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一章吃飯就是研究工作
李東力的節能燈在出廠之后,為了迅速打開銷路,一次性無償的捐出了三千盞,用于東埔市的路燈照明。這個小小的營銷策略,給李東力的企業帶來了極高的美譽度,也收到了企業與社會共贏的效果,東埔市的夜晚更亮了不說,整條街道的品位一下子提升上來了。
老董開著車子在有些擁擠的街道上轉了兩個彎,就在一棟五層樓前停了下來。這五層樓雖然不是很高,但是黝黑的墻磚,卻讓整棟樓都顯得厚重華貴,神秘莫測。
樓前足足有籃球場大的停車場前,此時已經停滿了車。各種各樣的名車,在這里隨處可見。王子君對車子大致有些了解,打眼一看,大多都是奔馳寶馬之類的。
“王市長,這里就是紳貴會所。”老董將奧迪車無聲無息的朝著一個車位停好了,輕聲的對王子君說道。
就在他們停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嗖的一聲,從遠處疾駛而來,如果不是老董開車有著多年的經驗,手腳麻利的迅速打了一下方向盤,恐怕兩輛車就要撞在一起了。
自從給王子君開車以來,老董簡直是加了一百個小心,用他的話說,把心都提溜到嗓子眼兒去了。用他的話說,那就是車速超過八十碼以上,那是絕對不敢。盡管小車班的司機都取笑他這樣開車真是小看了王市長這輛奧迪車的安全性能,但是老董自己卻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不管別人怎么說,那都是堅持安全第一的。
作為王子君的司機,老董太知道了,如今的官場上,車就是領導的面子,而這輛黑色的奧迪車,代表的就是王子君的顏面,有誰敢無視它的存在呢?一旦他的車行駛在街道上,在東埔市基本上沒有人敢超他的車。而且,每逢上下班的時刻,這一點顯得特別明顯,所有人見了他的車都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目視著他們安全通過,然后揚長而去了!
這份榮耀是無言的,老董心里特別有成就感,就跟古代的皇帝出巡似的,路人全都得回避,肅靜,他怎么能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把自己的差使給丟了呢?
在東埔市敢于不給王市長面子的人,還真是沒有呢,這讓老董倍感自豪。更何況他對于這份工作,可以說是珍惜的異常,雖然他很是自律,堅決不收人家送來的任何錢物,但是他家里的日子,還是隨著他當上王市長的司機而不斷的向小康的方向邁進。
棉紡廠雖然改制,但是國內一些人情世故,卻不會因為改制而有任何的改變。他老婆本來是工人,改制之后,順理成章的搖身一變成干部了。廠里面的人雖然很是羨慕,但是也都這是理所當然的,他是王市長的司機嘛,如果他的媳婦還下車間,那就不正常了。全文字無廣告
被奔馳車被別的出了一頭冷汗的老董,剛要下車出去理論幾句,卻被王子君制止了,還沒等他推車門,王子君就淡淡的吩咐道:“老董,不要出去。”
“王市長,您看,我……”老董想要爭辯一句,但是想到坐在車里面的王子君的身份,他頓時就將那爭辯的話語給咽到了肚子之中。
“你給元滄打個電話,讓他找人查查這輛車。”王子君朝著老董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王子君嘴中的元滄,老董自然知道是誰。此時王市長提到給秘書長打電話,那就說明王市長對于這件事情很是不高興。而這輛奔馳車,也自然會有人治他。
老董朝著奔馳車看了一眼,當下一打方向盤,就朝著另一個停車位停了過去。他剛剛將車子停穩,那輛停在不遠處的奔馳車上就走下來一男一女,借著燈光看那男子三十不到的模樣,看不出來有什么出奇的,但是挽著他手的女子,卻是一身緊身皮裙,在燈光照耀之下,顯得極為妖艷動人。
狗男女,丫操的!差點把老子嚇出汗來了!老董恨恨的罵了一句之后,也停好了車。王子君從車上走下來,趙國良就緊跟著他朝著那金碧輝煌的紳貴會所走了過去。
穿著制服的門童,彬彬有禮的迎接著每一個來會所的人,而當王子君兩人走到會所門口的時候,那門童還沒有開口,就聽有人笑著道:“王市長,我本來想去您辦公室迎接您的大駕呢,知道您為人低調,從不張揚,只好在這兒等您了!”
王子君一看來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伸出手和秦永革握了握,笑著道:“秘書長,要說迎接,最應該迎接的是我,您大駕光臨東埔市,真是讓我倍感榮幸啊!”
兩人握了握手,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也不多言,在秦永革的引領之下,兩人上了專用的電梯,幾分鐘時間,就來到了一間足足有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廳之中。
一張足足可以容納二十多個人吃飯的大圓桌,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點點晶瑩的光澤。在走進房間的瞬間,四個穿著素白色旗袍,身材幾乎差不多高的靚麗女子,輕輕地彎下了腰。房間裝飾的很是素雅,但是在這素雅之中,卻又隱含著一種超脫了凡俗的高貴。
在王子君和秦永革走進房間的時候,正坐在桌子旁邊等候的幾個人就站了起來。
“王市長,您請這邊坐。”秦永革朝著圓桌最中間的椅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笑瞇瞇的說道。而那四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服務員,此時已經呈左右分開的來到那中間特制的寬大椅子之后,將那椅子緩緩的拉了出來。
因為要和桌子相稱,所以圍著桌子一圈的椅子,都是閃爍著一種潔白如玉的光澤,但是這一個比白色椅子兩個還要寬的大椅子,卻是猶如黑色的玉石一般,雕刻在椅子中間的一條盤旋的長龍,更是讓這椅子顯得氣勢不凡。
王子君看著這椅子,擺了擺手道:“秘書長,這椅子有點黑,我還是坐白色的椅子吧。”
秦永革已經想好了王子君如果要推辭怎么應對,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王市長竟然說出了這么一個理由,不愛坐黑色的椅子,哪里有這種嗜好的人呢?
秦永革知道王子君這么說也是推脫之辭,卻不好勉強。因此,對于今天的事情,秦永革心里就有些不好的感覺。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笑著朝著已經將那黑色的椅子拉開的女服務員道:“好,老弟不喜歡,那就把這個椅子挪開好了。”
四個女服務員好像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彼此對視了一眼,就無聲的把那黑色的盤龍椅給挪開了。
和秦永革推讓了兩句之后,王子君就和秦永革分了左右在桌子的中間坐了下來。一個女服務員剛剛要在王子君的杯子里添水,坐在王子君不遠處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已經拿住水壺,開始往王子君的杯子里倒起水來。
“王市長,您喝水。”
對于這男子,王子君并不陌生,景松縣縣委書記于世進,身材瘦高,瘦長的馬臉上,掛滿了謙卑的笑容。
王子君朝著于世進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于世進出現在這里,足以證明了他今天的猜想。不過他此時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于世進的身上,他看的是坐在于世進旁邊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一男兩女,男的不到三十歲,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雖然也在笑,但是在他的神色之中,卻是有著一絲的不耐煩之色。而他身旁的女人,卻是頗有幾分姿色,雖然是冬天,但是一身緊身的衣裙,卻是充滿了誘惑。那胸前的兩個隆起,更好似要破衣而出一般。
看到這個女人,王子君覺得有點面熟,但是一時間,好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的位置和那年輕男子挨的很近,一看這兩人的關系就不一般。
而另外一個女人雖然沒有打扮的很妖艷,但是脫下風衣之后,那別致的衣服也把整個人包裹得凹凸有致,心動不已。尤其是那張精致的小臉蛋,讓人一看,只覺能掐出來一股水似的。
“王市長,于書記就不用我介紹了,他給您匯報工作的時候,可是比我多得多。因此,這介紹人的工作啊,說什么也得給我個機會了!”秦永革朝著于世進一指,笑著向王子君道。
“世進不錯。”王子君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算是把于世進給揭過去了。不過于世進此時的臉上,卻是依舊笑得如花一般,好似王子君嘴中吐出的這幾個字,就是對他最大的褒獎一般。
秦永革在于世進那里也沒有太多的停留,他朝著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一指道:“王市長,這位是曹建書曹公子,說起來我們能坐在這里喝酒,都是托了曹公子的福呢。”
秦永革嘴里的“公子”這兩個字,用的很有意思,現在這種時候,公子這兩個字,已經不怎么用了,但是被秦永革這么一用,卻是旁敲側擊,一語道明了這位曹公子不好惹。
那曹建書朝著王子君笑了笑道:“王市長,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啊,說起來,我第一次聽到您的名字,那可是嫉妒的要死呢,把偌大一個京城里最讓人心動的美女娶回家的人,我們這幫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除了嫉妒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就跟一禮拜沒吃飯,全喝醋了似的!”
曹建書的這番自我取笑,惹得在場的幾個人全都跟著笑了起來。王子君看著臉上洋溢著淡淡笑容的曹建書,剛才還對他升起的一絲輕視,完全放了下去。
看來,這個曹建書,應該才是這次請客的主角,從曹建書剛才的話語之中,王子君開始猜測這個曹建書的來歷。
曹家的人,王子君想著莫小北給自己講過的一些京城里的人物,心中登時對曹建書是何方神圣有了一些本能的猜測。他本來以為,這次的事情最多也就涉及到一個于世進,卻沒有想到里面的牽涉竟然如此的深。
曹家的勢力比不上莫家,卻也不可小覷,特別是曹家二代之中的曹秋原,現在已經坐在了南方某省省長的位置,乃是很被人看重的后起人物。
王子君笑著和曹建書點了點頭,他并不想和曹建書有太多的接觸,因此,也不愿意表現出什么親熱來。
“王市長,這紳貴會所就是建書開的,以后他在東埔市,還得指望著王市長您多多照顧啊!”秦永革說笑之間,又指著秦永革旁邊的女人道:“王市長,我考一考您的眼力,這位女士我就不介紹了,還是您猜猜吧。”
王子君本來就覺得女人有點面熟,此時聽秦永革這么一說,他仔細的朝著女人看了兩眼,越發覺得在哪里見過。但是讓王子君說出女人的名字,他還真是說不出來。
“王市長,這位小姐主演的電視劇,最近正在熱播。我老于也是天天追著看呢。”于世進看到王子君有些遲疑,趕忙輕聲的朝著王子君提醒道。
主演的電視劇?正在熱播?哦,原來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不過自從重生之后,王子君看電視劇本來就少了很多。對于電視劇中的人物,他更是記得不多。
“于書記,您這是在取笑人家喲!杜憶凌知道自己有些地方演的還很不到位,還需要大家的多多指點呢。”女子嬌柔的朝著王子君一笑,輕聲的說道。
杜憶凌,原來這個女人就是最近熱播電視劇的主演哪。王子君之所以看過這部電視劇,也就是因為廖安茹在里面有一個不錯的角色。和這個杜憶凌相比,坐在杜憶凌旁邊的女人就失色不少,這個女人乃是山省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和杜憶凌相比名氣差了點。
將這么一群人聚集在這里,王子君覺得這秦永革還真是用了心。隨著簡單的介紹之后,一道道精致的佳肴,就在四個服務員的纖纖素手之間,猶如流水一般的端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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