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女兒能乖巧的應下,白振天的擔心少了不少。
贊許的說道:“月兒,今兒沒有當眾拆穿賢妃,還把禍甩給汝南王妃,這一點,做得很機智。”
白如月苦笑道:“今兒,除了想借機與汝南王妃撕破臉皮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月兒不好當眾拆穿賢妃與晉王。
畢竟,晉王是皇上的兒子,賢妃是皇上的妃子,月兒是梁王未過門的梁王妃。
今兒在晉王府的丑事,是皇家的家丑。
家丑不外揚,月兒就算心里有氣,還得顧及皇家的顏面。
而汝南王妃,仗著自己是王爺的姨母,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死作,月兒得給她找些事。”
白振天提醒道:“月兒,她畢竟是王爺的姨母。往后,盡量避開她吧,咱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敬而遠之就是。
她的事,好與不好,你都交給王爺去處理。明白嗎?”
白如月也不想理汝南王妃這個瘋女人,爽快的點頭應下,“好,謝謝阿爹,月兒明白了。今兒出去一天,月兒乏了,先回后院去歇下了。”
白振天忙點頭道,“嗯,趕緊去吧,廚房里煨得有粥,讓她們伺候你先吃些再睡。”
白如月點點頭,別過父親,轉身去了后院。
回到怡蘭苑后,白如月摒退下人,喚出無過來,對他交待一番,方才歇下。
接下來的日子,白如月呆在怡蘭苑里,抄抄經文,看看書,等無過送消息回來。
兩日后,柳絮與念秋來看她,告訴她積壓了許多事。
白如月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有緊急的事,你們看著處理。若是不緊急的,就先擱著,我想處理時,會來處理的。”
柳絮與念秋只當白如月累了,讓她歇著,有緊急的事,她與念秋去找柳崇陽商量,三人議定后便直接處理了。
白如月在怡蘭苑呆到第五天,趙群芳不顧白振天的阻攔,到怡蘭苑來看白如月。
趙群芳踏進怡蘭苑,見女兒靠在搖椅上,閉著眼,臉上帶著笑,悠哉的晃著,擔憂了幾天的心即刻放了下來。
“月兒,在想什么呢?”
白如月聽到母親的聲音,睜開眼,站起身來朝母親見禮,“阿娘,你怎么過來了?你不是忙舅舅的婚事嗎?”
趙群芳伸手戳了下白如月的頭,“你幾日不出門,阿娘能不擔心嗎?”
白如月笑著往后躲,邊躲邊道:“月兒就是想躲幾天清靜。阿娘不用擔心的。”
趙群芳狐疑的看了看白如月,見她不像裝出來的開心,才說道:“那也不用五天都呆在怡蘭苑呀。你可以在府里各處走走呀。”
白如月挽著母親的胳膊,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撒嬌道:“可是,月兒就想呆在怡蘭苑這方小天地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自由自在的歇幾天。”
趙群芳抬手捏了捏白如月的臉,寵溺的說道:“阿娘知道了,下回要歇記得提前給阿娘說一聲,省得阿娘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白如月頭點得如雞啄米,乖巧的應道:“好,月兒記下了,下次一定提前告知阿娘。”
母女閑話一陣,趙群芳放心的站起身來,“月兒,你好好的歇著,阿娘得去看看小磊過禮的事。”
白如月起身送母親,“好的,辛苦阿娘了。”
趙群芳搖著頭,難掩心里的歡喜說道:“不辛苦,小磊的事周成了,我的心愿也算了了。
哦,對了,我想請龔婆婆上袁尚書府上去提親,月兒覺得呢?可以嗎?”
白如月想想,回道:“可以呀,龔婆婆是咱們的大媒人,三哥與三嫂是龔婆婆做的媒,舅舅與舅母也是龔婆婆做的媒,現在四哥的親事再請她,再好不過了。阿娘打算什么時候去袁府提親?”
“后日吧,明兒小磊去楊家過禮。”趙群芳回道。
白如月點頭道:“嗯,阿娘不用急,事情一件一件的來,阿娘不要太累了。”
趙群芳笑著拍拍女兒的手,“有什么累的,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成家立業,阿娘高興。你回去歇著吧,我過去了。”
白如月目送母親離開,轉回院子,繼續坐回搖椅上閉眼養神。
除尋雙外,怡蘭苑的丫頭婆子開始還有些擔心,后來見自家小姐面上沒的異常,也就放心下來。
這日,尋雙煮好白茶,將剝好的松子放到碟子里,端來放到白如月身邊的小桌幾上,低聲道:“郡主,喝點茶,吃點松子。”
白如月睜開眼瞄一眼茶與松子。“知道了,你下去吧。”說完,白如月繼續閉上眼睛。
尋雙站在邊上沒有離開。
白如月沒有聽到腳步離開的聲音,重新睜開眼。
見尋雙低著頭,咬著唇,雙手交握,像個做錯事被罰站的孩子一般。
白如月看眼尋雙,坐直身子,不解的問道:“你是怎么了?”
白如月開口問話,尋雙的頭低得更低了,擔憂的問道:“郡主,你是不是生奴婢的氣了?”
白如月有些丈二摸不著頭,疑問道:“你做了什么讓我生氣的事?”
尋雙抬起頭看向白如月,歉意又委屈的說道:“那日,奴婢跟著郡主去晉王府,奴婢沒有護好郡主,差點讓郡主出大事。”
白如月說道:“那日的事怨不得你,你別多想,我沒有生你的氣。”
尋雙沮喪的臉隨即明媚起來,“郡主真的沒生奴婢的氣?可郡主回到府里便呆在怡蘭苑,也不搭理奴婢幾個。”尋雙先一句還還著歡喜,后面的聲音一句比一句低。
白如月見尋雙緊張的樣子,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
“我呆在怡蘭苑,只是單純的想歇歇。不搭理你們,是因為我只想一個人這樣靠著。明白?
不要想那么多,你們該干嗎干嗎去。過幾天我忙起來了,有得你們忙。”
尋雙得知白如月沒有生她的氣,一下子來了精神,連連點頭道:“好的,那郡主好好歇歇,奴婢不打擾你了。”
白如月看著尋雙歡喜的離開,又靠回到搖椅上,閉上眼的養神。
白如月在怡蘭苑呆了十天,才去到前院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