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五十、得失之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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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規矩是官督商辦,官府入股企業只是負責監督審計還有就是提供政策優惠,當然,這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地方保護主義色彩,這是諸侯必須要做的事情,在后世尚且如此,更何況如今講究的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除了這些事兒之外,具體的經營業務絕不插手,避免外行指導內行,這是兩廣的佛山公會能夠特別成功的一個制度因素,躺著收錢就好,干嘛去指手畫腳?曾國荃這種一定程度上的無為而治倒也有些作用。

馬車里面放著冰塊,幾個人擠在一起,倒也不覺得十分悶熱,主要是解決了這樣的大難事,幾個人心情甚好,些許的悶熱也不在意了,“總督大人不把佛山公會當做是錢袋子隨意拿錢,這是對咱們的尊重,”梅會長感激的說道,“若是他直接要朝著公會拿銀子,只怕是這人心立刻就散了,眾人都會覺得這個勞什子的公會只不過是給官老爺們預備著花錢的票號罷了,如今是好,總督大人沒壞規矩,說到底也是幫了我們大忙。”

“會長這個銀子是要咱們幾個攤牌著?總不能動用公中的銀子吧?”

“動用公中的銀子,你不怕審計廳的提調官抓了你去見按察使嗎?”梅會長笑罵道,“總督大人的意思,是咱們自己出錢湊起來,不能影響了公會的經營,好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若是誰哭窮,紅河北岸的礦山以后就沒他的份,不過才四十萬兩銀子,”他驕傲的抬起了頭顱,“我們這些人那不成出不起嗎?”

大約或許誰也不會注意到,這次的買團練守衛礦山的事情會成為一個破天荒的壯舉,更是會成為一種模式,政府出兵,資本家出錢,將一切阻礙大清國經濟發展的人和事一掃而空,從**上予以滅絕,某種角度來說,軍隊對外戰爭的時候成為了資本家的打手,沒有錯。

總督府之中的曾國荃滿意的點點頭,他對著昏昏欲睡的張師爺笑道,“還是師爺厲害,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三兩句話就把這四十萬銀子都賺來了。”

“東翁,這四十萬兩的銀子可不夠啊,”張師爺慢悠悠的大聲說道,他的耳朵聾,聽力不好的人說話聲特別的大,“您這五千人去了北圻,四十萬兩銀子幾天就沒有了,您的眼界還是不夠高啊。”看到了這么四十萬兩銀子就滿足了,眼力見可真低.......

“省著用,能用一會了,我都幫著越南人去抵抗法國人的,他們總不能讓兩廣的子弟兵們自己帶干糧吧?有了糧草,這銀子就能夠省出來了。”曾國荃笑瞇瞇的說道,“我也不貪心,這銀子夠我在北圻折騰了的。”

“朝中的旨意,可是要各省團練去越南駐防,防止情況惡化,沒有讓大人動手的意思,這層意思,您可要領會的清楚啊。”張師爺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旨意我就聽的迷糊了,張師爺不如幫著我參詳參詳,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東翁您還不知道?無非是東風西風罷了!朝中有不同的意思,所以這對外啊,就搖擺不定,又有人要議和,又有人要開戰,”張師爺站了起來,拄著拐杖說道,“大人您可要選好地方啊,別逆風而行。”

“張師爺你的建議呢?”

“東翁你不是早就定了嘛,還假模假式的來問我,”張師爺鄙夷的說道,“你細想想,你自己個要怎么辦,這就是知道了,這朝中站隊,的確是需要技巧的,只是,這凡事當差干事,總是先順著自己的心意了,再談跟著誰干,是不是這個理兒?若是有一個一直拘著你的上司,只怕是當差也不爽利,這是一點,還有一點,您可千萬別忘了,本朝上下尊卑最是嚴格,昔日西圣爺可是靠著一塊同道堂玉璽就干凈利落的把顧命八大臣拿下去了,她那時候幾歲,如今幾歲?垂簾多少年了?什剎海那位憑什么和她扳手腕,這樣看著,站在那里您還不知道嗎?老是拿這些來考驗我,無聊透頂。要我說,您還是先緊著關心這兩廣的團練派什么出去吧,若是在越南丟了面子,那可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郭嵩燾從總理衙門出來,才聽到了左宗棠要回湖南的消息,一聽之下大驚,連忙去了左宗棠的賜邸,這里頭已經是冷冷清清的,雖然左宗棠一向是冷言冷語,少和人交際的,但門前冷落成這副模樣,實在是過了些,說實話,郭嵩燾雖然和左宗棠是親家,可這感情也未見多少和睦,只是兩人都受太后信任,又同為湘人,這才走的頗近。

他一來要問勤政殿的變故,此外也有別的事情要和左宗棠商議,徑直到了左宗棠的書房,只見他一封封的查著書信,態度悠閑,未曾有貶黜出京的失意之感,見到了郭嵩燾進來,只是微微點頭,“坐,倒茶。”也就不再理會郭嵩燾,直到把一捆書信收拾妥當這才抬起頭,不過左宗棠驚訝的瞧見了郭嵩燾的臉色鐵青,滿臉都是冷汗珠子,一臉驚恐,不由得奇怪的說道,“你這是怎么了,我無非是回家掃墓祭祖,過幾日也就回京了,何須如此震驚失落?”

“是啊,你只是回家祭祖,我根本無需擔心,”郭嵩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失魂落魄的說道,“我想說的是鄂格,樸存公,你以為真的是法國人殺的鄂格嗎?”

左宗棠不動聲色,“真實情況是否是法國人殺的,是越南人,還是中國人,還是其他洋人,都無關緊要,最緊要的是朝廷認定了是法國人為了進攻順化,掃清了鄂格這個絆腳石,所以動手刺殺了鄂格。我們需要的就是這個事實。”

“鄂格是您選的,西圣下旨派出去的,他是什么人物,大家都清楚,論起外交手段,只怕是連總理衙門里頭的蘇拉衙役都比不過,為什么把這樣一個迂腐的人派到了越南,我先前不明白,如今我明白了,這就是讓他去送死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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