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婦穿成婆

V314

要說這兩年,還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兒。便是當年綁架李超人家大兒子那位張姓綁匪,在香江回歸后不到半年就被抓到了。

要說這位綁匪先生,可比當年倒霉多了。好不容易從超級冤大頭李超人那里訛了十個太陽,結果錢還沒焐熱,就莫名的不見了!(趙清茹發誓,這事兒跟她沒關系,絕對不是她動的手。)

綁匪張先生跟他那些個同伙心里那叫一個凌亂。

那只最肥的肉.雞已經被他放回去了。即便想再來一次,也得問李家超人答應不答應。至于其他肉.雞,不是保護得太周詳,下手難度太大,就是身價不夠高,費半天心思,能敲出一個太陽就該偷樂了。

一個太陽,在綁匪張先生眼里,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最要命的是,一向磨洋工的香江條子,竟然又開始新一輪的清掃活動。害得整個灰色行業里人心惶惶。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綁.匪張先生還能堅持“劫富濟貧”,要說還真不愧是亡命之徒。

趙清茹曾偷偷猜測唐越宋的人之所以一直沒動手,不過是因為香江還沒回歸。所以,只是遠遠地監視著,不讓這伙危險份子從眼皮子底下溜了。等到香江回歸了,便以雷霆之勢將人抓捕,借此機會,殺雞儆猴。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香江的灰色行業由來已久。想要一下子肅清肯定不可能,但也不可能放任下去。所以這就需要把控一個度,說白了誰都不傻。更何況香江才回歸,全世界的眼睛都時不時地盯著呢。尤其那些個沒安好心的西方國家跟大洋彼岸那米國!

日子就這么看似波瀾不斷,總體還算平靜中,迎來了賭城澳城的回歸。許是有了香江回歸的先例,加上葡國本就沒有大不列顛贏過那般勢力強盛,再加上賭城澳城的文化畢竟與香江不同,使得這一次交接儀式相當順利。

賭城澳城的回歸,趙清茹沒有前往,而是待在了家里,美其名曰養身體。畢竟將那大家伙挪進自己秘密倉庫,對她身體多少有所影響,再者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后,她也沒閑著。饒是鐵打的身體,也有點Hold不住了。

99年的六月,已經是初三的小一跟小安參加中考,而七月,高三的原原參加高考。家里三個孩子,同時面對人生的重大選擇,趙清茹借著調養身體,也是難得在家陪孩子。周文濤趁著手里的科研項目暫告一段落,便申請休假。

要說,這也算一家五口,難得的團聚時間。

“看著孩子們進入考場,我發現我這個當媽.的,其實挺不負責的。都沒怎么好好地管過幾天。”

“清汝,你這是在責問我嗎?要說不負責,只怕我這個當爸爸的,比你更不負責。”難得跟趙清茹一道,送自家倆小的參加中考的周文濤,苦笑道。

“所以你跟我是最不負責的父母了。”

“問題我們不覺著啊,是吧,安安?!”趙清茹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背后傳來小一的聲音。

“小一,小安,你們不是進考場了嘛。是不是落下什么東西了?”趙清茹回轉過頭,看向只比自己矮半頭的自家閨女。

“沒有落下東西。”小一突然伸手抱住了趙清茹,仰頭大大方方地親了一口趙清茹的臉頰,輕聲道,“媽媽,我愛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小一又轉身踮起腳,親了自家親爹周文濤一口。

比起性格外向的小一,小安顯然靦腆太多了,顯然還做不到當眾親自家父母,不過還是有趁著小一親趙清茹的間隙,伸手抱了抱自家親爹。

“不用問,肯定是小一的主意。”周文濤微笑著目送小一跟小安匆匆跑進學校。

“我倒覺著是小安的意思。”趙清茹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家里三個孩子,雖然這幾年相陪的時間并不多,可什么性子,有哪些喜好,趙清茹還是知道的。

“對了,汝兒,原原的事,他跟你說了沒?”周文濤拉著自家媳婦的手,朝著不遠處的樹蔭下走去,冷不丁地開口將話題轉向了家里的大兒子身上。

“原原?什么事兒?我只知道他原本想出國留學。原原對金融很感興趣,所以打算去米國的麻省理工……”趙清茹稍稍停頓了一下,“我沒同意。”

趙清茹沒同意,自然不是因為昂貴的出國費用或者擔心原原能力不足,沒辦法適應米國那邊。別忘了,趙清茹上輩子的父母,權威老爹跟媽咪就在米國呢。完全可以委托他們幫忙照顧一二。

最主要的,趙清茹還是擔心,新世紀后那次恐.怖.襲擊事件。那次襲擊事件,可以說是近百年來,喜歡到處充(惹)裝(事)老(生)大(非)的米國,從未吃過那么大的虧,進而改變了不少對外政策。

有些政策,在趙清茹看來,就跟瘋狗沒什么區別。

“金融?不是計算機嗎?”周文濤疑惑地側過頭看向自家媳婦,隨后笑道,“倒是很難得見你不同意。”

“不管是金融還是計算機,甚至其他專業,我并不強求他,只要原原喜歡。只是建議他最好能在國內上大學,然后再出國進修。”

“……”周文濤沉默了片刻后,壓低了說話聲,輕聲道,“是不是……因為再過兩年不……太平?”

趙清茹沒吭聲,只是挑眉瞥了一眼自家男人一眼。

這朝夕相處時間久了,有些事兒果然瞞不住身邊之人呢。

不過瞞不住又如何,反正她家男人也不可能泄密。至于太不太平的,真要是死神來了,就算在家待著,這禍事也能從天而降。

“呆子,你說家里三個孩子,一眨眼的功夫,高考的高考,中考的中考,一個個都快要離巢了呢。”

“是啊,時間過得真的挺快的。這些年,我都沒能在家陪你過幾天安生日子。”周文濤伸手,將自家媳婦那一縷不聽話的頭發捋到了耳邊,笑道。

“只怕我沒在家的日子并不比你少多少。”趙清茹坐在學校斜對面奶茶店那二樓包廂里,透過窗,正好可以遠遠地看到校園里距離最近的那幢貼著橘色瓷磚的教學樓。那里,小一跟小安正在緊張地參加他們人生第一場大的考試,中考。

“對待家里三個孩子,總歸有些虧欠。”周文濤想了想,建議道,“汝兒,你最近能抽點時間出來嗎?”

“干嘛?”

“等原原高考完了,我們一家人找個地方去玩幾天?!你說好不好?!”

“你有假?”

“額……擠擠,應該能擠出幾天時間……吧。”周文濤從隨行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本記事本,上頭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當然寫的全是簡碼,只有周文濤自己看得懂。翻到了七月那幾頁,基本上也沒見有空白的地方。

“親耐的周文濤先生,請你告訴我,你如何擠出時間來?!雖說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問題這塊海綿若是原本就沒有一滴水,又如何擠?又不是荷包蛋,擠一擠溝就出來了。”

“……”最開始時,周文濤還沒能反應過來自家(彪悍)媳婦好端端的提什么荷包蛋。不過多年的夫妻相處經驗告訴了周文濤,有些事兒還是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比較好。以至于這個問題,直到周文濤退了休,在某次拿著平板在那里刷圍脖時才想起這個N前的問題。

他家媳婦,果然屬于霸王花般的彪悍存在。已經成功晉級為周老頭的周文濤淡然地刷著圍脖,一邊走著神。

當然,這會兒,還屬于骨干中堅力量的周文濤正跟自家媳婦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然后等著家里倆小的結束第一天上午的考試。

原本能送小一跟小安進考場就已屬不易,不過也是難得的夫妻倆正好都休息,趙清茹跟周文濤便商量著,不如就像旁邊那些個家長一樣,就在學校門口等等,等第一場考試結束了,接上孩子回品茗會館那邊吃中飯。至于下午嘛,就不陪考了。

要說趙清茹現在所用的奶茶店包廂,面積不算太小,當然也不是很大,平日里用來聚會,最多也就能容下五六人。雖說不收取包廂使用費,但也有最低消費額度。好在并不會限制使用時間。

所以這次中考期間,別說包廂早早地被人提前預定了,就連一樓大堂也因為有空調,比外頭樹蔭下涼快,這會兒坐滿了家長。若不是提前預定,再加上跟店老板相識,趙清茹跟周文濤估摸著得另找個地方打發這考試的兩個多小時了。

“清汝,來嘗嘗,我剛剛做好的起司蛋糕。”就在周文濤還在考慮如何擠出有限的假期時,包廂的門敲響了,隨后走進個圍著圍裙,臉上還沾著少量面粉的中年女人。

張楠笑呵呵地將一塊大約六寸小蛋糕放到了趙清茹面前,催促道:“快嘗嘗。可有進步?”

“好。”趙清茹瞇著眼拿起了叉子,淺嘗了一口后,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那就好。”張楠,小余跟段小子被指派到趙清茹身邊前,負責保護趙清茹的便是她。比起小余,張楠顯然跟得趙清茹的信任。畢竟兩人出生入死好多次。張楠為了保護趙清茹,不止一次陷入險境。

只不過,張楠的年紀到底大了,當年初次遇到趙清茹時,便快奔三了。因為職業的關系,張楠退下來時,早過了不惑之年,偏偏也沒解決終身大事。沒兩年找了個年紀差不多大,看似老實的男人,誰曾想竟然是個媽寶男。

那個男人在自家親媽那唆使下,將張楠那點子家當挪了個大半,其實這一切張楠都知道,只不過經歷過生死的人,對那些個身外黃白之物也沒那么在意了。就在那個媽寶男準備將張楠陪嫁的房子改名換姓,準備一腳踹掉張楠,再另找個年輕漂亮的妹子生兒子時,讓趙清茹給知道了。

趙清茹向來護短,更何況是跟她出生入死的張楠。雖說張楠是保護她人身安全的警衛員,可趙清茹從未當她是外人。很多事兒,趙清茹也懶得瞞著張楠,所以有機會發財自然也算上一份。

知道張楠被人欺負成這樣,趙清茹沒當即發作,已經完全看在了張楠那面子上。事后,張楠也主動告訴趙清茹,其實她并非軟弱,很多時候不想太過計較,只不過后來越來越過分后,也有準備將人收拾了。

想來也是,關鍵時刻一顆花生米滅掉一個壞人都是眼不跳心不驚的精英,又怎會真的被倆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給制服住了。更多時候還是心軟不想斤斤計較罷了。

事后,張楠拿回了屬于自己的錢財后,便一腳踹掉了那個媽寶男,抱著兩歲大,拼了命才生下來的女兒,在學校附近開了家奶茶蛋糕店。因為店鋪是張楠自己的,開店成本減低了一大半。生意不算太差,至少母女倆的日常開銷足夠了,甚至還能存下些錢來。

當年,張楠跟著趙清茹,前前后后也存了不少的私房錢。當然,像張楠這樣的負責保護政要的精英,工資待遇不算太低。畢竟關鍵時刻是要以身擋子彈的存在,待遇自然不能太差。

可八十年代中后期那會兒,待遇再好,也高不到哪里去。畢竟普通老百姓那平均工資才一百多。

那時張楠對手里的錢如何處置,所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存銀行,定期吃利息。當時魔都股市還沒出現,更不要說特區股市了。退一萬步講,即便有股市,按著張楠對金融一竅不通,也是不會將錢投入股市的。

張楠對黃白之物沒太多追求,一直覺著手上的錢,只要夠吃夠用即可。所以最初趙清茹給張楠的建議成為股東,就是那家位于香江的百年金飾老店的股東,也只是想著跟著上司,隨便折騰,有賺挺好,若是虧了也就那樣吧。

后來,因為有了相關文件規定,不讓二代們開公司,趙清茹便那家百年金飾老店的股份轉讓給了齊劍飛。本就跟著沾光的張楠跟李棟也乘機套了現。

張楠拿著這一大筆基本就是從天而降的錢,再加上自己這幾年的工資以及轉業安置費,買了跟媽寶男結婚的婚房,以及在學校附近的兩間店面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