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十、皇后人選(一)給第一粉絲!

大婚成為了親政的前提,而親政意味著慈禧太后要撤簾歸政,以后就是用訓政來代替聽政,所以選秀的事兒,現如今是顯得十分重要,由不得醇親王不急,他已經很久沒有管過具體的政事了,昔日張之萬算是和他有交情的,可這一次張之萬要入閣,醇親王也是袖手旁觀看的時候更多,只是這一次是不一樣的,慈禧太后在大家伙再三懇請之下同意訓政,這倒也不是醇親王完全做作,甚至光緒皇帝也沒有太多別的心思,那么已經定下來訓政,親政就是要大婚,這個時候,醇親王也不怕人諷刺自己是“太上軍機”干涉政事了,一定要把大婚的事兒辦好,“這事兒不能再拖,再拖下去,誤了吉時就不好了,”醇親王咳嗽了幾聲,虛弱的說道,“禮王,你這里到底選了多少人出來,有沒有請皇太后瞧過。”

“目前還沒到這個地步,”禮親王搖搖頭,“如今還是初選,不過外頭有幾家才貌雙全的,我已經悄悄的請宮里頭的嬤嬤去瞧過了,多多少少有了個定論,皇太后的意思,嬪妃不拘滿漢,可我心里的意思,總是咱們滿洲的閨秀最合適了。”

“這話原是沒錯,”醇親王說道,“最關鍵還是要看皇太后屬意誰,若是和英宗皇帝以前那樣自己個做主選后,只怕是皇太后心里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后宮之中就容易出亂子,這對皇帝的前朝政務是沒有助益的。”

兩個人到了南熏殿,下了轎子,預備看秀女的花名冊,禮親王看著左右沒人,悄聲對著醇親王說道,“七爺,我在外頭聽到了一些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說皇太后心中已經有了一位皇后的人選了。”

“哦?”醇親王久在病中,加上一味的躲懶,不問世事,許多傳聞都無從知道,聽到這個消息不免來了興致,“是什么人?說出來,咱們心里好歹有個數。”

“說是皇太后娘家的侄女,葉赫那拉氏!”

皇帝到了毓慶宮,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今日的課,先是翁同龢講《詩經》,《詩經》是光緒皇帝頗為精通的,講這些到底有些無聊,于是他耐著性子聽了一會,于是發問,“翁師傅,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這一篇毛詩說將的是后妃之德,翁師傅你是怎么看的。”

御書房上課的規矩,是允許皇帝打斷師傅的講課提問的,有些調皮的皇帝,比如同治皇帝,經常用無聊的問題來戲謔師傅,光緒皇帝從來不會這么做,兩個皇帝是絕對不一樣的風格,一般來說,光緒皇帝若不是深思熟慮,將一個問題想了再想,是絕不會將問題說出來的。

翁同龢心里了然,為何皇帝要如此的問,“毛詩的自然是有些偏頗,這是教化之功,而非此詩之本意。君子好逑淑女,兩情相悅,就和水鳥在河洲畔嬉戲一樣,這是人之常理,絕不是用一個后妃之德可以掩蓋的過去的。”

光緒皇帝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困在宮中,也不知道哪家的秀女人品高,雖有好逑之意,卻,哎!”

“皇上何須嘆氣?”翁同龢笑道,“內務府已經在選秀了,秀女都是這么一關關選上來的,他們是老行當了,絕不會有什么錯處,立后選妃,最要緊的是賢德,后宮賢德和睦相處,后宮妥當了,能伺候好皇上,這對朝政也是有幫助的。”翁同龢有件事卻不知道該不該說,正想說出口,見到光緒皇帝皺眉有些憂心的模樣,心里微微一軟,也就沒有說出口了。

皇帝的擔憂,大家伙都是知道的,選秀女,立皇后,到了最后沒有賜如意之前,最多只是對人選的家世有一些了解,將來這終身的伴侶,母儀天下的皇后,都要相處的妻子,到底是什么個性格脾氣,為人如何,都是聽下面的人瞎扯,實在是不靠譜。

到了立后的那一天,只怕是就看著那個順眼那個就是皇后吧,第二節課就是王愷運的《資治通鑒》課,光緒皇帝又問了這個問題,王愷運的回答,倒是和翁同龢的不一樣。

“翁師傅的回答不能算錯,卻也不能算對,”王愷運點頭笑道,“立后選妃,賢德是要緊的,但絕不是最要緊的。”

“王師傅的意思,什么是最要緊的?”

“是助力,”王愷運說道,“是給皇上的助力。”

“助力?”

“后宮后妃自然需要具備賢德,這是必須的,但是更為關鍵的,是要看這些人的家室,這些嬪妃的父兄,會不會給皇上添助力,既然我主講史書,那么就按照歷史上的例子來說就是,漢光武帝中興漢室,但是他立的皇后,是郭皇后,而不是他最喜歡的陰麗華,這是為何。”

“是因為光武皇帝要安撫山東貴族,故此選名門之女郭氏為皇后。”光緒皇帝的眼中微微一亮。

“就是此理,”王愷運點頭說道,“身為帝王者,這琴瑟和諧,自然是最好,可若是能夠為帝業,為國家提供助力,那么帝王的婚姻,自然也可以作為一個交易或者是說契約,世祖的博爾濟吉特皇后,圣祖的赫舍里皇后,世宗的年貴妃,這都是本朝的例子,皇上不會不知道的。”

順治皇帝的第一任皇后就是為了聯絡蒙古諸部,安撫科爾沁的人心,故此選了這個順治皇帝十分不喜歡的皇后;康熙皇帝的赫舍里氏,是為了聯絡索尼和索額圖,搬倒鰲拜之需;至于最刻薄寡恩的雍正皇帝,寵愛年貴妃,也不過是安撫和利用年羹堯罷了。

光緒皇帝點點頭,他到底還是年輕人,說實話,翁同龢的那一番詩經解釋的言語更為妥當,更為適合年輕人對于愛情和婚姻有所幻想的追求,而王愷運的一番話,擊碎了光緒皇帝的幻想,他有些沮喪,但是不得不承認,王愷運的話,真實,而且十分的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