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晴磨嘰著等汝南王妃為自己解圍,見汝南王妃被金瑞堵得啞言,心里不禁暗罵汝南王妃廢物,身為王妃,連自己兒子都壓不住,眼里掠過一縷怨恨來。
朱晴的動作落入金瑞的眼里,金瑞冷聲道:“朱五小姐若是動作不便,本世子不介意讓下人將你丟出去。”
朱晴聽得心兒顫,腳下的步子快了許多,幾步竄出了花廳。
金瑞揚聲道:“告之門房,往后若是再放朱府五小姐進門,便拉出去賣了。”
汝南王妃與金梅從來沒有見過冷心冷面的金瑞,母女二人不由得心里發忤,金梅緊張的輕聲叫道:“哥!”
金瑞轉身過來看一眼母親和妹妹,依然板結著臉,“梅姐兒,母妃的身子不好,你好生伺候著。外院還有事,我先出去了。”
金瑞轉身時,看到桌幾上的菜譜,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用忙活了,出了今兒這樣的事。明兒,梁王不會過府來。”
汝南王妃脫口問道:“為什么?”
金瑞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汝南王妃,“母妃不知道為什么?”
汝南王妃對上兒子責問的目光,心里不由發虛,忙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撇著嘴說道:“我也是為了謹之好,晴兒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家世,品行樣樣好,他為什么不領情?我是他姨母,我會害他嗎?”
金瑞冷笑道:“所以,你今兒不顧身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那些跌身份的事兒?不惜得罪鎮遠候府,不惜毀掉你兒子婚姻?”
汝南王妃委屈的說道:“我哪曉得鎮遠候府的人那般小氣?本妃又沒有說候府,張素素上桿子的往上貼,關我什么事?”
金瑞惱火的看著母親,得罪了人不自知,還能振振有詞的數落她無辜......
金梅看看氣得咬緊牙關的哥哥,再看看不知自己犯錯的母親,忙打圓場道:“哥哥,母妃乏了,梅兒先帶母妃回屋歇著,你先去前院去處理事吧。”
汝南王妃轉過頭來瞪著金梅,“誰說本妃乏了?本妃現在精神著呢!本妃要上候府去,讓候府給咱們一個說法,本妃還要去宮里求見皇上,讓皇上給咱們個公道。”
金瑞看著毫不講理的母親,狠得牙癢的緊咬牙關,他很想揍人。
金梅上前來拉了拉金瑞的衣袖,金瑞側頭看向金梅,見金梅朝他努努嘴,示意他先離開。
金瑞看一眼母親,說道:“你們幫大小姐送王妃回屋,王妃身子不好,好生伺候著,不要讓王妃到處走動而累著,明白嗎?”
婆子垂手應聲,“奴婢明白。”
汝南王妃驚愕的看著兒子,大聲責問道:“瑞哥兒,你要禁本妃的足?”
金瑞淡淡的說道:“母妃言重了,兒子是擔心您累著,讓人好生伺候您。”
汝南王妃抓起桌幾上的菜譜朝金瑞扔過去,罵道:“你這個孽子,你敢這般待本妃,王爺呢,本妃要見王爺。”
金瑞沉聲道:“你們站著做什么?還不將王妃送回去。”
幾個婆子立即上前伸手架著汝南王妃,將她拉出花廳。
汝南王妃邊掙扎邊罵罵咧咧的咒罵,金梅說道:“哥,你去前面忙吧,母親那里有梅兒。”
金瑞點點頭,轉身去了前院。
金瑞徑直去到前院的會客廳,見屋里沒人,問道:“父王與吳四爺呢?”
下人回道:“回世子,吳四爺回候府,王爺出去送客了。”
金瑞忙往王府門口去,他剛走到影壁處遇到送人回來的汝南王,“父王,遠哥兒回去了?”
汝南王點點頭,抬手往院里揮揮,疲憊的說道:“先進屋。”
金瑞跟在汝南王的身后往里走。
父子二人進到的汝南王的書房,下人進來奉上茶后,金瑞將下人摒退,問道:“父王?”
汝南王看眼兒子,端起茶杯抿口茶,嘆口氣道:“好好的親事鬧成這樣,縱是你母妃有萬般錯,候府也不該提出退親。”
金瑞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到窗外的一棵樹上,回道:“父王,這事兒,還真是母妃的錯,候府退親,不光是為了母妃那幾句話,他們在為沁園的白如月出頭。”
汝南王不解的看著兒子,“為了一個小師爺之女,他們竟然提出退親?你與靜兒的親事,還沒有一個師爺的女兒重要。他們瘋了嗎?”
金瑞收回目光看向汝南王,正色的說道:“父王,你怎么跟母妃一般,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唉,兒子乏了,去歇下了。”
金瑞站起身來,邊說邊往外走。
汝南王急忙叫道:“瑞哥兒,你的婚事怎么辦?”
金瑞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道:“現在不知道,明兒再說吧。”
金瑞回到自己的院子,無比煩躁的轉上一圈,然后出門縱馬去梁王府,扯著吳明杰與百里錦喝酒。
吳明杰拍開金瑞的手,“我在當職,不能飲酒,你讓百里陪你吧。”
百里錦搖搖頭,“王爺說了,今兒要回來的,我今兒不能陪你。
還有,借酒消愁算什么好漢?我早跟你說了,別讓朱五小姐再去你府上,你不聽我的,怎么樣,出事了吧?”
金瑞揚聲讓人送酒過來,百里錦忙制止道:“別,瑞哥兒,你要喝酒,到外面的酒館去喝,或者回汝南王府去喝。
王爺的消息靈著呢,指不定,現在已經知道小月兒受委屈了。唉!你說,你阿娘惹誰不好,偏偏要去刁難小月兒。”
此時,梁王帶著無影,無痕,無雙,無過正往京城趕。
酉時,梁王那輛外形普通的馬車出現在南門口。
子寧見到無過,立即跟上去,將今日之事一一稟報。
無過聽后,忙朝上前對梁王稟報。
梁王沉聲道:“讓子寧過來見的本王。”
子寧走到馬車邊,垂手叫道:“王爺!”
梁王道:“將今日之事一一道來。”
子寧又將大相國寺發生的事再細說一遍,梁王聽后,說道:“去沁園。”
無影將車趕著往柳兒巷,無過見機的前去通知白如月。
白如月接到消息從側門出來時,梁王的馬車剛好停在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