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二十三、步步生蓮(一)

“你的才干,我這些年盡數看在眼里,怎么還不知道?那些閑言碎語,你聽得自然更多,不過也不用擔心,只要有我在,自然無妨,日后有你的出路。”太后笑道,轉過頭看著王愷運,“我垂簾聽政,最缺的就是謀士和干臣,類似郭奉孝諸葛孔明的人物,朝中如今雖然看著運轉無虞,”太后把暖爐輕輕得放在書案之上,紫金的暖爐發出清脆的咔擦聲,“可洋務一事,朝中還是默然的多,觀望的多,奔走當差的人少,有些人醉心洋務也不過是為了頭頂上頂戴,若是能真心看得出洋務的好處,怕是沒多少。國家大計,唯得人而已,我倒是也不怕那些人要功名利祿,洋務辦的好,加官進爵也是尋常事。王先生,”太后笑道,“你考了我許多,我倒是也要來考考你,”古語云:“主擇臣,臣亦擇君。”太后擺出了一副日后公務員面試的樣子,“如今西北戰事又起,你覺得是如何處置?”

“自然是要大軍出擊,武力不服,邊疆不能安定,”王愷運說道,“除此之外,更要攻心為上!”

“何為攻心?”

“太后之前下令新疆一省廣開科舉,錄用各族少年為秀才舉人,”王愷運說道,“這招入羚羊掛角,天外飛仙,我和伯足私下談論,也覺得大人不拘一格,如此一招可盡收各部民心,可除此之外,還不夠。諸多部落,通文字者極少,野蠻不通教化,畢竟不能盡全功。”王愷運提起茶壺給太后倒了一杯茶,安德海面色不悅得看著王愷運,“大人可曾聽說過《西游記》?”

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候在外面的侍衛首領看著時辰已晚,連忙又請唐五福進來催請,“主子,已經快到午膳的時候了,用了午膳下午又要見軍機,雖然在園子里,內務府的人也都在,若是消息泄露了出去,奴才們的腦袋可是不夠砍啊。”

“慌什么,我難得出來,你倒是還要催,你放心,沒人敢責罰你。”慈禧太后笑道,唐五福苦著臉,“就怕萬歲爺要奴才的腦袋。”

“罷了,”慈禧太后也知道這出來也是難得,趁著春日到圓明園,這才從車架之中溜了出來,這會子若是有人瞧見自己不在碧桐書院,怕是要掀起悍然大波了。“今個與你相見,你的見解確實不俗,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你那首詞里頭說的明白,‘誰令騎鶴上京華?好風憑借力,青云路’,肅順當年還不能夠給你這條青云路,而我可以,我不是軍機大臣,也不是皇帝,我這條道,不比他們那些算是正途,但也不會差,昔日武則天有北門學士,伯足隱隱已經有此稱呼,我倒是不怕,就是有了北門學士,又有何妨!”慈禧太后霸氣十足,顧盼生姿,“人盡其才,才能不枉費來這世上活一回,你已經蹉跎太久,人生還有幾個七年八年?”不如就直接從了本宮吧!

“我原本是庸才,承蒙上位者不棄,原本應該盡心盡力,”王愷運臉上古井無波,完全沒有被明主賞識的喜悅,“只是舊主還在蒙難,”太后的臉色又是頓然變色,王愷運起身,又做長揖到地,“昔日我和他的主張并不相同,可到底也有主賓之情在,若是大人能夠寬宥那人,在下就算是赴湯蹈火,又有何妨?”

“壬秋,你!”高心夔連忙站了起來,又朝著慈禧太后鞠躬,“太后,壬秋的意思,并不是如此的。”

太后擺擺手,制止了高心夔的解釋,臉上淡淡的,“他的意思我聽得清楚,不用你說。”太后看著依舊作揖的王愷運,“他是罪臣,且不說當年如何欺凌皇帝,就說敢射殺于我,就該他誅九族,我饒他一命,安置在欽州,已經是法外開恩,不然你以為,他就不能去菜市口受上那一刀?”要知道自己可算是心軟了,歷史上死了兩個鐵帽子王,又殺了肅順,祺祥政變,慈禧的鐵石心腸可見一斑,自己只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剛剛登基,不宜殺戮先帝托孤大臣,這才放過了這幾個人,只是流放安置罷了,若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把肅順千刀萬剮才能泄自己心頭之恨,還是要裝作大度仁德的,雖然有點累。

肅順的跋扈素來是看得見的,宗室沒幾個喜歡,恭親王之前甚至要極力處肅順于極刑,如何能寬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