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完美姐夫

第五十五章 耳提面命

二南看著那位系賽女至的信“不禁有此頭疼的揉著眉心,拱杰當初招惹了那個女王一番,但是也只是曖昧而已,也不會自戀到以為這次西北各國來向大梁進貢是這位女王想來大梁找自己麻煩,畢竟,如今的瓦賽隱隱是西北頂尖的強國,那位女王無論如何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到晚上就抱著孩子大哭的可憐寡婦。不會這么兒戲,這番動作必然有出于政治上的考慮。

那位在大梁很受禮遇的使者謙卑的低下頭,和在孫苛面前胡攪蠻纏簡直是判若兩人。

雖然始終不曾了解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但是尊貴的女王陛下接二連三的密令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如果眼前之人真的是傳說中的那位大人物,萬一自己一個不小心哪里出了岔子觸怒了此人,死都不會是好死。

楚原有心事,沒有和往常一般和同僚們說說話論論交情,出了殿門看到低眉順眼的瓦賽使者不禁有些發愣,這位來自瓦賽的使者最近在京城很是出名,在梁帝面前謙卑守禮,拍馬屁的手段簡直讓無數官場老油子汗顏,私下里卻好色如命喜歡胡攪蠻纏,最近愁得禮部尚書孫苛頭發都白了許多,不止一次的當眾跳腳罵娘了。

楚南看到楚原出來,將那信收好,不耐煩的對那瓦賽使者說道:“最近沒空,過幾日再吃飯吧,你先回去,有時間了我讓人通知你

楚原心中大跳。快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那刁鉆狡猾的瓦賽使者這次竟是沒有發怒,反而始終一副討好的笑臉,簡直比在梁帝面前還謙卑。

那瓦賽使者是女王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不然也不會被派到大梁來,自然也聽說過瓦賽那個心狠手辣的外族親王和女王陛下的曖昧傳聞,看著楚南心情不好,自然不敢多留,連忙告辭離開,還不忘對走到近處的楚原彎腰一禮。

這可是那位大人物的父親,多拍拍馬屁一定不會有錯的。

楚原對這位瓦賽使者不敢怠慢,輕聲說了幾句客套話,等到那使者忙不迭的離開,對著臉色有些異樣的楚南說道:“走,和我一起回去。”

楚原曾經是負責皇宮守衛的統領,威勢猶在,又是當今朝堂之上數的著的寵臣。一路上那群侍衛見到了還不忘晚宴行禮,倒也順暢。

畢竟是朝中的大臣、楚家的家主,楚原的馬車自然是一頂一的好,不管是從裝飾還是風格都是一流小看樣子卻不是一向對物質享受不在意的楚原選的,多半是出自對時尚和潮流很在行的楚氏之手。

馬車很寬敞。行駛起來很平穩,絲毫沒有一點顛簸,但是楚南卻坐的極不舒服。不去看欲言又止的楚原,反倒是看起來對這馬車很是感興趣。

楚原看著神情淡淡的楚南。輕聲說道:“若是你喜歡,就讓趙九再去定制一輛,以后少不得要出去會客,用得著的

楚南搖搖頭,拒絕道:“算了,我不過是個小官。出門坐這樣的馬車太招搖了,會被人罵的

楚原知道楚南是在說今天郭淮在朝堂之上喝罵的事情,搖搖頭,對楚南說道:“從六品的禮部員外郎,雖然權勢比照吏部、戶部這樣的衙門差了些,但是你畢竟資歷淺,已經算是陛下破例提拔了。而且這可不是上次去江南那種一次性的差事,只要做的好了,以后官銜只會越來越高的

禮部在六部之中算是畢竟弱勢的,所管轄的范圍也就科舉有些分量,其他算不得什么了,孫苛在朝中的地位比楚原、戶部尚書錢富差了兩個檔次都不止,更不要說楚南這樣資歷淺薄的員外郎了。

楚南自然也明白,對于這個禮部員外郎也并不是很在意,反倒是對楚原這么鄭重其事很是意外。楚原前段時間和楚南關系很是緊張,這些日子楊梅、楚月在其中辛苦周旋,才算緩和了許多,只是如今父子第一次同車回家,想要說些關照勉勵的話竟是開不了口,或許是從小到大,楚南都表現的太過獨立。

畢竟是長期導居高個,想要讓楚原放下架子主動和楚南緩和關系顯然有些難度,楚原見楚南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也就收起那份心思。說起公事來:

“小這次瓦賽女王走了一步妙到極致的好棋,這時候向大梁靠攏不禁不會引起陛下慣有的猜疑心。還讓陛下龍顏大悅,這個女王的智慧不容小窺啊。如今瓦賽在西北勢大,大梁短期之內也無力再戰,只能拉攏。

還有,你接待各地使者之時。將六分心思放在瓦賽身上便可,只要讓瓦賽臣服了,其他那些墻頭草不足為慮。如今那個瓦賽使者極其刁鉆奸猾,簡直不像是一國使者。更像是刁民一個,對他,你要適時忍讓。該忍氣吞聲的時候就收斂下桀驁的性子

楚南,權…刁慣的扭扭身子,對楚原泣種耳提面命感到十分別狂答應著。

楚原其實對楚南承擔這樣的指責也是有些抵觸的,沒有出聲反對一半是覺得以往有些虧欠楚南,一半是因為自己那個岳父郭淮實在是過分了些,這時候沒有旁人外人在,卻是恨不得將自己的政治智慧全部灌輸給楚南,拿出提點楚安得勁頭,繼續說道:“陛下也說了,最近你不會有什么事可做,等到各方的使者到了,孫苛多半也就抽出空來了。你不要擔心,有我看著,孫苛不敢把你當槍使的。”

畢竟是權勢極重的大臣,即便說起六部尚書之一的孫苛也是一點也放在心上,繼續說道:“雖然你經驗差了些,但是上面有孫苛頂著自然可以少去許多壓力,有時間就多去和你大哥楚狂說說,他在西北日久。腦袋里的東西比你從書本上看到的要管用的多,還有楊家,雖然如今楊家搬到京城來了,但是在西北余威猶在,多去請教請教,能對你有所稗益的。這都是旁人羨慕不來的優勢,你要充分利用。”

楚南雖然心中有些不耐。但是總還不是不知道好歹。也就耐著性子說道:“放心就好,我與那瓦賽使者是舊識,在西北也有些門路。應付這檔子差事還是沒有問題的。

楚原點點頭,想起來那瓦賽使者對楚南異常的態度信了大半。對于楚南所說的門路也只當是從楊家得來的,畢竟楊家的老不死楊烈一向對楚南另眼相看。交給楚南些門路也是正常,微微松口氣說道:“這樣就好,若是有什么問題就去找孫苛,或者找我就是。”

想到楊烈對楚南的喜歡楚原不禁又想起梁帝對楚南的棄眼有加,又想起最近京城的傳言,微微皺眉問道:“其實這次陛下根本沒讓禮部提選名單,直接點了你的名,你可知是為什么?”

楚南搖搖頭,說道:“陛下是九五之尊,他的心思誰又能猜到呢?”

楚原對于楚南這樣明顯有些敷衍的回答很不滿意,皺皺眉頭看看楚南。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上次那位花魁的事情不算什么。以后有了功名在身,男女之事切記要注意。”說完猶豫一下。補充道:“尤其是像公主郡主這樣身份的,一個不小心,好事就能變成禍端,而且,我想,憑你的性子,也不愿意讓女人幫你爭取權勢吧?”

楚南也皺起眉頭。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總在流傳自己和七公主李青嶄曖昧的傳言,自己是不在意,李青樣好像也沒澄清過,這次進宮得了個禮部員外郎的官來,怕是又要讓很多人眼紅嫉恨了,說自己扯公主裙角上位的傳言怕是又要甚囂塵上了吧?楚原看著冷笑不語的楚南,知道他桀驁不馴的性子不屑于去解釋,也不再追問,反正這次的差事真真算的上是肥差優差,比上次兇險的江南案好了十倍不止,日后時間也有的是,也就不再說公事,轉過臉去從馬車一側的小窗看著外面,輕聲說道:“好像這是你我第一次坐一輛馬車吧?”

楚南淡淡說道:“不,應該是第三次。第一次應當是我三歲的時候,我生了重病,差點死掉,你帶我去荊州一位老神醫家里看病。第二次是去請王大學士做楚家的西席,我跟著指路。”

楚原愣了愣,自嘲的笑笑,看著楚南嘆息道:“一晃眼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實在不知道你我父子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年幼之時,你聰慧異常,神童之名響遍荊州。到后來卻突然沉寂了,我恨你爭氣,對你也嚴厲了些,你又是這樣桀驁的性子,最后搞得你我形同陌路,哎,世事難料啊!”

楚南挑挑眉毛,看著馬車駛進了綠柳巷。隨意說道:“當年的事情何必再說,我之前說過,你我最本質的觀念都不同,終究不是一路人。我又不是楚安那樣的性子,不會想著改變自己去適應誰。就像今天的事情,或許換了楚安,他會遵循著你的安排辦好差事,我現在卻在想著回去喝壺好茶暖暖身子,至于這差事,先放放再說,大不了找個理由向陛下請辭就是,反正我對這差事興趣不大。也就是想著讓月兒和奶奶她們高興一下。”

楚原看著楚南,沉聲說道:“聽完你的話我真想給你一巴掌。簡直狗屁不通、不知上進!但是你的最后一句勉強還算句人話。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你都要記住你是楚家的人,你胡鬧、耍性子只要不損害家族利益都無所謂。但是,我之前也說過,有我在,楚家不會交到你手上,你這樣的性子,會毀了它的。”

楚南跳下馬車,笑著對站在門口的楊梅、玲瓏招招手,背對著楚原隨口說道:“對于楚家的家業,你扔了我都不會眨眨眼的,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