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假如假如是假如
第四十一章假如假如是假如
第四十一章假如假如是假如
世事雖然沒有絕對，但每個人的人生中都少不了會有一個對手存在的。這個對手或許只是你在腦子里臆想的假想敵，也或許真的是你學業或者工作上的競爭者，總之不管是什么，她（他）做的每件事都好像在跟你爭一樣，而你也情不自禁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跟她（他）搶上那么一搶。但是，意外的是，有時候這個對手會奇怪的比你最好的朋友都要了解你。你的想法、你的做事風格，甚至有時候包括你的一些不欲人知或者說沒有向人傾訴過的小秘密，你的這位對手會比跟你最親近的身邊人都要了解的透徹。當然，以上的話并不絕對，但是對于佟清曉跟趙宴起來說，卻是再適合不過了。也正是因此，霍然從自己的渠道打探到的東西，遠沒有比王康一這會兒跟自己說的要有價值的多。
“據趙宴起跟身邊的人透露的話來看，佟清曉這人清高驕傲，自視甚高。幾乎是從上幼兒園的時候開始，就從來不曾落在人后過。但是很奇怪的，從她初三的時候開始，每年總有一段時間是要跟學校去請假的。而更奇怪的是，沒有人知道她請假之后到底是在做些什么。這個假期長達半個月。趙宴起從知道這件事起就開始著手查探，但是至今沒有結果。她甚至動用了王董的一些資源去查看，也無功而返。而就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這個佟清曉家境也不過是中上而已，實在是沒什么特異的地方，實在搞不懂到底為什么探查不出來她每年固定的請假到底是去了哪里，又是在做些什么”
王康一說到這里，忍不住皺了皺眉：“我在探查到這件事情以后，也想了些辦法去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結果跟趙宴起一樣，絲毫探不到一絲頭緒。這么一來，這件事兒就變得有些蹊蹺了。反正我是覺得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是不會這樣子詭詭秘秘的讓人搞不明白的”
霍然聞言挑了挑眉，輕聲一笑，很順口的就接著他的話往下說了：“這還不簡單正常的女孩子不會這樣，那就說明她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嘍。嗯，還每年固定要挑個時間去消失。那就說明她的不正常是跟自己的消失時間所對照的。去查查看她都是在什么時候去請假的，這個時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沒有規律嗯，我記得上次她過來跟我講說自己是之衍哥女朋友的時候那些神情跟動作都有些異樣。雖然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勁兒，但是只要是略微有些頭腦的人都不會莫名其妙跑到一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個陌生人的人那里去絮叨自己的戀情問題吧？我那會兒被她說的事實鎮住了，也沒有多去細想。這會兒想想看，她這件事做得實在是有些沒來由。又不是腦子壞掉了”說到這里，忽然忍不住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話也不說了，就只怔在那里了。
王康一看的一臉奇怪：“怎么了？你是想到了什么嗎？怎么突然停下來不說了？”
霍然這才反應過來，身子往沙發靠背上一縮，眉頭仍然緊蹙著，表情有點不大好：“你等下，讓我整理一下。你剛才說趙宴起透露說佟清曉這人清高驕傲，自視甚高，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落在人后過，是嗎？”
王康一點了點頭：“這有什么不對嗎？她長相出眾，能進得了N大，肯定是極聰明的。就進公司的表現來說，也可以說是有些心機的。這樣的人就是有些脾氣也沒什么的，不是嗎？”
霍然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你沒明白我要表達的重點。誠然，你說的不錯。一般某方面出眾的人是很容易自負，繼而生出些怪癖小毛病的。這倒沒什么問題是，像她這樣從小到大從沒落人后的人通常情況下壓力是很大的，她的性格又很自負，那就更容易偏激走極端了。你說她從初三的時候開始固定要給學校請假，然后又不知所蹤。據我所知，初三應該是學生時代的人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分水嶺，壓力更是非比尋常的大。我記得我們班那會兒就有不少學生因為焦慮以及超負荷的原因得了神經衰弱。我不能一定說佟清曉也是那樣，但畢竟是有那個可能的不是嗎？”
這話一出，王康一立時就從座位上彈起來了：“不會吧？看她的樣子清清秀秀的，平時說話做事的樣子實在是不像得了病的人呀。而且，我們公司要簽新人的話，怎么也得先檢查一下啊”
霍然輕笑了一聲：“如果是真的，就憑她從初三能一直掩飾到現在還沒人知道，哪兒會瞞不過去？”
王康一禁不住嘆口氣:“這倒是哎，要真是這樣的話，公司就真是……，哎”
霍然瞥了他一眼：“這也只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又不一定是事實，你完全不用煩惱成這樣的。再說了，就算一切真的如我猜測，那公司也沒什么損失吧？至少就我眼前看到的情況來說，她并沒有影響到工作不是嗎？”
王康一聞言搔了搔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這么說，倒是沒錯哎，是我太膚淺了”
霍然聞言不置可否，只是略微頓了頓，轉過下巴繼續望向王康一：“這個先暫時擱下不提，我最開始是請你幫忙調查佟清曉跟之衍哥的關系吧？這個有什么進展嗎？”
王康一頜了頜首：“這個也查過了。因為當初你說不要道聽途說，要盡可能的挖掘到事情的本來面目，所以我請人在調查的時候也讓他們仔細的觀察了很久。據他們了解，兩個人平時幾乎是一點互動都沒有的。當然，因為佟清曉進了我們公司在演藝圈發展，又是走的偶像路線，可能會為了避忌而故意避開也說不定。但是至少在明面上看來，兩個人應該不像是所謂的戀人關系。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們請的人又分明曾親眼目睹過你說的那個男生跟佟清曉的父母一塊兒見面的情景，而且看情形還是很熟稔的感覺。我們調查了下相關的情況，除了他跟佟清曉同系，因此有可能認識佟清曉的父母以外，除此雙方再無其他可能會相識的因素。所以，說不定兩人還真是戀愛的關系呢。所以說，還真是有點猜不透呢”說到這里，斂眉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重新抬起頭來有些試探的看向霍然，“你覺得怎么樣？兩人真的會像佟清曉說的那樣是戀愛關系嗎？這消息對你來說，會有用嗎？”
霍然笑了笑，神情間倒滿是篤定：“他們當然不可能會是那種關系了。之衍哥的性子我可熟悉的很，他再怎么樣也不會在身邊有長生的時候還會沒眼光的看上別的女生的。”
王康一聞言不由窒了一下，想要說些什么，但是頓一頓，還是吞回去了。
霍然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我這話說的未免也太絕對了嗎？或者，我既然早就確定了這一切，為什么要請你去浪費人力無力去幫我查嗎？”
王康一聞言不覺笑了下：“還真是瞞不過你不過我倒是不奇怪你為什么會知道了還讓我查。別說你了，我自己也是這么個性格。就算是確定了某些事情，也還是要查證一下才能安心的。倒是你把那女孩兒美化的也太過了。不管怎么說，佟清曉能演藝圈兒，而且還被公司力捧，她就有她個人的魅力。哪怕你不看重這魅力，也不能保證別人不看重啊？再說了，那個男生跟她父母相處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很熟稔的，這個就有點太奇怪了吧？最重要的是，佟清曉再怎么說，也沒理由面對你去編造這么個損人不利己的謊言吧？”
霍然聞言，神色仍未絲毫改變：“若是她真的有病，那就有這個可能想一想，像佟清曉這樣在外人看來處處優秀卻又得了不能言說的奇怪病癥的話，那她的家長肯定會對她格外的疼惜吧？她的性格又處處不喜歡落在人后，那么家長也許已經習慣了去滿足她的各種要求。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喜歡上了之衍哥，那這追求想必也一定是很熱烈的。但是之衍哥早就有了喜歡的人，勢必不會答應她。那這時候怎么辦呢？干脆在他跟前病發一次，然后引得自己的父母去懇求之衍哥。之衍哥再怎么樣狠心，估計也是暫時應付不了兩位長輩的苦苦懇求的，但是他又不會放棄長生。所以，……，”霍然說到這里搖了搖頭，繼續抬起眼來看王康一，“你看，只要假設條件確定，這接下來能發生的事情不是挺順理成章的嗎？”
王康一聞言忍不住搖了搖頭，樣子很是帶著些兒惋惜：“要是真這樣的話，那這個男生也太倒霉了這劇情不是也太狗血了嗎？”
霍然笑了笑：“如果命運執意要這么撒狗血，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可是，你不是還沒去查證嗎？所以，一切，也還都不過只是未知，不是嗎？”
王康一搖著頭嘆息了一回抬頭望向霍然：“那要是一切都是真的，怎么辦？你會去幫那個男生嗎？”
霍然聞言嘴角一撩，笑容瞬間顯得無比的邪肆，偏偏眼眸間卻帶著股說不出的天真意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應該自己去解決嗎？如果解決不了，那又拿什么來守護長生呢？我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過去幫他呢？”語畢，身子往后一仰，整個身子都縮在沙發里懶洋洋的一動不動了。
王康一看著他那一如往常甜美無偽的笑容，也不知怎的，心里突然就打了個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