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養媳

第三百九十七章 宿醉之后

重生之童養媳身世之謎第三百九十七章宿醉之后罐子里的魚

重生之童養媳

身世之謎第三百九十七章宿醉之后

第三百九十七章宿醉之后

清幽的月光下,一個落寞的影子正斜倚在門邊,一頭亂發糾結著幾乎遮蔽了整張臉龐,只露出一個布滿胡茬的青色下頜,月白的外衫上沾滿了污漬,腰間的絲絳只松松的挽了一下,散亂的衣襟間裸露出一片骨瘦如柴的胸膛,他的雙手輕輕撐在身后的墻面上,似乎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

余喬輕輕掩口,將一串驚呼生生咽下。她何曾見過這樣不修邊幅的惠兒,以往的他總是讓自己顯得一絲不茍,讓人找不出一點瑕疵。他的發髻永遠都是光潔明亮的,他的衣襟也幾乎看不到一絲褶皺,而他的臉上也總是帶著平靜的微笑。余喬甚至常常覺得他這是自找苦吃。

可看到如今這樣的他,不由讓余喬的心中生出一種心痛來,那種微微泛著酸楚的痛,幾乎讓余喬立刻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眸,讓她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帶上了一層裊裊的霧氣,她顫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撩起那低垂的發絲。就在這時,原本低垂著的臉龐忽然仰了起來。余喬的手頓時僵住了,從見到那雙布滿血絲的眸子之后,她就再也無法碰觸下去。那眸子中充滿了怎樣復雜的感情呀,這一刻余喬似乎有種感覺,若是她的手放下去,就是對他的一種褻瀆,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仿佛在這一剎那之間攥緊了余喬的心房。

可就在這時候,那眸子中的種種感情全部蛻變為濃烈的溫柔,是的濃烈的溫柔,這正是余喬的感覺,雖然溫柔似乎跟濃烈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可余喬就是覺得他眼眸中確實是一種濃烈的溫柔。

他忽然伸出手指輕輕在余喬的臉頰上擦拭一下,余喬看到他的指尖上有著一絲微弱的光亮,那是她落下的淚水。

他望著那滴淚水,然后凝視著余喬的眸子,輕聲說道。“別哭。”

這聲音明明輕柔低弱,可余喬卻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慌亂的用手背抹了兩把淚。“我,沒哭。”

“你飲酒了?”他忽然一皺眉。

“啊。”余喬急忙伸手緊緊捂住口鼻,臉頰上也升起一抹尷尬的紅暈。

“酒呀。”他微閉上眼,唇邊溢出若有若無的笑,但語氣卻出奇的平淡。“酒可是個好東西,不請我一起喝嗎?”

“哦,哦。”余喬此時似乎完全被他的氣勢所懾,她的頭腦一片空白,根本就知道要說什么,做什么。

他似乎也不介意余喬是否會真的會答,轉而先行一步進入屋內。

余喬亦步亦隨的跟在惠兒身后,直到坐在桌前兩三杯酒下了肚,她似乎才清醒過來。

惠兒也不多言,只是他每喝完一杯就再給余喬倒上一杯,余喬見他干的痛快,也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陪著。她本就已經喝得有些過量,現在又接連喝下這么多,眼前早就模糊一片,她還能再喝下去,完全只是無意識的舉動罷了。“你,你不要,不要再喝了。”雖然眼前模糊一片,不過她的頭腦卻還有一絲意識清醒。“酒,沒了,沒。”

“怎么會沒了,不是還有一壇。”惠兒依然在自斟自飲。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明明都藏起來了。”余喬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到床邊掀起床簾子。“你怎么知道,我,藏在,床,床下的。”

“不就是你現在告訴我的嗎?”對面的聲音依然透著平靜,顯然那小半壺酒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你騙我。”余喬忽然撲倒在床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接連哭了半晌,床上終于在沒有聲音傳出,余喬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

惠兒也不管余喬,只是從床下去處那壇酒,拍開酒封,又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喬隱約間好像聽到了哐當一聲巨響,她條件反射似得激靈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朦朧的睡眼四下一掃,正看到臥倒在地面上的惠兒,桌上的酒菜更是撒了一地。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后拖起惠兒雙腿直接將他拖拽到床上,這期間惠兒的頭手,跟地面和床架進行了多次親密接觸,估計等都天亮,少不得也要一臉的青紫。

“你,嘔。”余喬這一番動作,似乎有些酒氣上涌,當即哇的一口吐在了惠兒身上。

這一吐,她似乎清醒了片刻。“真,真難聞。”她自己捂住鼻子。惠兒的衣衫上本就布滿了污漬,這下更是慘不忍睹。“我,我幫你脫掉。擦干凈。”

手指不聽使喚余喬在跟腰帶奮斗了許久之后,雙眼通紅的憤憤叫道。“我叫你跟我作對,我叫你跟我作對,我撕了你。”

那布料哪里能經得住余喬這番肆虐,片刻之間就成了一地碎片。等將惠兒那臟污的外衣和里衣都撕碎之后,余喬似乎忽然間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我這是要做什么來著。”她無意識的抓了抓頭,只覺得頭腦一陣混沌,睡意更是不斷襲來。

呆愣片刻之后,只聽余喬忽然自語一聲。“睡覺。”然后脫掉外衣,便爬上床被子一拉,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跟周公約會去了。

而躺在床邊的惠兒卻只穿著一條短褲,在冰冷的夜風中瑟瑟發抖,整個人凄慘萬分。

我不是傳說中的分隔線

太陽懶洋洋的越過枝頭,在院中灑下一片金黃,幾只鳥兒唧唧喳喳的枝頭上蹦來蹦去,順著那敞開的窗,明亮而溫暖的陽光毫不吝嗇的在屋內一寸寸的落下自己的足跡。

這逐漸升高的溫度,似乎讓那繡床上卷縮著的兩團人形物體感覺到了舒適,透過那鏤空的雕花,隱約能夠看到原本糾纏在兩人之間的繡被被某人舒服的翻了個身,大刺刺的壓在身下,而另外一邊原本只搭著一小片被角,眉頭緊皺的某人也舒展開了眉頭往那溫暖的源頭靠近了幾分。

不過,直到那光線爬上某人的臉頰,在眼皮上停留許久,室內這才傳出一陣略帶痛苦的呻吟。“喔,頭痛死了。”

隨著這聲傳出之后,又有一個聲音隨之響起。“嘶,誰打我。”

接下來,這兩人迷迷糊糊的坐直了身子,然后四目相交。怔忪許久之后,并沒有人們想象中的尖叫聲出現。

抱著被子的某人忽然又仰面躺下。“天,頭痛死了,我這都出現幻覺了。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趕快睡一覺,補個眠。”

完全被某人無視的人,卻是滿臉驚疑的看著自己手臂以及身體上的青紫,感受到臉頰、額頭上也傳來的刺痛敢,他非常懷疑是不是這個女人昨天晚上發酒瘋將自己痛打了一頓。可是看到散落滿地的衣物碎片,他忽然臉上一陣發熱,難道她喝醉酒之后,喜歡這樣脫別人的衣裳,這,這也太……雖然明知道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不大可能發生什么,可他還是覺得臉頰一陣陣的發燙,即便沒有發生什么,可這樣幾乎赤裸著身軀,肌膚相親,也超過了他心中的底線。

他使勁搖了搖頭,早就知道她喝了酒之后有些瘋,可也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該死的,以后再也不許她沾酒了。”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可那緊閉著的眼眸,以及微微顫動的睫毛卻真實的透漏出了她的緊張,其實她方才就已經清醒了吧,可是她似乎是怕這樣的場面讓兩人太過尷尬,于是直接裝作還未清醒的樣子。

從床內側扯過一條薄被裹在身上,他忽然放柔的神情,伸手輕輕撫弄她額角的發絲。一直以來他都相信她是獨獨為他而來到這個世界的,也許她就是一顆掉落人間的星辰,照亮了他的人生,以及一切。可是有一天,他忽然發現,原來她并不是只為了他而存在的,她也會為了他之外的人而付出真心。

他忽然緊緊握住她的手。可是,她是他的,永遠都是。這一點他比誰都堅信。

手心里傳來的溫度,讓余喬的心霎時一陣鎖緊。惠兒的手掌很熱,熱的幾乎透過血液的流動灼痛的余喬的心房。這一刻,余喬說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覺,也許一直以來她都將他的寬容之心看的太過理所當然,可他就那樣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從沒有一絲怨言。是不是在她心中就認定,無論何時她回過頭去,都能看到他溫柔的笑顏。這才是她肆意為之,毫不知珍惜的理由吧,這么以來他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無所不在的一塊背景,正因為日日得見,而又似乎觸手可及,所以她才能無視他的心意,心安理得的只做那個快樂無憂的自己。余喬的眼角泛起酸脹的熱氣,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回握。原來她真的是個只知道自己活著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