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傍大款

060洗手做羹湯(上)

在周特助的引領下,楚正遠和蘇月進了楚家老宅。

這是一幢兩進的院子。無論是那漫地的青色方磚,還是院落中央那棵一人合圍不住的參天大樹都說明了這院子的年代久遠。

順著中軸線再走過一道垂花門,便進了內院。

小小的院子整個的沏成了一個池塘,池塘內幾只仙鶴的雕像佇立其中,有的閑庭信步狀,有的引頸長鳴狀,有的展翅欲飛狀……各各不一,形態逼真。如果夏天在這里種上一塘荷花,該是多么愜意……蘇月一面往前走,一面禁不住想著。

目光越過池塘,蘇月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正屋門口的那位白發白須的老人。

那就該是楚正遠的爺爺了吧?蘇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孰料,老人那望向楚正遠的目光突然的就朝她看過來。蘇月心一驚,忍不住垂眼避開了,真是……好銳利的目光,銳利的不象一個老人。只那一瞬,她竟有種全身被透視的感覺!

不敢再胡亂張望,蘇月亦步變趨的跟在楚正遠身邊順著小院右側的抄手游廊到了正屋門前。

“爺爺……”楚正遠一面說著一面就伸臂抱了抱那老人,“你在屋里等我就好,當心受涼……”

楚爺爺拍拍楚正遠的背,“好、好,……總算記得常回來看看我老頭子……我好的很,門外頭站站就受涼了?你也太瞧不起爺爺我了……”話雖如此說,但對孫兒的關心明顯還是很受用的,老爺子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哪里還有剛才的半分銳利。

可是,當楚正遠起身向他介紹蘇月時,楚爺爺又馬上變了一個人似的,淡淡的打量了蘇月兩眼,道:“既然來了,就屋里坐吧。”

蘇月一怔,被這冷淡的口氣一激,她倒不緊張了,心道這老爺子脾氣跟楚正遠真相似啊,都是一副淡淡的拒人以千里的酷樣兒,其實心里……倒不一定象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周特助上前打開厚厚的棉簾子,眾人先后進了屋。

楚正遠前面扶著爺爺坐到了里面椅子上坐了。

蘇月一進屋子就覺得一股夾著淡淡水果甜香的暖浪撲面而來,她一面慢慢往里走,一面細細打量著屋子的布置擺設。

整個屋子內的布置與房子的外部風格極為相似,也是古香古色。正堂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寫意的蓮花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旁邊是一幅對聯,上聯是“不思八九”,下聯是“常想一二”,橫批是“如意”。案上設著大鼎。左右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紅澄澄的水晶大蘋果——看來這就是屋子里散發水果甜香的緣故了。

只是,蘇月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火爐或空調,可這屋子里卻溫暖如春,只這一會兒,她已經覺得身上微微冒汗了。

楚正遠安頓爺爺坐在鋪了長長羊毛的羅圈椅子里后,轉身就看到蘇月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笑道:“小月,過來坐吧,我們陪爺爺說說話。”他的聲音溫柔而平和,還帶些人人聽得出的寵溺。

蘇月忍住打寒顫的沖動,微笑著走了過去。心中念咒:這是在演戲這是在演戲!

終于在坐定前做好了心理建設,沒被剛剛那陣肉麻的感覺打倒,堅定的坐在了楚老爺子面前,蘇月笑著重新問候:“楚爺爺好。”

這稱呼很泛泛,爺爺前面加了姓氏,既是敬稱,卻又并不十分的親近。

楚老爺子眼眸一閃,笑了:“小姑娘,你也好。”這次總算比初見面時的回避強多了。

楚正遠也笑了笑,不排斥就是好的開始吧?

“爺爺,你的身體……”楚正遠明顯很擔心爺爺的身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問起了。

“我好的很,你別聽小周和阿珍他們胡說……”楚爺爺卻不在意的一擺手,那動作跟楚正遠平時的小習慣如出一轍。

蘇月看著不禁會心一笑。

一老一小聊的熱火朝天,周特助也偶爾湊趣的插兩句嘴,可是蘇月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她進屋時沒有脫外面的大衣服,這會兒別人不提,她自顧自的脫好象很不妥當……天吶,熱死了,誰來救救她啊?

蘇月很好奇楚正遠和周特助,兩人也都是衣冠楚楚,怎么就那么耐熱呢?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她的求救聲,一個胖胖的大嬸掀簾子進來了。言談中的楚氏爺孫毫無所覺,周特助卻走了過去。

蘇月見自己在這兒也插不上嘴,便也輕巧的跟了過去,好歹門口涼快些吧。

“上回沈醫生來就說,老太爺有些骨質疏松……可他偏不愛吃那些補鈣的藥……”胖胖的大嬸低低的抱怨道,“我上回燉了大骨頭湯,他又嫌湯腥氣不肯喝……嫌肉老了不肯吃……”

蘇月聽著心里一動,話說她剛剛在電視上的‘天天飲食’節目上學了怎樣燉排骨……這大骨頭跟排骨也大差不差吧?

“人老了性子就象孩子,得哄著……珍姐就再費費心吧……”周特助也沒什么好主意,只得安慰胖大嬸。

“唉……正遠少爺回來了,讓他幫著好好勸勸。”胖大嬸說著就要出去,這最后一句話應該就是她來此的目的了。

“哎——”蘇月忙出聲喊住胖大嬸,“珍姨……”這么叫沒錯吧?楚爺爺叫阿珍,周特助叫珍姐,那她就應該叫珍姨了吧?“我去廚房跟您打下手吧?”

珍姐看看蘇月那純白色的小棉襖袖口露出的尖尖十指,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了看周特助。周特助心里也極詫異,這女孩子不在老爺子眼前奉承,卻要去廚房幫珍姐打下手?他看著蘇月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疑惑。

“哎,我想向珍姨學習些……咳,正遠和爺爺愛吃的菜。”蘇月覺得背上的汗都冒出來了,粘粘的不舒服極了,情急中卻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么一個好借口。

哦——原來如此!周特助和珍姐都不禁點了點頭。原來她是想曲線救國,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想辦法抓住男人的胃。這倒也符合現在蘇月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