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養媳

第五十四章 來人

第五十四章來人

終于到了除夕,幾人全換了大紅的新衣,從早上開始幾個小丫頭就忙活著開始打掃院子,余喬瞅著無趣,干脆去幫惠兒貼春聯去了。怎么說這春聯里也有她的一份辛苦不是。

余喬嘴里含著一塊年糕,高高興興的就往前院走。

“呦,這是哪家的丫頭,怎么過年了,還如此衣冠不整。”一個尖利的女聲在余喬耳邊響起。

余喬撇過頭,正看到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紅衣女子。余喬很是驚奇,她圖那么厚的粉就不怕說話就往外掉渣嗎。更何況她聽說這過去的粉里都是含鉛的,用久了不僅老得快,還會變的更丑。余喬嘖嘖有聲,不知道她把妝謝了會不會嚇死人。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那女子不耐煩的說道。

“你是問我?”余喬伸手指指自己。“我哪里衣冠不整了。”

“你還敢頂嘴。”那女人變了臉色。“這小地方出來的,連下人都不懂規矩。”

余喬沉了臉。“呦,這位老奶奶,我真不知道是你不懂規矩還是我不懂規矩。你在別人家里還如此的耀武揚威,不知道你這又是哪門子的規矩。”

“你……”女子氣得面頰顫抖,余喬估計光是粉只怕就掉了幾兩。

“哼。”余喬揚了臉。“我走了,老奶奶。”余喬故意咬中了老奶奶幾個字。

“你個小丫頭。敢跟我作對。看我不教訓你。”那女人忽然伸手要抓余喬的衣領。

余喬是什么身手又哪里會被這樣一個普通的婦女抓到,余喬笑嘻嘻的閃到一旁。“我說你年紀這么大了,怎么還不知道檢點,你還要跟我一個孩子動手嗎?”

“我即便打了你又如何,還有誰能說我的不是?”女人以為剛才余喬躲過她的一抓只是僥幸,當下也不猶豫,又伸手向余喬抓來。

余喬這次也不閃躲,任她抓了,臉上仍是一臉的笑意,還將手里的年糕一下放到口中使勁嚼了起來。

余喬這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讓那女子更為憤怒。“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女子手剛剛伸起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一雙冰冷略含殺氣的眼睛,讓女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你,你是誰?”

“放開。”李巖冷冷說道。

女子驚的一下子松開了拉著余喬衣領的手。

“師傅,你這么早出現干什么,人家還沒玩夠呢?”余喬不依的嘟著嘴。

李巖哼了一聲。真當他是為了救他這個徒弟嗎,還不是怕余喬不知道輕重,將人給得罪狠了。“跟我過來。”

余喬看李巖一臉的嚴肅,只能乖乖的跟著走了。

那院中的女人在兩人走后,這才驚懼的跌坐在地上,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她那個外甥什么時候在家里弄了這么兩個人來。

且不說這女子回去之后如何編排是非,余喬委委屈屈的跟著李巖走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師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為師跟你說過多少次行事不可莽撞。你都忘了嗎?”

“可是,是那女人先招惹我的。我都還沒動手呢。”余喬不滿道。

“你是還沒動手,等你動了手,你爹娘就難做人了。”李巖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余喬疑惑。

“此人是你爹的舅母。”李巖回答。

“什么?”余喬吃驚不小。“我爹都多大年紀了,怎么還會有這么年輕的舅母。”

“我只是正好看到你爹迎他們進門,知道此人是他的舅母,別的我也不知。”李巖道。

“這大過年的舅舅不等著外甥給他拜年,偏偏親自上門,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余喬的嘴角翹起。偏偏這個應該是她舅奶的女人又是這樣一個貨色,看來這來也不會是什么好事啊。“師傅,我什么都不做,我看戲總行了吧。”

“如此,師傅也不多說什么了。”李巖的嘴角也帶了笑,余喬那點小心思哪里會逃過他的眼睛。“記住切不可太過分,記得你爹娘的立場。”

“師傅你覺得你徒弟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嗎?”余喬撇嘴。

“那為師就不管了。”李巖拍了拍余喬的頭就往自己院中去了。

余喬嘿嘿一笑,這個年一定會過的很精彩的。

等余喬趕到前院,惠兒他們正爬了梯子在門前比劃。

“高了沒?”惠兒問道。

“再往左邊一點。”余喬笑嘻嘻的接口。

惠兒將那個橫批往左邊移了。“現在呢?”

“可以了。”袁振在下面給惠兒遞漿糊刷子。

瞧著兩個人干的費勁,余喬直替他們著急。想他們這樣子等把所有的屋子都貼完,那得什么時候。

“怎么不多叫幾個人幫忙?”余喬蹲在梯子下面說道。

“你當我們不想叫人啊。”袁振苦笑,這一大家子也沒個簽死契的仆傭,過年了什么都得親力親為。如今除了他們兩個,這家里就余喬的師傅和爹是男子,可這樣的事情也不能請長輩來幫忙吧。其他的女人又都到廚房忙活去了,哪里還有人手。

“我不就是現成的嗎,怎么沒人來叫我。我告訴你們就貼這些東西,也不用梯子,我一會就能搞定了。”余喬沒好氣的說,她這么能干的人怎么都沒有人注意呢。

袁振已經對余喬時不時冒出的新奇詞語沒有感覺了,這丫頭的話聽了就當沒聽好了。

“大哥,貼好了沒有啊。”余喬問依然在梯子上奮斗的惠兒。“要不我上去吧。”

“不用,不用,這里已經貼好了。”惠兒一步步下了梯子。

余喬悄悄湊近惠兒。“大哥問你個事啊,你聽說過咱爹還有個舅舅嗎?”

惠兒皺了眉頭。“這倒是不曾聽聞。怎么?”

“連你也不知道?”余喬小聲說道。“看來也不是多好的親戚。”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惠兒問道。

“什么意思,這個十多年不上門的舅爺爺今個找上咱家了。”余喬呲笑。“還不知道安得什么好心。咱們那舅奶奶還囂張的很呢,在花園里還想跟我動手。”

惠兒也不由擰緊的眉頭。“真有這樣的事?”

“可不,不過我瞧著那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會不定上爹娘那里告狀去了。”余喬撇嘴。

“辰熙,看來這是來者不善啊。”袁振冷冷笑了。在深宅大院里呆的久了什么人沒見過。“你們的茶館近來名聲太響了。”

惠兒瞬間沉了臉色,不管是什么人,都別想打他家的主意。

“大哥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嗎。”余喬嘻嘻一笑。“這些人翻不起什么大浪,只要你好好跟爹娘說說別答應他們什么不該答應的事情就好。”

“哦,不知道喬姑娘有什么主意?”袁振問。

“我哪里有什么主意。”余喬笑道。“只不過,人家不都說大智若愚嗎,只要爹娘一直裝糊涂,任憑他們巧舌如簧又如何。大哥你要知道雖然現在咱們在家里說得上話,可是在外人面前咱們這些小的就是想發言也得有人聽啊。所以,只要爹娘把住關口,咱們再沒事活活稀泥,最好就是裝傻充嫩。反正咱們是孩子嘛,這先天的優勢不用白不用啊。”

“這……”惠兒沉吟。

“這什么這啊。”余喬將兩人手里的春聯一把搶過。“這事現在也就是咱們的猜測,現在還是貼這些東西咬緊。其他的事,咱們就以不變應萬變,慢慢看著吧。”

“是,喬姑娘說的有理。”袁振笑道。“辰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抓點緊吧。不然到了大也不一定能貼的完。”

“好。”惠兒也松了口氣,現在想的再多也是無用,余喬說的對,還是等見到人再說吧。

“大哥,你們就在下面給我遞東西,接下來的讓我上就行了。”余喬自信的一甩手。“不用中午就能干完了。”

到了別院的門口,余喬也不用梯子,噌一下就上了墻頭,雙腳一勾,就將身子垂到了正門前。余喬沖下面喊。“把糨糊扔上來。”

下面拿著糨糊的袁振連忙將罐子往上遞。

“扔吧,我能接住。”余喬沖下面招手。

“我來。”惠兒接過罐子,奮力往上面扔去。

余喬輕巧的一撈,那罐子就穩穩的停在她的手上。她又將罐子往肩頭一放,肩膀用力,將罐子牢牢夾住。這才將手中的一條上聯一拋,另一只手快速的將刷子在春聯背面一撫而過,然后一抖一甩,那春聯就牢牢貼在了墻上。

余喬這里雙手不停,轉眼間就將這一個門貼好。下面的兩人看的那是目瞪口呆。這,速度也太快了。

余喬一個翻身,落地無聲。“怎么樣,你們還不早點找我來,要不早貼完了。”

“喬姑娘你太厲害了。”袁振由衷的贊嘆。

“哼。”余喬樂呵呵的揚起小臉。“這算什么啊,厲害的你們還沒見到呢。”

“算了,我跟你們說那么多干什么,走咱們去下一處,爭取早點貼完。”余喬將稱糨子的小罐在手中拿了。“走吧,都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