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卿走遠,墨蕭正要跟上,老板拿起一塊玉佩,“公子,看看這個吧!”
老板說著將玉佩一分為二,原來這塊原型玉佩竟是有兩塊半圓玉佩組成的,里面是由玉刻成的鏤空花紋,仔細一看,里面是兩個字,“念卿”
老板道:“公子,這是同心玉,你戴一個,小姐戴一個,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墨蕭拿過那玉,正好是蘇念卿的名字,于是急忙從懷里取出銀子遞給老板,急忙抬腳走向蘇念卿。
墨蕭將刻有“念”字的半塊玉遞給蘇念卿,“給!”
金黃的流蘇在蘇念卿面前晃悠,蘇念卿抬眸看到墨蕭手里的玉,“這是什么?”
墨蕭抓著她的手,將玉放到她的手心里,“我說過要報答你的,這玉本是一塊,你一半我一半,日后你拿著這半塊玉來找我,無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蘇念卿結果玉端詳起來,“念,這不是我的名字嗎?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墨蕭抿唇一笑,“對,所以這是上天注定的。”
蘇念卿將玉收起來,“你方才說要什么都答應我,若是讓你休妻呢?”
墨蕭定定地看著她,“你讓我休妻,所以你是想嫁我了?”
蘇念卿的臉立即紅了起來,轉身不敢看他。
墨蕭滿意地大笑,臉上的喜悅掩飾不住。
他喜歡逗她,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
蘇念卿低著頭大步朝前走去,每次墨蕭都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吁!讓開!”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蘇念卿卻只顧著低頭走路,完全沒有注意到即將前來的危險。
墨蕭一邊跑一邊大聲道:“小心!”
當蘇念卿抬起頭的時候馬兒立即便要撞上她了。
墨蕭大步沖過來,一把抱起蘇念卿,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蘇念卿才沒有被馬車撞到。
路人急忙圍了上來
“好險!”
“幸好有那公子相救!”
馬車這才停了下來,馬車上下來一位白衣公子,看著這一切臉色煞白。
蘇念卿將墨蕭壓在身下,兩人的臉近在咫尺,蘇念卿再一次紅了臉,墨蕭的臉色卻在這一刻蒼白。
方才他強行運用輕功,牽制了體內傷口。
“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讓開。”
蘇念卿急忙站起來,墨蕭起身可腿上沒了力氣,腹中像是有千萬把刀攪一樣。
墨蕭踉蹌一下,嘴里吐出一口鮮血來,蘇念卿急忙過來扶起他,“你怎么樣?”
墨蕭擺手,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沒事,你太重了!”
那位駕著馬車的公子也在這時走過來,“公子,小姐,對不起馬兒受驚了,公子請容許在下替公子請大夫!”
墨蕭抬眸看著面前這位公子,他雖是北臨人士裝扮,可是他眉骨突出,鼻梁高挺,頭發微卷,眼眶內陷,身材修長。一看便像是西齊人。
墨蕭立即擺手,“沒事!”
說著便帶著蘇念卿要走。
那公子立即走上前來,方才墨蕭打量他的一幕他都看在眼里,于是立即道:“公子不必憂心,在下姓方,名遠,乃是西齊人士,一直在此做生意。”
墨蕭再次抬眸打量起他來,“你是西齊的人?如今西齊和我北臨兩國狼煙四起,你身為西齊的人,在我北臨還如何立足?”
方遠拱手,禮貌地道:“在下十二歲便來了北臨,一直在被北臨生活,如今兩國交戰,確實是世人都不想看到的,可是我等百姓,日子總要過的,不能因為兩國開戰便仇視北臨。”
方遠一席話說得頭頭是道,而墨蕭卻在此刻再次打量起他來,他的應變能力,他的言談舉止,不像一個生意人。
方遠拿出一袋錢,“公子若不愿在下請大夫,這錢煩請公子手下,在下也好心安。”
墨蕭點頭,對蘇念卿道:“既是為了心安,把錢手下。”
說著兩人便離開。
蘇念卿看到了墨蕭額頭上的汗珠,緊張地問道:“很疼是不是?”
他雖嬉皮笑臉的,可是她知道他的傷有多重,那日李大夫吩咐過不能讓他動武,可今日為了自己,他明明運功了。
墨蕭緊緊抓著蘇念卿的手腕,“一時還死不了。”說完又看著蘇念卿因為扶自己而微微顫抖的手,“去叫馬車,我是為了你才舊傷復發的,你就安心讓我走回去?”
她身體如此瘦弱,要她扶自己回到小院,她指不定得累成什么樣呢!
蘇念卿這才急忙攔了馬車。
而方遠看著兩人走遠,直到消失在視線里才轉身回了馬車里,“身手如此了得,可是下一刻便立即吐血,那人定是受了傷。”說著對屬下吩咐道:“你去查查那男人。”
此時二皇子已經帶領蘇家軍前去長河城,想來這幾日也該交手了。只是南霖國似乎一直按兵不動,自那日太子藍齊回去后似乎就再沒消息。
其實藍齊回去便被關起來了,南霖國內部復雜,皇后沒有母家勢力,而陳妃卻是南霖國最大的家族的獨女。陳氏家族支持陳妃的兒子藍俊,而南霖皇帝卻一心想保藍齊。
此前藍齊的地位便岌岌可危,所以他才排藍齊到北臨借口尋找飛花令一說,其實只是帶回蘇念卿,這樣一來他們便再無顧慮和北臨開戰,可是藍齊偏偏沒有帶回蘇念卿,反而讓北臨更加有所準備。
所以南子義一氣之下便將藍齊關進了大牢。
藍齊一襲紅衣,即使在大牢里,依舊恍若謫仙般引人入勝。
獄卒端來飯菜,“太子,您不吃不喝皇上也不會見您!”
藍齊頭也不抬,“滾出去,既然父皇不見我,你們也不用再送飯了。”
他剛回到南霖國便被關了起來,皇帝連一個解釋都不聽。
獄卒愁眉苦臉,“太子,您若是餓出個三長兩短來,我們不好交差啊!”
藍齊這才起身,走到牢門口大聲道:“這些話去告訴我父皇!”
獄卒立即轉身,“是!是!”
藍齊重新坐回方才的地方,好在這里有一床被子,他才不至于連睡覺的地方也沒有。
藍齊輕輕啟唇,“蘇念卿,若不是念著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何至于如此,大可將你打暈帶回。”
自己落到如此地步,還不是因為顧念兄妹親情。
而這時皇帝卻在正殿里坐著皇后跪在地上,“皇上,齊兒他沒有將妹妹帶回定是顧念兄妹親情,求皇上看在齊兒善良的份上繞過他吧!”
皇帝一言不發,仍由皇后哭訴,直到實在聽不下去才大聲道:“當初可是你讓他去的。”
皇后抬眸,“皇上,那也是你的女兒,你……竟如此冷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