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009徐家嬸子鬧事

直到進了自家院子,鎖好了門,趙清山才皺著眉頭問道:“汝兒,你怎么跟沈楓扯在了一起?”

趙清山在沈家洼村兩年多,對沈家洼村年輕一輩,除了在村委會當會計的沈楠外,也就是沈林關系還好一點點,其他的像沈楓沈杉幾個,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而已。雖說對沈楓不熟,但趙清山也陸陸續續地從旁人那里知道了一些沈楓的事跡。

沈楓在沈家洼村年輕一輩算是佼佼者,再加上又是沈家老太爺最寵愛的曾孫子,造就了這小子眼高于頂的性子。旁的不說,自打高中畢業后,周邊幾個村子的漂亮女娃,包括女知青都介紹了不少,也沒見這小子有瞧上眼的。

在鄉里郵電局找了份臨時工的工作后,更是非城里的姑娘不要。誰曾想,年前竟然還傳出那個趙小花在倒追著家伙的風言風語。趙清山自然是越發不樂意自家寶貝妹妹跟沈楓扯上什么關系了。

至于那個謝文樂謝師兄,趙清山就更瞧不上了。年紀相差太大是一個原因,最最主要的家境也不太好,聽說家里負擔很重。趙清山并不是什么嫌貧愛富,只是覺著自己就這么一個寶貝妹妹,這將來的妹夫,即便不求什么大富大貴,最起碼也不能有個沉重包袱的婆家不是。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衰。這幾個月一道生活下來,趙清山也瞧出來了,他這個寶貝妹妹,明顯是個手松講究生活品質的主。若是遇上個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兒,節儉慣了的婆婆,只怕少不得起糾紛。

再者說,這個謝文樂謝師兄,瞧著這野心就不小,保不齊就打著旁的心思,接近自家寶貝妹妹。

經過外祖家諸位長輩以及表哥還有自家姆媽洗腦的趙清山,那腦子是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甚至連未來的工作重心都早早地決定了,對一切接近自家寶貝妹妹的不良份子,嚴防死堵到天荒地老時。

今晚,謝文樂跟沈楓的出現,無疑給以為自己做好了防備工作,卻還是大意松懈的趙清山敲響了警鐘。

“別提了哥。”從未覺著時間難熬的趙清茹長松了口氣,“我看我以后還是少出門,尤其少單獨出門的好。”

“這事咋的了,汝兒丫頭?”錢奶奶一聽,頓時著急了。錢奶奶其實心里也明白,今晚上若不是她說想去看電影湊個熱鬧,趙清茹多半是不愿意出門的。誰曾想,這才分開沒幾分鐘,就真的出事了不成?

想到此,錢奶奶趕忙拉起了趙清茹的手,焦急地上下打量著趙清茹。

趙清茹連連擺手道:“錢奶奶,我沒事。只是覺著今晚的事兒,有點兒怪怪的。”

隨后,趙清茹將先后遇到謝文樂,無意間發現徐嬸子那有病的老兒子徐飛躲在陰暗角落里,之后又遇到沈楓沈林以及趙小花的事兒,都說了。甚至連自己發現的一些異常情況也跟自家大哥以及錢奶奶說了。

“汝兒,你不是很討厭那個趙小花嘛。”

“雖說我跟迎春之前確實非常不喜歡那朵總想著占人便宜的小花。可要是她真的被人欺負了,這心里總歸有點于心不忍。”趙清茹苦笑道。

其實連趙清茹自己也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當圣母的一天,真真是腦子讓門給夾了一下了。想來,主要的一個原因,可能還是因為大家都是小小年紀就離開親人,一道上山下鄉當知青的關系吧。

“汝兒丫頭,心善是好事。但咱也不能當那東郭先生不是。”

自從被趙清茹跟呂迎春接到沈家洼村居住后,錢奶奶前前后后也跟趙小花打過幾次交道。至于之前三個小丫頭那點子小矛盾,更是從呂迎春那兒都給打聽到了。對于趙小花這般心術不正的丫頭,錢奶奶覺著除了保持點距離外,還得小心提防著點,以防著背后使壞。

“錢奶奶,您放心吧。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那朵花那日子若是能過得好,不再來沒事找我茬,自然最好。可若是再像以前那樣背后使壞,別讓我知道。”

“總之,汝兒你以后小心著點。盡量別一個人出門。”趙清山之前對于呂迎春的死,也只是覺著有點可惜,現在才發現,這少了一個人有時候還真的挺不方便的。

回到家后的趙清茹兄妹倆跟錢奶奶,自然不可能再重返曬谷場,再去看那露天電影了。乘著廚房灶臺里的火還沒完全熄滅,趙清山將水燒熱后,大家痛痛快快地泡了個腳。

白天時,趙清茹兄妹倆乘著田學家搬了出去,就將田學家曾經居住的屋子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隨后將錢奶奶的行李搬了進去。錢奶奶最開始是不同意,可架不住趙清茹兄妹倆連撒嬌帶哀求的左右夾攻,很快只能舉雙手投降了。

如此一來,錢奶奶也算是定居在了沈家洼村,跟趙清茹兄妹倆住在了一起。

至于趙清茹,則睡回了之前讓給錢奶奶那屋。外間,呂迎春曾睡過的那張床,連同呂迎春留下的那些個人用品,則被打包整理后,統統存放進了那個擺放在角落的那個木柜里。

呂迎春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就這么一點點地被抹去了。除了趙清茹曾經偷偷拿手機拍的一張笑得十分燦爛的照片外,漸漸地都沒有人記得,在沈家洼村曾經有個梳著兩個辮子,模樣俊俏,叫呂迎春的知青出現過。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時,就聽到了院子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那時,年歲大了覺就少了的錢奶奶也才剛剛起床,都還沒來得及梳頭梳洗。

“山子,好像外頭有人在敲門。”錢奶奶不敢輕易開門,就先跑到了對門的趙清山屋里,將人搖醒了。虧著晚上趙清山沒鎖門,要不然睡得死的趙清山只怕還沒那么容易被鬧醒。

“敲門?誰啊……”趙清山打了個大哈欠,從枕頭底下摸到了手表。乖乖,有沒有搞錯,這才四點多,都沒五點。

“山子,要不要把汝兒丫頭也叫醒。”

“別了。汝兒不到八點不會起的。錢奶奶,外頭挺冷的,要不你也先回屋再瞇會兒?我去看看?”

“哥,一道去吧。”最近睡眠質量明顯下降的趙清茹聽到敲門聲后,沒怎么想便從暖和的被窩里爬了起來。

說實在的,自從出錢加蓋了幾間土坯房后,還從未有人如此急促的敲門。再加上昨晚上趙小花離開前,回望的那一眼陰冷目光,趙清茹覺著她,或者應該說自家婆婆那茶幾人生并沒有大的改變。要不然怎么會事兒一樁連著一樁,都不帶讓人喘口氣的。

“錢奶奶,您先回去。萬一起了什么沖突,連累到您不好。”

“汝兒,你是說……”

“我胡猜的。”趙清茹轉身將幾個屋子的門都給上了鎖,說起來這也是托蘭嬸子的福,才養成的不好習慣。

“誰啊,這天都還沒亮呢。”拿自家寶貝妹妹向來沒什么辦法趙清山無奈地要著頭,裝作剛被人擾了清夢的樣子,沖著外頭依舊傳出“啪啪啪”敲門聲的院子,抱怨道。

“開門!趕緊給我老娘開門!”

哎?徐家嬸子?趙清茹兄妹倆對視了一眼。

“汝兒,還真讓你給胡猜中了?要不你躲躲?”趙清山壓低了嗓門,輕聲道。

“哥,躲什么呀。家里就這么點兒地方,再者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又沒做什么賊,自然犯不著心虛。”

“也是哦。”趙清山饒了饒頭,隨后提高了說話音量,“來了。”

“哥,開門時稍微當心著點。”

“哎。”

事后,無論是趙清茹還是趙清山都生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多虧著趙清茹沒來由的那一瞬間的危機意識,提醒了趙清山一句。要不然趙清山這一次真的極有可能領盒飯。

才移開木插銷打開鎖的趙清山,還沒來得及將院門打開,門就被一股強有力地沖擊力給踹開了。一根成年男子手臂那般粗的木棒隨即落了下來。也虧著趙清山警覺,本能地往右邊躲閃了一下,這才沒有被敲到腦袋。

可饒是如此,還是被人重重地打到了左肩。

徐嬸子領著人直接從外頭沖了進來。

“打!給老娘狠狠地打!”

“哥!”趙清茹見此,幾步便沖到了自家大哥的跟前,一抬腳踢中了最近那個穿著件打著好幾個補丁的藍色襖子的女子那左膝蓋,隨后扣住了旁邊那個正手握木棒,正在行兇的男子的右手,一轉身一個干凈利落地左肘擊直接擊中男子的下顎處。乘著男子吃痛的瞬間,腰部一用力,一個漂亮地過肩摔,就將人給摔了出去。

打架!趙清茹從來就不差!

“殺人啦”開始還十分囂張,想乘著趙清山不防備,狠狠將人收拾了,然后再將趙清茹給搶回自己個兒家里,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徐嬸子做夢都沒想到,這才眨眼間的功夫,情況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這打開的院門又給鎖上了,而且任外頭的人怎么敲門,短時間里都沒可能打開。因為那個在徐嬸子眼里柔柔弱弱的漂亮小丫頭,正一臉陰冷地站在那里。徐嬸子連著一個女兒倆女婿外加沉默寡言的徐老叔,正五花大綁地坐在地上,發出哼哼唧唧的哀痛聲。

“姆媽,疼,疼死我了。”

“閉嘴!”趙清茹單手拿著根不過兩尺長的鐵棍,指著那個跟徐嬸子長得很像的年輕女子,怒道,“再喊一聲疼,我就把你的手指頭還有腳趾頭,一根一根地敲斷!就算再好的醫生,也別想治好!”

“汝,汝兒……”趙清山捂著受傷的左肩,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丫頭,真的就是他的嫡親同胞妹妹。雖然記憶里,自家妹妹確實很像假小子一個。問題,誰來告訴他,他可愛的妹妹啥時候打架那么厲害的?

趙清山這才相信,之前聽小弟說的,自家妹妹一招就將隔壁沈家老三撂倒這事是真的。

“哥,你沒事吧?”

“沒。”趙清山正想抬起左肩證明自己真的沒事,誰曾想一抬肩膀,就傳來一陣刺骨的痛,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嘶”

“徐家嬸子,看來我們該好好算算帳了。”趙清茹手里的鐵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左手手心,笑盈盈地看向坐在地上的徐家嬸子,“說起來,我還不清楚徐家嬸子這天都沒亮,就跑來我家,想干嘛?我哥才開門,就拿著根木棍直接打他的頭,這是想上我家搶劫外加行兇殺人不成?!”

“放你x的屁!”

趙清茹一個順手,手中的鐵棍就不客氣地打在了徐家嬸子的小腿肚上,力道不算太重不至于傷筋動骨,但也不輕估摸著會留下淤痕,疼上半天。

“啊……”

“嘴巴最好干凈點。要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大卸八塊。反正是你們拿著兇器找上門來行兇,我也只是自我防衛過當而已。大不了殺人償命,一命抵消你們五條命,也不虧。”

“哥,去后院搬幾塊磚頭來。”趙清茹半瞇著眼,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汝兒,你,你要磚頭干嘛?”方才趙清茹讓趙清山去找繩子時,趙清山雖說覺著不妥,到底害怕徐家嬸子兩個女婿還有男人醒來后,受了傷的自己攔不住他們行兇。正如自家寶貝妹妹所說的那般,之所以能撂倒完全是攻其不備,說白了就是個運氣。

可現在,將人五花大綁捆綁得跟豬仔似的。自家妹妹這是想干嘛?

趙清山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寶貝妹妹。

“哥,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這天都沒亮就跑我們家里,究竟想干嘛?”

“啊……可是,這跟磚頭……”

趙清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笨哥哥,老虎凳辣椒水,刑訊逼供都忘了?”

“……”趙清山的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