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八、三月十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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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七年三月十五。哈十八CCha18.cC

慈禧太后換好了朝服,自己把護甲一個個的戴上,她每日要處理朝政,手指甲根本是留不住,所以她也就把指甲剪得短短,護甲只不過是應付規矩而已,李蓮英捧上了朝冠,上面的五只金鳳凌空欲飛,李蓮英對著慈禧太后笑道:“主子今天真是容光煥發啊。”

慈禧太后戴上了朝冠,在水銀落地鏡子前看了看,“什么容光煥發,不過是老太婆了,時候差不多了嗎?”慈禧太后問小夏子。

“安佑宮那邊傳來消息,大臣們都已經盡數到了,就等著娘娘。”

慈禧太后點點頭,“今天是圣祖爺的壽誕,耽誤不得,快起駕吧。”

慈禧太后朝服大妝,坐上了轎輦,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西北方向行去,到了安佑宮前,才落下轎子,慈禧太后就著帕子抬頭看了看。

安佑宮有兩道宮門。第一道門為琉璃門,上掛“鴻慈永祜”匾額。第二道門才是安佑宮的宮門。它高起于漢白玉石臺基之上,朱紅的門柱,歇山帶脊的屋頂,黃色的琉璃瓦。門前有一對龍頭、獅尾、鹿角、遍身鱗甲兩米多高的石刻怪獸,這就是傳說中的麒麟。它刻工細膩,神采煥發,動態逼真。此獸雖然長得怪異,但在傳說中它卻象征吉祥富貴。

慈禧太后到了安佑宮正殿之前,群臣都已經到了,見到太后又是行禮如儀,慈禧太后連忙叫大家起來,安佑宮是圓明園之內規格最高的建筑,完全仿照了太廟的格式,慈禧太后慢慢走了上去,恭親王已經站在安佑宮殿門前候著了。

恭親王見到慈禧太后只是微微鞠躬,慈禧太后也微微點頭,“六爺。”

“太后,”恭親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李鴻藻昨日已經抵京了。”

“哦,我已經知道了。”慈禧太后進了正殿,上面掛著康熙皇帝影真,和神主牌位。今日是康熙皇帝的誕辰,所以滿朝文武一起來安佑宮祭拜行禮。慈禧太后跪了下來,行跪拜大禮,恭親王就跪在慈禧太后的身后,其余群臣都跪在正殿之外。聽著禮部官員的號令起伏跪拜,“他剛剛丁憂來,應該要安排一個好差事給他,”慈禧太后接過了宗人府司儀的香,凝神禱祝,把三炷香插在了香爐之中,“六爺你覺得,他要不要繼續入直軍機?”

“論理倒也應該入直,畢竟之前就在軍機處的,”恭親王奉上了清茶三杯。惇親王、醇親王、孚郡王捧上了新鮮瓜果,這樣的儀式才告結束,慈禧太后走出了安佑宮的正殿,到了偏殿歇息,恭親王跟了進去,繼續說道,“又是皇帝的師傅,資格老,德高望重,入直軍機倒也合適。只是左宗棠說,李鴻藻不能通洋務,入直軍機,未免太過約束。還不如讓他安安心心去內閣修英宗實錄比較好。”

“這個左宗棠,”慈禧太后微微搖頭失笑,“從來都是這樣的心直口快,天天說什么大實話,”慈禧太后端起了茶,請恭親王也坐下。“六爺也坐吧,小李子,六爺不喝六安瓜片,換碧螺春來。”

恭親王告了罪,就坐在小幾子上,慈禧太后笑道,“今年雨水少,獅峰的雨前龍井不太多,我已經拿了最好的兩籠給你,你拿著送人,或者自己用是最好的。”

“也沒什么人可送的,滿朝文武,太后都有恩賞,就自然不用我借花獻佛了,諸國大使里頭,大約只有英國人是喝茶的,不過他們不喝龍井,之前日本國大使在我府里做客我把太后賜的雨前龍井泡了一杯給他,他倒是識貨,巴巴得問我要雨前龍井,我沒給他,”恭親王笑道,“給他倒是糟蹋了。”

“就是,”慈禧太后笑道,“日本小鬼子懂什么好茶?雨前龍井給他豈不是明珠暗投?不拘什么茶,給他一點就是了。”

“所以上次云南進了的普洱給了他幾餅,”恭親王笑道,“聽說日本人飲食素來清淡,不知道這普洱喝下去,腸胃是不是受得了。”

兩個人說笑了一陣,慈禧太后又提起了李鴻藻的差事,“他道德文章是好,但是太過方正了些,左宗棠說的沒錯,不是干洋務的人,我怕放在軍機處里頭,給你掣肘太多,如今朝政繁雜,內里有八旗的事兒要辦,雖然交給了底下的人,但是到最后總要你拿總的,別人擔不去。”

“還有外頭的事情,英國人要來訪華,李鴻藻大約還不知道英國人的要求,若是知道了,必然又是大風波。法國人在越南生事,還有北海,都不是什么簡單的差事,軍機處就這么幾個人已經是忙的不可開交,若是再進一個李鴻藻,怕是辦不了事兒,反而搗亂居多,”慈禧太后撇了撇茶末,低頭喝了一口茶,“左宗棠說的對,就讓他好生休息一段時間吧,忙過了這一段再說。”

恭親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就聽太后的。”

“我想著把八旗的事兒,交給七爺看著,六爺,你覺得怎么樣?”慈禧太后又問。

“老七?”恭親王微微有些發怔,“倒也可以,只是這么些年,他賦閑許久,只怕是有些拿不起來,反而壞了太后的大事啊。”

這隱隱是不贊同的意思了,慈禧太后微微一笑,用帕子按了按鼻翼,“六爺是心疼七爺啊,卻不知道,誰來心疼六爺?若是八旗的事兒辦不好,”太后歪在炕上,“到時候怨聲載道,這怒氣可都要朝著六爺這里發了,我倒是沒事兒,往著宮里頭一躲就是了,到時候就是六爺受著咯。”

恭親王苦笑,“那就聽太后的。”

“那您先飛云軒吧,下午再議一議別的事兒,我聽說,理藩院收了越南來的國書?”

“是,是越南國首輔阮文祥寫的國書,上面蓋了越南國王的金印,是用郵船送到天津的。”

“法國人海上查的很嚴啊,”慈禧太后有些驚訝,“他們怎么運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