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昀將內心的激動壓了壓,故作沉吟的道:“農民兄弟不容易啊,辛辛苦苦大半年,該得的工資都拿不到,這讓我很痛心哪!你的提議我同意,我們更要借此為契機,出臺有關政策,將農民工工資的事情,確確實實的落到實處。”
“胡省長,您不愧是省長,就是高瞻遠矚,比我想的遠多了。”王子君滿是笑容的恭維了石堅昀一句。
石堅昀怎不知道王子君在拍他的馬屁,笑罵一聲道:“臭小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干好自己的工作吧,這種吹拍的工作,實在是不太適合你。”
王子君哈哈一笑,就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看著王子君離去的身影,石堅昀的頭驀然一沉,雖然王子君就像一樣的離開了,但是作為山省的省長,他可知道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王子君送給自己的這個人情,自己也是必須要還的。
官場上,最怕的就是欠人家人情,而欠了人情的事情,那都是要還的。更何況,這還是一件不小的人情。
石堅昀也只是頭疼了一下,在瞬間的功夫,他的心又被那種貫徹自己意志的沖動所占據。拿起紅藍兩色鉛筆,石堅昀快速的在紙上畫了起來。此時的他,就感到自己文思如潮涌,只是一會時間,一個方案就出現在紙上。
看著自己的方案,石堅昀覺得很是滿意。不過想到這么好的一個方案居然是在他人的提示下做出的,頓感肚里的五臟六腑突然間縮成一團。就有些掃興。好在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沉吟了瞬間,就吩咐秘書將秘書長等人叫來。
王子君離開省政府沒有多久,就接到了政法委書記宋益民打來的電話。說是壺東縣的公安部門在執行公務的過程中和山垣市公安局方面發生了一些小摩擦。現在幾個公安部門的工作人員還在和柳行街派出所爭辯呢。
壺東縣公安局的人,王子君瞬間就明白這些人是干什么的,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后,這是壺東縣的人快速反應,又準備順著自己的意愿來。無奈放人容易抓人難,作為地頭蛇,人家怎么都有個三親四眷的,不等他們派出所動手。人家的人也出來了。
對于這種扯皮的事情,王子君自然不放在心上。石省長那邊已經讓他說動了,他現在只管看石省長行動就行了。而且這樣的行動,不僅僅是惠及到羅南市的農民工。可能會讓整個山省的農民工都能受益。
心里很是舒坦的王子君,笑了笑對宋益民道:“既然他們喜歡打嘴仗,讓他們打就是了。”
宋益民對于這件事情同樣明白,雖然對壺東縣這種為時已晚的馬屁不以為然,但是涉及到自己這方面。他總得有所表示,這不是為了壺東縣的那些人,而是因為這之中涉及到了王書記的面子。
此時的宋益民,已經把自己可能聯系的一些老熟人想好了。他準備在征得王書記的同意自后。就從山垣市政法委和省公安廳雙管齊下,將這件事情漂漂亮亮的辦出來。
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王書記竟然不支持。而王子君既然已經表明了態度,他自然不會干那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聲明白了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坐在車上,看著山垣市熟悉的街道,王子君浮想聯翩。眼前的山垣市和他離開去東埔市的時候,好像沒有什么變化,除了街上的幾個門店換了主人之外,其他的都和他走得時候一模一樣。就連街邊的一個破爛噴繪掛圖,都依舊在寒風中飛舞。
對于一座省會城市來說,這種幾年不變的情景,并不是一種好現象。在王子君看來,省會城市要拉動全省經濟的發展,那么首先就得率先垂范,自己要發展起來。而山垣市委的一班人好似對是山垣市的發展有滿足現狀的感覺,山垣市的經濟雖然也在增長,但是速度卻是明顯慢于安易市。
自己還真是聽曲流淚,替古人擔憂,羅仁威愿意干成什么樣子,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自嘲了一下,王子君正準備讓李德柱將車轉到團拜會那邊,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電話之中,李貴年充滿了激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王書記,您在哪兒呢,咱們這可是已經有客人來了。”
王子君看了看時間,笑著道:“貴年市長你先辛苦辛苦,我一會就過去了。”
黑色的大理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澤,讓整個會所顯得高貴而神秘。廖熔樺坐在自己寬大的辦公室里,手中輕輕的玩弄著一個小小的印章。這印章是青銅色的,據說是某朝一個侯爵的大印。對于這種說法,廖熔樺不屑一顧,但是他卻很喜歡提著這大印玩。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之中,穿著有些清涼的女秘書輕輕地扭動小腰,剎那間,就將那胸前的兩處白嫩顯露了出來道:“廖總,趙總來了。”
跟在女秘書身后的趙德立,眼睛正貪婪地盯著那女秘書,在女秘書說完之后,就笑瞇瞇的道:“廖總,您找我有事情?”
女秘書知道兩個人有話要談,轉身就朝著門口走。趙德立的眼睛色迷迷的看著那女秘書,輕聲的道:“腰細屁股圓,嘴里比蜜甜。廖總真是好福氣啊,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像廖總您這樣,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瞧您過的,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廖熔樺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要想過上這種日子也不難,雖然沒有極品的女人,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是有的。”
趙德立雖然精蟲上腦,但是他并不是傻子,從廖熔樺的話語之中,他已經聽出了這件事情的不對。朝著廖熔樺小心的看了看,然后輕聲的道:“廖總,我怎么能夠個跟您比呢,我這種人也就是出力的命。”
廖熔樺嘿嘿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和他做什么太多的糾纏。而是沉聲的說道:“趙總,你不要以為兄弟是跟你開玩笑,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我讓分局的兄弟幫忙將壺東縣的那幫公安攔住,你小子現在應該就在羅南市過好日子呢。”
“他娘的,壺東縣的那幫孫子還有完沒有完了,他,是不是老子不發飆,他們就把老子當病貓了!”就好似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般,趙德立嚯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趙德立的神色,讓廖熔樺對他更加的鄙夷,心說要不是看著你掌握著老子一些秘密的份上,老子才懶得幫你呢,這才給你透個氣,你他娘的都坐不住了!萬一真的坐進去,別說盼著你寧死不開口了,你不當叛徒才怪呢。嘴里腹誹不已,但是嘴上還是笑著:“老趙,你急什么,羅南市的人,這不是還沒有來么?”
趙德立能夠干到今天這種地步,自然不是只靠吃喝嫖賭。他同樣也有著自己的精明。廖熔樺背景強大,他老爹更是公安廳的高官,只要自己靠著他,壺東縣公安局又能夠將自己怎么辦?
“廖總,廖哥,你可要拉兄弟一把,我雖然喜歡享受,但是我是講究口味的。兄弟喜歡的是在老哥您這猶如天上人間一般的地方享受,像羅南市那種地方,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你還必須得去。”廖熔樺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趙德立頓時呆了,不過隨即,他就反映了過來,如果廖熔樺只是讓自己被壺東縣帶走,那他就不會讓人把自己帶到他的辦公室中來。所以在沉吟了瞬間之后,他就再次大聲的道:“廖哥,您可不要給小弟我開玩笑,小弟我心眼小,一個玩笑就能嚇哭了。”
“你真的一個玩笑就能夠嚇哭了?”廖熔樺朝著趙德立冷冷的笑了笑,輕聲的問道。
趙德立嘿嘿一笑:“別人的玩笑我不怕,但是廖哥您說什么,我就害怕什么。”
廖熔樺此時也沒有心思在和趙德立拌嘴,他冷笑一聲道:“看你那德行,整天還人五人六的,現在就被嚇孬了。”
“廖哥,我心小,可是不經嚇,說不定給嚇得狠了,就把什么東西都說出來了。”趙德立眼珠轉了轉,輕聲的朝著廖熔樺說道。
雖然他話語說得聲音不高,但是這里面的意思廖熔樺卻是清楚的很,他看著正笑著看著自己的趙德立,心中就升起了一絲決絕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雖然才一升起就在他的心中強烈不已,但是卻被他瞬間給壓制在了自己的心中。
“老趙,我還真不是嚇你,但是你也放心,哥哥我是不會讓你往死路上走的。你小子想想,就算是壺東縣的那些人現在被咱們的人給擋著了,但是你覺得他們一直能夠擋得下來。我給你說,命令下來誰都擋不了,到時候他們手續一齊全,你就只能跟他們走。”
廖熔樺聲音變得越加的低沉,而且還帶著幾分的感情,這讓那趙德立可是嚇的不輕,他滿是畏懼的朝著廖熔樺看了一眼,輕聲的道:“那該怎么辦,要不我把工錢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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