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夢琪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梁王那樣尊貴的人,冷冰冰的,不該是別人寵他嗎?”
李錦榮“噗”的笑出聲來,忙抬手捂住手嘴,歉意說道:“對不起!沒能忍住。
琪姐兒,你看到的梁王冷冰冰的,那是因為你見到梁王時,小月兒不在。
我告訴你,只要有小月兒在地方,梁王整個人暖如三月的春風,看一眼覺得暖心、愜意。
這份暖意是月兒專屬的,旁人沒有這等禮遇。”
袁夢琪癡癡的看著李錦榮,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李錦榮描述的暖意來。
于是好奇的問道:“小榮兒,你怎么知道的?你見過?”
李錦榮吞下嘴里的水晶包報,低頭喝了口豆漿,然后說道:“當然見過了。
小月去湖洲前,咱們時常聚的,很多次與梁王偶遇到一塊。那會兒你不在京城,你是沒有見著了。”
李錦榮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白如月又給袁夢琪夾了個蟹黃包,“琪姐兒,趁熱吃,呆會涼了不好吃了。”
袁夢琪邊拿筷子邊問道:“月兒,小榮兒說的是真的?梁王很寵你?”
白如月沒有正面回袁夢琪,伸手夾一個春卷到面前的碟子里,淡笑道:“人與類聚吧,我認識的一群人,都極寵自家娘子,我三哥,候府的杰哥哥,軒哥哥,嚴相府的少誠哥,唐大才子。琪姐兒若是嫁給四哥了,四哥也會寵你的。”
李錦榮點頭附和道:“嗯嗯,人以類聚呀。還真是的,月兒提到的,全是顧家的好男人,琪姐兒,四哥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
袁夢琪羞赧的低聲道:“嗯,好的。”
白如月見袁夢琪點頭了,眼里閃過一縷亮光,說道:“明兒四哥請媒人上袁府去提親,可以嗎?”
袁夢琪的臉紅得要滴血,低頭含含糊糊的應道:“嗯。”
李錦榮見袁夢琪點頭,立馬歡騰起來,“這就對了......”
白如月任李錦榮嘰嘰喳喳的給袁夢琪講述四哥的各種好,她邊吃邊為袁夢和李錦榮布菜,時不時點頭配合李錦榮兩句。
吃過飯后,三人又吃一陣茶,才離開江南小食館。
白如月回到沁園,剛從車上下來,白啟力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往花園的亭子里走,
尋雙忐忑的喚道:“四爺,郡主......”
白如月朝她搖頭道:“沒事,你們不用跟著。”
白如月扭頭對白啟力道:“四哥,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話,你松手,我自己走。”
白啟力見白如月的幾個丫頭盯著他,松開手,撇著嘴不滿的說道:“你這幾個丫頭不如巧眉,柳絮懂事兒。我是你四哥,還能欺負你了?”
白如月白他一眼,數落道:“我剛下車,你不管不顧的上前就拽人,她們能不護著我?”
白啟力自知理虧,趕緊說道:“行了行了,對不起了,剛才是我冒失了!”
白如月住口,不再多說,兄妹二人到亭子后,白啟力急切的問道:“月兒,今兒袁五小姐生氣了吧?”
白如月嘴角微微往上翹,眉毛往上挑,似笑非笑的問道:“四哥怎么想著琪姐兒生氣了?”
白啟力迎著月兒帶笑意眼神,心下一喜,接著說道:“袁五小姐沒有生氣?那什么,袁五小姐姑娘家,我今兒不該出現的。今兒的事,若是傳出去,有損袁五小姐的聲譽。”
白如月見懊惱無比的白啟力,不忍心捉弄他,如實說道:“四哥不必擔心,今兒之事不會傳出去。
還有,琪姐兒對你有意,你趕緊跟阿娘說說你的想法,讓阿娘找人上袁府去探探話。
若是袁尚書與徐夫人愿意與咱家結親家,咱們好請媒人上門。”
白啟力聽說袁夢琪對他有意,心下又是一喜,但聽到要袁尚書與徐夫人點頭,立馬變得憂心忡忡。
擔憂的問道:“月兒,你說,咱們家門第是不是低了點?若是袁尚書不同意,我該怎么辦?”
白如月沒有回白啟力的話,只用眼上下打量他。
白啟力被白如月打量得渾身不自在,追問,“月兒,你干嗎這樣看我?我說錯話了?”
白如月搖搖頭,“沒什么!天不怕地不怕,雄心壯志要考一甲的四哥,說出門第低的話來,讓我感到意外而已。”
白啟力用折扇難為情的戳戳頭,“那什么,這不是還沒有考嗎。有點心虛。”
白如月安慰道:“袁尚書也曾是寒門學子。相對于門第,袁尚書應該更看重品行才情。
四哥的學識不差,將來一定能為自己拼得好前程。
四哥你該拿出那股子銳氣來,讓尚書大人對你贊賞有加才是!況且,琪姐兒對四哥有意,四哥得好好表現,別讓琪姐兒對你失望才好。”
白啟力想著袁夢琪對他失望,整個人都不好了,“月兒放心,我只是隨口一說,我這就去尋阿娘。”
白如月點頭道:“去吧,讓阿娘請候府的二舅母去探徐夫人的口風。”
白啟力已經走出涼亭,聽了白如月的話,轉身問道:“為什么請二舅母而不是別人?”
白如月耐著性子解釋道:“其一,二舅母是個熱心腸,這事交給二舅母準沒錯。
其次,二舅母的姨表妹嫁給徐夫人的姑表兄,之前兩家離得遠,走往得不多。袁尚書調至京城后,兩家走動頻繁起來。”
白啟力愕然的看著白如月,“月兒,你是怎么知道這些關系的?”
白如月云淡風輕的說道:“想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白啟力朝白如月拱手道:“改日我好好的向月兒學習學習,理一理這些關系。”
白如月朝白啟力的擺手道:“改日再說吧,四哥先去尋阿娘說事兒。”
白啟力點點頭,轉身去后院尋母親了。
白如月等白啟力走遠了,朝不遠處的尋雙招招手。
尋雙走到涼亭外,福身道:“郡主,有何吩咐?”
白如月說道:“讓張長福到書房來見我。”
尋雙屈膝道:“好,奴婢明白。”
白如月在涼亭里坐了一會,起身往書房里走。她剛到書房,張長福便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