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管自誠這個人,王子君覺得還是不錯的,他笑了笑道:“思路清楚,能力還可以,好好鍛煉一下,絕對是你的好幫手。”
“省長您對小管的評價這么高,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對您感激不已。”雷合俊說話之間,笑了笑道:“省長,我覺得我們市的zhèngfǔ工作還有一些地方需要加強,讓小管過去就是一把好手啊!”
此時的王子君,已經完全明白了雷合俊的意思,雷合俊之所以將這個小管拉過來,為的就是半年之后的換屆。看著雷合俊那笑的很是燦爛的臉,王子君點了點頭。
心滿意足的雷合俊走了,不過王子君思索的事情卻更多了起來,再過半年,就是該換屆的時候。雖然換屆的大局要有岑勿剛掌握,但是作為省長,自己在這之中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而一旦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中失去聲音,不說自己的工作推展將出現困難,就是上面對自己掌控大局的能力也會懷疑。
可是岑勿剛那邊,又有什么樣的想法呢?
佘梨花額動作還是比較快的,一天之后,她就拿著那份修改了之后的計劃書來到了王子君的辦公室中。一邊將件遞給王子君,她一邊苦笑著說道:“王省長,這件事情我心中可有點忐忑,岑書記那邊您可得給我助陣啊!”
王子君接過計劃書大致看了一下,佘梨花在這份計劃書上,主要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做的。他當下笑著道:“行了,我的佘大姐。這件事情既然是我應下的,我跟你走一趟就是。”
在和岑勿剛的辦公室通了一下電話之后,王子君就帶著佘梨花來到了岑勿剛的辦公室。在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岑勿剛正在低頭看件。看到他們兩個進啦,就笑著站起來道:“省長,你和佘部長一起過來的機會還真不多,快點坐。”
王子君笑了笑。在岑勿剛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來道:“岑書記,是我給佘大姐出了一個難題,她自己一個人不敢見你,拉著我來壯膽。”
“哈哈哈,佘部長,我有那么可怕嗎?”岑勿剛在小沙發上坐下,笑呵呵的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一定要改一改自己的脾氣,不然人家都說宣傳部長不敢向我匯報工作。那可就成笑話啦!”
岑勿剛的笑話。讓房間之中充滿了歡笑的氣氛。但是這種歡笑體現在佘梨花的臉上,卻顯得有點僵硬。
“岑書記,事情是這樣的。佘部長拿著金花節的方案找我要錢,我看了一下。我覺得您對于將金花節辦成我們密東的一張名片。一個增加密東和外地聯系的新平臺的指示是非常切合我們密東的發展實際的。”王子君接過秘書倒的水,沉聲的朝著岑勿剛說道。
關于王子君和佘梨花的來意,岑勿剛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測。此時聽到王子君提到金花節的事情,他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微笑的聽著。
“該花錢的時候,再多的錢咱們也不能慳吝,但是在不該花的錢上,我覺得咱們還是省著點的好。比如請明星大腕來表演,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咱們這次的金花節,主要是為了體現咱們地方的特色,以咱們地方的歌舞團代替那些明星大腕兒的演出,不但節省了資金,更能夠凸顯咱們省的特色。”
王子君說話之間,將佘梨花交給他的新方案遞給岑勿剛道:“岑書記,您看看這新方案,我覺得這個方案其實也挺好。”
岑勿剛接過王子君遞過來的方案仔細看了起來,在岑勿剛看方案的時候,也成了佘梨花最為緊張的時候,畢竟這件事情關系到自己。如果自己在工作上失去岑書記的支持,那對于自己開展工作,將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和佘梨花的緊張相比,王子君的神態很平和。他靜靜地喝著水,房間內只有岑勿剛翻動件的聲音。
五分鐘的時間,岑勿剛這才將整份件看了一遍。他抬起頭,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朝著王子君道:“省長,這份件你看了沒有?”
“岑書記,我看了一遍,覺得這個方案還是很不錯的。”王子君迎著岑勿剛的目光,沉聲的說道。
“嗯,省長你的建議很不錯。佘部長,就按照這個方案進行吧。”岑勿剛笑了笑,將方案放在了桌子上。
事情出奇的順利,可是佘梨花的心中卻是愈加的沒有底,在以往的時候,不論是面對王子君還是岑勿剛,她都能夠插上幾句話,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拙口笨腮的,竟然是什么話也插不上。
兩位領導笑語晏晏的摸樣,讓佘梨花感到有點難受,她很是盼望這件事情能夠快點結束,但是好似來了談性的兩個人,卻是有越談越投機的意思。
十多分鐘的時間,讓佘梨花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幸虧的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岑書記忙著接電話,王省長就起身告辭。
和王子君一起走出常委樓,佘梨花低聲的問道:“王省長,您說咱們這樣岑書記會不會不高興?”
王子君朝著佘梨花笑了笑道:“我的佘大姐,你應該相信岑書記的水平,對于有利于密東發展的事情,岑書記只能是高興,哪里會有怪罪。”
佘梨花笑了笑,雖然她覺得事情好似并不完全是這樣,但是卻也知道此時自己絲毫反駁不了王子君的話語。
和王子君在走了一段距離分手之后,佘梨花猶豫了瞬間,還是決定返回去。當她再次敲門走進岑勿剛辦公室的時候,就見岑勿剛正在靜靜的修剪著花枝。
“岑書記。”佘梨花站在岑勿剛的辦公室中,輕聲的說道。
岑勿剛沒有開口,而是在剪掉了一根花枝之后,這才道:“是佘部長啊,什么事情啊?”
“岑書記,那份計劃,是王省長要求我們宣傳部改的,那個我拿著計劃書找王省長……”
佘梨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岑勿剛打斷道:“佘部長,有些事情啊,你不要想太多,王省長修改這個計劃,也完全是從工作的角度出發,你更不用過來向我在解釋一遍。”
雖然岑勿剛說這話的時候在笑,但是她的笑容卻讓佘梨花感到了一絲不舒服。咬了咬牙,佘梨花還是沉聲的道:“岑書記,這件事情我沒有做好。”
將手中的剪子放下,岑勿剛給佘梨花倒了杯水道:“什么做好沒有做好的,你這個人啊,就是想的有點太多,行了,就是一個金花節,你組織好就行啦。”
岑勿剛在將佘梨花送出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神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再將那份放在她桌子上的件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后,岑勿剛的神色越加變得嚴峻。
坐在辦公桌的后面,在沉吟了瞬間之后,岑勿剛就往放在左手件堆翻動了起來。不過他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件,沉吟了瞬間,他就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一分鐘之后,秘書快速的來到岑勿剛的辦公室。看著面沉似水的岑勿剛,他趕忙說了聲:“岑書記。”
“我放在桌子上那份零隆市的請示去哪里啦?”岑勿剛看著秘書,沉聲的問道。
“零隆市的請示?”秘書在愣了一下之后,就趕忙道:“岑書記,您不是說那份件不用在您這里留,退給零隆市嗎?”
岑勿剛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怒氣,他知道這件事情怪不得秘書,當下就道:“那份件已經退回去了嗎?”
“還沒有,正在我辦公室,我正準備讓辦公廳給零隆市推回去呢?”秘書此時心中一陣的慶幸,心說幸好自己有檢查件的習慣,要不然這次可能要出大簍子。
岑勿剛點了點頭,沉吟了瞬間道:“你把那份件再拿回來。”
秘書答應一聲,只是幾秒鐘,就將那份件送了回來。
就在岑勿剛準備拿起那份件準備看的時候,他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岑勿剛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涂奮斗的電話,就沉聲的說道:“我是岑勿剛。”
“岑書記您好,我是涂奮斗啊,我現在沒有打攪您吧?”涂奮斗那帶著笑容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對于涂奮斗的工作能力,岑勿剛是很看中的,他笑了笑道:“電話都打過來了,你還問這些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就是。”
“岑書記,我們市里面給您遞過去的關于金花節的件您看了沒有,要說這金花節,據我們考證那是我們零隆市這邊發源起來的,按說這個慶祝節日應該在我們零隆市舉行才算是合適。人家澄密市是省會,在主會場上我們爭不過人家,但是我覺得人家再吃肉的同時,也該讓我們喝點湯。”
“在上一屆金花節的時候,就有不少零隆市在外的人士向我反映,說咱們這里也應該辦一個金花節的慶典。岑書記,我覺得我們這里作為分會場,應該還是可以的。”
岑勿剛沉吟了瞬間,這才道:“這件事情,還是等一等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