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云伸手示意楚文錦落座。
“楚大人,你身為戶部侍郎,當為充盈國庫,鞠躬盡瘁,是也不是”
聽君凌云用這樣嚴肅的語氣,說著這樣嚴肅的話題,楚文錦的心里,不由七上八下,那屁股,哪里還敢坐全,微側著身,坐了半個屁股。
太子是怪他為官后,還顧著私業,還是,與妹妹吵架了拿他出氣不明所以的楚文錦,只能先順著君凌云的話答復。
“謝殿下賜座,殿下所言正是。微臣定當在其位,謀其職。”
鉛筆qb君凌云心道,這三舅哥很是上道兒。
“好,既如此,本宮有一件勞心勞力,還可能會得罪人的事兒,要交給你去辦。”
“殿下盡管吩咐便是。”
楚文錦面上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可心里卻是在打鼓。
完了完了,看樣子,定不只是他的緣故,恐怕是妹妹,不知怎么招惹了殿下,大婚在即,小兩口心生嫌隙,這可如何是好
等回府,他得好好與妹妹聊聊,若是妹妹的錯,還是要好好哄哄殿下才是,可若是太子殿下的錯,他即便受著刁難,也不能讓妹妹受了委屈。
君凌云看他那恭敬小心的樣子,心里有些暗爽是怎么回事
溪兒的事兒,都讓楚文錦這個三哥給攬了去,他這個未婚夫君,都沒有用武之地了。不如給他派點活兒干干,讓他充實一些。
“本宮打算設立天下錢莊,由朝廷統一管理,此事,你可愿接手”
楚文錦沒想到,君凌云說的,竟真是正兒八經的事兒,只是,
“殿下,現下已有的錢莊,可都在各地財閥手中,要想收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不知殿下,下了多大決心,要做到何種地步,又能給微臣多大權利”
“若是容易,本宮就不會找你來做了。”
君凌云一句話,讓楚文錦欲哭無淚,妹妹可真是找了個好妹夫,太相信他的能力了吧。
君凌云拿出一疊厚厚的本子,遞給楚文錦。
“這是如今各地錢莊的分布情況。有很多空白地區,可供你下手。”
楚文錦雙手接過,打開粗略一看,不由心驚。不僅心驚于君凌云對云霄國商人的了如指掌,更心驚于他要做成這件事兒的決心。
若不是下定了決心,又如何會費時費力,收集了這些情報。
原來太子殿下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謀劃。
君凌云很滿意楚文錦的表情,對一件事兒有敬畏之心,才不會心浮氣躁,行差踏錯。
“正如你所說,如今的錢莊,地域性很強,本宮要讓全天下,都用同一種銀票,到任何一個城池,都能找到我們的錢莊。為此,在律法允許的范圍內,你可在這件事情上為所欲為,本宮只要結果。”
楚文錦身為商人,自然知道君凌云這幅宏圖,規劃得有多么大,一旦實現,云霄國的經濟,將掌控在朝廷手中。哪里富庶,哪里貧窮,一目了然。
若是能再打通各國貿易往來,云霄國會流入大量可用資金。如果利用得當,便能創造更多財富。
楚文錦抬起頭,正視著君凌云,抱拳道
“承蒙殿下不棄,臣楚文錦,定當竭盡所能,達成殿下宏愿。”
他說完,才深深拜下去。
君凌云扶住他,
“若你能做成此事,作為回報,往后天下錢莊的一成收益,歸你所有。”
“一,一成”
楚文錦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艱難地張大嘴。
“怎么,嫌少”
君凌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反問了楚文錦一句。
“不不不,是,是太多了。”
天下錢莊一成的收益,那他豈不是要富可敵國他怕哪日皇家后悔了,會殺他滅口啊。
“微臣只要,一成的一成,就滿足了,嘿嘿嘿。”
楚文錦傻笑出聲兒。聽聞一個錢莊的掌柜,一年的薪水能有一兩千兩白銀,相當于一個縣令幾百年的俸祿了。可見錢莊的收益,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若是將來天下錢莊遍布天下,即便是一成的一成,恐也比得過他如今所有的生意了。
君凌云搖搖頭,有其妹,必有其兄,送銀子都不要,真是傻子。
“隨你吧。”
“微臣謝過太子殿下。”
楚文錦一改剛進大殿時的拘謹,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別急著謝本宮,事情辦砸了,本宮可要拿你是問。”
“有太子殿下給微臣做后盾,怎么會辦砸微臣定不負殿下所望。”
楚文錦已經能想象到,他日進斗金的樣子,再也不怕跟不上妹妹的奇思妙想,嘴上自然抹了蜜。
“主子,八公主求見。”
守門的侍衛進來通報,君凌云看了眼楚文錦。
“以后溪兒的事兒,自有本宮照看,三哥不必分心,先回吧。”
這忽冷忽熱,公私分明的能力,著實讓楚文錦不敢大意,恭恭敬敬行禮退下。
婉陶公主也沒想到,君凌云這里正與楚文錦商談正事兒,可她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
楚文錦剛要向婉陶公主行禮,她就已經快步進了大殿。
楚文錦清楚地看到了婉陶公主紅紅的眼圈兒,不知發生了何事。
妹妹與這八公主,也十分要好,若是八公主出了什么事兒,妹妹應也不會坐視不理。
真是多事之秋,楚文錦搖搖頭,趕緊回府去找楚云溪了。先問問她與太子殿下發生了何事再說。
“太子皇兄”
婉陶公主一見到君凌云,便撲通跪下。
“求求你,救救我母妃吧。”
她哽咽出聲,君凌云眉頭一皺,上前拉起她。
“別急,仔細說來。”
“皇兄,榮妃娘娘說我母妃,打死了她身邊的宮女,父皇大發雷霆,說母妃恃寵而驕,將她關進了冷宮。”
“榮妃她身邊的宮女死了,與你母妃何干”
他剛出宮半日的功夫,就出了幺蛾子。
君凌云想起楚云溪曾與他說過,榮妃在他離京期間,是如何不安分的。如今竟又把手,伸到了柔妃宮中。
“榮妃身邊的秀兒,與我母妃撞路卻不相讓,母妃好歹是父皇的枕邊人,如何能任由一個宮女騎在頭上便訓斥了幾句。”
回想此事兒的細節,讓婉陶公主的身子微微顫抖。
“可那秀兒,非但不認錯讓路,還說我,說我馬上要就要和親遠嫁,母妃再無依仗,她們榮妃娘娘,卻即將升為貴妃,讓我母妃以后,見了榮妃宮里的人,都要繞道兒走。”
她越說越氣,明明是那宮女主動招惹了母妃,為何父皇非但不為母妃做主,還要責罰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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