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國

470.少數者的正確

正文

而且鈴木相元的失誤并不止如此,就在三天前的音羽集團聯席股東會議上,講談社之外的不少人士對于野間佐和子的戰略,其實已經提出過反對意見。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個單獨拿出來,可能也僅僅只是可以在前者面前詢問只是詢問而已講談社的經營策略,但想要質疑本身就以講談社為主體組建的音羽集團最高權威,他們的力量未免過于薄弱。

只是當幾十個抱著同一考慮的無知者共同發出呼喊時,那也是野間佐和子都不能忽視的聲音小說章節。鈴木相元猶記得在講臺上,自己面前的這位女皇神情淡漠,但卻充滿了堅定的例行匯報:“和陽一文化的合作戰列,講談社不會改變,而且我認為還有全方位加深合作意向的必要,雖然對面那個大國的政策是我們這些外國商人無法置喙的,但還請諸君務必記住,漢語中有一句話,禍兮福所倚,在座諸位都是有學識的人,應該不會對這句華夏的古訓感到陌生……”

“但是同樣也有福兮禍所伏,從陽一文化奇跡般崛起一直到現在,難道您不覺得這已經是某種預示嗎?否極泰來我們都知道,但這個成語反過來說也是極具道理和預言性的。音羽集團現在需要的是可以看得見未來,不會被其國內政策所影響的合作伙伴!穩定,對于任何一個公司都是最重要的因素!”一個胡子刮得格外干凈,略微有些發福的典型島國男子輕咳兩聲,在同伙們的目光中第一個站了出來:“本身以音羽集團或者單只是講談社的身份。和一個剛剛成立不過一年多的小型企業合作,這件事聽上去就已經非常超越我們的想象力了。我不知道野間女士,您為什么如此執意。難道對面的那家公司具有什么我們大家都不知道的成長潛力嗎?”

“同意。”

“我也同意。”

大集團股東們的指責和發難,讓野間佐合子的神情微微有些肅然,但這些卻并不足以改變一顆堅定的心。在聽取了所有人的意見后,這位島國出版女皇很嚴肅地點點頭:“既然這樣,那么我現在宣布,音羽集團除了講談社之外,其他單位可以在針對陽一文化的合作事項上,做出自由選擇。集團內的資源傾斜改為講談社一力承擔。”

畢竟在不久之前的動蕩中,陽一文化表現的確實讓人失望。雖然說一個新生的公司的確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本身就是官僚體系為社會主體的制度,但從事件發生后,陽一文化居然被逼迫地遷往其他城市,這確實很難穩定人心。而正是因為這些從對面傳回來的不利消息,讓集團內部的意見者們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宣泄口,現實似乎一再證明,她野間佐合子作為講談社的執掌者,似乎已經跟不上現代商業的潮流。

而身為野間佐合子的嫡系。講談社里的很多中高層,在這次的會議上,并沒有表現出足夠對于自己這位女性領導人的信心,其中就有他鈴木相元。只是這位總務局局長在心里卻并不認同外界傳言的“背叛”。“逼宮”等等一類說法,野間佐合子有著自己的信念,他也有。他的信念就是永遠忠于野間家,而并非是某個特定的個人。

只是歷史證明。能影響一個大組織進程的決定,往往都掌握在少數人手里。人類的每一次進步,都源于那么一兩個天才靈光乍現的思想火花。如果把整個講談社或者是音羽集團比作一個小型而封閉的人類社會,那么野間佐合子無疑就是這一群人里面少有的天才。

陽一文化的搬遷與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新生文化企業的創始人,居然獲得了享譽文學界的布克獎?

和普通民眾對于這個獎項不了解不同,他們這些本身就是出版產業或者說文化產業的業內人士,對于布克獎的理解要遠甚于一般人群。這樣一來即便是陽一文化不存在,僅僅就那個獲獎的小家伙來說,就值得講談社的青眼以待。而其后傳回島國的消息,更是讓人在詫異和失落的情緒中交織掙扎,詫異是因為陽一文化的子公司獲得了登上他們國家首要新聞報道節目的機會,而失落則是因為自己的目光太過短淺,這對任何一個有野心和抱負的人來講,都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于是鈴木相元就知道,自己即便還不到五十歲,在島國這個講究資歷的社會中絕對是經驗和精力雙重保險的高級人才,卻也沒有機會再前進一步了。野間佐合子對于膽敢顯露異心的臣僚,哪怕是看在野間家族的情分上不予清退,但也絕不可能再留給他們任何往上的機會。

這似乎是,咎由自取吧?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未必不是一個值得慶賀的理由,畢竟野間家族有如此明智而強力的掌舵人,忠誠于家族和集團的他們,應該覺得心安才對。

論頓,漫步在不列顛博物館寬廣的展覽廳里,本.黑明和楊一性質及其高昂,兩人就加繆和格拉斯的文章進行著深入的探討,不列顛老人似乎并不意外楊一對于歐美文學家的了解,反倒因為這種了解而表現的格外興致盎然。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走進手稿陳列室的時候,一位看起來像是老人助理的年輕男子找了過來,對著本.黑明低聲說了些什么,隨即他就很抱歉地轉向楊一:“真是非常抱歉我的東方小朋友,忽然出現了一些意外需要我去處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這里隨便走動一下,前面就是博物館的文學作品手稿陳列室,里面有著從12世紀開始西歐著名或者非著名文學家的寫作手稿,我想你對它們一定會非常地感興趣,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讓哈維爾陪著你,他是我的學生,我想你們應該能有共同話題。”

對方顯然是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楊一也不至于為了這么一點小小的意外就不高興,但是他也不想讓隨便什么人都陪著自己。有時候兩個年輕人在一起,未必就真的比一老一少更有共同語言。所以笑著謝絕了本.黑明的好意后,他就開始一個人在博物館里流連起來。

這個外面看起來是巨大的古羅馬柱式建筑的博物館,內部卻巧借了不列顛建筑家的精巧構思和想象力,裝潢成了各式各樣的大型隔間,而楊一所在的文學手稿陳列館,則有著一個略顯幾分宗教色彩的高大穹頂,而順著弧形的穹頂往下,在將近好幾千平方的陳列館里面,依次擺放著無數文學大家或者是某個方面尤其為人所稱道的作者的親筆手稿,這些珍貴的歷史記錄現在就出現在楊一眼前,還原出那一段段鮮為人知的陳舊歷史。

楊一也只想在這里看一下,畢竟論起收藏品的來源,也就文學手稿陳列館里面算是西歐各國本身的歷史,而外面那些更加為人所熟知的藏品,則多半來源于華夏,看了平白讓人生氣。

不過一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少年,倒也沒有因為這些情緒而過于影響自己的心情,在文學手稿陳列室里面逛了好久,他總算是親眼看到了其中最最著名的夏洛蒂.勃朗特的一些列手稿原件,其中不少都是情書,和思想觀念對手的罵戰,和一眾不入流批評家的罵戰等等,看到有趣之處,楊一也不禁笑出聲來,深感這位女性不愧是能寫出《簡.愛》的獨立特行之人物。

可就在他沉浸于對勃朗特三姐妹的無限追思之時,大抵是笑聲過于陶醉,旁邊忽然傳來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咳嗽聲,尤其做作的聲音在空檔的場館內部回蕩,倒是立馬把楊一從自己的世界中驚醒過來。

回頭看過去,是一對再明顯不過的歐洲情侶,女孩子穿著深灰色的冬衣,下面是顏色極其素雅的米色長褲,印著細碎格子的圍巾松松地搭在脖子上,連最細微的褶皺都勾勒出了女孩的慵懶風情,而后于不經意間顯露出一抹讓人驚艷的雪白來。這一身打扮正式中也不乏些許的隨性,而且尤為顯得大了一號的衣服,卻根本就無法掩蓋女孩優美的身段。現在正是上午,才剛剛過了九點的樣子,博物館里的人并不多,但只要是注意到了這一對情侶的人,都忍不住在空氣中留下了自己不舍的目光。

見楊一回過頭來,女孩就微微歪了下腦袋,碧藍湖水般的瞳色和楊一對視,然后輕輕一笑。少年雖然對大姐姐型的女孩并不太感冒,骨子里還是有幾分蘿莉控的心態,但既然人家就連提醒自己都如此有禮,他也不能落了禮儀之邦的名頭,而且即便是刨除男人那種帶有“性”的心態,光是從養眼角度出發,這個女孩也有讓旁人不吝微笑的資本。

可是少年的笑容尚未消逝,旁邊看上去似乎是她男友的男子就皺起眉頭,側過腦袋在那個女生耳朵邊上說了些什么。

不至于這么狗血吧?自己的馬子對別人笑都不可以?楊一心忖因為女人而爭風吃醋的事情,倒也不只是國內才有,但眼下總不可能自己出門就遇上才對。而且看兩人的穿著打扮,應該是比較有內涵的那一種人,總不應該就這么點兒事情就發生爭執。而且想想自己現在還是個學生的模樣,就更是否定了這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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