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201葡京一日閑游

“一句話,帶還是不帶?!實在不行,我去找那個‘高世祖’也一樣。上次托他的福,讓我小賺了一筆,還沒謝謝他呢。”趙清茹自然看出了齊劍飛心底的顧慮,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齊劍飛那叫一個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沒聽四海幾個的,一時腦熱的為了區區五萬塊就把自己給賣了。不就是五萬塊的漏洞嘛,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氣了咧。

齊劍飛再怎么后悔,也不能讓某位姑奶奶真的去找那個“高世祖”。雖說大家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同樣吃喝嫖賭都玩,可齊劍飛覺著至少自己還有底線。玩女人什么的講究個你情我愿。但那個“高世祖”,就是刷新底線的存在。

這不出什么事兒還好,一旦出了點小紕漏,那后果……齊劍飛已經想象的到了。唯一的可能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還能讓他在黃浦江還是香江挑一個水質更好,水溫合適的,作為重新投胎的點兒。

“小姑奶奶,帶你去沒什么問題。但是你可不能亂來!”

“行!我就去長長見識而已。”

“還有!小來來玩幾把就行……”

“知道,知道。齊少你真的好啰嗦。”趙清茹沒了耐心,將還在那里啰嗦的齊劍飛直接推進了車子里,然后直奔碼頭。

碼頭有直達隔壁賭城的船舶,24小時都營運。趙清茹四個選了最近一班開往隔壁賭城的船。一個半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

比起繁榮的國際化大都市,快節奏的香江,賭城的生活節奏無疑更慢些。緩步走在老街上,看著狹窄的街道兩旁那古老的建筑,一瞬間好像有回到一百年前的錯覺。

既然不想來這人也來了,已經有點自暴自棄的齊劍飛便帶著趙清茹直奔自己經常光顧的葡京。葡京是賭王開設的最大的一家,比起旁的,在安全方面自然更有保障一些,最起碼不會因為贏得太多然后將人那啥。當然,若是出老千什么的,對方也不會客氣就是了。

“想玩什么?”齊劍飛先帶著趙清茹四下大致逛了一圈,一路走順道還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各種玩法。

“李哥,我們去玩那個吧。”趙清茹指了指前頭那賭大小的桌面,回轉過頭,看向身體已經明顯有點僵硬的李棟。

齊劍飛雖然負債不少,不過還是幫著趙清茹換了點籌碼。不過趙清茹沒要太多,就只拿了三個價值100港元的小籌碼,她、李棟還有張楠一人一枚。幾輪過后,趙清茹手里的小籌碼變成了一枚一萬的籌碼。李棟賺到了6000多,張楠跟著趙清茹也換到了一枚一萬的籌碼。

“怪不得那么多喜歡賭一把。輕輕松松一夜暴富。”正當在場大部分人以為趙清茹會繼續玩下去時,趙清茹卻直接起了身,換了另一張桌子。幾種不同的賭局玩下來,趙清茹不多不少把這次香江之行那最大頭的兩筆開銷給賺回來了。

雖然葡京這邊賠了一大筆錢不至于傷筋動骨,可到底還是會小小的肉痛一下。

“齊少、趙小姐還有李先生,正好貴賓房有幾位朋友想邀請三位一起玩梭哈,不知是否有興趣。”

這次陪趙清茹一道過來的李棟跟張楠,雖然都是負責保護趙清茹人身安全,不過李棟作為男伴,額外還有個旁的身份。至于張楠,不管百年金飾店的事有沒有發生,明面上都是助(保)理(鏢)。

也算是一明一暗吧。

就在工作人員以為趙清茹一準會答應時,趙清茹卻搖著頭拒絕了。理由更是讓人無語,不喜歡跟陌生人玩。

“……”不喜歡跟陌生人玩,那方才幾局感情都是熟人是吧。

“美麗的姑娘,我們又見面啦”就在趙清茹考慮著是不是去玩幾把老虎機,將手里的小籌碼花掉一些時,身后傳來了聽著有些拗口生硬的華語。一回頭,便瞧見一頭亮閃閃的金發,當然還有一雙清澈的海藍色眼睛,正亮閃閃地凝視著自己。

羅賓?!趙清茹楞了一下,可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能遇到個熟人,而且還是理論上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熟人。

羅賓乍然遇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后,本想直接上前,不求來個法/式/熱/吻,最起碼也得大大的擁抱一下不是。可惜,還沒等他靠近,面前便多了兩高一矮三個門神。

“小姑奶奶,這傻大個兒是誰?”齊劍飛悄悄地問了一句。

“不認識!”趙清茹很是直接地回答道。

“……”作為負責保護趙清茹人身安全的張楠,即便當日沒跟著一道去參加那個多國聯合演習,卻也在事后聽說了在訓練基地發生的一些事。至于李棟則更是以參賽隊員的身份,跟趙清茹一道被打包送進去的,自然非常清楚地記得,某個看似嬌弱無害的小丫頭片子是如何干凈利落地收拾某個調戲人的傻大個兒的。

只是這樣直接否認,怕是不太合適吧。

話說,這傻大個兒怎么會出現在這邊的?李棟跟張楠彼此對視了一眼,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雖然不清楚眼前這個叫“羅賓”的傻大個兒意欲何為,暫且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以不變應萬變了。

真的只是恰巧過來參加港督就職,因為無聊就到隔壁賭城玩一把的羅賓,自然不會犯傻,將當日參加演習基地這事給說漏嘴。

當日他們這批人也因為救下基地司令那寶貝女兒,端了人一個老窩,集體至少晉升了一級。羅賓在知道當日授獎名單里,并沒有那個小妮子時,便意識到了什么。

演習順利結束后,回到大不列顛的羅賓想方設法都沒辦法打聽出小丫頭的來歷,卻一直沒打聽到什么。誰曾想峰回路轉,沒幾天后在王儲的結婚慶典上,見到了某個行為舉止大方得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小丫頭。

原來是那位老將軍家的小孫女,怪不得。

羅賓原還想著等參加完港督就職當天下午就開溜北上,結果人給纏上了,害的他為了躲人連當天晚上那場慈善拍賣晚宴都沒參加。慈善拍賣晚宴什么的,羅賓自然沒什么太大的興趣。問題第二天從尤金叔叔那里聽說慈善拍賣晚宴上,還有來自內陸的趙家千金后,羅賓那叫一個后悔。

趙家千金,除了那個小丫頭外,想來不會是其他人了。

哎,就這么又一次錯過了。

心里甭提有多郁悶的羅賓在得知自己暫時沒辦法北上去燕京后,不是沒想過將拜帖直接送到那位周爵士家。可惜,身旁還有個瘋婆子的羅賓在沒將人打發掉前,也不想橫生枝節。

躲人躲到了隔壁賭城的羅賓做夢都不會相信,這回幸運女神竟然開了恩。只是……這日思夜想的小丫頭竟然矢口否認。

羅賓雖然理智上能理解,但情感上絕對沒辦法接受。

“這位先生,你這般騷/擾我的女伴,會讓我很為難。”這種時候自然得李棟出馬。雖然齊少長得也不差,但氣勢上,比起花花公子闊少流的齊劍飛,自然是李棟更有氣勢些。

嘿,兄弟,好歹當日我們也算是一道出生入死,你不會這么絕情吧。羅賓看向李棟。

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李棟跟著趙清茹久了,沒將自己的一身正氣言傳身教給趙清茹,反而深受小丫頭影響,學會了某些技能。比如裝傻什么的。

“……”羅賓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主要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當日那個明明一臉正氣的同伴,怎么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那個,貴賓房李還有空位沒?”趙清茹見李棟跟羅賓倆突然切換到了望夫崖模式,這般深切地彼此對視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下一步動作,便側過頭問一旁身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的管事。

“當然。”

“那我們去貴賓房參觀一下,機會難得呢。”

雖然不是很清楚趙清茹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至少能將金主順利留下,并繼續在場館里玩,管事還是非常高興的。

“齊少、趙小姐,這邊請。”

羅賓見趙清茹就這么無情地轉身就走,哪里還有心思繼續跟李棟“眉目傳情”,趕忙追了上去。羅賓的身份,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光是沖著他在香江期間就住在港督府這一點,葡京這邊也不會輕易得罪人。即便賭城不歸大不列顛管,好歹大家明面上還都是朋友不是。

于是,貴賓房里除了原有的正在玩的倆人,趙清茹、齊少以及李棟新加入外,還多了個羅賓。這一次,王楠并沒有坐下來玩,不過她將自己大部分籌碼都交給了趙清茹操作,倆人算是一伙。玩梭哈一般25人,人數稍稍多了點,倒也不是不能玩。

“這位是金少,以及這位是古先生。”荷官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在座的各位后,將桌面上的牌回收,重新拆封了一副新的撲克。

趙清茹雖然對眼前這一老一少并不認識,不過隱約記得,之前那家百年金飾老店老板好像就是姓king來著。瞧著那濃濃的黑眼圈,一臉疲倦的模樣,可別告訴她,那小子吃喝在了葡京,自從自家店鋪出事后就沒再回去過。

至于那位古先生,連坐在身邊的齊劍飛都不認識,還能說什么?不過古這個姓……

荷官撲克牌放入洗牌機后,切掉了其中一部分,隨后按著順序發完了第一輪暗牌。隨后又發了第二輪明牌。趙清茹拿到了一個黑桃4,比李棟那黑桃3略大些。齊少是紅桃k,金少是梅花8,古先生拿到了一個黑桃k,羅賓是方片10。

“古先生說話。”

玩的不是太大,一百起底。

那位古先生順手便往中間丟了兩枚一百的籌碼,畢竟才開了一張底牌,自然不可能放棄。尤其齊少,又往里頭加了一枚。

第三輪發牌后,趙清茹又拿到了一個方片4,倒是湊成了一對。李棟拿了個紅桃5,齊少是個紅桃10,金少拿了個黑桃9,古先生則是黑桃j,羅賓拿到了梅花7。

三輪過后,依舊是拿到黑桃同花的古先生拿到了話語權。這一次,古先生往中間直接丟了個面值一千的籌碼。李棟悄悄看了看自己底牌,隨后將牌往桌上一扣,選擇放棄。而趙清茹快速看了自己的底牌后,卻選擇了跟,羅賓見趙清茹跟了竟然也跟了。

明面上趙清茹只是一對小4而已,齊少跟古先生都是同花,甚至極有可能湊成同花順。至于金少跟羅賓也有可能拿到順子。

第四輪,趙清茹拿到了一個紅桃6,齊少一個紅桃9,金少一個方片8,古先生是黑桃10,羅賓則是梅花q。

四輪發牌過后,在明牌上,趙清茹是一對4,外加紅桃6;齊少紅桃同花910k,金少一對8外加一個黑桃9,古先生是黑桃同花10jk,而羅賓是710q,基本沒什么戲了。很顯然,齊少跟那位古先生對上了。

最后一輪,趙清茹又拿到了一張梅花4,組成了三條。齊少紅桃910k,外加黑桃q,有可能是順子,最主要將古先生那黑桃同花順給破了。金少是三個8外加一個黑桃9,古先生是黑桃10k,外加一對j,羅賓則是710jq。

“金少三個8說話。”

金少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自己第一張底牌的一角,一瞬間臉色有些微恙。不過糾結了半天后,還是咬牙將自己僅有的籌碼都給推了出去。這算是破釜沉舟了么。看來金少的底牌絕對不怎么滴,估摸著也就是三條了。

明面上,趙清茹也是三條,但牌面卻比金少小,若是底牌是6,則組成葫蘆32。齊少這邊,順子還差一張j,要不然最好結果也就是湊出一對對子而已。古先生有可能組成兩對,亦或者三張j。但三張j的可能性真心不高,因為明面上已經出現了三張j了,就是不曉得這個j會在齊少這邊,還是在古先生這頭。

至于羅賓,最好也就是跟齊少一樣湊一對,而且即便湊出一對,最大也就是對q而已。說白了,這一局,羅賓想贏,沒戲。

金少破釜沉舟后,便輪到趙清茹決定。暫且有點底氣的趙清茹想都沒想,不僅跟到底,而且還將籌碼翻了一倍。出手之大方,自然引來在座的另外幾位側目。

趙清茹這般,讓已經知道自己底牌的古先生壓力不小。猶豫了許久,到底還是將自己的牌給扣了起來,選擇放棄。倒是羅賓很有意思,擺明了已經輸了沒戲,還繼續跟到底。整個一送錢童子。

趙清茹側過頭看向羅賓。羅賓發現趙清茹正在看自己后,立馬對著趙清茹拋了個媚眼,露出猶如癡/漢般的神情。趙清茹將頭一轉,只當不認識這家伙。

既然都已經做出了決定,自然得揭開底牌了。率先揭底牌的金少顯得很是激動,將自己的底牌,那張紅桃9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興奮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哈哈哈,我是葫蘆,葫蘆!”

“演技不錯。”趙清茹由衷地贊了一聲。

“那是。老子開始賭錢的時候,你個小丫頭片子還不曉得在哪里吃奶呢。”

趙清茹慢悠悠地掀開了自己的底牌,想不到最后那張4竟然真的在趙清茹這里。四條顯然要比葫蘆大。齊少這頭拿到了一個j,雖然組成了順子,因為不是同花順,自然也就不及四條大。

“你出千!”因為輸光了所有的家底,金少雙目赤紅地瞪著趙清茹。出千什么的,眾目睽睽之下,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你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金少話音才落下,原本還在一旁賠小心的管事換了另一副嘴臉。只是一個眼神的功夫,也不曉得從哪里冒出倆人高馬大,穿著統一黑色西裝的安保,一左一右就將金少給架了出去。

事后,趙清茹幾個才從旁人那邊得知,這位金少果然將葡京當家了,連著好多天吃喝拉撒睡都在葡京。為了翻本,把自己口袋里所有的錢輸光了不說,還將名下的資產都抵押了,借了好些個高利貸。

趙清茹幾個來時,前一場剛剛散場,金少有輸有贏,總的來講也快把內褲給輸掉了。跟趙清茹幾個賭的這一把,也算是最后一把。若是贏了,或許還能翻個身,可若是輸了……

“怎么,小丫頭贏了就想走?”那位古先生見趙清茹在那位金少被架出去后,也起身準備離去,心里就不那么高興了。

“要不然呢?”趙清茹用手指了指自己、李棟還有齊少,原本不想理某個傻大個兒,也不曉得是不是為了氣那位古先生,也將羅賓給算上了。

趙清茹的意思很清楚,這是一個比四個,四個自己人,跟一個人賭,擺明了古先生占了大便宜了。

“那我就出4倍的籌碼,跟小丫頭你賭,如何?”

“沒興趣!”趙清茹一字一頓地回答道,見張楠已經手腳甚是利索地將桌上屬于自己的籌碼都給裝進了盆子里,便轉身就走。當然,臨走前,還是有隨意地抓了一把給荷官幾個作為小費。

“想不到小姑奶奶你運氣這么好。”前往二樓,準備去看表演的路上,齊劍飛趁著周邊沒什么人時,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運氣?齊少你在說笑么?”趙清茹發出一聲輕笑聲。

“你……”聽趙清茹這般說,齊劍飛立馬意識到了什么,“你竟然……要是被發現了,可是會被剁手的。”

“嗯。所以運氣確實還不錯。”

“……”望著趙清茹那燦爛的笑容,齊劍飛被明顯噎了一下。

就在趙清茹幾個經過一個白色長廊時,只聽得樓頂傳來一聲驚呼聲,然后一個黑影從上面掉了下來,“啪”地一聲,重重地砸在了一樓草坪上。

齊劍飛趴在長廊的欄桿上,往下面看了幾眼后,好一陣反胃。

“是那個金少。”趙清茹并沒有上前,不過張楠還是上前瞄了一眼。

“齊表哥,你還想繼續賭么?”趙清茹斜靠在欄桿上,看著齊劍飛在那里將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半響后才慢悠悠地問道。

齊劍飛從口袋里拿出塊干凈的手絹,胡亂地擦了一下嘴,指著葡京那奢華的布置,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道:“在這里,誰不知道‘十賭九輸’,還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多人過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聰明?”

“我什么都不以為。趁著馬上得回家了,當表妹的,就舍命陪表哥你好好玩一次。”見齊劍飛顯然不太相信的樣子,便笑得越發燦爛了,“等齊表哥你像那位金少那樣連內褲也輸掉后,就上頂樓幫表哥你體驗一回自由落體。親耐的齊表哥,你說好不好?”

“小姑奶奶,你是認真的?”

“當然!齊表哥你就安心吧,小表嫂肚子里的孩子……”

“等等,什么孩子?!”齊劍飛顯然還不知道自家女朋友肚子里已經有了,乍然聽到可是嚇了一大跳,“你,你是說玲兒懷孕了?”

“嗯,九成的概率吧。不過也沒什么特別值得高興的,等齊表哥你變成一坨血肉后,估摸著你那兒子也會變成一坨血肉,正好父子倆到了下面還能有個伴兒。”

“……”齊劍飛嘴角微抽了一下,其實很想在趙清茹耳邊吼一聲:你么還是個妹子不?竟然不見一絲一毫的害怕,還臉不紅來心不跳的,用聊“今天天氣不錯”的口吻說那些直讓人反胃的話題。

不過齊劍飛到底也不傻。

“我改!為了玲玲跟還沒出生的兒子,我改還不成嘛。”

“齊表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男子漢可得言而有信!”

“是是是,我自己說的。”齊劍飛強壓下身體的不適,又瞥了一眼草坪。因為賭而負債累累,最終不得不自殺這樣的事,其實在賭城隔三差五都會發生。可這是怪得了誰?在葡京里醉生夢死的那些個賭徒們,只怕心里比誰都清楚。

趙清茹跟齊劍飛現任女朋友在慈善晚宴相遇之前,其實還有過一面之緣,就在當日陪張楠去醫院包扎傷口那天。

這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