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028處理有了結果

不同的對手,自然需要區別對待,采取不同的策略應對。比起某位小芳,趙清茹準備了好幾張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照片,對付徐家嬸子跟田學家,就只打印了一張照片。但這一張特寫的照片絕對能抵得了小芳那五六張模糊照。

照片里,徐家嬸子跟田學家真掀開防雨布。可以說趙清茹選擇的角度非常好,既可以清楚了辨認出兩人的臉,又不至于拍到大竹筐里空無一物。可以說,這次的黑鍋,這兩位背定了。

“這不可能!”田學家原也不想這么做,只不過這人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自從跟趙清茹三個一道被分配到了沈家洼村當知青,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跟著趙清茹兄妹倆搭伙過日子,伙食并不差,甚至一個禮拜總有一兩天能見著葷腥。可以不客氣的說,伙食比在家時都吃的好。

可自從過完年,跟趙清茹兄妹倆算是徹底翻了臉后,這待遇明顯就差了好多。田學家并不是買不起肉,口袋里還有呂迎春在信里夾帶歸還給他的十張,這一百塊錢,田學家并沒有歸還給村委會。

這錢,總歸是要歸還給村委會的,還有家里還指望著知青上山下鄉第一年的補貼糧,這些都給了田學家不少的壓力。

田學家又不傻,腦子甚至可以說相當好使。想他深更半夜暗搓搓地跑來曬谷場,好死不死地遇到了打著同樣目的的隔壁徐嬸子不說,要命的時,打開防雨布,那十幾個竹筐里竟然一粒稻谷都沒有。最詭異的是這會兒除了一個竹筐里少了一半外,其他竹筐里莫名不見的稻谷又神秘地出現了。

若只是田學家一個人,或許可以當做酒喝醉了,煙花了。可當時可是跟隔壁徐家嬸子一道,兩個人四只眼睛,甚至還十幾個竹筐都細細檢查過。現在竟然還讓人給拍了照片。這要是還猜不到是誰在背后搞鬼,可就真的白活了十幾年了。

田學家抬頭看向趙清茹這邊,望著眼前這張臉色有些晦暗的精致小臉,立馬意識到了什么。這是在報復,而且毫不掩飾的算計著他。這幾個月,田學家也知道自己不止一次跟人一道喝酒時借著酒醉,將趙清茹兄妹倆的情況往外說,真真假假都有。開始時,田學家也擔心,會不會惹來麻煩,可時間久了也沒見一丁點兒動靜,這膽子自然是越來越大。

田學家也不覺著自己這么做什么錯,哪個不說他人是非,又有哪個不被人說是非,老百姓嘛,閑來無事說點兒家長里短的事兒,這不是很正常嘛。難不成就他趙清茹兄妹倆格外精貴不成?還不讓人說道了?

還有那稻谷,就拿了那么點,怎么就不行了?

“趙清茹,你這照片是假的!”田學家靈光一閃,隱隱想到了什么,“就算當時我跟徐嬸子在現場,我們怎么沒發現你?還有你既然有時間拍照,為何不出聲,喊人抓個現行?!”

“可不是,昨晚兒老婆子根本就沒出過門。”一旁的徐嬸子連連道,“不是,老婆子是說,老婆子確實有想拿稻谷來著,也碰巧遇到了小田。但是老婆子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掀開那個布頭后,里面的十幾個竹筐里,真的是一粒稻谷也沒有。”

“徐嬸子,你的意思,這十幾竹筐的稻谷,昨晚上因為知道你跟田學家要過來,所以特意全部搬空了。然后等你們離開后,又將這些稻谷搬了回來?至于缺損的那大半筐稻谷,是我為了陷害你跟田學家,悄悄私吞了?”趙清茹慢悠悠地開口道。

“村長,您看,這小丫頭自己個兒承認了。”

“好了!簡直是不知羞恥!”沈老太爺敲著手里的拐杖,“這事,你看著處理吧。”

“好的,七叔。”村長沈老頭側過頭看向一旁的沈利洋。

沈利洋回了個無奈的笑容:“大堂伯,您看著辦吧。”

曬谷場里的大竹筐,少則能裝四百六十多斤稻谷,多則五百多斤,三堆稻谷,每一堆都有七八千斤稻谷。當然,徹底曬干后可能就沒那么重了。可不管怎么說,一個人,就算趙清茹兄妹倆,也不可能一個晚上將這七八千斤稻谷給搬空了。關鍵還是大半夜可以說黑燈瞎火,還得冒著雨,來回搬動。這顯然不太現實。

要說也是這田學家跟徐家嬸子倒霉,前頭還有個同樣偷集體稻谷的恬妞嬸一家,恬妞嬸一家還有幾年前間接害死一條人命的嫌疑,不管是初犯還是慣犯,這一次村里都沒打算輕饒了。

至于暗搓搓估計拿剪刀戳破防雨布,弄濕稻谷的馬芳,那性質比偷集體稻谷更為惡劣。

要知道一個竹筐里就是近五百斤稻谷,西邊這邊不多不少二十一的大竹筐,一噸多的稻谷,這得多大的仇恨吶。更何況,之前在知青點發生的那點子著事兒,村里絕大多數人都或多或少聽說了一些。

怎么說咧,之前將人當冤大頭免費勞動力使喚,后來覺著人太窮沒本事,就一腳將人蹬了,再后來瞧著人發達了就后悔了。因為不愿意再被當成冤大頭,就這般下狠手?!壓根就沒想過,這些稻谷若淋了雨真的發了霉,會有怎樣的后果。

不管趙家倆兄妹,包括三桃家能否拿的出錢來賠償,村里鐵定要跟著倒霉。上頭指派下來的交糧任務可不會因為這些事兒給減免了。這發霉的稻谷自然不可能上交,最終還不是村民自己承受?

不牽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大家樂得看熱鬧。一旦觸碰到了,誰還有那看熱鬧的心思?

可惜,現在不讓戴高帽/批/斗了。

“村長,這次的事兒,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可不是。這次要不是運氣好,才淋濕了一筐稻谷。要不然我們整村子人下半年都得吃發霉的谷子了。”

“嚴懲!必須嚴懲!”

圍觀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瞧著架勢一個比一個情緒激動。這種時候平日里總有些小矛盾的知青們,一個個瞧向馬芳的目光或多或少帶著怨恨。縱使馬芳最初時一個勁地為自己辯白,到了最后迫于壓力不得不承認,可嘴上依舊念叨著“自己只是想給趙清茹兄妹一點點教訓而已”。

不管怎么說,最終的處理結果還是很快出來了。對于那幾只肥耗子,今年一整年的工分減半,每家分糧時扣一百五十斤稻谷,而且不得參與年底分福。所謂的年底分福,主要每年快過年時,村里以人為單位,會分年豬肉以及魚跟藕等物。

至于馬芳,則被要求賠償被淋了雨的那一大竹筐,大約五百斤稻谷,當然今年的工分也減半,也不得參與年底分福。

干凈利索地處理完了事兒,大家乘著太陽出來了,趕緊抓緊時間將竹筐里的稻谷重新在曬谷場攤開,抓緊時間將谷子曬干,然后用麻袋分裝,隨后入庫。

忙著差不多時,趙清茹便偷偷開溜了。熬了整整一晚上,都沒顧上吃早飯,饒是夜貓子的趙清茹,也有點點扛不住。

“清汝丫頭。”趙清茹還沒來得及走幾步,便被沈利洋給叫住了。

“利洋叔。”

“一道回去吧。”

“哦。利洋叔,你是不是有事?”

“呵呵,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有些事,有點好奇。”走在前頭的沈利洋側過頭看了一眼趙清茹,繼續道,“那路上的稻谷痕跡,是清汝丫頭你撒上去的吧。”

“利洋叔,我不曉得你在說什么。”

“呵呵小丫頭鬼機靈鬼機靈的,還跟你利洋叔玩小心眼兒了。”沈利洋直接點出了其中一個比較致命的破綻,“從平春家搜出的那倆口袋,上面可是一個洞都沒有。”

“就不能回家后換個口袋?”趙清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就是不承認。

“行了,你利洋叔就是比較好奇,同樣的稻谷,同樣的水,為啥煮出來的口感完全不一樣?清汝丫頭,你到是跟你利洋叔說說。”

趙清茹自然不可能跟沈利洋實話實說,因為是兩種米撒。不過趙清茹還是拿出了早早想好的一個借口:“很簡單啊,因為恬妞嬸子家的那罐米,在煮的時候我悄悄加了幾塊冰塊。”

“冰塊?!”

“是啊,其實加幾塊冰塊能讓米飯更香。當然也可以滴幾滴白醋或者菜油。”

“也就是你們城里的娃娃瞎講究。”得到了答案的沈利洋顯然對趙清茹所說的答案,可以說在此之前從未聽說過,只覺著有些敗家。為了米飯更好吃,就又是白醋,又是菜油的,甚至還放什么冰塊。真真是……哎

趙清茹回了個淡淡笑容,跟沈利洋道別后,便回自己個兒的家,補眠去了。當然在此之前,還會徹底洗個臉,敷上牛奶面膜,好好護理一下。當然,這種事,只能暗搓搓的做,連錢奶奶都不能讓她發現。要不然,一準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