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八一一章 下雨天打傘 上面有罩的(呼喚月票)

沉吟之中,王子君的腦海里再次浮出了陸玉雄的面孔,對于陸玉雄,王子君并沒有什么畏懼的,就算陸玉雄上臺,王子君也有絕對的信心讓羅南市按照自己的意志走下去。16kbook更新

可是一個不配合的市長,絕對會消耗自己的心思。對于羅南市,王子君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他要用羅南市的騰飛,為自己仕途的進步插上翅膀。

點燃一根煙,王子君踱著方步來回走著。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他的腦子里不斷地閃現。最終,近階段一定要把李貴年給保住的念頭占了上風,一個和自己密切配合的市長,實在是不好找。

“咚咚咚……”

輕輕地敲門聲響了起來,隨著姜隆剛走進來之后,一封厚厚的告狀信出現在王子君的桌子上。

王子君并沒有立即將告狀信拿出來看,而是輕聲的問道:“這從哪里來的?”

姜隆剛有點慚愧的說道:“王書記,我剛才出去了一下,一看,發現我的辦公桌上多了這么一個東西。”

王子君看著上面歪歪扭扭寫著請王書記親啟的字樣,心里頓時明白,這是告狀的人故意所為,就是不想讓人對出筆跡。當下把告狀信打開,就見告狀信里面,裝著厚厚一沓照片,而照片中的男子,讓他覺得很是眼熟。

市建委主任!照片上,他正在和人握手,兩人的身邊放著一個打開的皮箱,箱子里赫然放著成沓的人民幣。

其他的照片,基本上內容都是一樣的。所有的照片透露的信息就是一件事情:這位建委主任收受了人家的巨額賄賂。現在有人將這種舉報件送到自己的桌子上,讓王子君覺得淤積的思路好像一下子被打開了。他的心像是被誰猛的抓了一下。

將這種東西交給王子君,很明顯,這是有人蓄意借刀殺人,不過王子君對于借刀殺人的事情并不反感,因為現在他正需要這些東西。在羅南市。很多人都知道,和陸玉雄關系親密的人有很多,而這位建委主任,就是陸玉雄的好兄弟之一。

能夠走在一起的,大多都是同道中人。王子君心中念頭閃動之間,一個個念頭就開始在他的腦子里徘徊。看著照片下面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告狀信,心中對于這件事情越發的明了了。

“這是一個好的突破口。”王子君轉了幾圈,喃喃自語道。一旁的姜隆剛站在那兒紋絲不動。每當遇到這種情況,姜隆剛都覺得自己左右為難。

跟著王子君有一段時間了,姜隆剛知道,每逢王書記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方步的時候。那就是有事情要想,找借口回避吧,又怕在不該溜掉的時候溜掉了,弄得老板支使自己不方便;留下來吧,又怕老板六神無主的時候被自己看到了。

半個小時之后。王子君把手里的告狀信重新整理好了,這才給姜隆剛吩咐道,通知紀委書記張合荀和政法委書記宋益民來自己的辦公室。

姜隆剛如獲大赦一般,快步走出去了。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張合荀就輕輕地敲開了王子君辦公室的門。隨著王子君在羅南市大權在握,張合荀向王子君靠攏的表現越發的明顯了。本來有心在羅南市獨樹一幟的張合荀。深切地發現王書記不是程自學,他想要獨樹一幟,還差得太遠了。

“王書記。”跟王子君打了招呼之后。張合荀就笑著在王子君的對面坐了下來,還沒有等他和王子君說話,宋益民那邊也走了過來。

和張合荀相比,宋益民和王子君的關系就親近得多,和兩人打了招呼之后,宋益民就笑著道:“王書記。您召集屬下等過來,不知道有什么工作要安排?”

王子君看了看關上的門。沉聲的說道:“我這次找你們兩個過來,并不是要說小事情,而是有一項重要任務交給你們。”說話之間,王子君就將那封告狀信放到了桌子上。

看著告狀信上的照片,張合荀和宋益民的臉色都是一變,憑著這兩位的直覺,光看照片他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體制內的好多人都是經不起查的,不查,處處鮮花;一查,原來都是豆腐渣,好多為人民服務的公仆,都成為人民幣服務的貪官污吏了!

王子君指著照片上的人,輕聲的道:“這件事情,關系到一個正處級干部,你們市紀委牽頭,市檢察院配合,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涉及到的分子,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尤其是這封告狀信中提到的小芽山水庫,一定要一查到底,查它個水落石出!”

王子君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宋益民和張合荀同時點了點頭。張合荀看著照片上的人,暗自琢磨起來,這封告狀信來得太及時了,在羅南市,很多干部都知道建委主任和陸玉雄關系,倆人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王書記您放心,我們紀委一定認真辦案,對這件事進行嚴格查處,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分子!”張合荀看著王子君,沉聲的保證道。

宋益民也表了態,他和王子君的關系更加的親近,此時也明白王書記之所以將這件事情交給他們兩個人的原因。在商討了幾句案情之后,張合荀就對王子君道:“王書記,我們紀委的意見是立刻對建委主任實行雙規。”

王子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而張合荀和宋益民也沒有多說什么,兩個人離開了王子君的辦公室,就開始分頭行動起來。

雖然市建委主任被帶走的無聲無息,這件事情,依舊瞞不了有心人的眼睛,只是半天時間,羅南市就像被誰用竹竿捅了的馬蜂窩,謠言狂飛亂舞。各種道聽途說的版本都新鮮出爐了。

市建委主任,本來就是一個很敏感的職務,隨著他被紀委帶走,很多人都陷入了不安之中,特別是一些和市建委有很多糾纏的人。此時更是覺得惶惶不可終日,像是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一般。

雖然很多人都揣了滿心的,期待市建委的一把手是個硬骨頭,,在辦案人員強大的攻勢之下。作為一個長期養尊處優的人,又有誰能奢望他能堅挺太久呢?更何況,如果說這位建委主任沒有任何問題的話,在羅南市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

“你說的是?”陸玉雄努力控制著內心的顫抖,心慌意亂的問道。

“是的,陸書記,我是聽調查組的小毛說的。他跟著到吳主任家里去搜了,據他說,僅僅是現金就搜出了五百多萬。”那人的臉上帶著恭敬,輕聲的朝著陸玉雄說道。

陸玉雄的眉頭,此時越加的難看。嘴里更是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蠢蛋!”

罵完這句話之后,陸玉雄一臉慘白,僅僅一會兒功夫,臉色又半黑半白。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故作輕松道:“你能見到老吳么?”

“陸書記。這一次,張書記抽調的都是他的人,我們這些人觸及不到核心的機密。”那人沉吟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

陸玉雄沉默良久,又點了點頭道:“雖然不能觸及核心,對于一些能得到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兄弟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你放心。事情一過去,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陸玉雄這句話本來是安撫人心的。落在那人的耳中,卻是浮想聯翩。

人生的路很長,關鍵的卻只有幾步。尤其是對于進入官場的人來說,你得有背景。就像下雨天打傘,上面有罩的,又像日本女人穿和服,后面有靠的。陸玉雄就是他心里的靠山。

投效陸玉雄這些年來,為了潤滑關系,這些年他在陸玉雄身上投資的太多了,陸玉雄卻從來沒有給他說過封官許愿的話,就算安慰,也把話說得很含蓄,給人的感覺就像買了一支股票,只是讓你知道這是一個績優股,至于什么時候能夠全線飆升,那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沒建委吳主任的被雙規,會讓陸玉雄這般的一反常態。只是,這么明確的承諾反倒讓人極不自在,那人的心里竟有一種老領導是不是山河將盡的預感。

這個念頭一閃,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當今男人有三怕:一怕選錯行;二怕上錯床;三怕站錯隊。如果這陸玉雄倒下了,那么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么呢?盡管自己還年輕,可是年輕又能怎么樣呢?在相當多的時候和場合,年輕一無是處。不過,這種不祥的預感他自然不敢說出來,輕車熟路的向陸玉雄表了幾句忠心之后,就離開了會面的地方。

陸玉雄回到自己的車上,臉色很是陰沉。他萬萬沒在這種對他至關緊要的時刻,市建委主任居然出了事情!從家里搜出那么多錢來,還有什么好說的,這豈不是明擺著的事么!

建委吳主任那張胖胖的餅子臉,陸玉雄的心里就有點發寒。吳主任之所以能夠突飛猛進,成為市建委的一把手,那主要就是因為他陸玉雄的大力培養。培養這么一個干部,陸玉雄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培養,里面的一些事情,卻是不足與外人道。

吳主任的雙規讓陸玉雄有點措手不及,先前要當市長的歡喜,此時消失殆盡了。內心里很快被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所代替。而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變得有些彷徨。

“陸書記,我們去哪里?”

司機的問話,讓陸玉雄清醒了過來,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這才輕聲的說道:“回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領地,陸玉雄吩咐秘書沒有至關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自己,就把辦公室的門鎖上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涂畫了起來。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記著一些數字,這么一算,他吃驚的發現,最后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如此多的數字,讓陸玉雄有些心慌。他很清楚這個數字意味著什么,也清楚這些能夠給他帶來利益的數字,究竟會給他帶來一些什么東西。

“嘟嘟嘟”

突兀的電話鈴一響,嚇了陸玉雄一跳。按了按胸口,朝來電顯示上看了一眼,陸玉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陸書記,您好,我是鄭嘯棟啊。”接通電話之后,鄭嘯棟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陸玉雄的耳朵之中,陸玉雄嗯了一聲,沒有言語。

那邊的鄭嘯棟,向陸玉雄問了好之后,小心翼翼地問道:“陸書記,吳主任不會有問題吧?”

鄭嘯棟這句話的含義有很多,也可以從各方面理解。陸玉雄當然不信鄭嘯棟不知道從吳主任家里搜出幾百萬的事情,而一旦搜出了這么多錢,別說是他,就算是省里面有領導想要包庇吳主任,那都是不可能的。

吳主任會沒有事情么?這鄭嘯棟問的意味深長,他關心的不是吳主任,而是自己和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受到沖擊。雖然他心中有些彷徨,作為一方的領導者,這點定力他還是有的。

沉吟了一下,陸玉雄還是冷靜地說道:“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誰的屁股誰擦凈,和外人什么關系?既然他姓吳的違背黨性伸了這個手,那就得為自己伸出去的手負責!”

“是,陸書記您說得對,老吳這個人,真是有點傻了。手莫伸,伸手必被捉喲!不過說實話,老吳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鄭嘯棟沒少從老吳的手中拿項目,對于吳主任被抓,他的心里也打鼓。

只是,關于小芽山水庫的事情,老吳會不會交代了呢?

兩個人扯了幾句毫無意義的話,從各自的話語之中,卻是在安慰對方冷靜,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老吳什么都享受夠了,您說是不是領導?”鄭嘯棟最后的話,聲音輕飄飄的。

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從這句話之中,陸玉雄卻能夠聽得出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鄭嘯棟的一些非常手段,也喃喃自語道:“是呀,五十多歲的人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

掛了鄭嘯棟的電話,陸玉雄并沒有感到輕松,反而后背一陣發涼。這鄭嘯棟是一個亡命之徒,自己呢,作為羅南市的組工副書記,自己能陪著他賭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