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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蕭一步一步朝著蘇念卿走來,短短的距離像是相隔千里。
蘇念卿抬眸,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就在自己眼前,曾經她因著這張俊臉險些丟了自我。
曾經她幻想著能和他一世安好,曾經她愛了他一世……
墨蕭輕輕走近,嘴唇發白,喉結動了幾次,可終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錦玉在一旁看著,她從未見墨蕭如此過,開始時她甚至想著墨蕭如何能為女子梳妝,可是當她看到墨蕭的眼神時,她便信了,墨蕭可以的。
墨蕭從盒子里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木梳來,上面系著紅繩。
蘇念卿抬眸,俏皮一笑,“墨蕭,我想梳一個大婚時的發髻。”
墨蕭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大婚時他喝得爛醉如泥,根本沒有見到她,他如何知道她梳的是什么發髻?
見墨蕭愣住了,蘇念卿又是調皮一笑,“逗你呢,簡單些就好,我不喜歡蓬頭垢面的去陰間,傳說陰間也是有姻緣的,我還想著好好挑一個郎君呢!”
“你只能是我的王妃!”
墨蕭便是想也未想就開口。
可他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他就那樣一點一點地替蘇念卿梳直那散亂的頭發,動作溫柔至極。
錦玉看著二人,他何時如此溫柔過了?他還是那位譽王嗎?不過是半年多未見他怎的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難道他真的愛上了這位譽王妃?
墨蕭挑了一支好看的白玉簪插在她頭上,她喜歡簡單的東西,最不喜金銀的,想來她該是喜歡的。
“墨蕭,眉要細一點,口脂我喜歡正紅的。”
蘇念卿吩咐著,墨蕭將她的臉洗得干干凈凈的。
小山重疊金明滅,
鬢云欲度香腮雪。
蘇念卿輕輕抿唇,紅唇嬌艷欲滴,蘇念卿對著鏡中自己淺淺一笑,“王爺,永別。”
墨蕭手里的木梳掉落到地上,他希望時間過得慢些,再慢些。
墨蕭彎下腰,看著蘇念卿的臉龐,他似是如何都看不夠,今日便是永別,他不想。
“蘇念卿,我不要離開你,不要永別。”
墨蕭從邵淳手中接過劍,一劍砍掉蘇念卿身上的繩索,“走,我帶你走。”
這一刻他終是想通了,得到一切若沒了蘇念卿,那又有什么意義?
錦玉回頭大步跑過來,“譽王你瘋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如此做不是造反嗎?為了女人毀掉他苦心經營的一切,他可是值得?
墨蕭將蘇念卿拉到身后,就是那一瞬間,蘇念卿說永別的一瞬間他的心痛得像是萬箭穿心一般。
“躲到我身后,一會兒自己找機會走,永遠都別回來了。”
墨蕭注視著前方,準備迎接那隨時可見的危險。
蘇念卿輕輕啟唇,“你會死的墨蕭!”
她自然知道今日墨蕭是在抗旨,他一定會被處死的。
“蘇念卿走了就永遠別再回來了。”
墨蕭只重復著那句話。
“譽王抗旨不尊,拿下!”
錦玉迫不得已只得讓人將墨蕭拿下,可墨蕭府里的那些人自然也不在少數,頓時兩邊開始亂起來。
錦玉看著墨蕭,焦急萬分小聲道:“你親手殺了她,你還有機會。”
墨蕭卻緊握蘇念卿的手,“不,她是我的王妃,夫妻同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錦玉的心被那牽著的手刺痛了。手一揮,“拿下!”
蘇念卿就在這時掙脫墨蕭的手,大聲道:“我有證據證明我沒有毒害太后。”
一直她從未提起這事,直到今日。
一刻的安靜,所有人都看向她。
錦玉惱怒地看向蘇念卿,“你有什么方法?你若敢耍花樣,罪加一等。”
蘇念卿只看著墨蕭,知道自己即將被處死她沒哭,卻在墨蕭放下一切救她時哭了。
“墨蕭,你可是為了我放下你苦心經營的一切了?”
墨蕭額頭開始冒汗,若蘇念卿不能自證清白那她必死無疑,而自己剛才沒有在最好的時機救出她來,現在在錦玉面前便也沒了辦法。
“蘇念卿你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他想過了無數的方法都無法證明她的清白,如今他真的不知道她還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蘇念卿沒有等到墨蕭的回答,抬眸看著臺下一眾對她虎視眈眈的人。
“太后卻是毒殺,可是并非被我下毒致死,太后死于吸入性毒。若我沒說錯的話,太后的五臟六腑一定早已被毒氣浸染。”
蘇念卿此話一說,頓時下面一陣嘩然,當然也沒有人信她的話。
墨蕭回頭看著她,“到底怎么回事?”
蘇念卿輕笑一聲,“太后宮里一直用的都是龍涎香,可是那日并不是,那味道很香,現在想來定然是有人欲蓋彌彰想要用香氣蓋住毒香的味道。”
墨蕭聽完覺得他說的確實頭頭是道。
墨蕭吩咐道:“來人,去請蘇嬤嬤來。”
聽說蘇念卿能自證清白,皇帝也過來了,那日木初迎冤枉她推她落水,她便是自證清白,如今他倒想看看她能如何為自己開脫。
邵淳快速請來了蘇嬤嬤,而墨蕭暗暗安排了仵作侯著。
蘇嬤嬤和皇帝先后到了法場,蘇嬤嬤跪在皇帝面前,她已年過半百,伺候了太后一輩子。
蘇念卿看著蘇嬤嬤問道:“我問你,什么時候起福安宮便沒有再用龍涎香了?”
蘇嬤嬤看了一眼皇帝,顫顫巍巍地開口,“三月前老奴風濕嚴重,太后體恤老奴便沒有讓老奴隨身伺候,這些事情便是由夏媽媽在打理。”
皇帝眉頭微蹙,終于開口道:“夏媽媽?”
他竟不知太后身邊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夏媽媽。
墨蕭再次吩咐道:“去請來!”
可錦玉卻單膝跪在皇帝面前,拱手道:“稟告皇上,昨日宮中巡邏侍衛在湖里發現了一具尸體,當時屬下巡邏經過那里,便聽他們說是福安宮的夏媽媽。”
皇帝面色微便,連同墨蕭也是。
墨蕭輕輕啟唇,“死了,畏罪自殺?”
蘇念卿卻不以為然地開口,“要陷害我自然是早早便做好打算了,可是龍涎香是貢品,每年數量有限,只有召仁宮和福安宮有,宮庫里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只要查查最近三月有無供應龍涎香便是了。”
蘇念卿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殺人滅口了,知道夏媽媽已死便一點也不急。
墨蕭跪在皇上面前,“父皇我信她,她絕不會害太后的。”
如今只要查到有人故意陷害她,不管查沒查到兇手蘇念卿都可免于一死。
皇帝臉上看不出表情,只定定地看著蘇念卿,她有一天會否與自己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