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六一七章 作繭自縛:要賬的本錢欠下的債

第六一七章作繭自縛:要賬的本錢欠下的債

第六一七章作繭自縛:要賬的本錢欠下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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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七章作繭自縛:要賬的本錢欠下的債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子射進來,趙祿川坐在東埔市西郊一座三層別墅的陽臺上,手中握著一杯紅酒,一邊透過玻璃看著遠方,一邊喝著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iHonG.

不過此時的趙祿川,心里卻并不像他表現的這么淡定從容,他的心,依舊在前些日子籌備良久的那個奠基儀式上。運作了那么久,他沒少到董國慶那里斡旋,辦這么大的事處處都需要錢,什么話都說了,什么姿態都低了,但是說沒有就沒有了,這讓趙祿川覺得難以接受。

心里難受還可以憋在肚子里不說,但是現實生活中遇到的場面卻是他不得不面對的。趙祿川是鎮非公司的老總不假,但是這并不個鎮非公司就是他一個人的。公司這一攤子鋪得太大了,它是由大大小小的股東組成的,這件事情過去之后,已經有人對他表示不滿了。

而鎮非公司一把手的位置,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窺視著。這個xp項目,簡直是他當上一把手之后的滑鐵盧。他第一次陷入兩難境地。

從那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一向對這句話信奉若神靈的趙祿川,知道自己一定要從東埔市弄來一些利益,才能堵住那些股東的嘴。對于商人來說,說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銀才有說服力。

“趙總,小盧已經過去了,我相信那位王市長應該坐不住了。”站在不遠處的陳副總,滿是自信的將手里的杯子朝著趙祿川一舉,臉上掛著一絲自得的說道。

“嗯。”趙祿川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杯子笑道:“老陳,如果這件事情能成的話,我向董事會為你請功。”

“不敢,趙總,這都是在您的指示下做的,如果沒有您打好的基礎,就算我能想到這個辦法,東埔市政府和那個王市長也不會聽我的,要說功勞,在這件事情上,功勞最大的還是趙總您。”陳副總臉上帶著恭順,很是小心地說道。

看著陳副總的笑臉,趙祿川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不過他這笑意卻并不爽朗,在笑容之中,帶著一絲陰冷。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在笑,一時間整個別墅都充滿了他們的笑聲,就在兩個人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見一個女傭人輕輕地走了過來:“趙總,小盧回來了。”

“讓他過來,看看他給我們帶來了什么好消息。”沒有等趙總開口,陳副總就有點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女傭人剛剛用猶豫的目光朝著趙祿川看了一眼,就見趙祿川在輕輕的點頭,這才快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只是一分鐘的時間,去東埔市政府的年輕人,就已經來到了陽臺上。

“趙總,陳總。”年輕人在趙祿川不遠處一站,輕聲的打招呼道。

“情況怎么樣?”趙祿川將手里的酒杯往小桌上一放,沉聲的向年輕人問道。

那年輕人猶豫了一下,這才沉聲的道:“我去東埔市政府見到了他們政府秘書長,那位蔡秘書長說歡迎我們按照合同開始施工。”說到這里,年輕人抬起頭道:“那位蔡秘書長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讓我們按照合同施工這句話,他反復強調了一下。”

“哼,他再怎么強調也是白搭,我們果真按合同來的話,恐怕亂陣腳的就該是他們了。”陳副總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帶著一絲傲然的說道。

在他看來,東埔市已經沒有什么咒好念了,如果按照合同來的話,那王子君就要重復董國慶的故事。作為東埔市的市長,恐怕王子君不想重蹈舊轍,走一條死路。

和陳副總的自得不一樣,趙祿川陷入了沉吟之中,他沉吟了一會,這才道:“小盧,你見到他們王市長了沒有?”

“趙總,我沒有見到王市長。”年輕的小盧有點不明白的看著兩個公司的老總,他不敢多說話,畢竟作為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新人,他有很多的謹慎。

“趙總,您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貓膩不成?”陳副總看著一直不說話的趙祿川,眼中帶著一絲不屑的問道。作為公司向董事會負責的副總,這位陳副總對于趙祿川霸占著公司一把手的位置很是有些不服。現在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更是對他有些看不起。

在他看來,王子君這么回答,明顯是想拖延時間,而一旦自己等人將這個項目重新拾起來,相信這位市長大人就只能哭著喊著求自己了。而棉紡服裝廠的事情,更是會在這個基礎上水到渠成。

“小盧,你將桌子上的合同再念一遍給我聽聽。”趙祿川沒有理會陳副總,而是沉聲的朝著小盧吩咐道。

“關項目建設的投資,甲方鎮非公司,乙方……”小盧的聲音很是清朗,聽起來很是舒服。隨著他一字一句的宣讀和東埔市簽訂的合作合同,趙祿川漸漸的陷入了沉吟之中。

“在生產建設工程中,甲方一定嚴格按照國家環境保護的規定,切實履行環保義務,如果有……”就在小盧念到這一條的時候,好似閉目已經睡著的趙祿川,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等等!先停停!”趙祿川有些失態的從椅子上豁然起身,然后一把從小盧的手中將那份合同給奪了過來。

看到趙祿川的失態,本來還有些不屑的陳副總,這個時候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快步的走到趙祿川的身前,看著那份打開的合同,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此時此刻,陽臺上靜極了,像一潭死水,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第一次和兩位公司的高級領導如此親近接觸的小盧,此時更是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雖然他依舊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但是從兩位老總的臉上來看,這件事情還不是一般的大。兩位老總不知道會如何行動,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趙總正承受著不能承受之痛。

難道這份被公司視為東埔市一定會低頭的合同,真的有什么問題不成?小盧思索著秘書長臉上的笑容,一時間腦子之中閃爍過了上千個念頭。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怪不得王子君敢讓我們動工呢,恐怕咱們還沒有投產,這巨額的罰單就被他開出來了!”趙祿川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幽幽的說道。

同樣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陳副總,此時的臉色卻是相當的難看,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勝券在握,額頭沁出來細細密密的汗珠。他清楚,如果這個合同按照他們說的履行下去的話,王子君怎么樣,他們不知道,但是整個鎮非公司,就極有可能被拖垮了。

“趙總,怎么辦?”像一只喪家之犬的陳副總,大聲的朝著趙祿川問道。現在的他,可是沒有了絲毫的主意。

趙祿川看著驚慌失措的陳副總,心里多了一絲快意,但是此時卻不是笑的時候,而且如此危急的問題,也讓他笑不出來。他娘的,這不純粹是作繭自縛嗎!看著合同上一個個黑色的字,趙祿川苦笑了一聲道:“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去找王市長,請他高抬貴手吧!”

“那他會不會高抬貴手呢?”陳副總此時是徹底的慌了神,要不然也不會問出這般沒有水平的問題。

趙祿川本來還將這位從海外歸來的管理人才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但是此時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更加的鄙夷。暗道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怎么把這種鳥人當成競爭對手了。

心中念頭閃動之間的趙祿川,淡淡一笑道:“應該可以,但是王市長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兒,咱們得拿出一定的誠意才成。”

拿出誠意,陳副總自然明白這里面的誠意是什么意思。想到自己等人不但沒有從東埔市弄到什么好處,還要去低三下四的去求王子君了結這個合同,陳副總的精氣神一下子蔫了。

怎么會是這樣呢?

依舊是東埔市的會客室,陳副總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除了幾個工作人員禮貌地給倒水之外,根本就不見對方的人來。

“小同志,你們王市長什么時候能接見我們?”陳副總看到剛才給添水的年輕人再次走了進來,忍不住的問道。

那年輕的政府辦工作人員笑了笑道:“您不用著急,等一會王市長有空自然就見您。我已經向您匯報過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雖然只是企業的副總,但是在招商引資的大潮之中,陳副總一向是被人等,什么時候等過人!前些時候為了一個投資項目,曾經有一個市的市委書記在他的辦公室等了他一天的記錄。

而現在這種等人的事情,卻落在了他的頭上。

趙祿川是和他一起來的,不過此時的趙祿川卻是神色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著煙,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

“哈哈哈,趙總,陳副總,歡迎歡迎,歡迎兩位來到我們東埔市!”一臉笑容的黨恒,走進了會客室,一見到趙祿川,大老遠就伸出了手掌。

趙祿川從椅了起來,黨恒走進會客室的時候,他就用眼睛觀察著這位董國慶的秘書長,就見他神采飛揚,和以往在董國慶身邊的時候,好像又多了幾分風采。董國慶出事之后,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黨恒了,算這小子命不好跟錯了人,要是一開始就跟著王子君用不了兩年就獨擋一面了。政治就是這么殘酷,人們的思維定式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董國慶弄了這么一出,怕是這小子的政治生命也就到站了。

只是,看這個黨恒笑容滿面的模樣,看來,這小子在王子君的身邊混得不錯嘛。

在決定對東埔市進行投資的時候,趙祿川對東埔市的政壇是專門研究過一番的,經商是離不開政治。趙祿川是來東埔市賺錢的,對于政壇上內部的事并不感興趣,但是他必須做到了解,因為他要就勢取利,或者是趨利避害。王子君和董國慶兩個一把手雖然不能說勢同水火,但是兩個人不和,已經是很多人心知肚明的問題。

現在董國慶黯然離開,作為他的嫡系,黨恒非但沒有被冷落,反而比以前混得更加的如魚得水了,這太反常了。單單從這點來看,就讓趙祿川對王子君有些佩服。在和黨恒打交道的過程中,他知道黨恒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官場上沒有什么君子和小人,只有贏家和輸家。正所謂勝者王侯敗者賊,不管你是君子還是小人,統統為我所用,死心塌地的為我效力賣命,這叫才本事哪。現在董國慶倒臺了,這一系的人物原本應該樹倒猢猻散的,沒想到王子君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沒有對這類人變相打壓,反而通過重用黨恒,把個搖搖欲墜的董國慶一系的力量給接收過來了,這讓他在東埔市的地位,堅若磐石,穩如泰山。

盡管王子君的政聲不錯,但是只能算是個實干家,還算不上政治家。自從董國慶離開之后,也可能是旁觀者清的緣故,聽到的、看到的、從下面反饋的,方方面面的影響,王子君都遠勝于董國慶。

“黨秘書長,您太客氣了,希望我們的到來,不會給您和王市長添什么麻煩。”趙祿川一邊和黨恒握手,一邊輕笑著說道。

黨恒從王子君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他此時身上充滿了從容,朝著趙祿川一笑道:“趙總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您是我們的貴客,怎么能扯上麻煩二字呢。”

說話之間,他就和趙祿川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給趙祿川和陳副總各自讓了根煙之后,就接著道:“本來王市長要過來的,但是有些不巧,剛剛省里面來了一個檢查組,王市長得陪著,所以就讓我先陪二位一下。”

趙祿川久精人情世故,自然清楚所謂的檢查,那都是推辭,真正的原因是王子君這個時候不想見自己等人。

“黨秘書長,王市長日理萬機,整個東埔市的擔子都壓在他的肩上,不忙也不行。咱們也是老朋友了,我覺得來見您不也是一樣么?”趙祿川三兩句話之間,就將黨恒抬得高高的,然后還迅速的拉近了雙方的關系。

“趙總說的是,說的是。”一直沒有開口的陳副總,此時也趕忙幫腔道。

看著陳副總的模樣,黨恒的心里一陣舒爽,還說的是,你小子向我們要棉紡服裝廠那副嘴臉,這么快就忘掉了么?心中念頭閃動,黨恒就沉聲的道:“趙總,陳總,今天中午你們兩個可不能走,咱們要敞開了好好喝點。本來以為咱們的合作要終止了呢,卻沒有想到兩位這么有心,這很好啊,兩位在我們東埔市一投資,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道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兩位在酒桌上可是不能謙虛哦。”

陳副總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已經意識到這個投資要是真的按照合同進行會給自己等人造成多大損失,此時他哪里還敢想投資的事呢,當下張了張嘴,顫聲的道:“黨秘書長,這個合作的事情,這個……”

聽著陳副總想要辯解,趙祿川輕輕地擺了擺手道:“黨秘書長,既然你把我趙某當做朋友,那我別的話也不多說了,這一次趙某是來負荊請罪的,還請黨秘書長和王市長大人大量,放我們一馬。”

黨恒本來還想和這位陳副總說上兩句,不求別的,就求讓自己的心情愉悅一些,卻沒想到趙祿川這么的光棍,直接將事情給認下了。看著一臉誠懇道歉的趙祿川,黨恒沉吟了瞬間,這才道:“趙總,這件事情,本來應該過去的,但是貴方的做法實在是有點過了!”

“是,我們有些人吃了豬油蒙了心,這才生出了昏念頭,還請黨秘書長多多包涵,您放心,我們鎮非公司在這件事情上是有誠意的。”趙祿川從椅起來,沉聲的都朝著黨恒檢討道。

黨恒笑了笑道:“趙總,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這樣吧,我幫您向王市長匯報一下。”

“那就麻煩黨秘書長了。”趙祿川的態度,顯得越發誠懇了,他從椅起來,輕聲的對黨恒說道。

黨恒離開會客室,轉了個彎,就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此時王子君的辦公室中,王子君正和祝于平談著事情,而作為組織部長的蔣慧明也在坐。

這位在董國慶面前已經取代了黨恒的組織部長,此時正低眉順眼的往手里的記著什么,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還有人會以為他是辦公室主任呢。

黨恒看了蔣慧明一眼,心說這個人的適應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這才多長時間啊,就投身過來了。

心里雖然有些不屑,但是他還是朝著蔣慧明點了點頭,多年的機關生涯已經讓他學會了圓滑。

“王市長,鎮非公司的趙祿川和那位陳副總都來了,不出您的所料,他們也知道了那份合同上存在的問題,現在趙祿川希望能夠終止那份合同。”黨恒來到王子君的辦公桌前,輕聲的匯報到。

“黨恒,別站著,快坐下。”王子君朝著黨恒擺了擺手,這才笑道:“你什么意見?”

“王市長,這幫人太可惡了,如果不是您從那份合同中看出來環保條款的話,恐怕咱們現在還飽受威脅呢,我的意思是不能這么簡單的跟他們了了,得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黨恒沉吟了一下,大聲的說道。

“我同意黨秘書長的意見,王市長,絕對不能和這幫家伙這么了了,還想一嘴吞下去我們的棉紡服裝廠,真是不怕風大閃了他們的舌頭。”蔣慧明這個時候也抬起頭,顯得義憤填膺。

王子君笑了笑,又將目光看向了祝于平。做過常務副市長的祝于平猶豫了一下,這才道:“王市長,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覺得鎮非公司的行為雖然可惡,但是如果咱們揪住他們的小辮子不放,不把他們打死不放手,對于我們東埔市的形象,也沒什么積極影響。”

王子君笑了笑,這才對黨恒道:“祝書記說的不錯,咱們要是一棒子將人給打死了,落的名聲不好,以后來咱們東埔市投資的客商,可能就被嚇走了,但是這么放過他們也不行,你這樣給他們說,就說我們東埔市的村級小學改造一直缺少資金,為了這件事情王市長都快睡不著覺了。”

村級小學改造,黨恒看著王子君淡淡的笑臉,心中就是一突,作為東埔市的秘書長,他可是知道東埔市究竟有多少所小學,如果按照王市長這話來說的,那這一刀可不是很利,那是相當的鋒利啊!

“黨秘書長,是不是太少了點,如果你覺得少的話,咱們可以將中學也加上。”好似感應到了黨恒心思的王子君,朝著老板椅上一躺,笑吟吟的說道。

春去百花殘,隨著天氣的越來越熱,已經進入夏季的東埔市,天氣的溫度一下子提升到了三十五六度。這讓那些愛美的女孩子,迫不及待的脫去了臃腫的衣服,穿上了裙子。

東埔市新近建成的街心公園,處處可見晨練的人群,不論是抱著樹鍛煉的老人,還是一些穿著流行的運動短褲跑步的青年男女,都給這座城市增添了無盡的生機和活力。

鍛煉完了身體,肚腹空空的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早餐,絕對是一個享受,在街心公園的早餐點,幾個老人坐在樹蔭下,悠然的吃著茶葉蛋說著閑話。

“老吳,我吃了你半輩子的早餐,就最近最干凈。”一個六十多歲,看模樣是知識分子的老者,一邊將手里的一塊煎餅放進嘴中,一邊笑著朝早餐點四十多歲的老板打趣道。

那老板笑了笑道:“李醫生,你這話說得雖然有點損,但是我還真得承認。以前我也很注意衛生,但是一忙就顧不上了。現在市衛生部門每天都有人來檢查,如果做不好的話,我這早餐點可是會被取消的。”

“你小子油嘴滑舌,不取消你還真不行。”那李大夫說話之間,就拿起手中的豆漿喝了一口,這才笑著道:“咱們市里面弄這個放心早餐,我覺得不錯,這飯菜質量不但放心,你們這些小老板也不用怕再被城管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