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三十一、磨刀霍霍(四)

歷史軍事三十一、磨刀霍霍四

三十一、磨刀霍霍四

唐景崧也慢慢站了起來,笑道,“總督大人猜到了?”

“我什么都不會去猜,本座只是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曾國荃沉聲喝道,他是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臉色一沉,威勢之大,就連蘇元春也凜然垂手聽命,“別給本座打馬虎眼。”

“既然是秘折,如今就還不是透露的時候兒,”唐景崧不為所動,“大人應該知道,火候不到,眾口難調,到時候一鍋夾生飯可就難吃了。”

曾國荃瞥了一眼唐景崧,“這么多年了,還沒有人在本座面前如此說話,你這個年輕人,膽色倒是不俗,也是,”他自嘲的一笑,“不然也不敢接下這樣的事兒。”

他走在花廳之中,背著手慢慢踱步,想了一會,笑道,“那本座也就不防猜上一猜,唐大人此番到云南,必然要去河口,是也不是?”

“大人說的極是,下官到了昆明,第一站就要去河口。”

“本座知道了,”曾國荃轉過身,坐了下來,痛快的說道,“這火槍火炮我都給你,”蘇元春不敢置信的看著變得笑容滿面的曾國荃,“只是兩廣火器不多,若是你拿了這三百只火槍,我這里可沒多少存貨了——給你,自然要最好的,差的玩意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總督大人乃是資格最老的總督,”唐景崧笑道,他的背心老早已經是冷汗一片,“太后是最關心總督大人的前途的,這才讓總督大人來兩廣任職,我想著兵部的軍械廠,只要督臺大人開口要,必然沒有不給的道理,江尚書也是湖南人呢。”

曾國荃哈哈一笑,“你這雙眼睛可真毒,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你放心。無非是火槍,我就說軍庫著火,漂沒了就是,你若是要。打發人寫信過來,只要我有,就絕不會不給。”

唐景崧長長舒了一口子,作了一個長揖,“如此多謝督臺大人。得了督臺大人的承諾,下官這趟差事,可以說完成了一半。”

“你也不要這樣有自信,”曾國荃端茶送客,“前途波譎云詭,凡事要小心。”

等到唐景崧退了出去,蘇元春不解的問曾國荃,“大人,兩廣的火槍炮可不多,你這樣一下子給了一半。將來咱們這里有什么變故,可什么都來不及的。”

曾國荃冷哼一聲,“軍機處叫我們安分守己,能有什么變故?有了變故也不是咱們的責任!”他吩咐蘇元春,“給唐景崧的東西要準備好,別拿次的糊弄人家,你親自送他到百色去。”

蘇元春老大不樂意,自己可是從一品的提督,而且這幾年,武官愈來愈有了威勢。要自己送六品小官,實在是憋屈,他抗議說道,“這個唐景崧又不是什么欽差。何須值當大帥如此厚待,打發底下的人護送也是禮遇了。”

“你懂什么!”曾國荃瞪視蘇元春,“這番去百色,送人家是順帶的,你還有要緊事兒要辦,壯族瑤族苗族各族的青壯。你要給我拉一批回來。”

“大帥您的意思是?”蘇元春似乎懂了什么,卻還是有些一頭霧水,“要招團練嗎?”

“不錯,明年就是各地團練入京練兵的時候,”曾國荃冷哼一聲,“原本瞧著兩廣無兵可練,所幸還有這些山民可以練一練,你把銀子撒出去,一定要招到兵源,我要兩廣的土兵重現昔日在前明的輝煌。”

“可軍機處不讓咱們對付法人,”蘇元春郁悶的說道,“不是大帥拘著我,我老早點了兵殺到升龍府去了。”

“所以啊,小蘇,”曾國荃這時候顯然心情極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施施然的站了起來,“人啊還是要多讀書,多學習,不然就靠著瞎干蠻干,能成什么大事兒?你也不想想,我為什么要問唐景崧去不去河口?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啊,想不通也沒關系,先兄給我的書信都已經收集好,刊印出版了,你把《曾氏家書》給我抄十遍,要是什么不明白的,再來請教我就是。”曾國荃背著手踱步進了后院,“你都是一省的提督了,不學習怎么進步?到時候和別人說起來是我的手下,我可是丟不起這個臉哦。”

升龍府發城墻上還有許多坑坑洼洼的炮彈轟打留下來的黑色痕跡,東邊的城門已經全部坍塌了,掩蓋了不少血跡和尸體,神色慘淡的越南人們正在整理城池,但是發現似乎沒有什么可以整理修繕的,幾個戴著披風神色匆匆的人穿過了一道小巷子,一處掛著“五云商行”招牌的店鋪面前,看了看左右,發現沒有異常,這才悄無聲息的進了商行。

“大人,”三個人朝著李延勝跪拜行禮,“陳大人已經安全離開升龍府,現在正在永安!”

“怎么還在永安?”李延勝皺眉,“我讓你們把他送到保勝城去的!”

“陳大人不肯去,他說原本棄城之臣,應該自盡殉國,不過為了國家,他準備在永安收羅義士以圖反攻。”

“這個陳文定,”李延勝搖搖頭,“說到底還是太迂腐了,脫不了文人脾氣,他是將來北邊的關鍵人物,輕易不好有閃失,既然得救了,那就別管他了,橫豎法國人現在拿下了升龍府,正要好好消化,咱們在這里也沒必要待下去了,商行先關門一段時間就是,你們去順化,跟在欽差大人的身邊,”李延勝吩咐三個人,“此外,你回廣西去,準備好另外的那件事,明白嗎?”

“大人可是要去保勝城?”他的屬下猶豫的說道,“劉永福那里似乎對中國的人不友善。”

“是對官面上的人不友善,不過我也還沒到那邊去的時候,我先呆在升龍府,”他的話語剛落,外頭就響起了三短一長的鴿哨聲,李延勝臉色大變,“不好,法國人來了!”

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法國人沖進了五云商行,卻發現里頭已經空無一人,半里之外的一家大洋館,幾個帶著越南蹼頭的士子搖搖擺擺的勾肩搭背離開,幾個人還打著哈欠,抽了煙十分愜意的模樣,正是:“金鰲甩脫釣鉤去,搖頭擺尾不再來。”

ps:一周歷史結束,成績不算好,但也不算很差,謝謝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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