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這天中午小郡主剛剛吃完飯,門口的人就傳來了消息,說有人來求見趙王妃。
小郡主猜著來人應該是沛國公一家人,多嘴問了一句,門房那邊的人回話來人確實聽著是京城口音,雖然穿著打扮很是樸素,但是周身的氣度不凡,應該不是普通人。
門房的人這么一描述,小郡主就更加斷定來人,應該是沛國公一家人了,她急匆匆的去了趙王妃的院子,叫上趙王妃一起去花廳那邊,等著門房的人,把沛國公一家人帶進來。
她們母女倆在花廳剛剛坐下,門房的人就帶著沛國公一家三口進來了。
雙方互相建立之后,又坐在一塊客套寒暄了許久,楊川澄那邊才開口詢問趙王妃:“敢問趙王妃,趙王現在人在哪里呢?晚輩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搜羅到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急等著要交給趙王。”
趙王妃笑著招呼小郡主站起來:“楊世子要見你父親,他人現在在邊塞那邊,趁著現在天還早,你帶著他去邊塞見你父親吧!”
小郡主心底一萬個不情愿,但是母親竟然開口了,她就不得不去,畢竟無論怎么說這位還是她的未婚夫婿,婚約一日為失效,那她就得認清自己有婚約在身的現實。
在京城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本來就天資聰穎的楊川澄現在更是會了如何察言觀色。
“雖然晚輩手里的這些東西比較重要,但是也并不急于今天一定要送去,我看著外面的天色,也不算太早早了,如果現在就去邊塞的話,稍微一耽擱,回來的路上估計就天黑了,這里是邊塞地帶,野獸和敵人都時常出沒,我也不放心帶著郡主在外面行走。”
趙王妃剛才的話,本來也只是客套兩句,現在看他如此上道,心里對這個未來的女婿更加滿意了。
“既然如此的話,我回頭就休書一封送往邊塞那邊看看王爺今天有沒有時間過來?要我說王爺就算是沒有時間,他也得擠出時間過來,畢竟沛國公一家人都來了,得王爺親自招待才對。”
趙王妃的這一番話給足了沛國公一家人的面子。
又聊了沒有多久,趙王妃掛念著這些人多日趕路一定很辛苦,吩咐自己身邊的丫鬟帶著這些人去后院找地方安置。
連續趕路那么久,終于有了一個可以穩定落腳的地方,沛國公夫人難以壓制心里的高興,喋喋不休的圍繞著沛國公說了那許多的話。
一直到沛國公聽她說話,聽得都心煩了,沛國公夫人才終于有了收斂的意思。
整理完這兩天要穿的衣服,沛國公夫人湊到站在窗前看風景的沛國公面前:“公爺,你今天看著有沒有覺得咱們的兒子和南康君主看起來十分的般配呢?”
沛國公點點頭:“或許這就是緣分吧,如果沒有這一層緣分,在他們也不會定下婚約。”
沛國公夫人點點頭,只是她的關注點不在這邊:“南康郡主現在的氣色看起來真的好極了,以前見到的南康郡主瘦骨嶙峋的,一張臉昏昏沉沉的,沒什么好氣色。現在這樣倒是挺好的,感覺比以前健康多了,看來邊塞這個地方還是挺養人的。”
沛國公不置可否地搖頭:“你搞錯了,讓南康郡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并不是因為邊塞這個地方養人,而是因為這趙王府上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大夫。就因為有這個大夫在,所以南康郡主的身體看起來才會越來的越健康。”
“你一說趙王府的厲害大夫我就猜到了,姓徐是不是?好像還收了兩個徒弟,這可是僅有的能把南康郡主救活的人,自然是很厲害,很稀罕了。”
說到這里,沛國公夫人立馬就打起了這個小徐大夫的主意:“公爺,你們父子倆這些日子一直趕路,遭了不少的罪,要不要讓那個徐大夫給你們看一看情況?開一些對癥的藥,緩解一下你們身上的不適。”
沛國公搖搖頭:“你可千萬別主動說,咱們畢竟是寄居在這里的,等回頭兒子找到合適的大宅院,咱們再搬出去。搬出去之后再找合適的時機和趙王妃提議一下請大夫給調養下身體的事情。現在還是不適合說這些,太早了。”
沛國公夫人搞不明白他腦子里在想什么:“不過就是一個大夫罷了,咱們身體覺得不舒服,想讓他給看看怎么了?”
“這個消息待我之所以會留在趙王府,還是看在了趙王的面子上,咱們的面子可沒有那么大,要知道京城里那么多人都一心想叛亂,還有那諸多打著勤王的旗號往京城跑的王爺,這些人雖然碰在一塊的時候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但是小徐大夫,咱們還是碰不得。”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聽到沛國公給自己的解釋,沛國公夫人看著他這敷衍的態度,整個人越來越氣。
不過再生氣也毫無辦法,既然他這么說了,那么肯定就是有他的道理。
“那行吧,今天晚上好好的歇一歇,明天去街上再逛一逛,順便在請街上的藥堂給你看一看。這里和京城那邊的氣候差異也太大了,剛在這里住的話,我覺得咱們可能都得水土不服。”
此時楊川澄正從外面趕回來,看著面前這明顯和父親吵完架的沛國公夫人,難得的他有些于心不忍。
“父親母親方才南康郡主找過我了,說是專門治療水土不服的藥,已經在廚房那邊熬上了,大概還得一個時辰就能送過來,說請父親和母親不要亂跑。”
聽到有專門治療水土不服的藥,沛國公一家人都高興起來了。
雖然這個消息大夫沒有他的師傅徐大夫那么厲害,但是也給自己幫了很大的忙。
是長寧郡主去的徐大夫那里向他道謝,同時也給徐大夫安排了一堆的活。
這批治療水土不服的藥已經被徐大夫改過配方了,雖然沒有之前那么難喝,但是也是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