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二十八、返京之前(三)

過了兩刻鐘的時候,皇帝就醒了,叫陳勝文:“朕睡了多久了?”

“沒一會,”陳勝文說道,“大約是半個時辰。”

“王慶琪呢?”

“見到皇上睡下,他也就退下了,”陳勝文小心翼翼的端上了酸筍鯽魚湯,“王大人叫奴才備下了這湯,萬歲爺嘗一嘗?”

“恩,”皇帝喝了一口,覺得煩悶之感稍解,“有什么奏報嗎?”

“有一封北洋水師的,奴才原本是想叫醒皇上,王大人說不礙事,且放一放。”

“恩,”皇帝點點頭,“拿上來給朕瞧瞧,”皇帝接過了折子,翻開一看,“再把江忠源叫來。”

“嗻。”

嗚嗚嗚汽笛聲猛烈,幾艘如同遠古巨獸一般的軍艦開進了長崎港,這是北洋水師第一次到日本境內,灰色的鐵甲放佛是世界上最嚇人的武器,就這樣充斥了港口里頭所有人的全部眼簾,除了天和地,海上就只有這些巨獸了!正在港口上搬運貨物綁著頭繩的日本苦力們目瞪口呆,有個人大叫一聲,連忙朝著陸地的方向逃去,“西洋人的妖魔軍艦又來了!”

港口的士兵氣喘吁吁的跑到了瞭望臺,“大閣!中國人的軍艦不聽從命令,就闖進了長崎港!”他指了指不遠處燈塔上一個拼命揮舞著信號旗的人,“完全不聽從指揮!”

瞭望臺上的海軍次大臣默不作聲的放下了望眼鏡,神色默然,握著望眼鏡的手卻是青筋直爆,“他們有這個實力敢不聽信號指揮,”他似乎看到了一座泰山壓到了內閣,壓倒了海軍部的頭上。壓的喘不過氣來,“讓所有的船只都從停泊位里頭讓出來,不要和中國的艦隊發生沖撞!”

士兵連忙傳令下去。海軍次大臣緩緩站了起來,“我需要去迎接中國的官員。”

海軍次大臣等在碼頭上。不一會,為首的軍艦大喇喇得停了下來,上面魚貫的下了兩排士兵,各個皮膚曬的黝黑發亮,神色彪悍,不屑一顧的藐視著迎接的日本士兵,突然一聲炮響,轟隆一聲。海軍次大臣神色巨變,看著半空之中炸開的黑色火團,這些中國人要干什么?

地面上的日本士兵一陣嘩然,不少人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彎刀,海濱的驕陽,曬得人冒汗了。

只有清軍士兵依舊站的筆直,依舊帶著譏笑的面容看著驚慌失措的日本兵,突然又幾下炮響,梯子上騰騰騰走下來了一位穿著獅子補服的中年武官,除卻戒備的士兵之外。其余諸兵刷的一下,單膝跪地,高聲喝道。“恭迎提督大人!”

彭玉麟不怒自威的下了甲板,又是連續幾下炮響,震的四周無人說話,場內十分寂靜,日本國海軍次大臣櫸木三次上前微微鞠躬,“我代表日本天皇陛下和內閣歡迎提督大人來到大日本國。”

彭玉麟微微點頭,“多謝。”

“不過貴國似乎有些孟浪,在日本國的港口之內發射炮彈,雖然這些炮彈是空的。”海軍次大臣不滿的說道。“還希望提督大人給一個解釋。”

“兒郎們只是想放炮而已,大臣不必多心。”彭玉麟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說貴國對于我大清北洋水師的水平十分懷疑,我倒是罷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只是兒郎們十分不忿,一定要和貴國比個高低,”海軍次大臣臉色巨變,彭玉麟把朝珠拿了起來把玩,絲毫沒去看日本海軍次大臣的表情,“自然是不能讓兩國交戰,故此我叫他們別輕舉妄動,誰知道,這些人,還擺出了這樣的架勢出來,實在是年少氣盛啊。”彭玉麟擺擺手,讓后面的一干管帶統領跟上,一群人目光炯炯,不懷好意的看著海軍次大臣為首的日本官員,“只是放禮炮而已,大臣就不見怪了吧?”

“不會,”海軍次大臣心里怒火中燒,面上卻是不能表現分毫,“貴國海軍的到來,我們舉國上下都十分的歡迎,特別是大人您的軍艦要在長崎港上漆,長崎港早就做好了準備,”海軍次大臣在彭玉麟面前似乎十分的怯弱,客套話沒說幾句,就直截了當的說正事,“準備好為大人的軍艦上漆,凡事已經準備妥當了,”海軍次大臣招呼親隨官,把一本文書拿了出來,“這是備忘錄。”

“這事兒不要緊,你和我的書記官去談就是了,”彭玉麟挑眉,“我從庫頁島海域返航,倒是有一件事兒要請教貴國,不知道大臣你能不能賜教。”

“請提督大閣示下。”

“前月有不明武裝船只在黑龍江口生事,殺了不少的漁民,這事兒,貴國知道否?”

海軍次大臣一臉嚴肅,“日本國怎么知道貴國海域之內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們深表同情且對此進行強烈譴責。”

“大臣您的口氣,日后和洋人們打交道,倒是極好。”彭玉麟諷刺了一句,“這事兒你既然不知道,告訴大臣您也無妨,這武裝船只懸掛俄羅斯國旗,似乎外人以為都是俄羅斯搞的鬼,”彭玉麟把袖子攏了起來,瞇著眼睛繼續說道,胸前金線繡的獅子不怒自威,做欲撲人之威武模樣,“但是,俄羅斯并無軍艦海軍在此地,西伯利亞總督只想著在陸地上和我們決一死戰,無暇估計海上,再說了,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派遣一支莫名其妙的船只攻打廟街這些地方,我一直不知道這船只是那里來的,可是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故事,大臣你一定也聽過,叫什么,對,就叫做桃僵李代,是不是?該不是貴國的大手筆吧?想著鷸蚌相爭,日本在東北漁翁得利?”

“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海軍次大臣連忙說道,“貴國和日本國一同維護亞洲的和平穩定的心思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彭玉麟右手的一個武官悄悄嗤了一下,以表示不屑,彭玉麟看了看海軍次大臣,“若不是貴國的手筆,那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