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魏氏庶女

第九十七章 說把魏楚欣攆走,就真狠心給攆走了

“聽說你回來,你二叔把去閔州的那趟生意都推了,家里客房都收拾了出來,被子家具都是現賣新的,你帶著孩子呢,在這鋪子里人來人往如何落腳,快是收拾收拾,咱們回家去,晚飯都備好了的,都是你愛吃的。”呂氏笑著安慰魏楚欣說。

一時純兒敲了敲門,笑對呂氏和魏楚欣說“來回母親一聲,東家的東西都拾掇好了,咱們這就可以啟程回家了。”

魏楚欣也便拭去了眼淚,勉強笑了起來,和純兒開玩笑說“還叫東家,嫁給了三哥哥,我可是要改口叫三嫂了,只不知道三嫂給沒給準備改口的紅包。”

純兒笑說“鋪子里的錢是津哥兒把管著,家里的錢也是他管著,我哪里當家,三妹妹若是要紅包,可是得找對人呢!”

呂氏見魏楚欣好了,也在一旁笑著插嘴說“楚兒別急,一會二嬸給你主持公道,你三哥哥實誠人,藏私房錢都不會藏呢,等回了宅子,到孜津的屋子里,我指揮你端她們家錢箱子!”

純兒走進來,一邊扶魏楚欣下地,一邊笑說“三妹妹瞧沒瞧見,母親偏心著呢,你一回來,母親就見不著我們這老在她身邊服侍的人了。”

只等魏楚欣由呂氏,純兒一眾丫鬟婆子扶著出了鋪子,要上馬車時,但見著街道兩旁的百姓都圍了過來,誰不好奇這京里回來的侯門奶奶是怎樣的氣派呢。

“瞧瞧人家這穿的戴的,這通身的氣場,真不愧是豪門出來的貴夫人,簡直讓人開了眼界了啊!”

“就是那跟車的丫鬟,穿金的戴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官家的閨秀,這魏家是祖墳冒青煙了吧,家里的姑奶奶怎么能嫁的這么好!”

“嫁的好算什么,那魏家姑奶奶肚子才爭氣呢,聽人傳說,這第一胎就生了個小子,侯門里的長子長孫呢,因這樣,這一輩子大富大貴可就是穩了!”

一眾人等站在路兩旁聲音不小的議論著,幾多艷羨,幾多感慨。

馬車里呂氏握著魏楚欣的手,吩咐外頭的小廝道“清一清人,都擋在路兩邊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

行了幾里的路,才算是到了魏偉松的宅子。

一時到了客房,魏楚欣另換了衣服出來,一家子坐在一處吃飯。

這兩年魏偉松尤其見老,也才不過四五十歲,兩鬢已經現出了許多白發。

“楚兒多吃,瞧瞧這瘦了多少,京里侯門再是富貴,吃的再是山珍海味,也大抵不如這家里的菜吃著和味口。”他慈祥的笑看著魏楚欣,就一遍一遍的讓呂氏給魏楚欣添菜。

呂氏笑說“添著呢,還需你提醒么!”抬眼看著魏楚欣,轉而又笑說“恬兒前幾個月還書了信回來,說是要買什么紅曲米,我和你二叔回信都說‘這好端端的買什么紅曲米,你三姐姐做酒用紅曲米,你一個開扇子鋪賣文玩的要它何用,就是覺得好吃,想買幾斤自吃,也別舍近求遠找我們呢,找你三姐姐去,全靖州的地都差不多被她包了去,要多少米她湊不來,就是做酒隨便剩的一點子都夠你用的了。’只這孩子,這兩年大了,有什么事也不同我們商量了,在我和你二叔這里沒討著米,又給津兒寫信要買呢。”

魏孜津聽呂氏提到了他,便抬頭看了看魏楚欣。想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頭幾個月他就收到魏楚欣寫給他的信了,信上只說四妹妹若來倒紅曲米一斤也不可倒給她,具體因為什么,他倒是不曾知曉。

“這孩子太不像話,一到了京都城就怎么也不肯回來了,家里給相看的婚事,人也根本不理那套,這一晃都快混到二十了,還不提婚事呢,都是你二嬸,太驕縱慣著了。”魏偉松嘆氣說。

飯吃到一半,外面突然有人來稟,說是州里二老爺著師爺親自登門了。

聽的魏偉松和魏孜津趕緊起身去接見。

原是自打純兒同魏孜津成親以來,便把閔州的姑母月娘,以及月娘那個兒子接到了靖州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月娘那個兒子當年就是因為偷了林峰將軍的玉佩被抓到了監牢里,只這回到了靖州,雖是借純兒的光,再不缺錢用了,只這小偷小摸的習慣,大抵是改不了。

這不,又因偷了東西,被官差給逮了起來,本來是想著月餅鋪子里的魏掌柜有錢,扣著人再好好要一筆的。

只突然聽說嫁到京都侯府的魏家三姑奶奶回來了,靖州城里新到任的同知官員正愁著沒有巴結的門路,這才是著師爺親自將人給送了回來。

等魏孜津回來,純兒聽是這個緣由,直臊紅了臉,低頭說“這樣屢教不改的,就應該讓他在監牢里受些苦的,趁師爺人還沒走遠,追上把他送回牢里去!”

魏孜津見純兒有點下不來臺,便安慰著說“好了,就再給他這一次機會,若這次還不長記性,再去偷人的東西,就是吃一輩子牢飯也沒人管他了!”

純兒又哪里知道魏楚欣同蕭旋凱和離了的事,回憶起那年的事,便嘆氣說“那年在閔州,若不是三妹妹和侯爺,哪里會有現在這樣舒心的日子,若說侯爺對三妹妹的心,旁人見了都要動容呢!當日里三妹妹相中姑媽做月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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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藝,侯爺便背著三妹妹同姑媽談妥了此事,又放表哥從牢里出來,又為姑媽買宅子置辦丫鬟,只這些事情全背著三妹妹,圖什么,不求回報,只圖三妹妹過的舒心罷了。”

一旁石榴聽純兒學這話,便拍手想起來了,禁不住插嘴道“也難怪了!當年姑娘說找月娘談一談,你急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非攔著不讓去,這原是個什么事啊,若是傷著了哪里,豈不有你后悔的。”

想來年輕時候也真是傻,提起當年之事,純兒便笑說道“誰說不是呢,只當年侯爺派來的那個侍衛嚴嚴肅肅的,當個正事似的說不讓告訴三妹妹,我哪里敢說呢!”

梳兒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著魏楚欣,但見著魏楚欣微微低著頭,在擺弄著衫子上的穗子。

想當初侯爺對她們姑娘是多么的好,在旁邊看著的人誰不動容呢,只這人的心怎么說變就變了,說把她們姑娘攆走就真狠心給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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