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賽女王到達京城可是一件了不得大事,只要稍微有些見識的百姓都知道瓦賽在西北諸國中是如何的重要,瓦賽的態度對大梁西北邊境的安全又是何等的關鍵,尤其是剛剛北伐大勝,大梁已經無力再支撐一場大戰。
而如今瓦賽的女王親自來了大梁京城,大梁百族來朝的盛事至少已經成了一半了,所有人也都可以悄悄松口氣了。
可是,孫苛不能。
孫苛有些無奈的看著瓦賽女王牽著那個小女孩的手自顧自的走進了四方館,根本就無視了自己,想要發火,但是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高大魁梧眼睛似銅鈴的瓦賽女王的親衛又強行忍住,作為已經受慣了這些外族使者欺負的禮部尚書來說,也只能強壓下這股怒火。
接待外使的差事一向是由禮部負責的,在大多數朝堂大臣看來,這些外族都是仰慕大梁天國上朝,到了京城重地自然是誠惶誠恐,十分乖巧聽話,梁帝也只管享受番邦外族來朝貢的成就感當中。
可是孫苛知道,這些外族使者才不傻,更不會誠惶誠恐,即便真的有,那也是在朝廷、在梁帝面前裝出來的,私下里可是極度野蠻霸道,每次孫苛都是被折騰的叫苦不迭,四處安撫,還時不時出去給那些惹禍的外族使者擦屁股,功勞都是那些大臣和陛下的,罪責都是由禮部擔,真是想想就讓人郁悶到吐血!
跟在孫苛后面、一起來接待瓦賽女王的禮部官員也都是有些不知所措,誰也沒想到那位瓦賽女王竟是上來給禮部了一個下馬威,硬生生的將禮部晾在了這里,這還不算什么,關鍵是西北很多小國都是喜歡跟在瓦賽后面起哄,如今瓦賽女王這么一來,那些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國使者會是什么態度就可想而知了,都苦著臉看著孫苛。
孫苛心中也有些氣苦,手下能想到,自己當然也能想到,想想自己堂堂禮部尚書以后還要賠笑伺候那些撮爾小國的使者就有些頭大,不耐煩的揮揮袖子吩咐道:“陛下吩咐的,這一處院子都是給瓦賽國的,記得多派些護衛………”
說著說著,孫苛已經說不下去了,那些瓦賽女王的親衛竟是毫不客氣的站在四方館的門外,直接將已經列隊趕來的禁軍當成了空氣。
那領隊的禁軍小校也有些發呆,走到孫苛面前,指著一臉理直氣壯的瓦賽女王的親衛,澀聲道:“孫大人…………您看…………”
孫苛大怒,氣的在原地直打轉,又想起之前梁帝語重心長的叮囑,氣急敗壞道:“走走走,都走吧,她愿意怎么著就怎么著,,老子還不伺候了!”
眾人都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孫大人也有這么失態的一天,連忙低下頭看著腳尖,恨不得臉上寫幾個大字:我什么都沒看到…………
孫苛突然冷靜下來,似乎是想起什么,看了那四方館一眼,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又是大驚,以為這孫大人是被氣瘋了,有幾個心思陰暗的甚至猜想,是不是孫大人見這差事難辦,準備裝瘋避罪。
孫苛整理下衣服,又恢復了往日溫和的模樣,笑著吩咐道:“本官好像記得陛下已經接待外使的差事交給了小楚大人了,既然咱們將瓦賽女王迎進四方館了,下面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再插手了。”
說完,孫苛滿面春風的對著那禁軍小校說道:“好像小楚大人還是游擊將軍,你們還是去找他吧,這事他也是他負責的,嗯,本官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其他人也是一激靈,瞬間明白過來,今年可是與往年不一樣,禮部可是有位陛下欽點禮部員外郎,是專門負責接待外族使者的,這么一想大家都是輕松了許多,這么說來也就沒自己什么事了,至少有個倒霉的家伙頂在最前面了,想起剛剛瓦賽女王的表現,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往年都是別人看禮部的笑話,今年真是不錯,竟是能有機會脫身出來,看別人笑話。
只是一會兒功夫,禮部的眾多官員都是跟在孫苛身后,嘻嘻哈哈的走遠了,直接將那些禁軍扔在了街上。
一名禁軍小卒小聲問道:“大人,咱們怎么辦?也回去么?”
那小校大怒,狠狠的抽了那人一巴掌,怒道:“回去?回去冷大人能抽死我們!!愣著干什么,快去請那位小楚將軍啊!”
楚南這會兒哪里還顧得上這些,在芙蓉街的小院里正享受關荷的百般溫柔討好。
自從前些日子關荷參加了什么紅蓮業火會,又搞出了什么受苦贖罪的把戲,倒是顯得瘦了許多,不過這幾天有楚南看著,營養倒是不錯,膚色也重新了有了原先的光澤,而且比以前更加溫柔體貼,倒是讓楚南享盡了柔情滋味。
楚南到了芙蓉街關荷這里就是絕對的大爺,懶散的趴在床上瞇著眼睛,不時舒服的呻吟幾聲,關荷穿著輕薄的衣衫跪在那里,雙手按在楚南背上使勁的揉按著,額頭上有層細密的汗珠。
關荷看著楚南享受的樣子,揉揉發酸的手腕,惡狠狠的對著楚南脖子比劃了幾下,不料卻被楚南看到了,翻身扯了關荷一下,關荷驚呼一聲,不情不愿的倒在了楚南懷里。
楚南伸手摩挲著關荷明顯瘦削了許多的臉,似笑非笑的盯著關荷的眼眸,直將關荷看到羞得扭過臉去,才得意的說道:“怎么,我家小荷花怎么也害羞了?”
關荷伸手拍開楚南的手,沒想到這個混蛋順勢又將手按在了自己胸口,只感覺心中又有些火熱的感覺,身體都軟了下去,連忙告饒道:“好人,還沒夠么?都在床上折騰一下午了,傳出去會被笑死的。”
楚南笑著輕輕揉捏了幾下,直讓關荷俏臉微紅,眼睛蒙上一層水汽,才趴在關荷耳邊輕聲說道:“還好這里沒瘦下去,不然我會傷心死的。”
關荷羞不可遏,將被子的一角扯過來蓋在自己臉上,打定主意死活不肯開口搭話。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