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情澀愛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冰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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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允許你走了。”換好衣服的菲奧娜趾高氣昂地走,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聿修,冷笑道,“你就是表演系的臺詞講師?看起來也就是那么回事嘛,奧比托差遠了。不過,Cynthia這個小賤人配你,倒是她高攀了。”

“第三項是?”幻幽虛弱地闔上眼,輕聲問道。

“哼,既然第二場是我贏了,那么現在你我是平手。第三場……就比……”

“夠了。”埃里維斯沖上來打斷菲奧娜的話,“你知不Cynthia正在發著高燒,不管因為而決斗,至少應該秉承著公平吧。你不是總自詡血統高貴么?連這點風度和謹慎都沒有的你,太給海伍德一族丟人了。”

“啐,既然我是海伍德伯爵的孫女,就該這個卑賤的貧民折辱了我高貴的血統,玷污了我神圣不可侵犯的尊嚴……”

“夠了吧你”埃里維斯掏出開始打,“海伍德叔叔么?你好,我是埃里維斯。是的,最近一直沒看祖父。好的,我會向祖父轉達的。另外,希望海伍德叔叔能把你可愛的女兒菲奧娜好好的教育一下。因為,她實在是太給大英帝國丟人了。是的,具體的事情,還是讓她說吧。”

他將遞給菲奧娜,冷笑道,“你說吧。”

“父親……不是……我……我沒有……”菲奧娜擰著眉,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似乎連青色的血脈都能見著。

“歐陽大哥?”幻幽困惑地看了眼埃里維斯,然后又看了看歐陽聿修,兩個人的神色如常,只有她,滿頭霧水。

“哼,CynthiaPai,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就能在圣馬丁肆無忌憚。。這次的期末設計,我絕對會徹徹底底地打敗你。”菲奧娜將重重地放回埃里維斯的手里,轉身離去。

聽到這話,白幻幽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難以抑制。只是這笑,反倒引來歐陽聿修和埃里維斯疑惑的眼神。幻幽連忙咳嗽兩聲解釋道,“我想起以前的一句話,不是因為菲奧娜的雄心壯志。”

歐陽聿修很想說,雖然他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可她的話,還是像因為菲奧娜的“雄心壯志”,而忍不住嘲笑。“現在可以回家了么?”

此話一出,幻幽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同樣消失的還有埃里維斯臉上的憤怒。

“AuYeung,你和Cynthia同居?”

歐陽聿修和幻幽同時瞪向他,“不是。”

“可剛剛,就是剛剛,我聽AuYeung問,現在可以回家了么?”埃里維斯挖了挖耳朵,困惑道,“難道是我聽了?”

“沒有。”歐陽聿修和白幻幽異口同聲道,“我是房東(房客)。”

埃里維斯挑起眉毛用種倍覺有趣的眼神看著他們,“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還是叫無巧不成書?呃,AuYeung,你不會近水樓臺先得月吧?無不少字”

“歐陽大哥……”幻幽膽怯地瞅瞅歐陽聿修。然后又看了看埃里維斯,猶豫了許久,小聲道,“或許,我應該搬走,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誤會。”

“我倒覺得你應該轉到我們系。”耳朵堪比兔子的埃里維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她,且站在欣賞的角度,“AuYeung,你不覺得Cynthia很有表演的天分么?稍加磨煉,他日,一定會成為大銀幕上璀璨奪目的明星。對對對,我們可以拍一個短劇,就以冰舞為主題……”

埃里維斯越說越興奮,“我出資當制片人,AuYeung兼做編劇和導演,Cynthia是女主角,哦,對,我們還缺一個阿塔納爾……”

“可我是學時裝設計的……”白幻幽閃過一絲慌張,他的話叫她心臟跳動的頻率更加地混亂,害得她舌頭打了卷,緊張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還有期末設計,我還要打工……”

“現在,最適合她的應該是休息。”歐陽聿修有些不悅地道,緊緊地凝視著她,眸底幽暗一片。

“對……對不起……”白幻幽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久違的濕意從眸底出現,她感覺的心跳極似鼓點,又似靜止忘了要呼吸。

“既然覺得做事,就不要上加,并且用足以將周圍人也一同逼瘋的程度,努力。”說到這里,歐陽聿修的眸子忽地變得清冷,這樣的混亂情況他絕對經歷過。除了那個人,那個過分追求完美的人,當然這種偏執僅指那個人,只是面對這樣的嚴謹甚至是稍顯古板的工作伙伴,所有人都會和那個人一樣勤謹……因為回憶,心痛就那樣毫無預警地撞擊在胸口,狠狠地,不留余力。

白幻幽一愣,這樣的話叫她難過掉下眼淚,早上那種窒息的感覺排山倒海地涌來。

看著她一看之下,她瞳孔一縮,漂亮迷人的眼眸中閃爍起細不可見的痛苦之色。歐陽聿修怔怔地看著白幻幽的臉,梨花帶雨,眼神里帶著些許的膽怯,有著與雛菊相似的清純素雅,卻又帶著淡淡憂傷。他突然覺得愧疚,忍不住抬起手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她是一個與其他不同的女孩子,他不該對她如此嚴厲。“我們回家吧。”

埃里維斯看了看歐陽聿修,又看看了幻幽,隱隱地感覺著事情似乎并未就此結束,他眼睛不動聲色地輕眨數下,笑道,“AuYeung,這次準備參展的短片我突然有個新構思,正好去你家借住幾日,如何?”

歐陽聿修看著他,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我要照顧病人,如果你樂意早起去送報紙和牛奶,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你到圣誕節前,都可以借住在我家。”

“歐陽大哥,那是我的工作,我可以的……”幻幽伸出手拉住歐陽聿修的袖子小聲道。

歐陽聿修的嘴角勾起抹輕笑,目光掃過埃里維斯似乎正在猶豫的臉,戲謔道,“沒關系。這位,很喜歡早起,而且極為樂于助人,對么,埃里維斯?”

埃里維斯揚過一個響指,笑道,“替天行道、行俠仗義、濟人困厄,相助不平之事是俠義中人的本分之事……”

白幻幽聽著他的話,不由得小聲嘟囔道,“如果哪天我聽到‘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也不會吃驚的。”

“?”埃里維斯上前幾步,將耳朵湊到她唇邊,“哦,Cynthia,你美妙的聲音猶若山間清泉流淌,林間百靈歌唱,春花乍然綻放……我請求您,請求您再為我吟誦一遍那動人的詩篇。”

幻幽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背誦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一起素霓生。救趙揮蕭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唐。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歐陽聿修好氣又好笑看著她,無奈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嗓子不疼么?再這么說下去,你就說不出來話了。更何況,古之所謂豪杰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以此論斷加于以上諸子,或多或少,或偏或全,皆有中者。”

“哇哦……”埃里維斯食指在下頜處來回撫摸著,低低一笑,“剎那間,我覺得我回到了那個偉大的東方帝國,你們就像是那個古老年代走出的才子佳人……”

歐陽聿修和白幻幽同時瞪向他,小聲交談。

“如果我讓這位閉嘴,想都是一種冒犯他的惡劣行為。”

“我應該把車鑰匙交給他,這樣,或許能稍微安靜一些。”

“喂喂,你們不要這樣交頭接耳。”埃里維斯捂著胸口哀聲道,“我的心遭到重創,遭到重創的是我的心。”

“我可以昏倒么?”白幻幽抱著雙臂瑟瑟發抖,“說實話,我覺得好冷……”只是她的冷不僅僅是因為埃里維斯的言語,更多地是因為她的臉色不但蒼白,還有點發青,看起來真是有點恐怖。

驅車回到公寓,歐陽聿修蹙眉凝視著她,“你的臉色好像……不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很不好。”

白幻幽下意識地摸摸的臉,“會么?應該……還好吧。”

“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歐陽聿修脫口道,“我先送你去塞里斯波瑞的診所……”

白幻幽似乎吃了一驚,她趕緊解釋,“不、不用,我很好,你不用擔心,真得”

“可是……”站在一邊的埃里維斯盯著她的嘴唇喃喃道,“是我的覺嗎?為我覺得你的嘴唇好像……好像帶點紫色?”

一聽,白幻幽立刻遮掩似的垂下了臉,“呃……是你看了,我沒事,真得,我只是……”她突然噤聲,旋即迅速的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藥來。

歐陽聿修馬上搶幫她打開,“幾顆?”

“三……三顆……”白幻幽似乎喘不過氣來似的劇烈喘息著,呼吸不但急促,而且很不穩定的樣子,雙手還緊揪住胸口,好似很痛苦。

歐陽聿修毫不猶豫地倒出三顆藥丸喂她吞下,然后扶著她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臉色。“要多久才有效?”白幻幽沒出聲,沒出聲,只是緊閉雙眼,咬著下唇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歐陽聿修輕輕攬住她的肩頭抱著她。“你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好了。”

可是一會兒之后,歐陽聿修卻覺得越來越不對了,她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了?

“Cynthia,你好點了么?Cynthia……Cynthia……Cynthia?老天”埃里維斯倒抽一口冷氣,旋即對歐陽聿修大吼道,“情況很危險,先送她去急救中心。”

“不……不用……盥洗室的鏡柜里有藥……忍得住……”

“可是”

“那是試驗階段的藥……別的醫院……沒……”

“該死,我去拿。”埃里維斯飛快地爬上樓,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幾層?”

“三樓。”歐陽聿修說了一聲。

等埃里維斯拉開白幻幽所說的那個鏡柜,半張著嘴呆了片刻,而后愕然地跑出盥洗室,看著已經被歐陽聿修扶到床上的白幻幽,“哪瓶?”

“APP……”白幻幽喃喃自語著,突然身體一僵,鏡柜里的藥瓶是她的秘密,她不想讓可敬的房東的秘密。

因為,當她吃了藥沉沉睡去后,埃里維斯硬拉著歐陽聿修來到盥洗室,讓他看著那一排排整齊的藥瓶,“告訴我,現在躺在床上的Cynthia和剛才在冰場上那個Cynthia真的是一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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