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三十、南國煙云(二)

左宗棠點點頭,“我馬上進宮。”他吩咐管家給他換朝服,對著胡雪巖說道:“真是不巧,沒想到突然來了事兒,你先在府里頭等著,到了晚間我必然回來的,到時候咱們在說話。”

“就不麻煩貴府了,”胡雪巖笑道,“我先去戶部把那命令的事兒敲定,再怎么說,有了這個商會,章程什么的若是能讓戶部或者是總理衙門出面來給小的背書,到了上海,炸翅的人也少些。”

曾國藩點點頭,接過了管家手里頭的暖帽,“那你就自便吧。”

胡雪巖和曾國藩一同出府,并扶著左宗棠上了馬車,目送他離去之后才自己也上了馬車,他手下得力的掌事人王坦山拿了幾分信件出來,“老爺,這是松江幾個做蠶絲身生意最大的趙、陸、徐、王家主送來的信件。”

胡雪巖喝了一口藤壺保溫的紅參湯,閉上眼養了會神,吐了一口氣,“你打開瞧過了沒?”

“沒有。”

“無非是一些客套話,或許還有刺探消息的想法,不用理他們,”胡雪巖說道,“一群可笑的人,不識天象,我有了戶部批準的文書,到了南邊,誰都攔不住我,到時候,”胡雪巖轉了轉手里的翡翠扳指,“那就是輪到我和洋人們扳手腕了。”

“李大人那里怕是還有波折啊。”王坦山擔憂的說道,“咱們和中堂大人關系好,別人看在眼里,實在是不舒服。”

“這也是無法的,絮,我且告訴你,在這世上每個人都要有立場。沒有什么和光同塵所有人都喜歡你的,若是有人做到了這樣的程度,不是萬民敬仰的圣人,那么就是一個誰都不敢得罪的廢物,以前我們仰仗著中堂大人的威勢才能如此生發,別人想要和中堂大人斗敢招惹他,自然先來撩撥一番我們這些手下人,以前得了大利,如今他們要對付咱們,無非也是看在我們和中堂大人關系好的份上。”

“中堂大人心胸寬闊,不會計較老爺和李大人結交的。”

馬車又穩又快的朝著浙江會館駛去,“他是不會計械,較的,只是凡事都有所為有所不為,他把王大人送到云南去。我就知道,絕無可能和他交好,世人都以為王大人受了我的恩惠甚多,其實說起來,還是王大人一諾千金給了我這樣的機會,如果沒有他的提攜,我必然要再辛苦二十年才或許有如今的場面,這個恩德是忘不了的。”

“再者。我在浙江如此顯赫,李鴻章是容不下我的。我還把持著船務,”胡雪巖有些哭笑不得,“這更是讓人忌諱了,中堂大人也真是,就怕沈葆楨扛不最鴻章的壓力,巴巴的把我拉進去給他助威。”

“我把蠶絲的秤安在上海是沒有妥協的意思,票號在浙江做的不錯,這個蠶絲的商會如果還在浙江,只怕更讓人忌諱,我所幸就退到上海。讓大家以為我是被逼著出來的,這樣一來,多多少少李鴻章也會顧及著市面上的風聲,二來我也是給他一個面子,既然不高興我在浙江,我就如他的意,到上捍混算了,浙江的生意,第一個是票號,第二個是蠶絲,別的東西,丟了也就丟了,”胡雪巖有些唏噓,“說到底我和李鴻章還是老鄉呢?鬧得這樣......”

“李總督可是西圣的愛將......”

“中堂大人亦是,”胡雪巖笑道,“中堂大人只要在軍機處當差,那么我就永遠不會有任何問題,說來說去,中堂大人可真是會得罪人,”胡雪巖哀嘆一聲,“在地方上看不順眼李總督,中樞里頭和恭親王也不對付,這得罪人的性子,嘖嘖嘖,倒也是厲害。”

左宗棠到了軍機處的值房,恭親王李鴻藻寶鋆景廉都已經到了,左宗棠還未來得及問什么事兒,寶鋆就已經在大聲嚷嚷了,“這些該死的法國人,什么東西,居然敢在咱們眼皮底下正兒八經動起手來了!”

恭親王曳,“他們是要存著報復的心思,這才動手的,”他見到左宗棠有些疑惑,對著左宗棠解釋道,“法國的尤支那艦隊狐上蓄維業率領了三百士兵乘坐軍艦從西貢,朝北邊進發。”

左宗棠一驚,隨即鎮定,“就靠著這三百人想要入侵我大清,想必是不成的,那么就是想要對付越南了?”

恭親王點點頭,“只怕是有這么個想法。”

“他們難道想要攻入順化?”慈禧太后升養心殿,她早就看了折子,這會子不知道是心情已經平復了,還是素來淡定的緊,面上不動聲色,“要知道鄂格可還在順化,他們要是這么做,鄂格的性命怕是要有危險了,他那樣剛烈的性子。”

慈禧太后似乎很是真心為鄂格擔憂,李鴻藻十分感動,回道,“請太后下旨,讓鄂格速速回京,切勿讓洋人于他。”

“越南之事尚未了結,如何能讓鄂格返京?”左宗棠反駁道,“為國當差者不顧自身才是正理,豈能因法人舉動而進退失據?說不定法國人就是忌憚我天1朝使節在順化,才不敢進擊順化。”

李鴻藻瞥了左宗棠一眼,“左大人并非翰林華選出身,自然不知道鄂格這讀書種子的重要性,他若是失于越南,只怕是殺了所有的法國人,也是挽回不來損失的。”話語里諷刺左宗棠不過是舉人出身,有關這些清貴進士人物的重要性,你自然是不懂。

左宗棠和人吵架何曾怕過?雖然頗為忌憚李鴻藻,這種忌憚只是在于清華北大博士生和三流野雞大學畢業的區別,論現在的權勢,李鴻藻是拍馬都比不上自己,左宗棠卻也馬上反駁:“敵人臨近藩屬之都,天使卻倉皇北上棄藩屬不顧,泱泱大國的讀書種子怕是沒有這等人物。”

李鴻藻又要反唇相譏,被慈禧太后攔住了,“好了,就這事兒有什么可吵的,還是正經議一議法國人要做什么才是!”

“議政王,南邊的軍報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寫的是昨日上午的事兒,估摸著馬上南邊就有電報會上來了。”

“那索性就再等等,如果是他們朝著順化進攻,這事兒就不能善罷甘休!”慈禧太后冷聲說道,“法國人實在是放肆!”

這話的意思就要動手了?恭親王是一萬個不肯開戰,北邊和俄羅斯爭奪北海,說到底從未宣戰,只是中國借著笑擦和蒙古武裝勢力慢慢蠶食北海之地的,那里離著中原腹心極遠,就算戰敗也影響不了什么,可越南......

實在是離著中國太近了,萬一開戰,兩廣云貴之地必然大受影響,這是承禱起的代價,恭親王想了想,也不好直接反駁,于是說道,“法國人未必想要占領順化,他內心的想法還是想要蘇伊士運河的股份,拿著三百人想要拿下順化,只怕也是天方夜譚,還是想拿這個作筏子和咱們討價還價罷了。”這話倒也沒錯,法國人說不定不耐煩在談判桌上討價還價,干脆利落的要借武力來威脅也是可能的。

“如今協商不成就要動手,擺明了他們在越南占據優勢,這樣看來,”慈禧太后曳,“股份換藩屬的這件事兒,我到底要好好再想想,將來要是他們拿了股份,翻臉繼續要滅了越南,這可如何是好?別到時候賠了丟了雞蛋又丟人。”

內奏事處的太監拿著冊子上來了,大家都知道必然是越南的軍報,慈禧太后打開了冊子,眼神一凝,“法國人沒有進攻順化?”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