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十六、兒女情長(三)

麗貴妃連忙跪下,“臣妾不知道太后何意,十分惶恐。”

“快起來,”太后說道,“這原本也怪不得你,誰叫咱們呢都不是公主,不知道他們這里頭的委屈,”太后問榮壽公主,“妹妹的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一些,”榮壽公主回道,“只是不知道什么程度罷了,問過幾次妹妹,她都不肯說。”

“也是,你妹妹老實,自然覺得不好意思說,你有是這樣的性子,他們也不敢過分欺負你,”太后正容說道,“這事兒雖然是祖宗家法,我倒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榮安公主的嬤嬤們在那里?”

幾個嬤嬤跪了下來,皇太后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眾人都站了起來,聽著皇太后發怒,“你們原本是奴婢,居然敢攔著公主和駙馬見面,還敢索要賄賂,公主下嫁,倒是多了你們這么多婆婆,實在是可惡,夫妻是否見面,難不成還要你們批準!我叫你們這些人跟公主下嫁,是為了防著公主受委屈,少了人伺候,不是讓你們去當公主的家,給公主當管家婆的!”太后一疊聲的叫德齡,“實在是可惡,德齡在哪里?把這些人都打發到慎刑司去!”

麗貴妃怒不可遏,“好嘛,真真是騎到人頭上欺負了!快快快,拉下去,速速杖斃了才算痛快!”

幾個嬤嬤癱成肉泥,止不住的叩頭請罪,榮安公主到底是善良,又求情不已,慈禧太后十分生氣,“這些狗奴才,”她從來不說這些侮辱人的話,今天看來是氣急了,“不能饒了她們。”

榮壽公主也跪了下來,“皇額娘請消消氣,您再生氣,也要看在這些是伺候妹妹長大的保姆嬤嬤,這樣罰了他們,到底是妹妹沒了臉面,外頭人說起來,說妹妹不體恤老仆,她們固然有錯,卻不能重罰。”

榮壽公主說的有理,皇太后也不能不聽,“好罷,就饒了她們的性命,打十個板子,逐出宮去,不許再伺候公主。五福,傳我的懿旨,日后公主、郡主出嫁,陪嫁的宮人若是有以奴凌主之事,一概杖斃!”

“是。”

太后拉起榮安公主,喟然嘆道,“不管是后宮還是子嗣,先帝留下來的人不多,你們啊,”太后搖搖頭,“這些事兒,早就該和我說,大家都是一家子的人,干嘛煩心事兒自己擔著?家人不就是該這樣,要相互分擔嗎?若是都自己藏著,還有什么趣味呢?”

榮祿拉住了馬韁,從馬上下了來,家仆早就候著,接過了榮祿手里的鞭子,“老爺。”

“老太太呢?”

“和太太一起在花園里逗著少爺呢。”

榮祿點點頭,撫了撫衣服的袖子,跨步進了大門,繞過中堂,朝著后面走去,到了后花園,只見秋日的陽光之下,一個蹣跚學步的三歲男孩,張開雙手,笑著朝向一位婦人跌跌撞撞的走去,另外一位滿頭華發的老嫗含笑看著兩個人。

“來啊,大哥兒,額娘在這里,”背對著榮祿的婦人輕柔的呼喚著,“走過來,走到額娘這里來。”

那個小男孩走了幾步,腿上卻還沒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巴一撇,眼見著就要哭出來了,突然看到婦人身后的榮祿,又破涕為笑,雙手掙開揮動著,嘴里咿呀咿呀的。

老嫗抬起了頭,看到了正看得發呆的榮祿,“祿兒回來了。”

少婦抱起小男孩,轉過頭來,也看到了榮祿,眼中露出驚喜的表情,福了福,“老爺回來了。”

榮祿點點頭,“額娘,”走下了臺階,從少婦手里接過了小男孩,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男孩也不覺得眼前的父親生疏,抓住了父親的耳朵,一陣端詳,把鼻涕都抹在了榮祿的肩膀上。

榮祿抱緊了男孩,對著少婦說道,“我成日都在豐臺大營,家中上下都靠著你打理,辛苦你了。”

“老爺說的什么話,”不意夫君如此溫柔的說話,少婦喜出望外,連忙說道,“這是我的本分,不敢居功的。”

榮祿點點頭,對著母親說道,“這幾日休沐,我就回家來看看,過些日子就是阿瑪的忌日,我回來了,總是要上柱香的。”

“是呢,”少婦接過了榮祿手里的兒子,讓奶媽帶了下去,笑道,“西太后也惦記著老太爺的日子,特意叫內務府賜了內造的檀木線香下來,預備著祭祀的時候用呢。”

榮祿身影微微一滯,隨即十分從容,“太后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