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金鼎趕到魯鼎誠辦公室的時候,魯鼎誠正在靜靜地喝酒。看到魯鼎誠悠閑地摸樣,尤金鼎抓起魯鼎誠桌子上的一盤菜,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魯鼎誠,你他奶奶的是怎么搞的,你不是給我拍著胸脯說不賺那些錢,你不是給我說張莊村的那些地方,你都已經讓人改過了嗎?現在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看著有些歇斯里地的尤金鼎,魯鼎誠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將一杯酒遞給尤金鼎道:“尤市長,您又何苦生這么大的氣,這件事情……”
“我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你說為為什么生這么大的氣,老魯,你他媽的這次是將我給坑慘啦!你知不知道,就在開會的時候,涂奮斗他媽的臉都白了!”尤金鼎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接著大聲地道:“你知道不知道,這一次,涂奮斗他的常委又要泡湯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說他的常委還能夠當的成嗎?”
“你知道不知道,涂奮斗為了這個常委,費了多大的力氣。你知道不知道,為了成為這個常委,他夢想了多少年,他媽的,這全毀了!”尤金鼎好似還有點有氣發泄不出來,狠狠地一用力,就將魯鼎誠前面一個紅木的椅子登到在了地上。
魯鼎誠辦公室的桌椅都是紅木家具,一直以來魯鼎誠都寶貴的不得了。看著摔壞的東西至少值兩萬多塊錢,魯鼎誠的心中就覺得一陣的可惜。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這東西摔壞之后要想在搜集一套,就不是那么容易啦!
要是其他人這么動他的東西,魯鼎誠一定不會客氣,但是現在動他東西的是尤金鼎,所以他心中就算是有氣,也只能忍著。
在尤金鼎發泄了一通之后,魯鼎誠這才笑著道:“尤市長。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辦得不好,給您添麻煩啦。您先坐,發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尤金鼎能夠走到今天,畢竟不是一般人,經過剛才的發泄,他已經將心中的憋屈發泄出了大部分,整個人也顯得平靜了下來。朝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魯鼎誠看了一眼。他這才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道:“魯總,我剛才有點失態,但是你知道我剛才一個小時是怎么過來的嗎?”
“我他媽的就好似孫子一般,被涂奮斗和苗躍虎他們兩個連著罵。他們罵我,我不敢還嘴,要不是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地步。我覺得他們兩個就會將我給吃了!”
魯鼎誠親自幫著尤金鼎倒了杯茶,這才笑呵呵的安慰道:“尤市長,您放心,事情到不了那個地步,呵呵,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我有疏忽。該賠多少錢,我們鼎悅集團賠,該處理什么人,我們鼎悅集團也將事情做好,您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牽涉到您。”
“真的不會牽涉到我嗎?”想到自己簽的字和做的指示,尤金鼎的聲音多了一絲的急切,很顯然他對于魯鼎誠剛才的那句話是相當的看重。
看重尤金鼎急切的摸樣。魯鼎誠從心中對這個合作的伙伴多了一絲的看不起,但是他在看不起這個人。也不能得罪他,畢竟他還有很多用處。
“當然牽涉不到您,您想想,整個項目,你只是領導者,您會不會驗證工程的質量?您不會是不是?”魯鼎誠就好似一個知心的大哥。笑吟吟的說道。
而尤金鼎此時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冷靜,他幾乎本能的道:“對,我又不會勘查工程質量,別說一棟樓房。你就是給我一間小房子,我也不知道房子的質量是不是合格。”
“這就對啦,更何況工程的發包以及安檢,都有相關的部門,你只是個領導者,您管這些嗎?”
看著魯鼎誠的笑臉,尤金鼎就好似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他幾乎充滿了急切的道:“我對這些事情只是作出指示,這些究竟怎么處理,我一概不知道。”
“尤市長,作為全市城中村改造工程的主要負責人,您做的工作很多,畢竟咱們這里又這么多的工地,您說說,是不是每一個工地,您都要兼顧到啊!”
魯鼎誠心中的不屑更多了幾分,但是他臉上的笑容,此時顯得卻是越加的燦爛。
已經完全明白魯鼎誠打算的尤金鼎,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雖然很想這么做,但是我的能力是有限的,你知道的老魯,身體不由人,我現在的精力是不如年輕的時候啦!”
“哈哈哈,尤市長,這種話別人信,但是我可不信,您的精力那可不是一般的強啊!”魯鼎誠說到這里,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種是男人都懂得微笑。
要是以往,魯鼎誠對于這種笑容一定會調笑幾句,但是現在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朝著魯鼎誠勉強笑了笑道:“我的老兄,這都什么時候啦,你還開這種玩笑。”
“嘿嘿,兵法上不是說要沉得住氣嗎,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應該沉得住氣啊!”說到這里,魯鼎誠笑了笑道:“涂書記的常委可能沒有啦,雖然很可惜,但是和您有什么關系,您說是不是?”
尤金鼎點了點頭,他沉吟了瞬間,就將自己最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道:“老魯,別的事情都好說,但是這件事情有點麻煩啊!你也知道,為了這件事情,我做了不少的安排,如果讓人給咬出來,我也是難逃一劫的。”
“您放心,那些該犧牲的人,我們一定做好他們家里面的工作,該出多少安家費的,我們鼎悅集團不但不少,而且還要加倍。您放心,會有人把這件事情擔起來的。”魯鼎誠說的很是自信,顯然他對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做啦。
尤金鼎的心又放下了一些,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根煙點上,然后沉聲的道:“老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可是我擔心上面會揪著不放,要是被揪著,就會相當的麻煩啊!”
魯鼎誠此時對尤金鼎的鄙視更多了一分,心說這家伙連個擔當也沒有,誰要是跟著他,吃虧的事情多著呢?
魯鼎誠的神情,尤金鼎一直注意著,他看到魯鼎誠不說話,以為魯鼎誠是不是在對他想著舍車保帥的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尤金鼎就麻煩了。
“老魯,這次張莊村的聯合開發方式你們公司,如果在這方面咱們拿不出來應對辦法的話,恐怕鼎悅集團也……”
魯鼎誠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雖然不愿意起,卻也明白這件事情要真的被人抓住不放,他安排的那些替罪的手段不一定管事。而最有可能抓住不放的人,就是王子君。
“尤市長,我知道您擔心的是誰,不過你放心,很快咱們那位王省長就沒有心思理會你我啦。”說話之間,魯鼎誠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面很是珍惜的拿出了一張照片道:“你看看,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尤金鼎仔細一看,臉上瞬間就是一驚。但是隨即就露出了一絲笑容道:“這是從哪里弄到的?”
“嘿嘿,這個你就不要管,你覺得這張照片的殺傷力如何?”魯鼎誠看著尤金鼎,笑呵呵的問道。
尤金鼎沉吟了瞬間,還是搖了搖頭道:“生活作風問題,并不能將他拿下,更何況這照片也就是一個摟抱的動作,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嘿嘿,我也沒有說想要憑著這張照片將他怎么著,我要做的就是給他制造麻煩,讓他焦頭爛額。到那時候,他哪里還顧得上咱們的事情。”魯鼎誠說話之間,眼中露出了一絲狠厲。
尤金鼎看著魯鼎誠眼中的狠厲,心中頓時突了一下,他心中暗道以后自己和這魯鼎誠再打交道的時候,一定多加些小心,這個人是一個亡命之徒。
把他逼急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就在這時候,電話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魯鼎誠伸手將電話拿起來,然后嗯了兩聲之后,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朝著電話那邊說了一聲知道啦,就掛斷了電話。
“吉洸桂可惜啦!”就在尤金鼎猶豫著是不是問一問魯鼎誠情況的時候,魯鼎誠突然朝著他說道。
對于魯鼎誠口中的吉洸桂,尤金鼎并不陌生,他是主管建設的副市長,對于質監站的負責人怎么會不認識呢,而現在吉洸桂竟然死了,這讓吉洸桂,他上時間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他知道吉洸桂的為人,這是一個很有樂觀精神的人,當年更是吃過不少苦,可是他怎么就跳樓了呢?
就在尤金鼎有點不敢相信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到跟著他的副秘書長大聲的道:“尤市長,吉洸桂跳樓啦!”
“怎么樣?”尤金鼎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還是忍不住沉聲的問道。
“從八十多米的樓上掉下來,還能怎么樣?只能處理身后的事了!”秘書長將這句話說完,又沉聲的道:“剛才市委辦公室打來電話,請您盡快過去,涂書記要召開緊急常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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