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宋青書

第二十六章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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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用了一個“倒卷珠簾”的功夫,足尖勾住飛檐,身軀倒掛,從一扇窗子的縫隙中向內望去。

在房中站著一個身披紅袍、相貌甚是丑惡的番僧。番僧的腳邊倒著兩個丫鬟裝束的女孩,看她們的腦袋都呈怪異的角度歪在一邊,顯然已備人以重手法這段了頸骨。一個容貌清秀少女蜷縮在墻邊的一張繡榻上,面色蒼白,身子瑟瑟做抖。

宋青書大怒,他未料到自己只是晚到一步,這番僧便傷了兩條人命。又見番僧雙目中充斥著灼灼的yù焰,丑惡的臉上滿是吟笑,大步走到床邊,伸出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去撕扯床上的女子胸口的衣服,他再不遲疑,揮出一掌將窗戶擊得粉碎,身隨掌進撲入房中,背后的三次青鋒劍鏗然出鞘,化作一道凜冽的青芒射向番僧。

雖然宋青書并未天真到在出手前先喊一聲“吟賊受死”之類的正義宣言,而是一聲未吭便直接下了殺手,但那番僧不僅功力精湛,更兼機jǐng狡猾無比,窗扇一破,他便劈手抓住床上那少女胸口的衣服,一把將她整個人揪過來當在朝著窗戶的方向。

“好狡猾的家伙!”宋青書見自己刺向番僧肋下的一劍立時變成刺向那少女的后心,心中怒罵一句,雙目中寒芒一閃,沒有執劍的左手輕輕一顫,發出一股精純無比的純陽真氣。內力到處,宛如一條柔軟的絲帶般曲折,堪堪將少女帶的向左一偏,滑向一邊,這一招卻是宋青書根據這一年多時間在瀑布之中練劍的收獲,乃是武當派的一門劍法,名叫“繞指柔劍”。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機會確實稍縱即逝,高手過招就在一瞬間,宋青書喪失了偷襲番僧的絕好機會。

那番僧從剛剛的驚駭之中,回過神來,不由得大怒,抬手一掌拍向宋青書。宋青書只感覺到一股絕強的掌力迎面撲來。

來不及多想,宋青書抬手一掌迎向番僧,然后順手一帶,將番僧的掌力帶向一邊,正是武當綿掌借力打力的功夫。

然后趁著番僧一愣的時間,長劍一揮,長劍震顫幻出十余朵碗口大小的劍花,快若閃電射,向著番僧的面門和胸腹等處罩去。

那番僧躲閃不及,只來得及將頭一偏,避過宋青書射向面門的劍光,卻已經來不及閃過其他劍光。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幾道鮮血飆出,宋青書的劍光劃過番僧的胸脯,而番僧的腦袋雖然保住了,但是卻被宋青書割下來了一只耳朵。

痛苦并沒有令番僧害怕,反而激發了胸中的野性,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喝道:“你這小賊竟敢偷襲佛爺,佛爺要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尸以解心頭只恨!”

說著先前被宋青書帶偏的手也不收回,而是化掌為指,一指點出,竟將前方的空氣穿破,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輕微爆鳴,顯示出所蘊含的驚人威力。

宋青書吃了一驚,不敢與對手硬拼,足踏八卦步法,劍走輕靈招式,繞指柔劍法順勢施展開來,身形在這斗室之內游走不定,瞻之在前,忽之在后,劍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地攻向番僧。

那番僧武功走的純是剛猛一路,不論是先前的掌力,還是此刻的指力,皆是橫揮直擊大開大合,力道渾厚無比,舞動之時裹挾著隱隱風雷之聲,掌力指力所帶起的強勁風力遠達數尺,房間內的家具物事只要被掌風指力略略掃過,立時便被震得粉碎。也幸虧那少女已被宋青書遠遠送開,此刻縮在墻角不敢動彈,這才免遭了池魚之殃。

兩人都存了必殺之心,各施平生絕技狠斗。樓上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整所宅院,只聽到四面八方嘈雜錯亂的人聲犬吠由遠而近,不多時已來到樓下。

番僧的功力比之宋青書還要勝過一籌,但是宋青書無論是輕功身法還是施展的劍法皆是克制番僧的武功,一時間番僧不能夠將宋青書拿下。

而番僧的武功雖然厲害,但是施展的武功卻是十分消耗功力,久戰不下,此時那番僧漸漸地有些支吾不住。本來他的功力與宋青書只在稍勝一籌,再加上先前被宋青書一上來便刺傷了他的胸口,,他雖及時用內力封穴止血,但是畢竟有傷在身,一身武功只能夠使出十之八九。

雖然如此,但是宋青書卻是沒有急功近利,而是步步為營,穩扎穩打,將繞指柔劍法施展的滴水不漏,任番僧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就是不能夠脫身。

番僧越來越急,同時四下打量房中的布置,尋思著如何脫身。可惜高手交戰,勝負就在一招之間。

宋青書見番僧勢窮力拙,居然還敢分心他顧,當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目中殺機涌動。趁著番僧分心之際,抓住一個破綻,他將三次青鋒劍迅速揮出,但見得寒光一閃。

“糟糕!”番僧心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眼中便見一道青芒一掠而過,頓覺喉頭一涼,登時便已斃命。

宋青書用以鼎定勝局這一式劍法名為“乘風破浪”,是他在瀑布中練劍的又一收獲,因為每一日在水中都要刺上上千次,所以久而久之就領悟了這一式絕招。而宋青書之所以不施展武當派的武功,是因為武當派的武功基本上都沒有這種一擊必殺的劍法,無論是基礎的武當劍法,柔云劍法,還是高級的神門十三劍,都是如此。

武當派的武功重在防御,后發制人,即使是后來的太極拳劍也是如此。所以為了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宋青書施展出了自己在水中練劍領悟的一招,果然沒有令自己失望。

擊殺對手后,宋青書收劍歸鞘,緩緩調勻氣息,待得損耗甚巨的內力稍稍恢復,又聽到門外樓梯口已傳來急驟紛亂的足聲,他不愿與人相見,便抓起那番僧的尸體,從窗口飛掠而出,幾下起落出了這所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