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時墨蕭才發現,這些禁衛軍都是新編入伍的新兵,和此前的禁衛軍截然不同,這些人一個都不認識他,更不會再聽他的派遣。
見墨蕭劍拔弩張,禁衛軍也是一副隨時做好準備的樣子。
墨蕭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幾人互看一眼,他們竟不知這是譽王。
“識相的快些讓開,本王有極重要的事,耽擱了,你們都得掉腦袋。”
幾人這才知道他就是鼎鼎有名的譽王,可心下又不敢私自放他進去,畢竟五皇子交代了。
正在這時城樓上卻傳來一個聲音,“沒長眼睛的東西,還不快放譽王進來。”說著又看向墨蕭,大聲道:“皇兄莫怪,他們都是些榆木腦袋,皇兄快請。”
此時墨蕭才知,他此舉不過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罷了,而他一早便站在城樓上觀看了,又如何會不知墨蕭在下面。就算新兵不知譽王身份,可若不是他提前知會了,在得知面前的人就是譽王時他們為何還面露難色?
墨蕭卻不理會他,只大步上前走進宮里。
五皇子轉身,“皇兄是來找父皇嗎?父皇此刻在陪著我母妃,怕是沒有時間見皇兄。”
墨蕭抬頭,榮貴妃在皇帝身邊,他是什么意思,他們已經控制了皇上嗎?
“你什么意思?”
墨蕭說著便借助墻面助攻飛上城樓上來,幾名侍衛見墨蕭來了立即跑到五皇子身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墨蕭。
五皇子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人,炫耀一樣地看向墨蕭,“皇兄,今日這宮里比不得十幾日前了。”
墨蕭輕哼一聲,“哼,你真以為你的手短能得到天下人支持?父皇會把皇位傳給你?”
皇位一向被他極看中的,連同榮貴妃也是,所以現在他們定然全力去爭。
“你去看看,這宮里哪一處還是你的地方,墨蕭,你橫行了這許多時候也該換換了。”
五皇子明顯在向墨蕭示威,只要榮貴妃從皇上那里得到了傳位詔書,面前的墨蕭他定將他發配到兩千里以外。
墨蕭從午后進宮直到天黑才回來,他走進后院,蘇念卿仍舊躺著,墨蕭在門外站許久最后還是走了進去。
可是屋里桌子上滿滿一桌子的東西,墨蕭一看便知定然是有人來過了,而出手這般闊綽的,便只有墨容了,冰絲雪燕,鹿茸,雪蓮一樣不少。
墨蕭坐下,看著蘇念卿,而蘇念卿只抬眸看著床頂的床幃,今日回來,她又看到了奶媽,她仍舊在府里作威作福,一查才知幸好幾個丫頭與她有私下往來,還暗中把她的消息都告訴了吳媽,所以蘇念卿便懷疑,或許是她自己不太注意,而身邊的丫頭告訴了吳媽她懷孕的事。
蘇念卿同墨蕭說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她認為孩子是他們共同的,如今被人害得她流產,他也該同他一起追查幕后真兇。
可墨蕭半晌也沒有回應她,墨蕭坐了一會兒便走了,連一句回應她的話也沒有。
呵,終是心里無她罷了,蘇念卿暗暗罵自己蠢笨,曾經墨蕭對她些許溫柔她便沉醉其中,可她終不是他心底的人。
蘇念卿坐了許久,門外又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很輕很輕,蘇念卿知道一定是那個人,那個吳媽派她打聽消息的人。想想蘇念卿起身,他就回來了,也便不能任由她逍遙法外了。
于是蘇念卿便起身輕輕走向門口,透過穿看去那人真在附耳聽著里面的動靜,此時像是正準備離開的樣子。
蘇念卿突然打開門,那人險些摔倒,一個趔趄朝里栽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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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卿看過去,一個扎著雙辯的丫頭,約摸十一二歲。
“你在此做什么?”蘇念卿臉色有些難看,她的孩子就是因為她而被人暗算。
“王妃,我……我……來看看。”
那丫頭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起來,聲音都帶著顫抖。
蘇念卿你唇一笑隨即換來了逢英。
蘇念卿坐到主位上,夜半三更的,幾個小廝押著一個丫鬟跪在地上,她便使出當家主母的架勢來,“是誰派你來監視我的,趁早說,或許我能饒你一命,否則亂棍打死。”
平日里蘇念卿管家極嚴,可是打死人的事,至今府里都未出現過,他們以為這位王妃只是做事井井有條,卻不是一個兇惡的。
那丫頭跪在地上,看著蘇念卿,似乎毫無畏懼,她新入府,只以為王府還是奶媽只手遮天。
蘇念卿看她的樣子便知這丫頭是吃透她了,想到自己流產的事于是氣不打一處來,便指使逢英道:“逢英少爺,掌她二十個嘴巴,這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當真以為這王府是沒有規律了。”
逢英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下去。那丫鬟便嘴角掛著血跡,臉上瞬間腫起來。
二十個嘴巴打下來,那丫頭雙頰像是兩個熟透的紅蘋果,早已泣不成聲。
這時蘇念卿緩緩開口,“是誰派你來的?你把你打探到的事情都告訴了誰,如今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或許我會給你一條生路。”
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被蘇念卿這一打心下早已害怕起來,又看到逢英站在蘇念卿這邊心下便已疑惑起來,奶媽的兒子都已站到了蘇念卿這邊,那她……
蘇念卿再次問,“可是想好了?”
語氣便沒有方才好了,她只是為人和善,卻不是所有人都能欺負得了的。
丫頭顫顫巍巍,說話已有些口齒不清,“是,是吳媽讓我來打聽消息的。”
蘇念卿聽了這話看了一眼逢英,又看向這丫頭,眼神里的怒火讓丫頭害怕。
“你若有半句謊言我現在就將你打死丟入亂葬崗去。”
丫頭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沒有,沒有,不敢期滿王妃。”
逢英卻沒只低著頭沒有為自己母親說話的意思,只等著蘇念卿的吩咐。
蘇念卿手扶著額頭,“去,去請吳媽來。”
她覺得頭疼不已,她要為自己討個公道,可她早已厭倦了如今的生活,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她要的不過是一份安穩罷了。
逢英依舊低著頭,不曾看蘇念卿,蘇念卿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他在房中。
“我失去了一個孩子,一個同王爺的孩子,且我這一生都不能再生育了,只因被人陷害。”
蘇念卿對逢英說著,不時看他的表情。
可逢英只是低著頭,半晌才跪下,輕喚一聲,“王妃。”便再沒話。
蘇念卿深嘆一聲,“逢英少爺,我有件事求你。”
逢英這才開口,“王妃,有什么事你吩咐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