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一七五四章 激流勇退是勇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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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君面對王解放的盛情相待,心里充滿了淡淡的失落。他zhīdào,依照zìjǐ目前的地位,在二叔眼中,他這個侄子,更像是一個尊貴的客人了。

“子君,你爺爺雖然走了,但是我相信,他zhīdào你今天的成就,肯定會含笑九泉的”“小說。”王解放喝了一口酒,眼里已是淚花閃閃了:“現在在咱們江省,很多人都認為你前途無量啊!”

王子君méiyǒu說話,低頭吃了口菜,這才道:“爺爺最大的希望,就是咱們全家人平平安安的。”

“對,平安是福,來,咱們全家干一杯。”王解放端起酒杯,朝著飯桌上的人提議道。

程怡端著酒杯,臉上有一抹迷人的紅暈。此時,她心里有些激動,全家人,這樣的話多么溫暖喲。

雖然飯桌上大多是姑父在說話,但是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這個快四十歲的王子君身上了。這個人這般的地位,卻如此年輕,真是讓她有些吃驚。面對這個人,讓程怡有一種進退失據的gǎnjiào。

好在這個人說話彬彬有禮,在姑父介紹zìjǐ的shíhòu,還點頭微笑,稱呼zìjǐ表妹。這個稱呼就像糖水,一下子把程怡的心給泡軟了。

她很想和這個也算表哥的男子說上幾句話,但是很可惜,以前伶牙俐齒的zìjǐ,竟有一種拙口笨舌的gǎnjiào。想說shíme都不敢貿然開口,唯恐別人小看了她。

幸好這個人,對于zìjǐ結結巴巴的說話并不介意。而且,只要zìjǐ說話,他就努力做出一副用心傾聽的模樣。rúguǒ一般人如此的對zìjǐ,程怡一定會以為這個人對zìjǐ有意思,可是眼前這個男子,卻是不敢讓她有任何造次。

在她的gǎnjiào中。眼前的男子應該是天空的明月,根本就不是zìjǐ這等小星星可以匹配的上的。

對于這個表妹的想法,王子君自然不zhīdào,他的大多數精力都在二叔和二嬸的身上。這一桌菜,想必二嬸費了很大的功夫吧,王子君感激二叔這么用心的接待他。

酒足飯飽之后,王解放對王子君笑道:“子君,我這里新得了些好茶葉,你是品茶的高手。跟我過去嘗一嘗。”

王子君zhīdào王解放邀請他喝茶是假,和zìjǐ說事情是真。而zìjǐ正好也有事情要和王解放說,當下就順勢站起來道:“那好,我就連喝帶拿啦。”

王解放的書房,王子君以往來過不少次,這次走進來,里面的擺設和以往méiyǒushíme大的區別,只不過在中堂的wèizhì上。多了一副字。這字在王子君看來,并不是shíme名家的手筆。但是字的內容卻讓人浮想不已。就見上面赫然寫著:虎踞龍盤。

這四個字顯得蒼勁有力,雖然不是大家,但是能看出來,也頗有一番的功力。

“子君,這是宣傳部的老趙送給我的,他zhīdào我是一個書法愛好者。前兩天就寫了這幾個字送給我。我看寫的不錯,就掛在了書房。”王解放看到王子君目光鄭重的看著那幾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小得意。

王子君點了點頭,并méiyǒu說話。而王解放則拿出茶具準備泡茶。王子君當下趕忙過去道:“二叔,還是讓我來吧。”

王解放看王子君堅持的神情。就將茶具讓給了他。在王子君猶如行云流水的泡茶中,王解放沒話找話的道:“我聽子華說你去看望小學shíhòu的老師啦?沒shíme大事吧?”

“癌癥。”王子君將茶杯放下,嘴中帶著沉重的道。

“哎。”王解放嘆了口氣,隨即道:“治病上的事情,咱們幫不了忙,但是能幫到的小忙,咱們該幫還是要幫的。你老師在哪家醫院,你要是不適合打招呼,我讓人辦一下。”

王子君朝著王解放看了一眼道:“謝謝二叔,我來的shíhòuyǐ精和醫院打過招呼啦!”

“嗯,那就好,等我shímeshíhòu得閑了,也過去看看。”王解放說話之間,接過了王子君遞過來的水杯。

兩個人聊著家庭的瑣事,房間里的氣氛變得越加的融洽。王解放在覺得shíjiān差不多了之后,就放下茶杯道:“子君,程shūjì的任命你聽說了méiyǒu?”

王子君zhīdào王解放嘴中的程shūjì,就是現在江省的副shūjì,他zhīdào這位副shūjì將要被調整到更加重要的崗位上了,當下就笑著道:“這個我zhīdào。”

“前兩天省委的兩位主要領導找我談了話,希望我能把程shūjì留下的擔子挑起來。”王解放的神情越加顯得輕松自然了。

王子君的心,此時轉的飛快。他在臨來之前,還想著如何和王解放談,此時聽著王解放話語之中的意思,他是想要更進一步。對于王解放有這種想法,王子君并不覺得意外,bìjìng在官場上,不想再進一步的人太少啦。

王解放在江省幾乎占盡了天時地利,自然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可是zìjǐ這次過來,和他談的并不是這件事情。

對王解放所說的主要領導和他談話,王子君zhīdào這應該是一個托詞,rúguǒ江省的主要領導真的這般支持王解放的話,那關于二叔作風太過于強硬霸道的風言風語,也就不會流傳的這么廣了。

盡管關于王解放的評價,王子君只是聽到一些傳說,但是,這bìjìng是一些高層次的說法。這些說法,并不一定是事實,但是,其可信度也是相對比較高的。

王子君并不反對官員作風強硬,因為從另一角度來看,作風強硬不僅僅是一個貶義詞,它還代表著執行力。對于官員來說,rúguǒ不能做到言必行,行必果。只會一味的喊口號,有shíme用?只是,這個“強硬”需要把握一個恰當的度,不要nàme冒進,能適可而止,就比較到位了。可是。二叔到底屬于哪一種情況,他還真的無法評估。

王子君的沉默不語,一下子讓王解放的心揪起來了。盡管王子君的態度決定不了事態向何種方向發展,但是王解放yīyàng的惴惴不安。他nénggòu走到現在的wèizhì,對于事情的判斷力自然不差。rúguǒ王子君支持zìjǐ,怎么會緘默不語呢?

可是,zìjǐ的侄子又怎么會不支持zìjǐ呢?

就在他心中越加忐忑的shíhòu,就聽王子君道:“二叔,您干工作也一輩子啦。我覺得在有些工作上,不能讓zìjǐ太過勞累,該讓年輕人分擔的,還是讓年輕人分擔一些好。”

王子君的話,可謂是婉轉至極,但是聽在王解放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有nàme一刻,王解放只覺得心里jùliè的抖了一下。這樣的規勸太富有意味了,來不及過多的琢磨。整個人像是掉進冰窟窿里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zìjǐ的親侄子說的話。

“這是你爹的意思嗎?”王解放的嘴唇痙攣了一下,沉聲的問道。

王子君méiyǒu點頭,也méiyǒu搖頭,他只是看著王解放。在王解放的目光不再和他對視了之后,這才道:“二叔。干工作,僅有熱情是不夠的。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種好zìjǐ的田,不想別家的園,這樣多好啊。”

王子君的話說得含蓄。但是王解放卻聽懂了。他心里在倍感失望的同時,似乎還有點fènnù,rúguǒ其他人和他這般說話,他kěnéng早就拍岸而起了,但是跟他說話的是王子君,他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忍了。

王子君眼睜睜的看著王解放神情變幻,他能理解王解放此時的心情。試想,當一個人信心百倍的朝著理想的目標進發時,你毫不客氣的告訴他,你走錯方向了。有哪個人還能淡定自若的笑顏如花呢?官場里的每一次進步,guānxì到的不僅僅是他未來的政治生命,甚至是整個未來的人生。面對理想與事實的極大落差,有這樣那樣的想法,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等王解放的情緒稍稍緩解了之后,王子君這才道:“二叔,我剛才說的,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想聽就作一參考,不想聽,就當我們爺倆兒只是閑談吧。”

閑談?王解放怎么kěnéng將zìjǐ這個侄子的話當成閑談呢!

苦澀的笑了笑道:“子君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覺得我現在要是讓路的話,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早了?以我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多干些年頭嘛。”

“二叔,我前兩天決定過來給爺爺掃墓的shíhòu,我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們王家人不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要清清白白,絕對不能對不起爺爺的清譽。”

王子君說到這里,又朝窗外看了一眼道:“月有陰晴圓缺,您說對嗎。”

“我……”王解放繃著嘴,méiyǒu說一句話。

王子君接著道:“今天我去看馬老師,碰上了一件事。馬老師的兒子染上了賭博,居然拿著母親的醫療費去賭……”

王解放一拳打在桌子上:“這種不孝的兒子,真是該好好教訓教訓。”說完這句話,他就méiyǒu再說shíme,此時他的腦子里正在回味著王子君提到的另一句話:老板姓程,別人都不敢得罪。

瞬間想了不少的王解放,猶豫了瞬間,還是執拗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指示嚴辦,不過我覺得現在精力還很充沛啊,那個……”

王解放méiyǒu把話說出來,但是他要表達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了。王子君對于王解放的表現并méiyǒu生氣,他zhīdào要想讓人放下,這需要很大的勇氣,更需要一個guòg。

“二叔,作為您的侄子,我的建議是我內心里真實的想法,不管怎么說,我建議您考慮事情從有利于工作的角度出發。”

有利于工作的角度,王解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就在這shíhòu,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

對于這敲門聲,王解放顯得很不耐煩,但還是應了一句:“進來吧。”

隨著這聲音,就見程怡提著一壺水走進來道:“姑父,表哥,姑姑怕你們房間里的水不夠,讓我給你們送一壺。”

王解放méiyǒu吭聲,王子君卻站起來笑著道:“謝謝你程怡,哪天有空了,去密東找我,我讓你嫂子帶你好好轉一圈。”

程怡聽到王子君的邀請,心里欣喜不已。真想跟這位表哥說幾句,無意中瞥見姑父的臉色很不好看,想在書房里站一會兒的心思瞬間即逝。

半個小時前姑父還若無其事,怎么這一會兒功夫臉色就烏青烏青的,顯然看不到剛才進來時的紅光滿面了?有了這個發現,程怡想坐又不敢坐,暗暗揣測,莫非兩個人說了shíme不高興的事情?程怡暗暗為王子君擔心。

飛快的朝王子君瞥了一眼之后,程怡發現房間里的氣氛不對,趕緊對兩人道:“姑姑正在燉冰糖雪梨,我過去幫幫忙。”說完,掩上門走了。

王子君把茶水續滿,靜靜的坐在王解放對面。

王解放看著王子君,好一會才道:“你剛才對我的建議,是你父親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這是我zìjǐ的想法。”王子君看著王解放緊繃著的臉,輕聲的說道:“二叔,你工作多年,大局意識還是有的。當工作有需要的shíhòu,我們就不該有shíme遲疑。”

王解放看著王子君鄭重其事的表情,就覺得心里的壓力更大了幾分。半天méiyǒu說話,直到手里的煙燒住了手指,才緩過神來。

當房間里煙霧繚繞的shíhòu,王子君站起身來道:“二叔,您再好好想想吧。”

看著王子君起身欲走,王解放將手中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他朝著王子君擺了擺手道:“你的建議很好,我應該從有利于工作的角度出發。再說,這些年操心費力的,我也累了,也該好好歇歇,享受一下生活了。”

王子君méiyǒu吭聲,只是緩緩的將手中的煙掐滅。

看著王子君走出房門的身影,王解放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對于王子君,這個zìjǐ的親侄子,他心里竟有一種本能的懼怕,不,應該是敬畏,盡管這種gǎnjiào實在荒謬,甚至有些可笑,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十分看重子君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