李錦榮笑著揚聲回道:“沒有說什么,月兒問我接下來去哪里,我告訴她咱們去六福銀樓。”
大水井這一片是京城的繁華地段,銀樓好多家。
袁夢琪跟著點頭道:“好,就去的六福銀樓。”說著,三人進了六福銀樓。
白如月剛進門,便看到掌柜送著王管事從樓上下來。
王管事見著白如月,正想迎上來打招呼,見白如月給他一記制止的眼神,立即收住腳。
白如月移開目光,跟著李錦榮和袁夢琪一道往二樓走。
王管事立在邊上,看著白如月錯身而過。
掌柜將王管事送到門口,朝王管事拱手作別。
王管事很想讓掌柜上樓好好招待白如月,話滾到嘴邊,他咬咬牙關,將話又咽了回去,對車夫道:“回去。”
心里對掌柜道,自求多福!
白如月陪著袁夢琪選了一套頭面,一支金鑲玉的梅花簪子,再選了一支金累絲嵌紅寶石步搖作為生辰禮送給袁夢琪。
李錦榮選了一支寶藍點翠珠釵作禮送給袁夢琪。
袁夢琪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小二歡喜的將三人送出銀樓,熱情的說道:“歡迎幾位客官下次光臨。”
白如月沒有說話,到是李錦榮與袁夢琪點頭道:“嗯,你家待客熱情,飾品花式也好看,下次給你家介紹人過來。”
小二連連感激的鞠躬。
三人上馬車時,念秋走到白如月身邊,低聲說道:“小姐,剛才無痕過來問小姐接下來去何處。”
白如月愣了一下,站直身子往得月樓的二樓望去,見窗前沒人,收回目光問道:“你怎么回的?”
念秋輕聲回道:“奴婢告訴他,小姐從銀樓出來,要去樊樓赴宴。”
白如月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李錦榮掀開車窗簾子,大聲說道:“小月兒,趕緊的,等你呢。穎姐姐一會等著急了。”
白如月揚聲道:“來了。”
接著低聲對念秋道:“你去上車吧。”
白如月一行人到樊樓,何思穎,吳靜,嚴少青,鄭爾竹,阮悠悠已經到了。
大家相互見禮后,何思穎將白如月讓到主位。
白如月連連擺手,說道:“穎姐姐,使不得,主位得年長位尊者坐,咱們一群人,數月兒的年紀小,哪能坐主位呢?”
何思穎接過話來,“今兒咱們都是平輩,這桌席面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你當然得坐主位了。”
何思穎發言后,大伙兒紛紛附言,白如月架不住大家的盛情,只好坐到主位。
席間,大家說了許多舊事,感慨時光易逝,再由衷的稱贊白如月的變化及家常里短的八卦兒。
張素素回到京城幾天,便請媒人登何相府的門,為吳志遠求娶何相府的四小姐何思穎。
相府知道思穎與吳志遠兩情相悅,一直沒有給何思穎議親,等著吳志安張素素守完孝,從南方回來上門提親。
白如月端起酒杯,朝何思穎舉杯道:“謝謝穎姐姐,盼著早日能改口尊你為四嫂。”
吳靜捂嘴輕笑道:“月兒,這一天不會太久了,昨兒我聽阿娘和太婆商量,把四哥的婚期看在下半年。”
何思穎紅著臉接受眾人的祝賀。
都是平輩的手帕交,大伙兒在一起也不拘禮數和規矩,邊吃邊聊,一餐飯吃了一個多時辰。
飯后,大家又喝了會茶,才各自散去。
白如月將眾人一一送走,轉身回到酒樓,剛才從雅間里出來時,她在走廊上看到無雙的跟班子與。
李掌柜見白如月回來,忙迎過去。“小姐!”
白如月低聲問道:“王爺過來了?”
李掌柜點頭道:“嗯,在花開富貴雅間。”
白如月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
李掌柜立即點頭,“好的!”
李掌柜看著白如月帶著丫頭上了樓,才轉身去忙。
他知道,今兒梁王會來樊樓,只因東家今兒來了樊樓。
東家不在京城這幾年,梁王不曾來過,東家在京城時,也是東家來了,梁王才會來。
白如月帶著念秋上到二樓,走到花開富貴門口,扭頭吩咐道:“你在外邊候著。”
念秋垂手應下。
白如月抬手推開雅間的門,佇立在窗邊的梁王轉過身來。
無雙與子與見到白如月,自覺的退到門外。
梁王看到進門的白如月,臉上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抬步迎過來。柔聲問道:“聚會結束了?”
白如月眉眼彎彎的點點頭,“謹哥哥來了多久?”
梁王扭頭看眼柜上的沙漏,回道:“一個多時辰了。”
梁王邊回答邊牽著白如月走到會客區,在軟榻上坐下,接著問道:“月兒這幾天還好嗎?都做了些什么?”
白如月坐在梁王身邊,把玩著他的手指,把這幾日做的事簡短的向梁王匯報一遍,省去了與朱晴相遇的那一段。
梁王任由白如月撥弄自己的手指,靜靜的聽她說話,等白如月說完后,低下頭溫情脈脈的看著她問道:“這么多鋪子要管理,累嗎?”
白如月搖搖頭,“有趙四,柳師傅他們幫忙,不累的。謹哥哥兒呢,還好嗎?”
梁王笑著回道:“嗯,很好的,手里的事這幾天可以完結了。”聲音輕揚得要飛起一般。
白如月從梁王黑曜石般的眼里看到耀眼的晶光,不由得失神,傻愣愣的看著梁王。
梁王見白如月失神的看著自己,心下一喜,低頭抵住白如月的頭,輕聲問道:“月兒怎么了?”
白如月回過神來,紅著臉的將身子往后仰,試圖拉開自己與梁王的距離。
只是,她退一寸,梁王便進一寸,始終讓二人的頭緊緊貼在一起。
白如月窘迫的臉紅心跳,在梁王又一聲追問中脫口回道:“謹哥哥太好看了!”
梁王心情大好,抬手扶住白如月的后腦勺,讓自己的臉離白如月更近一分,“真的?那往后,月兒就看爺,可好?”
梁王溫潤的氣息撒在白如月的臉上,讓白如月覺得癢酥酥的,心像羽毛拂過一般,全身酥麻。
白如月身子往后仰,身子的重心跟著往后移,為了防止自己倒下,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環住梁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