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

四、閔妃來朝(四)

景仁宮離著毓慶宮極近,就是前后宮苑,世子也有假公濟私之嫌,他帶著閔妃到了景仁門前,順路就去了毓慶宮,伴讀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雖然長年累月的在皇帝跟前,可皇帝的大小事宜,除了回后宮之外的,侍讀都要參與,現在得空一會來陪伴閔妃,但是現在又要馬上回毓慶宮了,皇帝還在讀書,不能夠離開人,他看著閔妃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最后只是叮囑母親,“皇后娘娘是很嚴格的一個人,如果她對母親不夠溫和,請您千萬要忍耐。”

世子離開了,毓慶宮的后殿,找了自己的更衣之處,換了中國的衣服,邊上的伴當是朝鮮國內帶出來的,十分忠誠可靠,這個時候忍不住勸世子李,“世子為什么不把上國的想法告訴王妃娘娘?要知道世子的婚事,皇上已經明確說過,不會讓朝鮮國內插手。”

世子換成了中國的長袍馬褂,搖了搖頭,“母親的性格是很倔強的,我在她的面前,根本不敢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果是我自己提出這件事情,那么母親會覺得是我自己在中間作梗,所以我還是算了,”世子嘆氣道,“也不知道母親是怎么想的,難道到了年紀就要成婚嗎?我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很好,每天認真當差,然后得空的時候到處見見市面,中國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這里任何的事務都是十分的新鮮,讓人目不暇接。而我們的朝鮮,真的就是‘隱士之國’,脫離這個時代潮流太久了,一起都是那么的陳舊不堪,保留的思想也是如此,母親就是想要我回去成婚,可是這個世界上,遠遠還有比結婚更有意思的事情啊。”

閔妃在景仁門前等候了一會,一個又瘦又高的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走了出來,閔妃已經得了世子的叮囑,知道這一位是皇后宮里頭的大太監邢彩福,景仁宮的事務都是由他打理,不敢怠慢,連忙彎腰鞠躬問好。邢彩福讓在了一邊,連忙說著“折煞奴才了。”

閔妃微微一笑,“外藩妻室原應伺候皇后娘娘,公公您是皇后身邊的得力之人,實在是辛苦了,受我一禮也是應該的。”

閔妃的漢語說的極為順熘,其實這個時代的朝鮮,所有的上層人物都是十分精通漢語的,所以兩廂交流起來,毫無障礙,“不敢當,”邢彩福伸手請了請,“皇后娘娘已經在等著王妃您了。”

閔妃不敢怠慢,帶著兩個尚宮一同進入了景仁宮,景仁門里面有一塊石頭照壁,有些斑駁,角落地方也很是破碎的樣子,閔妃有些納罕,這可是皇后居住的宮殿,怎么會有如此破舊的東西。

邢彩福解釋了一番,說是這是元代的古物了,閔妃走進中庭,見到景仁宮面闊五間,黃琉璃瓦歇山頂,檐角安放五個走獸,檐下施單翹單昂五踩斗,龍鳳和璽彩畫。明間的前后檐開門,次間、梢間都是檻墻、檻窗,門窗采用雙交四菱花扇式。中庭里面有個大月臺,閔妃不好問這個月臺做什么的,思來想去大約也是作為演戲之用了。

正殿檐下站著兩排宮女,低眉順眼,一聲咳嗽聲也沒有,殿門口還放著紅色的厚布簾子,閔妃就站在地下,臺階上的一個年紀大些的宮女,走下了漢白玉的臺階,朝著閔妃福了福,“請王妃娘娘進殿。”

閔妃走上了臺階,宮女們幫著把簾子掀開,室外還是有些寒冷的,可里頭是溫暖如春,地龍燒的極為暖和,明間室內懸掛著干隆帝御題“贊德宮闈”匾。閔妃抬起頭看到了端坐在寶座上的一位宮裝女子,連忙整了整衣服,在兩個尚宮的挾持下,走到了大殿的中間,蹲坐了下來,雙手在自己的面前放平,雙手對立,舉過額頭,端端正正的把手放下,整個身子彎腰倒地,行了一個朝鮮國最高的禮節,行禮完畢之后,閔妃伏在地上,“卑微之極的外藩朝鮮國王之妻,來向上國皇后娘娘請安,祝愿皇后娘娘如同白頭山一樣的青春永駐,福壽康寧。”

只見皇后穿著一襲銀鼠灰的寧綢長袍,長袍上繡著是應景的淡白色和淡紫色玉蘭花花枝,十分的淡雅素凈,額頭上按著燒藍的珠花,腦后的飛燕發髻插了一個紅寶石牡丹花的流蘇簪子,上面梳子一個大旗頭,同樣點綴著燒藍的珠花鳳凰,皇后臉上敷著淡淡的水粉,半點朱唇十分鮮艷,看著底下行著朝鮮大禮的閔妃,點了點頭,伸出手虛扶,“多謝王妃,請起吧,賜座。”

閔妃謝恩坐下,皇后繼續說道,“如今不流行大禮了,所以日后王妃若是還要入見,就無需行大禮了,何況,您這樣的大禮,”皇后眼神閃動,“是極為尊敬的了。”

后面好像還有半句話,可皇后并沒有說出來,閔妃有些摸不到頭腦,只要低頭稱是,宮女們端上了茶來,皇后淡然微笑的請閔妃喝茶,“王妃一路奔波前來,可是有些累了吧?”

“回娘娘的話,”閔妃說道,“上國的大船十分的穩當,從漢城到天津只花了一點點的時間,然后又搭乘火車入京,火車也是非常快捷,不存在任何勞累的情況,臣妾非常的方便的到了北京城。”

閔妃把手放在韓服的下面,恭敬的說道,“方便就好,”皇后微微一笑,“聽說世子殿下,要請旨建一條盛京到漢城鐵路,皇上似乎已經準了,若是合適的話,接下去就可以操辦起來了,世子可是仁義之主啊,雖然在中國,一心念念的還是朝鮮的發展。不知道王妃什么個意思啊。”

“世子的確是仁義為懷,”閔妃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所以她多少有點準備,從容不迫的說道,“天1朝的好意,臣妾原本是不能夠推辭的,可是朝鮮的地形十分陡峭,不能夠很方便的修建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