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自責,蕭兒才是你的歸宿,唯有他才能護你。”
蘇念卿聽到的時候心里一沉,為何皇帝和哥哥說了一樣的話。
“父皇,您是何意?”
蘇念卿似乎覺得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唯她自己不知,就像當初所有人都知道墨蕭喜歡墨語一樣。
皇帝搖搖頭,“沒事,請你不要傷害蕭兒!”
若有一日蘇念卿知道了自己的生世,只希望不要讓墨蕭來承受這一切。
蘇念卿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道皇帝到底要表達些什么。
突然皇帝正襟危坐,“蘇念卿,朕今日還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
蘇念卿立即跪下。
皇帝此時拿出筆墨紙硯在紙上寫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寫好了,又蓋上印章,對蘇念卿道:“你過來!”
蘇念卿走到皇帝身邊,皇帝將宣紙遞給蘇念卿,只見上面寫著:
四皇子墨蕭德才兼備,心地純良乃北臨國之福,今釋其譽王稱號,將皇位傳于四皇子墨蕭。
蘇念卿的手立即縮回來,“不,如此重要的東西,兒臣不敢收。”
這明明像是皇帝遺照,又像傳位詔書,她怎能擔此大任?
黃地要將宣紙遞給蘇念卿,“你是極聰慧的孩子,朕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了。”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落寞,這么多的兒女,他竟只有蘇念卿可信。
“可……”
蘇念卿不知如何回答,可是又不得不去接那宣紙。
“好,你走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今日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也想通了太多的事情。蘇念卿走后,皇帝便一個人在這桌案后面坐了許久,鬢角的白發似是又多了幾分。
蘇念卿剛出了皇宮便看到了譽王府的馬車,好在墨蕭給她留了馬車。
突然墨蕭拉開車簾,對蘇念卿道:“快上來!”
他讓邵淳送了蘇延澤回將軍府,自己便一直在此等著,他時不時看著宮門口,只等著那個大步走來的姑娘,她不像其他京都大小姐一樣溫柔,只小步走,而像男子一般大步走路,像是腳下身風。
蘇念卿頓時笑靨如花,小跑著朝這邊走過來,一邊上馬車,一邊嗔怪道:“怎的不先回去,眼看天要亮,了這么冷的天,留輛馬車給我便好了。”
進到馬車里便感到一股暖意,他永遠都是那么暖和的。
蘇念卿立即坐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蘇念卿搓搓手,“好冷,這近破曉時候最冷了。”
墨蕭笑著伸出一只手來,示意蘇念卿靠在他身上,可蘇念卿沒有明白,一直不動。
墨蕭便又坐過來些,伸手便將蘇念卿攬進懷里,“回去睡一覺,泡個熱水澡。”
蘇念卿也便順著靠在墨蕭懷里,還往里蹭了蹭。
墨蕭笑著抱著她,盡量給她一絲溫暖。
到王府時天已破曉,山頂上眼看著太陽便要冒出頭來,此時說話都冒著白煙,蘇念卿便大步走向后院,她是真的累了。
可墨蕭絲毫沒有要去書房的意思,緊隨蘇念卿而至。
到后院門口那棵大榕樹下,蘇念卿回頭,“你不去書房處理事務來這里做什么?”
昨天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想來墨蕭該是極忙才對。
墨蕭故意裝作極委屈的樣子,“本王身上還有傷,昨夜又累了一整夜,此時已是站立都不穩了,王妃當真要趕我走?”
看到墨蕭的樣子,連玉竹都笑了,王爺何時會這般“撒嬌”了?
蘇念卿一身雞皮疙瘩,急忙擺手道:“得,你進來,我可沒有趕你,這是你的院子,你愛干嘛干嘛,我可管不著。”
兩人一同進了屋子,玉竹貼心地關上門。
蘇念卿打了個哈欠,“王爺自便,我要睡會兒,真的太累了。”
她每天都起得晚,昨夜一整夜都沒睡,現在怎么也得好好休息一下。
蘇念卿說著便放在床幃,徑直上了床,墨蕭急忙過來幫忙,弄了了一切自己也坐在床邊開始脫靴。
蘇念卿從床上坐起來,大聲道:“你做什么?”
墨蕭一邊脫靴一邊道:“上床睡覺啊!”
蘇念卿眉頭緊蹙,“你睡覺回你的地方睡去。”
白日青天的兩人睡在一處是什么意思,不是惹人非議嗎?
墨蕭已脫了長衫,半爬在蘇念卿面前,“王妃方才不是說這是本王的院子,本王愛干嘛干嘛嗎?”說完又湊近了幾分,壞笑著道:“本王若不順著王妃的意思干點啥是不是有些不盡人意!”
蘇念卿哭笑不得,自己隨口一說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說著立即起來,“我不睡了,一點都不困,一點都不困。”
這段時間因為墨蕭受傷了雖是誰在一處可墨蕭卻沒有折磨她,可今日……
墨蕭已按住蘇念卿的手,“可是本王想睡。”說著已經隔著被子壓到蘇念卿身上來。
“墨蕭你混蛋……唔……”
墨蕭再次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王妃能不能一會兒不要掐本王的后背?傷還沒好。”
前幾次她總是掐墨蕭,每次都掐得很疼。
蘇念卿早已面紅耳赤,礙事的被子掉到地上,床幃輕晃。
直到晌午十分二人還在睡,墨蕭后背的傷未全好只能側身睡,與蘇念卿相擁而眠,她的氣呼到墨蕭胸口,酥酥癢癢的。
邵淳和明羽還有玉竹站在門外,明羽和玉竹新婚自然是懂的,所以兩人此時都低著頭不說話。
只有墨蕭來回踱步,“王爺怎么還不出來?”
說完又看了一眼玉竹,指著房門道:“王爺當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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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點點頭,小臉微紅。
邵淳依舊來回走,嘴里還念念有詞,“王爺從不睡懶覺的,今日是怎么了?”
明羽掩嘴輕笑,“邵大哥,咱回吧,王爺一時半會怕是起不來了。”
邵淳嚇了一跳,“你說啥?王爺咋就起不來了?”說完眉頭緊蹙,“昨夜也沒受傷啊!”
可是想想事情確實緊急,不能再拖了,于是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大聲喊道:“爺,咱該走了,宮里還有許多事呢!”
墨蕭和蘇念卿同時被這聲音驚醒,墨蕭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由于剛才運動量有些大,此時傷口有些疼,于是微微皺起眉頭,“嘶!”
“怎么了?”
蘇念卿急忙問。
墨蕭再次笑起來,“沒事!”
“爺,你聽到了嗎?”
邵淳又在外面喊。
墨蕭急忙起來穿衣服,“這死小子,看本王怎么收拾他!”
而蘇念卿烏溜溜的大眼珠一轉,最近掛著幾分壞笑,伸手便抱住墨蕭的腰,故作撒嬌狀,“郎君可否不要走?”
墨蕭驟然抬頭正對上蘇念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