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015某朵花出事了

原本活蹦亂跳的某朵小花那小腹沒來由地疼了起來。

“啊,好,好疼……我的肚子……”趙小花只覺得自己的肚子里所有的腸子好像都攪在了一起似的,就像是之前在火車上那次吃壞了肚子,偏偏還有一個熱流在往下流。

水洼原本的水倒是并不深,但水底沉積著不少淤泥,最深處也有半米多。再加上下了一上午的雨,所有的水都順著地勢匯總到了水洼這邊。使得原本不過大腿邊的水,已經漫到了趙清茹的腰際處。

也虧著趙清茹是會游泳的,問題會游泳也沒辦法一個人從水洼這邊爬上岸。且不說腳下踩在綿軟的淤泥里,壓根沒辦法使力,光是面前的松軟的田埂,也讓趙清茹幾乎找到著力點,離開水洼。

“汝兒,你抓著鐵鍬,我先拉你上來。”趙清山將手里的鐵鍬一端遞到了自家寶貝妹妹面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從水洼里給拉起來。

“哥,鞋子。”因為陷在了淤泥里,趙清茹腳下其中一只長筒雨膠鞋一不小心還留在水洼里。

“現在雨越來越大了,回頭等天晴了,我再幫你撈。”趙清山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趙清茹給打斷了。

“哥,好像不對勁。”

“啊,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啊……”還坐在田埂上的趙小花,也是無意間摸了自己的屁股一把,結果被手上帶著黃泥與雨水的血色給嚇得倒吸了口氣,兩眼一翻,直接暈厥了過去,“啊,血……”

趙清山見此,本想上前,卻被趙清茹給一把拉住了。

只是滑了一跤摔在了地上,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見紅的。即便突然姨媽造訪,也不可能那么大的量。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某朵小花授粉成功,準備結果了。只可惜現在,多半不知情的某朵小花自己個兒一不小心滑到,將某塊肉給顛了出來,這可是分分鐘小產的節奏吶。

“哥,你別去。趙小花應該是月信來了。你個大男人若是沾到這些會倒霉三年的。”雖然心里明白,但在這個思想還挺保守的七七年,趙清茹也不能大大咧咧直接跟自家大哥趙清山實話實話,只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去年才剛剛成年,別說成家,就連女朋友都木有的趙清山雖然不太明白趙清茹所說的“月信”是何物,瞧見那觸目驚心的血因為生怕被纏上,本就不太想上前。聽自家寶貝妹妹這般一說,自然更不想管眼前這個之前鬧出許多不愉快的事,今兒又當著他的面,莫名其妙地將自家寶貝妹妹推下水洼的趙小花。偏偏良知又讓趙清山有點于心不忍,就這么將人橫躺在野外田埂上,還淋著雨。

“可是,汝兒也不能就這么不管不顧地當做沒看到吧。”

“所以……只能我來。”趙清茹自然也知道不可能就這么丟下趙小花不管。但她就是不愿意讓自家大哥沾上手。趙小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多半是保不住了,這前三個月正是胎相最是不穩定的時候,最忌諱準媽媽們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

趙小花肚子里的孩子,誰是經手人,其實并不難猜。正因為很好猜,趙清茹更不愿意讓自家大哥趙清山介入此事。且不說趙小花自從跟著來到沈家洼村這大半年里,前前后后鬧騰出多少事,甚至一度還想勾搭自家大哥當她的大嫂。光是沖著那位仁兄,萬一又刷新下限,乘機甩掉趙小花,將這吃干抹凈的二手丟給自家大哥怎么辦?

所以,哪怕現在只是她一廂情愿地將人性看得太丑陋,趙清茹也不想將來家宅不寧。

于是,渾身上下就跟落湯雞沒什么區別,還少了一只鞋的趙清茹,硬著頭皮朝著趙小花的方向走去。

“哥,要不你趕緊去找村里找輛單輪……”趙清茹的話還未說完,便發現不遠處的泥路上,有個年歲中年大叔穿著蓑衣戴著蓑笠帽,正推著獨輪車,呆站在原地。獨輪車上裝了大半車子帶著雨水的豬草。

“李叔。”趙清茹不認識眼前之前,好歹在沈家洼村待了三年多的趙清山一眼便認出了那位中年大叔。

趙清山這一聲“李叔”不要緊,李大奎就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來一般,嚇得丟下獨輪車,一溜煙兒似的就跑了。只留下趙清茹兄妹倆面面相覷,不曉得該說什么好。

“哥,有車子了。”

“嗯,我去把車子推過來。”

乘著周邊沒什么外人,趙清茹又憑空翻出件藍色透明的雨披,穿戴在身上后,這才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到趙小花面前。趙清茹費了好大的勁兒,咬著牙才將看著不重實則沉得要命的趙小花給抱到獨輪車上,隨后將身上的雨披脫了下來,蓋在趙小花身上。自己則撿起放在一邊田埂上,已經破了個口子的油紙傘。

這算什么事兒啊。

“哥,我們趕緊把人送到村長家吧。”趙清茹想到趙小花所住的竹林那邊的屋子,就趙小花跟那個田學家倆人,隔壁又是那徐家嬸子,真心不是適合養身子的好去處。之所以送到村長家,趙清茹當然不會承認她這是在給村長沈老頭添堵,真的絕對不是喲——才怪了。

“也行。”已經猜到自家寶貝妹妹那點子小心思的趙清山自然不會反對。其實,只要不是將人送自己個兒家,哪怕是送到后山,趙清山也無所謂。只要村長沈老頭真的這么吩咐就行。

趙清山推著獨輪車,直接將趙小花送到了村長沈老頭的家,然后借口自家寶貝妹妹被趙小花推下水洼,他也跟著弄濕了身體,需要回家換身干衣服,就帶著趙清茹直接回家了。至于已經蘇醒過來的趙小花如何,就跟他們兄妹倆沒太大的關系了。

至少趙清山是這么覺著的。他沒揍行兇之人一頓,還將暈厥過去的人送田埂那邊撿回了,沒讓人繼續淋雨,真的已經挺厚道的。

再次洗好澡,換了身干凈衣服的趙清茹又灌了兩大海碗的濃姜湯不說,還泡了杯板藍根沖劑。一天兩次落湯雞,饒是有只野生的老鱉當安慰獎,趙清茹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的鼻子堵塞住了,毫無意外地著了風寒感冒了。雖然癥狀不是很明顯,但感冒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這都什么事兒喲。山子,汝兒丫頭,趕緊的先吃飯。”錢奶奶乘著趙清茹還在洗澡,趙清山只是換了身衣裳,簡單擦拭了一下身體,很快從屋里出來的間隙,便隨口問了趙清山幾句。

趙清山并沒有將遇到趙小花后發生的事兒對錢奶奶有所隱瞞。錢奶奶從趙清山那簡單描述里,直接想到了“小產”,并不是趙清茹對趙清山所說的什么“月信”。錢奶奶并不知道什么月信不月信的,如此文縐縐的說法。在鳳瑤山縣這一帶,常用“老客人”或者“大姨媽”來形容女人每月那一次。

因為經驗,錢奶奶自然意識到了今兒這事,怕是又是個不小的麻煩。偏偏很多話,錢奶奶也不能跟趙清茹兄妹倆直接說明。總不能跟個黃花閨女,才成年的小子直接說,那個趙小花,根本就不是那啥,而是小產的癥狀。﹎

說起來,這趙小花跟趙清茹年紀差不多大,都還沒成年,更沒有結婚咧。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不管經手人是誰,對于整個沈家洼村的名譽,對于本就沒剩下多少好名聲的知青而言,都是不小的影響。

“這次的事兒,山子,汝兒丫頭,你們這么處理挺好的。”錢奶奶陰沉著臉,糾結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趙清茹吸了吸鼻子,其實瞧著錢奶奶那一臉糾結的模樣挺想笑來著,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錢奶奶,其實我知道那朵花不是那個來了。”趙清茹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味道,“那癥狀應該是結了婚后,女人才會出現的小產之癥。”

“什,什么?!小,小產?”趙清山瞪大了眼睛,過了許久才意識到自己說話聲音太想了,這才微紅著臉,有些尷尬地低著頭,輕咳了一聲,“汝兒,你會不會弄錯……”

見趙清茹一臉打趣的模樣看著自己,趙清山這才意識到,他一直將人當成只是個十五歲小丫頭,事實上他認知里的這個小丫頭,不僅年紀比他大,而且還已經結婚了。

“好吧,那下面的事怎么處理?”想到此,趙清山轉變了話鋒。

“什么怎么處理?哥,你是不是想多了。這事跟我們何干吶。”趙清茹不客氣地伸手舀了一大勺子的肉沫釀豆腐,“反正我們倆只要咬死了是那個來了就行。而且這事,哥你至始至終除了幫著推了一下那個獨輪車將人送到村長叔家外,其他什么事兒都沒做,更沒碰過那朵花一根汗毛。”

“至于嘛。”趙清山不以為然地小聲咕囔了一句,始終覺著自家寶貝妹妹這是在小題大做。不過碰了那臟血會倒霉三年這說法,趙清山還是聽人說起過的。雖然不信,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忌諱。

“不管咋說,小心著點也沒錯。來,山子汝兒丫頭,多吃點魚,不是說喜歡吃魚嘛。嘗嘗老婆子這魚燒得咋樣。”錢奶奶很是順手地給趙清茹兄妹倆一人夾了一條紅燒魚。

“謝謝錢奶奶。”趙清茹將碗接了過去,對著自家大哥扮了個鬼臉,“至于,至于大發了。”

趙清茹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院門外傳來沈林的聲音:“山子,清汝,在家沒?”

“還在吃飯吶。”沈林有點點自來熟,不僅直接頂著水汽,走進了院子,甚至還進了廚房旁邊,趙清茹兄妹倆跟錢奶奶正在吃飯的那間小屋,“呵,飯菜不錯啊。綠豆芽,豆腐,竟然還有魚!”

趙清茹兄妹倆的伙食不錯,這一點其實早在沈家洼村傳開了。不僅僅是因為那次加蓋房子時的新屋酒席,更主要的還是來自田學家這個曾經跟趙清茹兄妹倆一起搭伙住了幾個月的所謂當事人,親口證實。

但所有的傳聞,都不及沈林親眼所見來的真實。

“山子,這魚哪兒來的。你應該不會……大晚上的也偷偷跑清水湖水庫去撈魚吧。”聞著那誘人的食物清香,即便已經吃過中飯的沈林,也覺著自己肚子又餓了。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家戶戶為了能堅持到下次分糧,每天都開始節衣縮食多數人家只吃兩頓,而且還是比較稀的雜糧飯,有些甚至只吃一頓。今天也是沈林趕了巧了,因為有紅燒魚,再加上原本的肉末釀豆腐跟清炒綠豆芽,錢奶奶特意按著三個人的飯量,煮了純白米飯。

趙清山顯然也知道錢奶奶煮的白米飯不多,正因為清楚,也就不好開口邀請沈林坐下來一道吃了。一道吃,也得有飯不是。現在別說米飯了,連鍋巴,米粒兒都沒有。難不成光吃菜,不吃飯?美得你。

至于趙清茹,本就快吃好了,即便沈林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也心不跳手不抖地不緊不慢地將碗里那條肥鯽魚啃完。一丁點兒都沒有邀請人的意思。錢奶奶,這種時候她向來是不說話的。你讓一個寄居在人家里,還靠人兄妹倆養活的孤老婆子說什么?

“今天上午村長叔不是讓我們兄妹倆去小溪澗那兒通溝渠嘛。這魚就是在小溪澗那邊撿的,也就幾條,打打牙祭,好歹也是肉不是。”做為家里唯一的男人,這種時候也只能由趙清山硬著頭皮上了,“對了,山子你過來這是……”

“也沒什么,就是那個趙小花醒了,要死要活的。我二伯也沒什么意思,就是讓我過來叫你過去一趟。”

要死要活?還讓我(我哥)過去一趟?!

這是怎么個意思?

難不成那朵花是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沒了,然后還真算訛上人不成?

趙清茹兄妹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里讀出了一絲疑惑與不解。須臾間,趙清茹兄妹倆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樣啊。”趙清山拿勺子舀了兩塊釀豆腐,加快了吃飯速度,“林子,能跟我說說,那趙小花怎么個意思不?你知道不?”

原以為只是豆腐的沈林這才發現,原來豆腐里竟然還另有乾坤地塞著肉沫。頓時更饞嘴的沈林心底的羨慕與嫉妒一下子冒了出來。

“啥啥意思?二伯讓我來找你,我咋知道啥個意思。”沈林有些不耐煩地嚷了一句,將頭一轉,轉身便往外走。那么摳門不讓一道吃,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更饞了。真tm的小氣,還真跟那個田學家說的一樣,以前咋就沒瞧出來咧。

沈林沒等趙青山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趙清茹瞧著沈林離去的背影,突然冒出了一句:“哥,之前不是說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得把那院門關了的嘛。”

“今兒一時忘了。習慣了。現在誰家白天關著院門啊。”趙青山見趙清茹看著他,隱隱還有責怪之意,只好陪笑道,“行行行,以后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我們都關上院門,總成了吧。”

趙清茹在讀書時,曾讀到過一段文字,說是在盛唐“貞觀之治”時,可謂國泰民安,治安非常不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不曉得是托那場莫名運動的福,亦或者說鄉村的風土民情本就是如此,家家戶戶白天都是院門大敞,幾乎很少有鎖門的。這讓趙清茹多少有點不習慣,像沈林方才那樣直接闖進人屋里的做派,也是忍了許久才沒一腳踹出去。

或許,這就是兩個間隔了幾十年,不同時代下,那人際關系的區別。

趙清山吃完了飯,幫著錢奶奶將碗筷收拾了,便打算去村長沈老頭家。趙清茹偷偷吃了顆白加黑白片,感覺人舒服多了,便堅持要跟過去。

“汝兒,瞧你那樣子,還不趕緊回屋躺著去!”

“我好著呢。咳咳咳失誤失誤。”趙清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開始咳嗽了,見自家大哥一臉擔心,便趕忙說,“哥,讓我去吧。有些話,只有我這個小丫頭能說,你這個去年剛剛成年的半大小伙子卻未必能開得了這個口。”

“是這么個理。”錢奶奶也不放心趙清茹過去,但這次的事兒可大可小,有些話還正如趙清茹所說的那般,不適合由趙清山來開口,“山子,汝兒丫頭,早去早去。”

“遵命!”趙清茹站直了身體,突然敬禮道。

趙清山無奈,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精心養了大半年,才長出點肉的小臉,半蹲下了身子:“趕緊上來,我背著你走。”

于是趙清山背著趙清茹,兄妹倆撐著一把加大的黑色尼龍傘,朝著村長家的方向慢慢走路。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趙清茹兄妹倆到了村長沈老頭的家,還沒進院子,便聽到了正屋旁邊的廂房,應該是村長家的小閨女住的那間屋子里,傳來斷斷續續的哭鬧聲。

“我不活了,讓我去死吧”

趙清茹聽著這聲音挺像是某朵小花的,聲音并沒有包含著太多悲傷的情緒,聽著反而更像是在演戲。而且表演有些浮夸,甚至連三流都算不上。

“哥,一會兒讓我先說。”趴在趙清山背上的趙清茹附在自家大哥耳邊,小聲地咬起了耳朵。

“行。”趙清山倒是沒像趙清茹這般聽出什么大問題,但也察覺到了里頭隱隱有些不對勁。

“村長叔。”趙清山將自家寶貝妹妹放下后,將大黑傘立在了墻角,站在廊下便率先跟村長沈老頭打招呼。

“來了?”村長沈老頭正在為趙小花的事兒頭痛不已,聽到趙清山的聲音,便聞聲抬起了頭,誰曾想一眼便瞧見了趙清茹,不由地鄒起了眉頭,“山子,你咋把你妹妹小汝丫頭也帶來了。”

“村長叔,你別怪我哥,是我堅持要跟來的。”趙清茹看似無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尖的一眼便瞧見了沈老太爺竟然也在。只可惜,下灣村的族老沈利洋,利洋叔并沒有在。

“對了,村長叔。方才我跟我哥用小推車將趙小花送過來,趙小花她現在沒事了吧。小花也真是的,來了那個也不知道注意著點兒。在家時,我姆媽就跟我說過,有些個小姑娘,每個月那個來時,脾氣就特別暴躁,蠻不講理。我就說呢小花怎么這么大脾氣,見著我二話不說的就把我往水洼里推,感情是來了那個咧。看在她那個來的份上,莫名其妙把我往水洼里推,差點把我淹死的事兒,我就不跟她計較了。”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個小丫頭,這說話也太不注意了。”村長沈老頭幾個顯然低估了趙清茹的直白程度。在他們看來這種牽扯到女人家/陰/私的事兒,根本不可能就這么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實在是,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

好歹村長沈老頭還有所顧忌,知道有些話不能由他這個大男人說出口,便朝著一旁自家婆娘使了個眼色。曲嬸子立馬明白了村長沈老頭的意思,趕忙開口輕斥道。

不過經趙清茹這么一說,在場的幾位也意識到,趙清茹兄妹倆根本就不清楚趙小花真正發生了什么事兒。

一時間,廊下反而安靜了下來。就連廂房里之前斷斷續續傳出的趙小花那哭聲,也莫名地沒有了。不用問,這會兒一準豎著耳朵在偷聽。

趙清茹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自家大哥。了然的趙清山決定主動出擊,道:“村長叔,老太爺,方才您讓林子過來找我不曉得為了啥子事兒。若是為了趙小花的事兒,剛剛汝兒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趙小花莫名其妙地將汝兒推下水洼,差點淹死汝兒這事,我們就當趙小花心情不好,是意外,就算了。只不過,還得勞煩村里給做個證。若還有下次,就算是馬上要死在我們兄妹倆面前,我們也不可能再像這次這樣,冒著雨,將人從田埂里背回來!”

“清山,孩子……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