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將手抬起,執意要起身來,“婉郡主于本妃有大恩。
本妃躺在床上太失禮了。雁秋,你扶著本妃,本妃出去迎迎婉郡主。”
雁秋見晉王妃執意要下床,知道勸不住,轉身丫頭道:“你們過來搭把手。“
兩個丫頭立即過來幫著扶住晉王妃。
晉王妃從里屋出來,正好看到母親將白如月迎進外間。
晉王妃見白如月衣裳凌亂的樣子,心不由得往下沉。
不等白如月見禮,先開口道:“桂秋,雁秋留下,其余人退下。”
丫頭婆子聽后,低著頭退了出去。
晉王妃接著吩咐道:“雁秋,去取身衣裳來給婉郡主換上。”
雁秋轉身去更衣室尋衣裳。
桂秋見機的去打水來為白如水潔面。
白如月等晉王妃停下來,才朝晉王妃福身見禮。
晉王妃上前握住白如月的手,歉意的說道:“月兒,對不住,讓你難堪了。”
窩在白如月胸口的火在晉王妃的致歉聲音中,淡去了不少。
白如月淡笑道:“王妃不必如此,此事與王妃無關。王妃不必道歉。”
晉王妃難過的說道:“可是,這是在晉王府發生的事。我身為晉王妃......”
白如月捏了捏晉王妃的手,寬慰道:“月兒知道,王妃你有你的無奈。”
雁秋拿著衣裳出來,白如月將潔面的帕子遞給桂秋。
對晉王妃道:“王妃,時間緊迫,借用一下房間,月兒更衣,今日之事,我們改日再聊。”
晉王妃連連點頭,“好的,你們趕緊伺候月兒更衣。”
白如月更好衣出來,桂秋再給她重新梳好頭。
白如月朝晉王妃道:“王妃,月兒先隨夫人一道往前邊去。你趕緊回屋去躺著,好生歇歇,將身子養好。”
晉王妃點點頭,朝白如月深深福身,直起身來鄭重的說道:“謝謝月兒,等我出了月子,我來尋你。”
白如月點頭道,“好的。那我隨夫人先去了。”
晉王妃點點頭,將白如月送到門口,在白如月的勸阻下,晉王妃在門口看著母樣與她一起離開。
晉王妃回到里屋躺下,對雁秋道:“你讓人去前院探聽一下,今兒出前院出了什么事?”
雁秋點點頭,轉身去做安排。
白如月與汪夫人一道往外院走,邊走邊將外院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汪夫人聽得冷汗直冒,手緊緊握成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怎么可以如此惡毒?
她這是要毀了樂哥兒,今兒好得郡主機警。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這個毒婦,她怎么可以這樣?”
白如月走在汪夫人的身邊,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的發顫。
白如月見汪夫人氣得不輕,出言安慰道:“夫人不用生氣。
今兒,她的計策落空了,生氣的該是她。咱們躲過這一劫,該慶賀才是。往后,咱們處處當心,讓她如今日這般,次次落空。”
汪夫人想想都后怕,白如月見她嚇得夠嗆,趕緊接著安慰道:“夫人,你可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
生死都經歷過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咱們冷眼看著她。看她能折騰什么結果出來。”
汪夫人聽了白如月的話,心下頓時釋然了。
對呀,自己到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人,現在活得每一天,都是賺來的。有什么好怕的?
白如月見汪夫人的臉色緩和下來,接著說道:“月兒知道夫人是擔心景風哥。
其實夫人大可以放心,景風能高中一甲,能一任連跳三級,說明景風哥腦瓜子超級好用,那些魑魅魍魎下作的手段,逃不過景風哥的火眼睛晶。”
想著兒子的能耐,汪夫人再松了口氣。
白如月邊說邊觀察汪夫人的表情,知道她放輕松了,于是說道:“夫人,前院這會定是很精彩。一會到前邊,咱們這么說。”
白如月靠近汪夫人,與她并肩前行,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一交待。
汪夫人邊聽邊點頭。
前院,崔老夫人擔憂的往門口看了好幾遍,突然看到一個丫頭驚慌失色進到大廳,徑直往賢妃這邊走來。
崔老夫人有種不好的預感,端坐著,腰挺得筆直,目光隨著急步走進的丫頭而轉。
只見丫頭走到賢妃跟前跪下,對賢妃道:“稟娘娘,婉郡主不見了。”
崔老夫人眉頭緊皺,賢妃還沒有回話,便搶先問道:“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你給我說清楚來,好好的人,去換身衣裳,人會換不見了?
晉王府是龍潭虎穴嗎?人去了。便有去無回了!”
賢妃看眼崔老夫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崔老夫人,你這話說得,怎么晉王府就成了龍潭虎穴了?
下人還沒有稟完呢,你急什么?
你慢慢的說,究竟是怎么回事?把事情說清楚了。
當著眾人的面,好好的說清楚,眾人也好好聽聽,省得往后給晉王府安些莫名其妙的名來。”
丫頭跪在地上,連連點頭,說道:“晴風帶著婉郡主去更衣。婉郡主讓晴風尋她的丫頭來,說她的丫頭帶有備用衣裳,晴風便吩咐晚風去尋婉郡主的丫頭。
晚風尋到婉郡主的丫頭后,帶著那個丫頭去找婉郡主,將院子里找遍了,都沒有尋到。”
賢妃眉心緊皺,訓斥道:“好端端的,怎么憑空消失了?
就沒人見到婉郡主往哪個方向去了?難不成,婉郡主還有上天入地的本領......
賢妃的話剛說到這里。
門外又急急忙忙的進來一個丫頭,走到賢妃面前,“撲通”一聲跪到賢妃面前。
“娘娘,有人看見婉郡往蘭林軒去了。
婉郡主進去不久,朱府的朱四爺跟著進了蘭林軒,直到現在沒有出來。”
廳里眾人聽后,面部表情千姿百態伴著一陣唏噓聲。
崔老夫人冷哼一聲站起來,揚聲說道:“在場的,都是大家大族里的當家夫人。
今兒,晉王府上演這種把戲,明眼人一看,心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賢妃轉頭看向崔老夫人,怒道:“崔明枝,你什么意思?”
崔老夫人揚揚下巴,回道:“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