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言情
每次面對這樣的情形,未長生就很想腳下抹油,趕快溜之大吉。試想一下,你站在兩個活生生的斗雞中央,不管是往哪個方向看都是氣勢洶洶一點就著的炮仗樣兒,雖然你他們輕易不會啄你,但那種別扭、難受、緊張、無奈的情緒卻時時充塞心頭,實在是讓你想不逃都難。無奈,每一次卻只能無奈的嘆口氣站在那里,任雙方像鬧了脾氣的幼兒園小孩子一樣,幼稚的耍他們的大爺脾氣。
“喲,這不是學生會的賀副主席嗎?這是剛查完勤呢?還是準備去查呀?到我們辯論賽現場的后臺來了?我記得沒的話,這么個小事情應該是麻煩不到賀副主席的吧?無不少字真是難為賀副主席了,還麻煩您在日理萬機之中撥冗”沈雋飛看見賀之衍走,也不等他開口打招呼,直接就綿里藏針的招呼上了,開口閉口就是“賀副主席”,酸味兒沖天而起,直透長安。
賀之衍瞄了他一眼,回答的不動聲色真是麻煩沈同學惦記了,查勤這類事情向來不是我負責的。而且我來這里也跟學生會的事情無關。”說到這里,突然挑了挑眉,很開心的笑了,“不是小尾巴說她今天晚上有比賽,所以讓我給她加油嘛你也是她的,看起來好,實際上固執的很呢我要是沒聽她的,不給她加油,誰她會鬧成樣子啊”說到這里側過了臉,狀似漫不經心的上下看了他一眼,“樣?你也是被她叫的吧?無不少字還是,也參加比賽的?”話聲說到最后,明顯拉長了聲音,看似是很輕微的疑問語氣,實際上,誰都能聽出那問話里的試探與暗諷之味兒。
果然這話還只說了一半兒,沈雋飛的臉色就不禁沉了一沉,直到歪過頭看見未長生一臉的莫名,明白賀之衍不過是胡說騙他的以后,才笑了笑,順著他的口氣往下接可不是嘛上周五我們一塊兒坐車回家的時候,她可不就是專門兒跟我說過了嘛。我們還約定好,要一起努力,闖入決賽呢”說著揚了揚下巴,笑得一臉的得意。
未長生左看一眼,右瞄一眼,實在想不出這兩個人到底是仗著勢了,居然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當著她這個當事人的面現編謊話也就是了,居然還能這么臉不紅氣不喘,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把那謊話就說出來了真是吃定了她,覺得她不會揭露了是不是?這年頭兒的人能這么沒有羞恥心?這么能不要臉皮?
很顯然,未長生的這一心理活動,她旁邊的兩個人沒有一個能夠將之放在心上。不但不將之放在心上,而且簡直就沒有察覺。只顧著這個斜著那個,那個瞪著這個的在玩兒瞪眼神功。未長生看著他們兩個鼓著腮幫,嘟著嘴巴的幼稚樣兒,簡直想沖一腳一個的來個佛山無影腳,以便為先前的被編排而雪恥。但是想一想,大庭廣眾的,這兩個人在學校似乎還都挺有名的,為了小命要緊還是及早退下去,遠離他們的好。于是不動聲色的慢慢往后退,慢慢的,慢慢的,一等身子接近了出口,很快速的就往班級那片兒的位置跑去了。而賀之衍跟沈雋飛,居然就這樣被她丟下來了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個個“哼”了一聲轉過臉開始找未長生的時候,才她不知何時就已經逃了。想要尋找,無奈禮堂內人頭攢動,喧鬧一片,兩人只得再互相瞪一眼,各自走開了。
而未長生呢,因為成功自兩人眼皮底下走脫,并且在第二場比賽開始之前找到了宿舍成員所在地,這會兒正得意洋洋的眉開眼笑呢,沒想到,倏然就有一個異樣的聲音傳了。未長生側過頭,正好瞥見劉敏杰微微帶著些不自然的樣子,沖著她很勉強的笑了笑剛剛比賽結束的時候,不給我們說一下就跑走了?是去見人了嗎?”無錯不跳字。
未長生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額頭,很不好意思的沖她笑了一笑實在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沒跟你們打招呼的,只是很意外見到了我同學,一時興奮就忘了。下次會注意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原諒我啊”說著伸過手就想拉著她的胳膊來回晃著撒嬌,誰知劉敏杰也不是成心的,還是沒覺察到她要伸手,居然就在未長生伸手的前一瞬把手一撤,然后轉過頭去跟后排坐著的人去了。未長生愣了一愣,轉過頭去看在她右邊坐著的石文萃,眼神明顯帶著些詢問的意味。
石文萃看見她投過了的目光,自然心里明鏡似的,她想問些。無奈實在沒有頭緒,于是沖著她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了句我也不回事。”然后就轉過頭往臺上看去了。未長生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想應該沒得罪劉敏杰的地方。畢竟,剛才到后臺的時候,她還跟又說又笑的呢,也許是這會兒太敏感了吧這么想著,她也就不多想了,也跟著石文萃,把目光投向禮堂,這會兒第二場的正反方辯手也已經步入禮堂,準備進行比賽了。未長生自然也跟著放下心情,掏出了的筆記本跟鋼筆,準備記錄這一場的比賽重點。哪知,她還沒把鋼筆帽打開,劉敏杰就忍不住扭過了臉,神色有些怪怪的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就是不你肯不肯跟我說。”
她這表現實在有些怪怪的,搞得未長生很明顯有些疑惑起來了,放下手中的鋼筆,有些奇怪的轉過臉看向她,語氣帶著些疑惑事兒啊?急不急啊?要是不急的話,等今天的比賽結束了,我們回宿舍再說樣?”
這話一說,劉敏杰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算了,不問了你聽比賽吧”說完就沉下臉,嘴巴嘟著,動作很大的把的筆記本摜在桌上摔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把手肘放在桌子上,埋著頭不了。
她這么一動作,不光未長生吃了一驚,石文萃有些疑惑,就連旁邊兒坐著的人都不由得斜眼的斜眼,瞥視的瞥視,都有些鬧不懂她到底在刷寫脾氣。未長生甚至聽見坐她們后面一排靠東坐著的兩個本班女生哼了一聲,很看不慣的冷笑了一下也不是在發些脾氣,不就是贏了一場辯論賽嘛也不是主辯,有的可炫耀,也值得她這么大脾氣的就甩書本把學校禮堂當家嗎?”無錯不跳字。她旁邊坐著的女生緊跟著低聲“嘿嘿”了幾聲,然后不了。
未長生尚且能夠聽到這幾句話,位置坐的更靠近那兩個女生的劉敏杰哪里有聽不見的道理?未長生明眼瞟見她眉臉色抽搐了下,最后冷哼一聲不了。未長生見她平靜下來了,才舒了口氣,湊上前去,好聲好氣的笑了笑敏杰姐,你是不是生氣了?我可不是不想回答你。只是這會兒不是比賽快開始了嗎?我想著聽完比賽再好好兒跟你說。你可別誤會啊”
劉敏杰瞥了她一眼,還想開口再諷刺她幾句,目光瞥了瞥,注意到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往這邊兒看,于是冷哼了一聲,不吭氣兒了。
這么一來,未長生越發是在無意中得罪她了,不由得轉過臉很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兩眼,最后實在想不通,于是又轉過頭看辯論賽去了。
這場辯論賽在一班跟五班之間進行,算得上是很勢均力敵的。正方的三辯跟反方的二辯都很出彩。只不過正方的三辯走的是很正統的那種有理有據,引經據典的辯法兒,而反方的二辯則有種詭辯的味道,真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那種辯法,看的臺下人都是大呼過癮。
大概四十分鐘左右的樣子,第二場比賽就結束了。未長生趁著場間休息的,轉過了頭,想跟好好了解一下,到底是原因會讓她對氣成那樣,誰知剛扭過頭,還沒呢,沈雋飛也不是從哪里竄出來了,就站在走道那里沖著她招手,她只得沖劉敏杰帶著抱歉的笑了笑,往沈雋飛那里走去了,一點也沒注意到劉敏杰因為看清是沈雋飛之后,而對著她露出的那種說不出的鄙夷眼光。
果然,沈雋飛叫她出來,還是為的剛才她莫名其妙消失的事兒。未長生沖著他陪了陪笑,又隨便嘮了幾句話,就又走回原位去了。只是這一次,劉敏杰沒有再像剛才那樣耐著性子準備等到了宿舍再問她話,而是這一刻就轉過了臉,有些氣勢洶洶的看向未長生剛才那個就是咱們學校這一屆的校草沈雋飛吧?無不少字你是認識他的?我有個同學叫葉莞爾,你應該也是聽過這個名字的,對不對?”
未長生完全沒有料到會從天外飛來這么一句,目光斜斜掃過劉敏杰那明顯帶著興師問罪樣的臉,一下子沉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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