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星空之外

012 自我的覺醒(一)

陌生的氣息籠罩在莫晴空周身,玩玩被鋒利的氣場逼迫出莫晴空的衣袖,這一次,它并沒有抱怨,也忘記了要抱怨什么。

“主人……”玩玩下意識試探著道。

莫晴空看著玩玩,眸光是極其復雜的。是的,她想起來了,想起自己是誰,為什么存在,卻唯獨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又將去往何處。她明白自己存在的原因,卻不知道,自己被誰創造。生命的起點源自于哪里,她并不清楚。

看著不知身處何處的茫茫蒼白,莫晴空的身體也逐漸分解著……

“主人……”見莫晴空如此,玩玩驚叫出聲。

“玩玩,”冰冷的嗓音卻帶著玩玩熟悉的溫暖,“去找一吧,等我回來。”

話音落下,莫晴空已完全被分解為零星的碎片。雖然知道這是莫晴空不斷重生的任務中,需要時常經歷的過程,然而,對于玩玩來說,親眼看著自己的主人在自己面前分解,那種無能為力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如今這個氣場強大的主人,似乎與記憶中的某人漸漸重合了。最終,玩玩在自己仿佛抓住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搞不清楚的混沌狀態下,被拋出了莫晴空第三世攜記憶轉生的崩解空間。

這時,在遙遠的一處真空領地內,九維的意志以一種近乎透明的狀態緩緩滲透進真空的屏障,近乎瘋狂的透過自己好不容易打開的真空缺口,吸收著周圍看不到的能量,那樣子,仿佛對能量十分渴求。

這時,不知從何處緩緩出現了大面積的能量云,或許是這片能量云的氣息太過冰冷,九維的意志竟對是否接融它猶豫起來。然而,沒給九維意志拒絕的機會,能量云竟霸道的反吸收起九維意志,最終,在二者你追我跑的游戲中,能量云逐漸占了上風,并將九維意志完全消融了。

與此同時,還在原九維空間苦苦支撐的老爺子,突然聽到一聲巨響,當他迅速跑出自己的房間時,街道上已經站滿了存在。

存在們此時,都抬頭望向,原本該被屏障保護著的天空,而那里,不知怎的,竟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很多屬于九維空間的物質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解著。

“完了……完了……”老爺子神情木然的癱坐在街道上,因著他與地星的特殊關系,老爺子成了第一個被消融的存在,“晴空,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加油啊……”

隨著老爺子話音落下,他的身體,間或主體靈,也隨即被完全消解了。

同一時間,原由地星作為演化中心的輪回體系內,所有空間維度都經歷著同樣的事情,當然,除了一和小六馬所在的特殊空間。此時的他們,早已沒了身體的束縛,以一種無形的能量聚合形態,被一股莫名而來的冰冷能量云隔離在不知是什么地方的虛空中,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也看不到自己所處的環境。

當一擔心著莫晴空的狀況時,突兀的,有什么東西砸中了他的腦袋,待一想仔細摸索時,卻莫名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多了一股熟悉的能量。

“玩玩……”一下意識的呢喃出聲,一時間,主意識陷入了大量記憶噴涌的混亂中。

此時,剛剛吞噬完九維意志能量的冰冷能量云,逐漸變換起自身形態,原九維輪回體系中崩解的能量,正為它的變換源源不斷的提供著保障支撐。

終于,在經歷了不知多少次的爆破重組后,一顆弱小的,圓形冰藍色球體,在漫長的自我斗爭中漸漸成型。由于新生的原因,它的周圍還零星散布著些,沒被徹底吞噬的能量粒子,這些能量粒子,趁著球體新生的休眠期,四下逃竄起來。

然而,新生的球體周圍仿佛有著看不到的引力規則,致使這些想逃離的能量粒子,紛紛按照引力規則,在新生球體的周圍,形成了類似漩渦的模樣。

另一邊,隨著冰藍色球體的誕生,原九維空間,連同依附于體系存在而存在的所有被創造物,一并瓦解消融了。

十個被能量云包裹著的空心球體,泛起不同的能量光澤,受到冰藍色球體的引力召喚,同時出現在它的周圍,它們按照由小到大的球體體積,在不同的軌道上,依著順序按照漩渦的順時針方向,圍繞著冰藍色球體緩慢的運轉起來。

這些空心球體內,封藏著的,正是被老爺子和一認為是創世生命體的十個試驗品的本體能量球,除了一的意識仍在運轉外,其余九個能量球都暫時的休眠了。

此時,作為一切中心的冰藍色球體上,一個弱小的聲音正透過附著于萬物的塵埃,輕聲呼喚著作為球體主體靈的醒來。

“姐姐……快醒醒……姐姐……”

隨著這個聲音的呼喚,被稱為姐姐的什么東西,慵懶的哼哼了兩聲,隨即自以為翻身的動了動,同時,冰藍色的球體開始自轉起來。

或許是感受到翻身的不同,主體靈從混沌中慢慢醒來。

它看看自己,入目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冰藍;環顧四周,不遠處,是圍著自己緩慢運行的,不同顏色的球體。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顆球體,一半是如同自己一般的冰藍,另一半是它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璀璨亮光,那樣子,美極了。

因著這顆球體離自己最近,冰藍色球體的主體靈想了想,便心情極好的將它命名為一。然而沒多久,這位主體靈的心情又低落起來,它在思考,自己叫個什么呢?

“有了,就叫地星吧……”突兀的,它的腦海中閃過什么,高興地自言自語道。

其實,不止這個名字,包括顏色、命名的由來也是這位主體靈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認知,仿佛在它的腦海中,還居住著另一個主體靈,隨時告訴著它做什么或是什么。

就這樣,隨著這位主體靈的醒來,以它為中心的新生星系運轉體系被最初確定下來。然而,當一切都看似正常運轉后,這位自稱地星的主體靈漸漸煩悶起來。

“真無聊,喂,你們這些小球球,會說話嗎?”主體靈沖著不停不休圍著自己運轉的星體抱怨道,“喂……你們好啊……能聽到嗎……”

不知過了多久,時光在地星主體靈的喊話中,漫無目的的度過了。突然地,在這位主體靈百無賴聊的東瞅瞅、細看看中,它驚訝的發現,離自己最近的那顆,被自己稱為一的,圍繞著自己旋轉的星體,突然也如同自己一樣,自轉起來。

“哇哦,轉了,轉了……”

“喂,一,你能聽到我說的嗎?”

良久,毫無回應……

“喂……”

仍舊是毫無回應的沉默……

正當它有些失落的收回視線,重新看回自己的身體時,它驚訝的發現,隨著一帶著自轉,圍繞著自己運行產生角度的變換,每當一泛著耀眼亮光的一面朝向自己時,自己的身體上就會多出許多從前不存在的各色光芒,而隨著被光芒照耀時間的增長,它身體的某些區域竟感知到某種被它稱為溫暖的的感受。

漸漸地,這種無聲的時光,在它觀察著自身變化的唯一樂趣中,不再無聊的流逝著。終于,有一天,在它身體上的某處冰藍,正以極其緩慢的、細微的速度流動起來,這一驚喜的發現,令整個星體顫動起來。

不知是不是主體靈的情緒感染到星體的每個部位,原本細微到幾不可察的變化,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擴大,直到它看到一小灘冰藍色的液體,這種擴大才漸漸終結。

突然地,伴隨著自身變化的暫停,在整個運轉星系的空間外部,莫名出現了大量閃著亮光的斑點,不等主體靈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這些光點突破十顆星體的運轉障礙,以超高的速度,瘋了一般,瘋狂的向它襲來。

一陣幾欲撕裂的疼痛過后,地星上的一切重新歸于平靜。然而,它原本光亮平整的身體上,出現了眾多大小不一的坑道,就連原本只有很小一攤冰藍色液體的地方,液體的面積也擴大了好多,這讓原本還咒罵著遭遇襲擊的地星主靈體頓時眉開眼笑。

“終于有了點造型了。”這時的地星主靈體潛意識里認為,原來要想改變自己,是要經歷撕裂般的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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