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三章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泣血求票)
,謝謝薛書記,不過我妻子是個軍人,暫時還沒有轉業的打算,
等將來打算轉業的時候,我再來找薛書記來討碗飯吃吧。”王子君客氣的朝著薛耀進笑了笑,輕松地說道。
薛耀進也不再多說什么,又和王子君說了一些閑話之后,就站起身來道:“王市長,你對市里的情況還不熟悉,工作上的事情,可以多向昌平市長請教,如果昌平市長不在的話,也可以去找康路市長聊聊,他這個人雖說當副市長的時間并不長,卻是東埔市的老干部了,對東埔的大致情況還是很熟悉的。”
王子君感激地說:“我知道了,這一年浮在團省委機關,感覺太空了。我是愿意來這里學習鍛煉一下的”…
兩個人又說些無關痛癢的話,王子君就離開了薛耀進的辦公室,一路上把今天看到的人和事都過濾了一遍,心里越發覺得這個李康路和薛耀進的關系非同一般。
因為初來,王子君的住所被安排在了東埔賓館,對于王子君這個常務副市長的入住,東埔賓館的經理任永革可謂是忙前忙后,從王子君走進賓館,他就一直跟著,不斷地就王子君房間衛生之類的事情叮囑跟在他身后的一個服務員。
“王市長,這小梅是咱東埔賓館的一級服務員,以后就由她全天候服務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她辦就是了。”胖乎乎的任永革臉上的肥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王子君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嗯,好,有事我會找她的,任經理你有事先忙去吧。”
“我沒什么事現在對我們賓館來說,給您服好務,就是我們最大的事情。”任永革說話之間,看到女服務員小梅給王子君用白瓷杯子倒了杯水,火氣立馬就上來了:“小梅我是怎么給你說的,要給王市長專門準備一套茶具,你這是怎么回事?”“經理,我”小梅對于任永革,看來是怕到了骨子里,聽任永革問,差點沒把手中的杯子給打了她剛要辯解,任永革就不耐煩地揮手道:“別給我說這些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算什么優秀服務員!我告訴你,服務領導,1小事也是大事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知道么?”王子君雖然在蘆北縣說一不二,縣里面的招待所對他也是巴結至極,卻也沒有達到這個地步。看著小梅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王子君就沖任永革一揮手道:“任經理這都是小事情,算了吧。”
“王市長您寬宏大量,不與他們一般見識,這是您的領導氣度。”任永革笑著恭維了王子君兩句,又有點抱怨的自我辯解道:“我這個人吧,其實也不想批評人,不過領導把我安排到這個崗位上我得對得起領導的信任,不能因為賓館的服務水平,把咱東埔市的面子給丟了!”
王子君沒有心思再聽他在這里說下去,朝著任永革揮了揮手道:“任經理你先忙去吧,我休息一會等一會再聊啊。”
聽說王子君要休息,任永革屁顛兒屁顛兒的把王子君的被子給他拉開,這才向著門口走去,在臨出門的時候,還小心的問道:“王市長,您的晚飯是在賓館里吃還是在外面,要是在賓館里,我就讓服務員給您送進來。”
“不用了,我去外面,已經和人約好了。”王子君可不想再聽任永革聒噪了,直接拒絕了任永革的提議。
隨著任永革兩人的離開,這間里外兩間,足足有五十多平方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王子君坐在沙發上,開始靜靜地思索著今天的過程,開始琢磨今天遇到的人。
在來東埔市之前,王子君就聽說薛耀進是一個強勢的主兒,現在看來,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勢。東埔市的整個班子,據有心人講,這個班子是團結的。
一個團結的班子,一個強勢的市委書記,基本上就注定了一個政治格局:市長任昌平在性格上肯定和薛耀進是互補型的。在這么兩個一把手的下面干事,恐怕就沒那么簡單了。
心中念頭翻騰的王子君,琢磨了一會之后,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還沒有進入工作,操這些閑心干什么。自己又不是主要領導,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就行了。
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莫小北撥了一個電話,想要將自己已徑在東埔市上任的消息告訴她,可是一接通是盲音。
心中有些失落的王子君,頓時沒有了再打電話的心思。
肚子的抗議,讓王子君瞬間從失落里解放了出來,中午本來就沒有吃太多的他,突然有一種大吃一頓的玉望。
走出房間,王子君就順著樓梯走了下去,就在他走出賓館的瞬間,一輛熟悉的車子,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
雖然對汽車沒有太大的偏愛,但是王子君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輛車,這不就是今天上午故意倒車撞他們的那輛依維柯嗎?他清楚的記得,賀巖州給市委書記薛耀進匯報的時候,言辭鑿鑿地說要嚴肅處理的。
可是現在,這輛車居然大搖大擺地駛進賓館里了,而隨著車子停下,從車里下來了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子,就是那個倒車的寸頭男。
“二哥,今天你受委屈了,交警隊那幫孫子真是瞎了狗眼了,竟敢把您給關起來,您別生氣,過些時候,咱們給他好看!”站在開車男子身旁的一個矮壯男子,一邊用手朝著懷中的女子身上撫摸,一邊罵罵咧咧的對那撞車的男子說道。
“虎子,別那么多的廢話,這跟人家交警沒關系,他娘的,也算老子點背,撞什么車不好,他娘的偏偏撞在了省委組織部送常務副市長上任的車上,真是他娘的霉氣。”撞車男遙控鎖了一下車門,大聲的說道。
那叫虎子的男子呵呵一笑道:“二哥,您可不能這么說,這有什么霉氣的,省委組織部來送常務副市長上任,那幾年才能輪一次?能讓您給撞上,說明二哥您福星高照,不是一般人可比啊!”
“你小子,就會哄二哥高興,哈哈哈。”撞車的男子一邊說話,一面昂首朝著賓館走了進來。
就在他上樓之時,目光卻是一下子落在了正站在那里的王子君身上。這人也有點記性,在王子君下車和那胖警察說話的時候,他就記住了王子君的模樣。
看到王子君站在那里,他神色變幻之間,隨即快走兩步朝王子君走了過來:“哎呀,這不是省委組織部的領導么,今天第二次見面,真是緣分哪!”王子君對于這種混混,可沒心思搭理他,他淡淡的朝著那人看了一眼,轉身就準備離開。
“二哥,這就是那牛逼的組織部領導么,我看也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1小子,我告訴你,要是再敢惹我們二哥,信不信老子偷偷的做了你?”那被稱為虎子的家伙說話之間,手中做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王子君臉色一變,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威脅?就在他準備反擊的時候,一只纖纖素手從旁邊突然伸了過來,抓住那虎子的胳膊一甩,那虎子頓時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怎么來了?”王子君看著那帽檐下清麗的面孔,不由得開心問道。
“正好有兩天假期。”莫小北猛地榜那虎子一摔,那虎子撲通一聲,就弄了個嘴啃泥摔在了地上。王子君看著倒地不起的虎子,心說別看老婆平時一副不言不動的模樣,這動起手來,戰斗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啊。
“你找死!”被稱為二哥的男子眼見自己兄弟吃虧,一推自己身邊的女子,揚手就朝著莫小北的臉上掄了過來,不過他雖然有力氣,但是在莫小北面前,這力氣卻是沒什么用,還沒等他的手掌挨近莫小北,一只穿著棕色皮鞋的腳就已經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你剛才說什么,要怎么他?”莫小北在那二哥倒地的瞬間,冷冷的問那虎子道。
“老子說廢了他,怎么了?我告訴你,老子不但要廢了他,還會找人掄了你個丫頭片子,他娘的,到時候我讓你哭天喊地滿地爬!”作為一個混子,這虎子無疑是很合格的,但是他的挑釁,卻是觸犯了王子君的心理底線。
本來還臉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王子君,聽到這番話登時就覺得血液沸騰起來,一腳飛起,狠狠的朝那人踹了過去。
論及戰斗力,王子君比莫小北差得多了,但是此時一腳踢過去,卻是讓那本來就倒地不起的虎子,頓時就慘叫了起來。
莫小北對于虎子的話,更是恨透至極,她小臉帶霜,也不等王子君開口,一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王子君看著兩人幾乎同時從那虎子身上收過來的腳,沒來由的有了一種想笑的感覺,莫小北看看老公,清瘦的臉上看上去更加生動。
“你們干什么?還不快點將人放開!”東埔賓館乃是東埔市要點,門口不斷有人巡視,就在那虎子和被稱為二哥的男子倒地之后,就有幾個警察快步的跑了過來。
看到跑過來的警察,那二哥神色變幻之下,就大聲的道:“警察同志,我要報案,這兩個人對我們進行人身攻擊!”
王子君看到警察來了,給莫小北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靜靜的看著這幾個公安怎么處理。
那公安顯然認識二哥和虎子的,看到這兩人居然被打倒在地,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他們的目光,更是剎那間朝著王子君和莫小北看了過去。
“你們涉嫌打架斗毆,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吧。”那公安看到王子君和莫小北年紀都不大,臉上神情閃動之間,就朝著王子君和莫小
北沉聲的說道。
莫小北冷笑一聲,剛要說話,王子君一搖手道:“他們跟我們一起去么?”“他娘的,誰跟你一起去?老子是受害者,要請公安同志幫忙討一個公道。”那虎子被王子君兩人一人跺了一腳,本來心中就充滿了火氣,此時聽到王子君這么說,立馬就來勁了。
公安來的幾個人,也都認識這個虎子,所以他說話,這些人也就是笑著在那里看著,沒有人開口說話。
王子君對于這等跳粱小丑,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更同況現在莫小
北來了,他哪里有心思和這等人去派出所一趟!朝著那虎子看了一眼,王子君一拉莫小北道“有什么事情,你去找任經理就行了,對了,這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威脅我,你們把他帶走,不然,休怪我找賀書記討個說法!”
從地上站起來的虎子看到王子君兩人要走,不由得就有點著急,他伸手就想要朝著王子君抓過去,但是碰到莫小北冷冷的目光,他的手掌一下子又退了回去。
幾個警察原本還有點看熱鬧的意思,一聽王子君說到賀巖州,心里吃了一驚,他們當然清楚能住在東埔賓館的,大多數都是有點來頭的,如果自己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受這種夾板氣,那可就難受了。
“找任經理?哼,虧你說得出來,老子這就叫任經理出來,問問他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虎子也許覺得自己把手縮開丟了面子,此時聽到王子君說的牛哄哄的,頓時也來了勁,他在這賓館之中也算是常客,經理任永革對他更是巴結的很呢。
“老任,任永革,你給我下來!”虎子的聲音很是響亮,兩磉子吼得賓館里的服務員都朝他們看了過來。
還別說,這兩嗓子還真是管用,只是瞬間的功夫,胖乎乎的任永革就出現在賓館的門口。虎子一指任永革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老任,等一會就看看他如何管你的事情。”
任永革來得很快,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臺階下的虎子,聽到虎子這么扯著嗓子喊他,心里就有點不高興,無奈對于這種小混子,哪敢輕易得罪了?因此,還是賠著笑臉下來了。
可是,正當他準備和虎子打招呼的時候,卻一眼看到了虎子身后的王子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孰輕孰重,他還是能掂量出來的。
“老任,他剛才給警察兄弟”虎子看到老任過來,就朝著任永革說道。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出口,就見任永革已經三步并稱兩步來到王子君的身前,恭敬地叫了一聲王市長。
幾個警察也是一驚,作為在東埔賓館四周負責的民警,這塊地那簡直就是比廣播電臺還要靈通百倍的信息差轉臺,此時一聽任永革嘴里的稱呼,猛的想起今天才來上任的常務副市長了!
現在關于這個副市長的消息多如牛毛,再加上大家對本市的人事任命敏感得很“民間組織部,對于這個常務副市長有各種版本,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副市長春風得意,風頭正健,而且年輕得很!今天見到真人,還是把幾個人給鎮住了:這個常務副市長居然如此年輕!
再瞅瞅這個副市長的表橡,不惱不怒,不像生氣了的樣子,心里卻越發的忐忑不安了。
有些領導城府很深,喜歡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藏起來,生氣了并不像生氣的樣子,有時生氣了還沖著你笑,不會輕易言聲,只是要命的是,這種領導最不好對付了,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讓你空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了!
和虎子站在一起的二哥,剛才還飛揚跋扈,現在也有點愣了,他雖然知道王子君是跟著省委組織部的人一起來的,但是他以為他就是省委組織部的干部,卻沒想到,他就是新任的常務副市長。
“老任,這兩個人剛才威脅我的人身安全,你讓公安的同志將他們兩個人調查一下。”王子君朝著任永革一揮手,接著又看了看那幾個公安道:“記一下他們是哪個派出所的。”
說完這些,王子君轉身就走,根本就沒有理會那想要說話的任永革,更沒有理會穿警服的幾個人,弄得幾個警察面面相覷,大驚失色。
莫小北跟著王子君,輕輕地朝著王子君的房間方向走了過去,看著這離開的兩個人,虎子很是不甘的喊了一句道:“他剛才還打了我呢?”
“虎子,你說什么,常務副市長打你,說出去鬼才相信呢!”任永革心里很不高興,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常務副市長能住在這里,那就是相信他,安全問題都沒有保障,在這里碰上了黑社會,那他還有什么功勞可言哪?盡管自己背后也有保護傘罩著他,但是如果把常務副市長惹惱了,那這個保護傘,也不一定為了他這么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和常務副市長打擂臺吧?
本來不是一樁很大的事情,因為摻和了政治的因素就變得復雜了。
“走吧,二哥,對不住了,執行公務,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
那領頭的警察聽老任如此說話,也跨步走到二哥的面前,語氣雖然客氣有加,但是那態度卻是不容置疑的。
二哥雖然驕橫,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耍橫的時候,朝著那警察笑了笑道:“李指導,是不是還得給弟兄們帶上手拷啊?”
“那倒不用,在咱們東埔市的地盤上,誰不知道杜總的為人哪?二哥既然是杜總的兄弟,自然也是深明大義,不會讓我們這些弟兄們為難。”那李指導也是很有眼力的主兒,當下沖二哥笑了笑,歉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