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三十七、另有所圖(四)

皇帝起身出了勤政殿,軍機大臣們也已經散了,這么商議了半個下午一兩個小時,敲定了幾件大事,高強度的負荷之下,皇帝都有些倦了,他伸了伸懶腰,揉了揉手腕,他想來想去,總是要那里去散散步,“咱們到處走一走,”皇帝說道。

“快到晚膳的時候了,萬歲爺您看?”

“時候還早的很,不著急,”皇帝說道,他倒是存了一些別的心思,“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別的地方。”

身邊伺候的太監顯然明白皇帝要去什么地方,是想做什么事兒,他笑瞇瞇的答應了下來,“是,萬歲爺,奴才聽說,曲院風荷那里住著許多秀女,咱們要不要過去,讓這些秀女們有幸瞧瞧萬歲爺的龍顏?”

“胡說八道!”光緒皇帝笑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說的是什么混話。”

太監輕輕的打了自己臉上兩個巴掌,“哎喲,萬歲爺息怒,奴才這張嘴啊,真真是賤的很!”

皇帝舉起手來捂住嘴,咳嗽一聲,“曲院風荷離著倒是不算遠,天氣漸漸的暖和起來,這個季節,憑他什么花兒也比不上荷花,走,咱們去瞧一瞧。”

皇帝一行人過了碧桐書院,再往北走了一里多的路就到了曲院風荷,只見正殿一排五間,仿照杭州西湖曲院改建,福海引進來的水挖了一個大池子,跨池有一座九孔大石橋。仿杭州西湖曲院風荷景色,湖內遍植荷花,寬闊大張的深綠色荷葉在烈日的照耀下,一望無際的碧綠色海洋被夏日的晚風一吹,掀起綠色的波浪,唿啦啦,荷葉翻出了淺綠色的葉背,齊齊微微伏倒,轉眼間又恢復了原狀,淺綠色和碧綠色在驕陽的照耀下光影變幻,此起彼伏,葉子的海洋中,漂浮著隨風擺動的白色荷花。這個時節荷花并未開放,只是有幾朵早熟的爭著搶著盛開,不過只是零星幾點罷了,湖畔種了許多的合歡花,一帶粉色的云彩伏在蓮葉湖水之畔,十分好看,太監眼尖,瞧見了金鰲玉橋上有幾個身姿卓約,“萬歲爺,您瞧?”他指了指九孔橋上,光緒皇帝心里驟然跳的更急了,眼睛死命的盯住橋上的倩影,拉住了太監,“快,快,”他一連說了兩個快,“咱們一起去瞧一瞧。”

皇帝快步的走到了金鰲玉橋的長堤上,這里完全是仿照西湖的曲院風荷加一點蘇堤,這個長堤兩邊種著垂柳,郁郁蔥蔥,十分秀麗,皇帝走到了橋邊這才放慢了腳步,兩邊柳樹種的密,橋上的人也似乎在交談著什么并沒有注意到皇帝的到來,皇帝就著太監的手,拾階而上,笑盈盈的看著幾個背對著自己的秀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卻又冷下了臉來,放下了搭在太監手上的手,背著手瞧著當場的人冷眼不語,“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太監極為熟悉的女聲響起,為什么這么熟悉,伺候皇帝的太監有些奇怪,他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只覺得差點要魂飛魄散,就在上午的時候剛好就見過此人,那個女聲繼續響起,“咱們都是一樣的秀女,本不分高低貴賤,怎么我倒是覺得妹妹你,今個缺了一些禮數呢?”

皇帝冷然看著那個說話的女子,赫然就是之前在云皇貴太妃處遇到過的葉赫那拉靜芬。

靜芬和武之柔兩個人見著皇帝出了近水蘭香,知道大約前頭有政事了,兩個人雖然都是官宦世家,一個是后戚,另外一個家里掌管著軍權,應該說朝政上的事兒應該很是精通,但兩個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談起任何有關外頭的話,其實說起來,桂祥家中有關于皇太后的事兒極多,武之柔的家中,自然軍事上的事兒,也不會少。

不過兩人都沒有談起這些糟心事兒,只是談一些風花雪月的瑣碎,兩個人信步閑走,不一會到了曲院風荷,再往南邊走就是到了九州了,九州是皇帝和最親近的后妃們住的地方,在圓明園之中的地位極高,昔日慈禧太后喜歡住的碧桐書院就是屬于九州九個景點之一,兩個人再往南邊走就不太合適了,于是就在左近逛了逛,兩女談的頗為默契,之前本是親眷,今個一聊天又是極為投契,故此頗為熱絡了起來,兩個人行到了金鰲玉橋下,“這里頭的荷花看著是真好的,”武之柔拿著帕子遮住頭上的陽光,打量了四周一圈,“我舊年和阿瑪一起去海淀,那里頭也有許多荷花,野外的,還不如宮苑里頭的照顧的好,也茂盛。”

“外頭的蓮藕都是要自力更生的,特別是野地里的那些,”靜芬也用帕子擦了擦耳邊的細汗,“那里比得過宮里頭的,日日有人照顧的,施肥捉蟲,還有泉水灌溉,也不虞有什么無妄之災。”

“表姐的話大有深意啊,”武之柔揮了揮扇子,她對著靜芬促狹的笑了笑,“表姐可是感懷自身了。”

“我有什么可以感懷自身的。”

“還說沒有呢?”武之柔噗嗤一笑,“咱們都入宮了,說句實在話,若是沒有別的變故,總是要在皇上面前過一遍的,表姐的家世容貌品格,這是一定能入選的,若是入選了,那豈不就是,”她拿著團扇比劃了一下滿池的荷葉,“豈不是就如同這滿湖的蓮藕,一概被細心呵護起來了。”

靜芬臉上羞得通紅,跺腳嗔道,“好一個柔兒,居然來取笑我了,我豈能饒了你?”她上前拉住了武之柔的袖子,“那妹妹怎么不說,皇上也一定會看上你,把你也帶進宮里頭細心呵護起來?”

“我可是不想入宮呢,我和你說句實話吧,表姐,”兩個人打鬧了一番,武之柔突然正色說道,“宮里頭的日子,我呆不慣,誰家都是自己嬌生慣養出來的,宮里頭雖然好,規矩大,你也是上過女學,外頭的事兒知道,如今的世道,那里還有宮里頭規矩這么大的?見到人動不動就要行禮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