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化帝國

758.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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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蘇水江的創大集團合作,不可避免要分出去一部分利潤,但搶出來的這一年多時間,卻能在很大程度上彌補這一部分損失,而且還能有效地規避風險和損失。從這兩點好處上來說,把創大拉進來,和等到一年半以后陽一文化吃獨食,最終的收益其實差不太多。

當然,因為對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居然敢借機對蘇晚那妮子有不良企圖,在合作的條件方面,是必須要讓對方出血,做很大讓步的。把對方讓出來的這一部分利益,直接劃歸到女孩名下,也算是對那個蘇祥宇的一番懲戒。

心情大好之下,男生的腳步也輕快了三分,以至于回到了七姥爺那邊以后,人人都能看出這廝的愉悅之情。

“我和那個小流氓的父親達成合作協議了,你不會怪我吧?”在應付完了一圈親戚長輩的好奇之后,在眾人不乏曖昧的目光中,他把女孩拉到一個角落,低聲詢問起來。

“不要緊的,反正也已經解氣了。”蘇晚微微搖頭,一對清澈的眸子中渾沒有半分不滿意的表示,而是并不太在意:“再說只是被碰到以后我就馬上躲開了,后面打得也很用力,一點不覺得吃虧。”

“但是我覺得吃虧了。”楊一咧咧嘴,表情有些古怪地看過去,非常大男子主義地認真說道:“如果是語言上的不軌,那么一個耳光才算是兩清,但他已經付諸了行動,所以我認為還不夠。所以剛剛和他的父親已經說過了。合作可以,但在此之前要先拿出一部分作為道歉的誠意。完全贈予給你個人支配。嗯,如果不出大的意外。很可能是蔬菜基地百分之三的股份。”

這是楊一在和蘇水江揮手告別前,為女孩爭取到的最終賠償。其中有蘇祥宇冒犯蘇晚的補償,也有損毀了楊一書稿的賠付,兩者加在一起,最后換成了完全歸蘇晚個人支配的股份,提前劃定出來。至于陽一文化和創大集團的合作,就在農產品種植基地劃出百分之三的股份基礎上,從頭開始談判。

“嗯?”蘇晚一愣,隨即也反應了過來。畢竟跟著楊一時間久了,對于股份收益這種最粗淺的概念,還是能夠理解的,所以馬上搖頭道:“不要,你的書稿呢?”

“在公司那邊還有備份啊,難道你以為我真的一點后手都沒?”楊一就好笑地搖搖頭:“放心吧,全部損失加起來,也就是一個筆記本兩萬多塊,還有這兩天記下來的一些靈感。都還在我這里裝著呢,還沒忘掉。”

男生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子,最后才笑呵呵的像是偷雞成功的狐貍一樣:“所以總結一下。這次的損失就是我家晚丫頭,被小流氓給騷擾了一下,不過對方最終付出了挨耳光和上百萬股份的損失。這么說來,的確是沒虧誒?”

沒想到一句無心之語。倒是讓聽了這句話的蘇晚一下臉紅起來,因為這還是男生第一次當著她的面。大言不慚地宣布什么“我家晚丫頭”,哪怕是清冷如蘇晚這種性格的女孩子,依舊會為了心中那人的一句主權宣言,而羞惱不堪,卻又滿懷甜蜜。

在楊一這邊待了三天,等到初二過完以后,蘇晚母女兩就堅持要回自己家了。楊一也明白眼下不同其他時間,是一年之中的新春佳節,如果不是的確沒有其他親戚可拜訪,母女兩獨自過年的確有些冷清,她們兩人是怎么都不會同意在別人家度過年關的。現在也住了好些天時間,對于一向都很注意別人感受的母女二人來說,的確不可能繼續待下去。

所以在口頭上表達了一下挽留以后,他也就麻煩大舅楊衛紅一次,把蘇晚母女還有高達,給送了回去。

剩下來的時間,就是徹底地放松,筆記本沒了之后,他也沒回越州去弄一臺備用的機器,而是有了靈感就用小本子記下來,而平日里的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走走逛逛,或者是和兄弟姐妹們瞎扯淡上面。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大部分單位和公司,已經結束了一年一度的假期,開始了新一年的工作任務。楊一也同樣如此,沒有繼續和自己老媽一道,在溪止這邊等著過元宵,而是和大舅一道回了市區,后者要忙著監督采購事宜,保證兩地三個店面重新營業以后,能夠保證最基本的服務供應,而楊一則是收拾好了東西,要和羅戈趕快見面,讓對方準備好和創大集團的談判問題。

不過在羅戈從江北趕過來以前,倒是蘇晚那邊,來了一個通知,需要他陪同一下。

之所以說只是需要他的陪同,而不用給出什么建議和參考,是因為通知由沈嵩之傳達過來,在年后全國美術協會即將舉辦一個青年美術家作品展覽,參加的人都是在國內美術界的各個細分領域,有著一定口碑或者是不錯實力的年輕人,雖然其中也免不了很多潛規則,但即便如此,這個活動還是被很多圈子內的年輕人,視為一種非常不錯的成功途徑,除了讓人不齒的內幕之外,也是有一定存在價值和意義的。

正因為如此,沈嵩之才想著要蘇晚也去參加。

當然,因為女孩自打師從對方學習國畫美術以后,因為還要負責漫畫原稿的原因,所以一直沒能有一個全面沉淀的系統學習,是以沈嵩之話里話外,也僅僅只是鼓勵蘇晚參賽,到沒有一定要讓對方去的什么成績的指令。

“這一次,我就不做成績和名次上的要求了,所以為了徹底避免一些不好的情況,到時候我不會對那些評委還有你的前輩們,公布你是我學生的消息,所有都要依靠自己。小晚你能不能做到。”看著旁邊沙發上不言不語的女生,沈嵩之是又愛又恨。愛的是對方在繪畫上的天賦。小小年紀對于工筆技藝上的領悟,這就不用說了。幾乎是教什么就會什么,而且往往還可以推陳出新,無論是筆法仰或畫作的整個意境,都能讓他這個當老師的都為之眼前一亮。

甚至在練習了兩年工筆畫之后,這個女孩下筆之后,都能自然而然地帶上一些兼工帶寫的味道,讓嚴令蘇晚現在不許涉足寫意方面的沈嵩之,也是喜出望外。

至于恨,則是痛恨惱怒這個弟子明明有著大好天賦。卻就是不知自愛,沉下心就一定能在國畫技藝上有所作為的一個好苗子,卻偏偏被人攛掇著去搞什么漫畫。這種情況,讓鉆研了一輩子國畫丹青的老人,怎么能夠理解,怎么能夠接受?如果是為了錢和名,那么只要畫技大成,加上有自己這個師傅的名望加成,女生早早成為圈內知名人物。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到了那個時候,隨便動動筆,一寸畫作下來,那都是以“萬元”為單位進行計算。難道還用擔心經記利益受損?

可沒辦法,無論他說些什么,平時自己教導什么就全盤照做的女孩。在畫漫畫上就是毫不妥協。有兩次逼的急了,他的口氣也不甚好。甚至還說出了“我也教不了你,你還是走吧”之類的氣話。而女生也真敢納頭便拜,在重重施了禮以后,真的是轉身就走,還好兩次都有沈嵩之的其他學生在一旁,好說歹說,才算是勸住了氣急敗壞的老爺子,然后又拉了蘇晚去道歉,這才度過了危機。

要不然,就看老頭兒是倔脾氣,女生也是冷淡執拗性子的情況,說不住蘇晚還真從他的門下破門而出,沒有這個師父了。

因此沈嵩之后來即便是胸中有多么惱火,也不再去……或者說是不敢去遷怒蘇晚,而把女孩“沉迷”于漫畫的罪魁禍首真正元兇——楊一楊大官人,給徹徹底底地記恨上了。

就好像現在,兩人都坐在沙發上面,可是沈嵩之眼力卻只有蘇晚,連眼角都沒瞥男生一眼。乃至于前者的面前甚至連瓜果茶水都沒有,倒是女孩伸伸手就能夠到不少零嘴。

“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你也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什么。另外這一次,你還有兩位師兄也會過去參加這個展覽,到時候,私底下可以接觸,但是人前就不要太高調了。”想了想,覺得自己沒有什么遺漏之后,老人才點點頭:“既然已經過來了,那就在這邊吃了飯再走吧。你師娘專門坐了水晶瑤柱,還有沙蟹湯,都是你喜歡吃的東西。”

蘇晚自然是乖乖聽話的,只要不是強迫她不去幫助男生,實現陽一文化大帝國的夢想,那么女生就是一個最好的弟子,最乖巧的學生。

可蘇晚的晚飯有了著落,楊一卻馬上面臨了老頭兒的暴風驟雨:“咦,你還在這里干什么?事情都說完了,混賬小子還要賴著不走蹭飯?跟你那個老師一樣,臉皮都厚的沒話說。你走你走,我看到你就不痛快,趕快消失免得我晚飯都吃不開心……”

這老貨……

面對沈嵩之的咄咄逼人,楊一算是知道什么叫哭笑不得外加無可奈何了,就算對方沒有身為蘇晚老師這一層關系,但好歹咱們兩也是見過面,而且之前也相談甚歡的,在越州大美院那邊第一次見面,不還好好的么?結果現在一轉眼,連個晚飯都不給吃,直接翻臉不認人把自己往外趕的?太不厚道了一點兒。

可對方是沈嵩之,美術界有名的大拿,前輩高人,就算不看在蘇晚的面子上,男生也不可能和這樣的老人頂牛。聞言只能搖搖頭苦笑一下,然后準備對蘇晚示意。

倒不是讓女孩站出來說好話,而是讓她不要插嘴進來,干脆就讓老頭兒好好出口氣,免得一股子火氣一直憋在心里,把人都給憋壞掉了。

“怎么,還想讓小晚給你說情?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你看什么看,趕緊給我出去!”沈嵩之人是老了,可因為常年作畫,對眼睛的保護比較到位,加上人老成精。所以一下子就發現了楊一的小動作,呵斥的音量更加響亮起來。

“行了。跟人家小孩子計較,也不怕事情傳出去丟了你的老臉。”就在沈嵩之“氣焰囂張”的時候。廚房里出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沒好氣地白了自己老伴兒一眼后,就沖楊一點點頭:“小楊你不要理這個老頭子,他就是人來瘋,赤裸裸歧視。現在就連美協里面,都還有那些個專業藝委會呢,哦,你自個兒是搞國畫美術的,人家版畫。水彩畫,壁畫,連環畫,插圖裝幀,漫畫……這么多的分類,就全都不是美協成員,就不是美術藝術了?有本事沖人家漫畫藝委會去發火啊,讓他們干脆把漫畫給取締了,以后華夏干脆就沒有這個東西。滿意不?”

被老太太這么一說,沈嵩之頓時就偃旗息鼓,哪里還有之前的半分火氣。

楊一不知道,他就可以也裝作不清楚完全不提這一塊兒。可自己老板一出場,就把底細給全部揭穿開來,告訴兩個小孩子其實美協也有漫畫美術家的存在。屬于國家和整個行業都認可的一種美術形式,他要是還繼續抓住不放。未免就有欺軟怕硬的嫌疑了。

看到老頭兒在老太太的訓斥下,灰頭土臉乖乖鉆進廚房端菜的模樣。兩個人就忍不住相視一笑,感覺沈嵩之這個老小孩兒還真是有趣。

不過馬上,男生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老太太居然相當前衛地拉著蘇晚的手,在餐桌上坐下來,然后很豪邁很大氣地揮揮手:“坐著等他們上菜就行了,剛剛一點兒忙都沒幫上,現在總不能連端個菜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做吧?丫頭我告訴你,你們兩個以后啊,怎么過日子要學學你師娘我,外面是男人說了算,不管你高興不高興,都要給他留個面子。但回了家里,這就得輪到自己做主了,要是在自己家還沒辦法管住男人,那可就有些不對……”

廚房里面,和沈嵩之這個難兄難弟一同端菜拿碗抽筷子的少年,聽到了老太太的循循善誘以后,頓時臉都黑了,心忖這是哪門子的師娘?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小丫頭,你就教些什么“馭夫術”,到底是毒害祖國花朵呢,還是在毒害祖國花朵?

可看到沈嵩之黑著臉,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楊一就忽然覺得,蘇晚的這位師娘愛教什么,就去教什么吧,只要把沈嵩之這個古板的老頭兒給看管好,鎮壓下來,就比什么都強的多了。

在沈嵩之家里吃過了晚餐,想想自己回家也是一個人,沒有多大意思,所以他干脆就又跟隨女生,在對方家中蹭了一個晚上。雖然因為是大冷天,客觀條件不合適搞什么夜襲活動,但總歸是讓人心情愉快的。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蘇晚母親做的早餐,他就安心等待羅戈的到來,昨天已經和那胖子打了電話,讓對方今天盡量早一些趕過來,然后抓緊時間會晤蘇水江以及他的創大集團,把合作事宜給敲定一下。

但等著等著,他沒等到羅戈的人,而是等來了那胖子的電話。

在電話中,對方說出來的一個消息,直接讓男生緊緊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在蘇晚家里,他現在都能直接把火氣都表現在臉上。

“什么時候的事情?”看了一眼旁邊正其樂融融收看電視節目的母女兩,楊一就壓低了聲音,往門那邊走了幾步。有些東西,能不讓二人知道就還是不讓她們知道的好,免得好好一個大過年的日子,卻弄得所有人都心緒不寧。

“告訴我是剛才,我掛了那邊的電話,就馬上給你打過來了。至于那邊的事情是什么時候發生,目前為之他們也不知道。不過聽行業協會的徐老告訴我,他們已經報案登機,公安方面開始介入調查了。所以我現在先跟你通個氣,看是等那邊的調查結果呢,還是我們兩個親自去看一下。”電話另一頭,胖總的聲調也不乏被強行壓抑下來的火氣。

任誰知道自己已經付了定金,按照專門要求所訂制的產品,被人一夜之間打砸一空,怕是都不會高興的起來。

羅戈是這樣,楊一同樣如此。

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男生就直接點頭道:“過去,一起過去親自看一下,到底怎么個情況。”

掛斷了電話,楊一沒有告訴蘇晚是什么事情,而是輕描淡寫交代了一下需要出門以后,就直接在巷子口等待起來。

十多分鐘以后,羅戈趕了過來,拉下車窗沖楊一點點頭,也沒顧得上還去蘇晚家打個招呼拜個晚年,就直接掉頭呼嘯離開。

從越州到龍泉,幾乎要從東北角到西南地域,穿越整個江南省,所以即便是省內的交通狀況還算良好,但等二人趕到龍泉市區的時候,也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兩人隨便找了一家早早開業的餐廳,胡亂安撫好肚皮以后,就直接趕往青瓷協會所在的市文化局,找到了早早等候在辦公室里的行業協會會長,徐潮幸老人。

“兩位來的真是早啊,是不是接到我們的電話就趕過來了。”這位青瓷行業的掌門人,擁有國家工藝美術大師名號的老人,見二人進來以后,馬上起身迎接,毫無大師和行業協會會長的架子:“真是對不住,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對貴公司定制的產品下手,這是我們保管方面的失誤,還請多多原諒。”

因為陽一文化在青瓷協會定制的瓷器,很大一部分迥異與傳統瓷器,而是按照《云荒》漫畫里的道具和器物定制,所以之前也一直是徐潮幸接待,因而出了事情以后,還是他出面負責。

(神墓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