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迪也被皇后感染地斗志前所未有的高昂,武云迪單膝跪下,“愿為皇后效死!”李鴻章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連忙也跪下了,唐布拉吉雖然都是和僧王在草原上混日子,可到底也是喜歡聽戲的,皇后娘娘唱的簡直就是自己心里想的,早就拔出彎刀,跪在地上,用蒙古話發誓了。
“愿為皇后效死!”底下排山倒海般的跟著武云迪大聲說道,恭親王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也跟著眾人跪下,除了手持拂塵的德齡,和持傘的安德海,場內沒有人站著,安德海的臉變得通紅,握住蓋傘的手死死地攥住。”小說“小說章節
“諸君請起!都是為國殺敵,不分高低貴賤!”杏貞的嗓子有些嘶啞了,不過沒關系,正在興頭上的皇后毫不在乎這些,解下了自己佩戴的東珠朝珠,“本宮這幅朝珠,將賜給第一功之人!”
眾人又是連勝歡呼,摩拳擦掌,恨不得洋鬼子立馬就在眼前,“列位將士,無需擔心后身之事!你們若是為國戰死,本宮親自披麻戴孝,為你們送終!”杏貞大聲說道,“家里養老撫養子女自然也是本宮一力承當,本宮在此立誓,決不食言!”
“皇后千歲!”
“本宮就在你們的后頭,就在這大營外,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皇后朝著眾人招手,便往后退了幾步,把臺子交給了武云迪等人,武云迪也不謙讓,高聲發號施令,“各部出列,集結成陣,準備迎敵!”
“是!”眾人山呼,鋼鐵般的洪流滾出了永通橋清軍大營,塵土飛揚,湮沒了點將臺,杏貞端然站著,一動也不動,目視大軍出了大營,李鴻章等人跪下拜別皇后,各自率本部人馬出營,點將臺上只留下了杏貞一行從京師過來的人。
杏貞等到最后一隊火炮兵列陣出營,轉過頭,對著恭親王點點頭,“軍心堪用。”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就啞了,干涸枯啞,十分難聽。
“是,”恭親王似乎被剛才萬人高呼的場景震驚了,就答了一聲是就不多說話了。
“該做的本宮都做了,”杏貞撫了撫身上的灰塵,微微咳嗽,“要是大清,中國命中有此一劫,本宮也是無法可施,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六爺!只要人心在,敗了也能再中興!若是人心失了,那便是勝上一百次,一次敗了,那就是一敗涂地,我們該做的都做了。”
侍de,京師之中全力支持永通橋大營和洋人決一死戰,通州各地的團練自然不說,為了銀子和官帽子都是奮力上前,連京中的老百姓都義不容辭地參加到抗擊洋人的活動中來,運輸物資,打造兵器大家都是踴躍參加,從來不計較工資,還是戶部最近些年,收的稅多了,又有皇后一力承擔,不讓老百姓白干活。更有許多八旗子弟嚷著要去通州殺敵,日日在京中裝模作樣的演習兵法,五城兵馬司無法,告到了皇后處,皇后讓他們幫著巡邏地方,戒備宵小,這日子四九城的治安比皇帝御駕剛剛走的時候好太多了,簡直就是路不拾遺,門不閉戶。
“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六爺,就看他們的了!武云迪是本宮一手送到皇上跟前的,李鴻章也是本宮保舉的,唐布拉吉是僧王的得力愛將,在北邊,已經找不出比這個更haode將領了!更有騎兵、馬步官兵、火炮兵、火槍兵諸多兵種,眼下,海上咱們比不過洋人,若是陸上都比不過洋人,”杏貞肅穆鏗然開口,“本宮說句犯忌諱的話,那大清朝,真的就是四面楚歌,要完了!”
“娘娘說的極是,”恭親王默然半響,點點頭,“娘娘是否要真的留在此地?奴才以為還是回京才好。”
“不,”杏貞斷然拒絕,“本宮又不上戰場,回京和在這里都沒區別,若是洋人兵臨城下,本宮自然以死報國,在這里也行!”杏貞讓德齡攙扶著下了點將臺,“我就在后頭,聽著軍報也能及時些,六爺你回京主持大局吧。”
恭親王苦笑,帝后二人,夫妻兩個卻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一個躲都來不及躲,一個卻巴不得往前湊,自己怎么敢私自回京,搞得愛新覺羅家的子弟還不如一個媳婦了,“奴才怎么能擅自離開,自然要伺候在娘娘身邊,若是照顧不周,皇上必然大怒,奴才也逃不了。”
“很好,”杏貞下了點將臺,上了馬車,把簾子垂了下來,“那本宮和六爺煮茶聽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