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眼里還有王法嗎?!”江岳氣急敗壞的對著楚南吼道。
昨天楚南跑到府衙大牢一通鬧。算是把牢里的刺頭們徹底擺平了,只是這事情,鬧的過分了些,江岳開始還不在意,后來去看了一下,當時臉就白了。
江岳現在想起來還不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冷哼道:“即便那些犯人有罪,也有杭州府來治罪,楚大人這么做不僅是藐視我杭州府,更是藐視王法!”
楚南一大早就被叫到府衙,一路上梁讓唉聲嘆氣,埋怨楚南莽撞,這下子又要得罪杭州府了,其實楚南明白,梁讓心中多半在竊喜,有自己這個愣頭青沖鋒在前,一下子就減輕了梁讓的壓力,何況自己身后還站在龐然大物楚家,就憑一個杭州府,還沒資格正面挑釁。
雖然當著簡榮的面,楚南依舊不客氣。輕笑道:“江大人說的太嚴重了吧,我不過是去和他們玩了一個時辰的躲貓貓游戲,只不過是他們自己太笨了,傷到了自己罷了。”
江岳臉色一變,瞟了一眼略有詫異的簡榮,搖頭道:“不管如何,楚大人此事做的太過了些,三死七傷,而且全是可能重傷,若是傳揚出去杭州府怎么向犯人親屬交代?”
楚南皺眉,問道:“那楚大人就不想想怎么向王不悔的親屬交代?”
江岳低頭不語,簡榮皺眉問道:“怎么又牽扯到王不悔了?他不是已經認罪,擇日處斬么?”
楚南嘆息道:“該不該死和怎么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既然王不悔已經認罪,就應當由杭州府出面。可是昨天,牢里的犯人玩躲貓貓,硬生生將王不悔玩死了,下官也是一時好奇,也去玩了玩,果然刺激的很。”
簡榮自然聽出楚南話里的怨恨和不滿,問道:“江大人,王不悔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江岳也沒有想到張雍會那么狠,命人弄死了王不悔,但是這事無論如何都不能牽扯到自己身上,只好顧左言右,只說下面的人疏忽大意,意外造成了王不悔的死。
楚南長嘆一聲,對簡榮道:“簡大人。下官自知有罪,還請江大人依法治罪。”
梁讓、江岳滿臉愕然,剛才還是死不認罪,甚至出言頂撞杭州知府,這會兒怎么就變了。
楚南接著緩緩說道:“只是,據下官所知,昨日是有人指使那些犯人弄死了王不悔,還請江大人一并抓來治罪!”
簡榮若有所思,問道:“誰?”
“張雍!”
張雍坐在堂上,聽著下人說起昨晚楚南在牢里的事跡,重重的放下茶杯,怒道:“楚家小子這是在對老夫示威么?不過是個小小都察院的官員,他為何這么急著跳出來?真是不自量力,即便是楚原見了老夫也會恭恭敬敬!”
張雍大腹便便,長期養尊處優讓整個人有種病態的蒼白,只是這一發怒卻讓整個大堂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在這時候說話。
張雍的發妻年紀已經過了五十,也是江南大族劉家出身,雖然不甚得寵,但是身為正妻,又為張雍生了張明覃這個兒子。在張家地位也是不一般,如今張明覃一死,可算是將張氏所有的幻想打碎了,甚至她已經能看到家里那些年輕貌美的狐貍精會慢慢騎到自己頭上,而現在家里那些見利忘義的小人怕是又在忙著選擇下一個抱大腿的對象吧。
張氏死了兒子,也斷了以后的希望,對著張雍哭道:“老爺,明覃被都察院的人殺了,現在連個楚家的小子都敢對老爺這般,現在張家真的就這么不堪了么?”
張雍大怒,狠狠一巴掌將張氏打倒在地上,惡狠狠道:“這么說,你是在怨我張家在我的手上沒落了?也不看看你怎么教的兒子,家里養著那么多女人還出去和那些賤民爭風吃醋,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我也命人將殺人兇手折磨致死了,你還想怎么樣?”
張家的榮耀是張雍心中最難以容忍的忌諱,至于張明覃死了,在培養一個接班人就是了,反正張家后輩多的是,至少張明旌就不錯。
張浦鄙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嫂子,小心的說道:“大哥,楚家的那個小子確實囂張了些,不如就讓我給他點顏色看看?”
張雍對這個父憑子貴的兄弟還算是溫和的,皺眉問道:“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翻不起大浪的。而且眼下都察院正盯著張家,簡榮那個老狐貍也來湊熱鬧,給他點顏色可以,可千萬不能惹惱了楚家,張家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不宜樹敵過多。”
張浦輕笑道:“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數的。我不會直接動他,只是將他身邊的女人抓來,讓他知道要對付他,張家有的是辦法。”
張雍瞇起眼睛,冷冷道:“我記得跟在楚家小子身邊的是楊守業的女兒吧,你動了他,比直接惹了楚家還要麻煩。”
楊守業在江南經營日久,又是手握重兵的名將,很多布防在南方的軍營將領、包括負責海防的鎮江總兵都是他一手提拔的,如今又是眾望所歸去了西北第一重城雍州,聲勢一時無兩,這時候誰都知道要避其鋒芒了。
張浦連忙解釋道:“大哥放下,我不是說楊守業的女兒。最近楚家小子花了大筆的銀子為京城來的花魁贖了身,我是想將那花魁抓來,讓他人財兩空。”
張雍想了想,只是個青樓女子而已,這個教訓也算恰當,揮手道:“隨便你吧,不要太過火就行。”
張浦搓搓手,嘿嘿笑道:“大哥,我想著,反正閑來無事。不如就讓扶桑山那些高手活動活動手腳,去把這件事辦了。”
張雍皺眉,教訓道:“那些都是明旌請來的貴客,沒事還是不要勞動他們的好。”說到張明旌,又皺眉,張浦也算是張明旌和張家之間的溝通的橋梁了,于是又放緩神色,沉吟道:“你自己去問,若是他們不愿,千萬不能強求。”
張浦見張雍松口,只當又得了一個出風頭的機會。連連躬身應是。
張雍看著張浦點頭哈腰的模樣,對這個不爭氣的弟弟有些厭煩,忍不住說道:“沒事別整天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多和明旌聯系著,多想著怎么讓張家榮耀不減才是正途!”
張浦又是一番點頭哈腰,目送張雍離開。等到張雍身影消失又回復了原先趾高氣揚的姿態,還在抹淚的張氏厭惡的說句“小人得志”,也退了出去。”
張浦毫不在意,張氏也就是個失勢的可憐蟲,而只要有張明旌在,自己就會一直這么尊貴下去,想起關荷妖嬈的身段,心頭一陣火熱,急急忙忙的朝明月樓走去,反正遲早到手,還是先去明月樓找個紅牌泄泄火,順便對那些狐朋狗友炫耀一番自己即將作成的大事。
楊琳雙手端著一杯茶,小心的遞給楚南弱弱道:“姐夫,喝茶。”
楚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變得乖巧聽話的楊琳點點頭,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接著皺眉道:“怎么是涼茶?”
楊琳嬉皮笑臉道:“姐夫以前說過的,喝涼茶敗火。我看你今天火氣就比較大,所以我特意去井臺打來了井水。”
楚南忍不住笑出聲來,放下茶水,將楊琳拉到自己身邊,順手在楊琳翹臀上輕拍一下,楊琳就是這樣一個有趣的女孩,見你開心她能讓你郁悶,等你傷心的時候,她又會知趣的哄你開心。
楊琳嬉笑著湊到楚南懷里,自然的側身坐到楚南腿上,攀住楚南的脖子,輕聲問道:“姐夫昨晚在牢里殺人了?”
楚南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楊琳,輕輕的點點頭。
楊琳也不在意,單純如她自然而然的覺得楚南殺的人都是該殺的,也自然想不出楚南狠辣的手段。用臉輕輕的在楚南胸膛上摩擦著,小心說道:“殺了就殺了,就不要冷著臉了,看的我怪擔心的。”
楚南心里微微有些暖意,沒了挑逗楊琳的心思,輕輕的抱住楊琳,問道:“就這么信任我么?我也許不是什么好人呢。”
楊琳卻習慣了楚南的不老實,趴在楚南肩上一副任君采頡的柔順模樣,羞澀的低聲道:“人都是你的了,哪怕你是壞人我也認了。”
楚南看著嬌羞無限的楊琳,笑道:“琳兒今天是怎么了?不像你啊,可不要為了讓我開心勉強自己。”
楊琳卻不回答,整個人顯得越發嬌弱無力,柔柔的站起身來,牽著楚南的手朝床上走去,還不忘回頭拋個媚眼,羞澀道:“愣著做什么,快些?”
楚南回過神來,熱血上涌,一把將楊琳抱起來扔到床上,輕笑道:“琳兒,這可是你自找的,以后可怨不得我不矜持啊。”
楊琳手臂支著腦袋,另一只手平平的伸著,滿臉掩飾不住的嬌羞,雖然沒有關荷天生的妖嬈,但少女的含羞帶嘖也另有一番風味。
楚南忍無可忍,重重的將楊琳壓在身下,也沒有了繼續溫柔的心思,長長的一個吻徹底征服了楊琳。
楊琳嬌喘吁吁,眼珠子卻咕嚕咕嚕的亂轉,紅著臉捂著嘴唇責怪道:“姐夫你干什么啊,弄疼我了。”
楚南卻正在頭疼著怎么解開楊琳復雜的衣服,當日也是關荷主動,省了楚南的事,眼下看著已經準備淪陷的楊琳卻有些束手無策,干笑著說道:“好琳兒,你這衣服到底怎么解開啊。”
楊琳撇嘴,伸手解開一處隱蔽的繩結,剛想嘲笑楚南幾句就感覺上身一涼,卻是楚南拉開衣服,微涼的大手已經握住一團豐盈,粉紅色的褻衣已經遮擋不住嬌軀,斜斜的掛著小腹上。
楊琳似是已經打定主意獻身,手也伸進楚南衣服下面輕輕的摩挲著他的胸膛,呢喃道:“感覺怎么樣?和關荷比如何呢?”
楚南一臉的迷醉,瞇著眼睛點頭道:“雖然比不過關荷豐滿嫩滑,但勝在堅挺有彈性,以后…………”
楊琳瞪大眼睛,翻身將楚南壓在身下,上來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楚南肩頭,接著雙手掐住楚南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你找了別的女人,竟然還和她上了床,我掐死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