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語回來,在褚云宮呆坐了半宿,她明明聽到了,墨蕭不許將此事說出來,他在護她,他護了除自己之外的女子了。
“蕭哥哥,從前的承諾還剩幾分?”說完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蘇念卿,你怎配蕭哥哥這般護你?”
她不甘心,若她不去南霖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的蕭哥哥還是蕭哥哥。
第二日早朝,墨蕭依舊去早朝,下朝時墨語將他叫去了褚云宮,哭訴了一陣,直到午后墨蕭才離去。
可是蘇念卿不在王府,玉竹正在書房外面跪著哭。
“王爺,求您救救王妃!”
聽完這話墨蕭心里一沉,知道事有不妙。
“何事?”
玉竹一邊哭一邊道:“宮里將小姐帶去走了,說是謀害王爺。”
墨蕭頓時變了臉色,“宮里?”
他才從宮里出來,可是怎么不知道這事?想著便轉身朝門口去了。
可是到了宮里,在皇帝面前左右試探,皇帝似乎并不知道此事,那蘇念卿到底在哪里?
他沒想到自己已經很小心的掩護這事了,可是還是走漏了風聲,謀害王爺,罪可處斬,或許還會禍及蘇延澤。
“大理寺!”
墨蕭小聲念著,難道是大理寺將人帶走了?大理寺拿人定然不用經過皇帝,蘇念卿若是落入大理寺,恐怕還未審出什么來,便已一命嗚呼了。
墨蕭轉身朝大理寺走去,亭子后面的淡粉色人影這才出來,看著墨蕭離去的背影暗暗傷神。
大理寺是丞相的勢力,那便是五皇子的地方了。
到了大理寺五皇子像是提前等著一樣,從石階上慢條斯理的走下來,看著墨蕭的樣子,嘴角上揚,帶著嘲諷的笑意。
“四皇兄,今日來此可是有事?”
墨蕭不屑地開口,“蘇念卿在哪里?”
五皇子眉頭微微蹙起,“皇兄說的什么我似乎聽不懂。”
墨蕭有些不耐煩,再次問道:“蘇念卿在哪里?”
五皇子雙手向兩邊一攤,裝作無奈的樣子,從懷里拿出一只耳環。
這耳環墨蕭看到蘇念卿曾戴過。
心里頓時一顫,果然是他帶走了蘇念卿。于是墨蕭上前問道:“你要什么?”
他帶著蘇念卿定然是為了威脅他上次威脅不成,這次選了個更好的由頭,謀害王爺,是死罪。
聽的墨蕭這話,五皇子頓時笑開,“我要什么皇兄難道不知嗎?”
他要的不過是墨蕭手里的禁衛軍軍權罷了,上次被墨蕭擺了一道便懷恨在心,決定一定要奪回那禁衛軍軍權。
“你把她怎樣了?”
墨蕭不由得擔心起蘇念卿來,五皇子陰險,又心狠手辣。
“皇兄似乎很關心這位王妃,我若將她殺了,皇兄會如何?”
明明知道他不敢,但是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里還是痛了一下,墨蕭便脫口而出,“你敢!”
五皇子哈哈大笑,“定然是不敢的。”說完又看向墨蕭,“可是這大理寺的牢房皇兄也該知道,老鼠、蛇、蟑螂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
想起那牢房,莫小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里面實在是嚇人得緊,蘇念卿一個女子她怎受得住?
五皇子繼續開口,“皇兄也知道,謀害王爺可是死罪,看著咱們兄弟倆的情誼,我便替你瞞著,可是終有一天我是瞞不住的,父皇還是會知道的。”
言外之意是我要的東西你若不給,便向皇帝揭開蘇念卿的罪行。
“禁衛軍的軍權我給你!”
墨蕭終是不敢堅持了,這次他不敢賭了。
五皇子哈哈大笑起來,“皇兄莫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訓我可是記得清楚。”
墨蕭伸手從懷里摸出令牌,“令牌現在就給你,你隨我入宮面見父皇,我立即把軍權轉交給你!”
何時他為了誰這樣急過?
五皇子滿意地再次大笑著走向墨蕭,“皇兄,如今語兒回來了,你當真是變得快的。”
他從未見過墨蕭誰如此上心過,那樣的急切,那樣的緊張。
墨蕭不屑地轉身,不再理會他。
可他絲毫不去想,是誰將這消息告訴墨蕭的?
可皇帝并未見兩人,不拿到軍權,五皇子是不會將蘇念卿交出來的。
宮門口,墨蕭與五皇子相對站著。
“先放了蘇念卿,明日一定將軍權給你。”墨蕭語氣雖堅硬,可是心里極怕五皇子拒絕他,一夜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五皇子故作驚訝地搖搖頭,眉頭微蹙,看向墨蕭,“皇兄以為我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嗎?”
墨蕭長嘆一聲,“我若反悔,你大可將此事告訴父皇,父皇派人來調查便是。”
五皇子輕輕踱步,突然回頭,“我突然想起來,這一夜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呢,若是大理石將王妃當成那些罪犯一同處置,那我便也是管不了的。”
這意思是又要加其他的條件嗎?
墨蕭將手指捏得發白,忍了又忍,喉結動了幾次,咽下一口口水,“你若敢動她,我并不饒你。”
可是這話又有幾分底氣?他從未想過有人拿蘇念卿威脅,竟會真的威脅到他。可轉念一想,不過是她還有用處罷了,如今語兒雖回來了,可他終是還要去南霖國的。
五皇子哈哈大笑起來,“皇兄,若是父皇知道蘇念卿傷了你,他會饒她嗎?即使他會,一眾大臣也不許吧!”
他說的一眾大臣自然是他手底下的大臣了。
“墨亦你別得寸進尺,你若執意于此休怪我……”
怪他如何?墨蕭自己也不知。
五皇子大笑起來,“我要那件狐裘披風!”
這是墨蕭從未想過的,他怎會要來披風?
可是比起一件披風蘇念卿的命,定然是最重要的,在他看來那件披風本就不吉利,因那件披風惹出了多少事來,所以答應道:“好,一會兒我讓人送來。”
五皇子用再深邃的眼眸看向墨蕭,“還有,這些時日都是你在處理政事吧,你也該休息幾日了。”
墨蕭一再妥協五皇子便一再厚顏無恥地索取。
“休想!”
墨蕭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這兩個字來,今日一再忍他,他卻愈加過分。
墨蕭終是怒了,“區區一個蘇念卿,你以為我便能什么都能給你嗎?”
五皇子仍舊胸有成竹,他絲毫不擔心。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披風給你,禁衛軍給你,其他的你休想。”墨蕭一直耐著性子,何時他如此有耐心過了?
五皇子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因為他相信墨蕭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